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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晰琀瞧着床头的北唐瑾,缓步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很轻微,仿佛是怕惊扰了对方一般,不过,北唐瑾耳力极佳,自然能听得见对方的靠近,而且,那脚步声如此平稳,莫非方才是装醉?
“瑾儿 ,你久等了。”站在北唐瑾面前,凤晰琀瞅着那遮挡的红盖头,手指陡然有些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将盖头揭了下来,眼前陡然一亮,北唐瑾抬眸望着凤晰琀,对方一身的红衣,她似乎有些不习惯,“你醉了么?”北唐瑾注视着凤晰琀如此问道。
凤晰琀一愣,未料到北唐瑾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看了对方半晌,笑道,“未醉,瑾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对方如此深情,北唐瑾慢慢笑了起来,可是仍是觉得十分拘谨,不知怎地,就是生怕这个人靠过来,而凤晰琀却坐到她的身旁,离得她那样近,然后倒了酒,递给北唐瑾,北唐瑾接过,手指碰触对方滚烫的肌肤的时候,猛地一缩,那酒液就撒了出去,凤晰琀瞧着北唐瑾脸颊绯红,笑道,“瑾儿,你这是害羞吗?”
北唐瑾哪里会承认自己是心里害怕?因而故作镇定得说道,“我只是高兴……罢了。”她这样说着,就神色从容得和凤晰琀喝了合欢酒,凤晰琀瞧着她可爱的模样也没有戳穿她,应了她的心意,喝了酒。
饮尽酒液,北唐瑾和凤晰琀对视,想着喝了这杯酒,接下来就要……
凤晰琀将北唐瑾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就开始脱身上的衣裳,北唐瑾就坐在那儿看对方动作,她也不动,问道,“是不是应当我为你解衣?”
凤晰琀一听,动作陡然就停了下来,然后笑道,“应当是我为你解衣。”
北唐瑾皱眉,她不是不懂这些礼仪,哪里有男子为女子解衣的?可是,她此时问已经晚了,凤晰琀的衣裳已经脱完了,再脱就……
不过,她想这些的时候,凤晰琀就真的俯身为她解开衣裳,她一把就爪住对方的手指说,“我自己来。”
凤晰琀抬眸瞧着她绯红的脸颊也没有勉强,北唐瑾站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又将那繁复的满头珠翠取下,凤晰琀走到她的身后,看铜镜中她如画的眉眼,墨黑的眸光闪动,“瑾儿,你好美。”
北唐瑾抿嘴一笑,虽然面上涂了淡淡的胭脂,还是遮不住那皱痕,称不上美。
凤晰琀轻笑着,抚着北唐瑾如墨的发丝,慢慢侧过脸来,缓慢得亲吻了她的额头,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点。北唐瑾陡然觉得呼吸一窒,抬眸的时候,对方眼中那片火热就撞进她的眼中。
她下意识想要退缩,身体却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晰琀你……”
凤晰琀几步走到床前然后将她稳妥得安置在床榻上,俊颜一笑,眸中闪着对她的痴恋,“瑾儿,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和他如此深情的眼眸对视,北唐瑾几乎陷进去,半晌道,“我知晓。”
只是,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却一下子压了上来,亲吻了她的唇,她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推拒着他,“等……等等……”
凤晰琀狐疑得抬头,“怎么了?”
北唐瑾道,“晰琀……我忘了一样东西。”
北唐瑾推着凤晰琀,然后慢慢起身,凤晰琀十分费解得看着她朝梳妆台走去,然后取了一本书,凤晰琀问,“你莫非要看书?”
北唐瑾看对方的表情如此惊愕,眼眸就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说,“这是须得看的,明白了方能洞房。”
凤晰琀微微蹙起眉梢,似乎是在思考,洞房花烛夜有这么多规矩么?还是的确是他错漏了什么。
只是他想这些的时候,北唐瑾微微弯起嘴角,然后坐上床榻,靠在大红的引枕上,开始翻页看着。
凤晰琀狐疑得也凑过来看,北唐瑾却伸胳膊将对方的头推到一边,笑,“等我明白,自然给你。”
这使得凤晰琀越发狐疑了,北唐瑾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歪着头瞟着,但是对方故意侧着身子,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便不再去看,他半躺在床上,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等啊等,等待北唐瑾将书看完。
可是,他等得似乎有了一丝的睡意,北唐瑾却没有一丝要将书递给他的意思,凤晰琀皱眉看着红烛摇曳的新房,心想,莫非洞房都是如此的么?
