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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她脑中努力回想笛声的曲调,然后慢慢运气在丹田,可是,她还刚运气不到一刻钟,竟然头也不痛了,丹田气流浑厚,仿佛恢复如初。
怎么会这样?北唐瑾一阵奇怪。
但是,她哪里有时候想这些?既然有了力气,自然是要立即去宴会上,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面对,即便她掌握得有很多偏差,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北唐瑾理了理衣裳,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泰然自若的走着,待到她走到一处小径,一道黑影飞身落在她面前,正是凌霜,回禀北唐瑾道:“凤琰送的那麻姑献寿图的双面绣并无任何的异样。”
北唐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盯着夏风,看她做什么。”
凌霜一阵狐疑,“为何要盯着夏风,今日不是应当好好盯着王家的人么?”
北唐瑾道:“你且盯着