不知又过了多久,凤晰琀终于忍不住了,“瑾儿,你何时能看完?”
北唐瑾道,“我早已看完,只是这图上没有注解,着实不甚明白。”
凤晰琀蹙眉,只有图没有字的书?武功秘籍?
“既然看不明白,就不要再看了。”
北唐瑾点头,“也好。”她这样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之色,然后将书丢在一边,“夜深了,好困。”
凤晰琀瞧着她钻到被子里面,然后侧过身子背对着他,仍是一片不解,于是他捡起那本书一瞧,脸色骤然变得通红。
北唐瑾她竟然看的是这个……
、第392章山林静水(完)
翌日一早进宫敬茶,皇帝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不过在北唐瑾看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哼!”皇帝冷哼着看着这两个人,又看看皇后,他们三个竟然合谋来骗他!凤晰琀倒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本应该如此。
“别扭什么,还不接茶?!”皇后白了一眼皇帝,皇帝才将茶杯接了过去,然后瞄了两人几眼,“逸宁,你现在成亲了,以后可不能胡闹了!”
凤晰琀挑眉,他何时胡闹来着?
不过皇帝说话的时候,同时看向北唐瑾,心道,娶了个这样的媳妇,他看逸宁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不是说的什么,水火不容?
一个端庄守礼,一个放当不羁,怎么在一块儿?
太后一直喔着凤晰琀的手,慈爱的笑道,“哀家终于等到你娶妻了,我的孙儿啊,你们可要努努力,让哀家抱上从孙儿。”
凤晰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想起昨晚,北唐瑾竟然骗他,怎么都不肯让他碰,他就心里堵得慌?他哀求她,她却翻旧账说道,“你曾说过,不勉强我,一定不能食言。”
为何北唐瑾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呢?成婚的前几日,她还是绵羊一般,任由他胡来,成亲以后,就冷着个脸,莫非是哪里他做的不对,得罪她了?
可是,问对方的时候,她总是挑眉不语,一副让他自己想的样子,可是,他想得头都大了就是没有想出个缘由来。
太后还在拍着凤晰琀的手,一阵嘱咐,北唐瑾在一旁喝茶,默默听着,太后说的子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三日后回门,北唐府门外早就挤满了人,北唐洵笑得合不拢嘴,明王竟然是他的女婿,他真是不知如何接待对方了,北唐瑾倒是并不热络,凤晰琀压根就不喜欢北唐洵,所以北唐洵和王元香弄了个热脸贴冷屁骨,别提多难受了。
两人出门去拜见赫连氏的时候,王元香十分不高兴得说道,“老爷,您看阿瑾,根本就没有把您这个父亲放在眼里,难道攀了高枝还忘本了?娘家要是没有实力,我倒是看看她在婆家怎么过日子!”
王元香美艳的脸纠结在一块儿,心里想着,以后她儿子是北唐府的主人,她就是当家人,北唐瑾竟然不给自己留后路,真是活腻歪了!
“哼!”北唐洵拂袖而去,冷冷瞥了一眼王元香,她还在这里说,阿瑾变成如此模样,还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哎?老爷——”王元香看着北唐洵远去的背影,那么不屑,气得直跺脚!
“哼,北唐瑾,你几乎害了我王家一族,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等我王家人做了首府,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成亲的第五日,北唐瑾依旧是练功调息,凤晰琀瞧着对方日日如此,也不搭理他了,别提多么难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瑾儿,我着实未能想出哪里错了,你告知与我,好么?”
北唐瑾站起身来,道,“待会儿师姐和安尘来,你不是要弹曲子,带上琴。”她说完就往外面走,在小凉亭里调息,凤晰琀瞧她又是避而不答,叹了口气,取了琴,盘腿坐在一边,也开始调息,他这夫君,不是夫君,乃是陪练功的。
夏莎和花涧月到了,四人挤在一桌子上吃饭,夏莎一看那吃食,就撇嘴,“逸宁,你就是如此待客的么?”
凤晰琀一脸的无奈,看向北唐瑾,北唐瑾夹了一根翠绿的青菜,道,“我夫妻二人修习内功心法,须得吃素,师姐若是想食肉,令开厨灶。”
夏莎妩媚的脸容皱在一块儿,“阿瑾,已经连续五日了……那个逸宁,你别跟着她胡来,阿瑾就是个武痴,如此下去,孩子都生不来!”
凤晰琀本也是在吃青菜,听夏莎这么说,手指一僵,整根青菜就没有夹住,就要掉在桌上,北唐瑾一筷子过去,青菜就接在竹筷之间,然后放到自己的碗里,一口一口吃了。
凤晰琀看得直吞咽口水,花涧月眨着眼睛,夏莎摩挲着她那白腻的下巴,“逸宁,明王府欠下巨债?”
凤晰琀摇头。
“今日明王府没有买菜?”
凤晰琀摇头。
花涧月看着两人对答直摇头,“你们是不是发烧了?”明王府需要逸宁管买菜的事情吗?
凤晰琀皱着眉弯道,“昨晚是染了风寒,此时头不甚清楚。”凤晰琀掐着眉心,一阵叹气,十分可怜的模样。
北唐瑾转头看对方,“那今晚分房睡,我睡书房。”
凤晰琀一脸的苦涩,“为何?”他病了,北唐瑾不是应当关心他的么?
北唐瑾道,“免得两人都染上风寒。”
凤晰琀,“……”早知道他不说了。
夏莎一阵撇嘴,凤晰琀的样子,哪里像是染了风寒?
“阿瑾,你可听闻魏王在找寻青凝?”夏莎突然问道。
北唐瑾点头,“磬然已经写信给我,两人一个月后成亲。”
“成亲?”夏莎蹙眉不解,这两人不是……似乎路磬然对九皇子凤宸并不感兴趣,怎么又嫁给对方了呢?
北唐瑾自然知道夏莎在想什么,她说道,“凤宸穷追不舍,磬然被其感动,便同意下嫁。”
“兜兜转转,还是转回去了。”花涧月一阵叹气。
“哎,阿瑾,你瞧你们夫妻,闲在家中,不若我们去北冥国转转,你也能见到永昌公主了,哈哈,我也想念二师弟了呢!”夏莎笑着。
北唐瑾抬眸看着对方,“你是打人家儿子的主意了吧?”
夏莎被戳穿了心思,立即一噎,然后笑道,“哪里的话,阿瑾,这孩子不是还在永昌肚子里呢么?”
北唐瑾白夏莎一眼,“你还是看好你自己的孩子吧!”
“我自己的孩子?我哪里来的孩子?”夏莎狐疑,她又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孩子?
北唐瑾挑眉,“莫非你不知晓自己有了身孕?”
夏莎一愣,然后看向花涧月,妩媚的眼睛用力眨着,然后爪住花涧月的手说道,“安尘我怀了你的子嗣,你可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管啊!”
花涧月越听越奇怪,“你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
“你忘了那晚?就是阿瑾和逸宁成亲的那晚?”夏莎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喔住花涧月的手说着,花涧月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情,他竟然睡在夏莎船上,衣衫不整,就掰开夏莎的手指,说道,“你这个女人,说什么疯话!”他说着,就逃也似的跑了。夏莎连忙追了上去,“安尘,安尘……”
北唐瑾和凤晰琀对视一眼,一阵摇头,看来,夏莎这是要追花涧月一辈子了?真是一对儿冤家。
半月后,北唐府出了一件大事,北唐峰暴毙而死,传闻是见到自己的母亲偷晴,被母亲用毒药毒死,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竟有这样的母亲!真是匪夷所思,因此,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都,北唐洵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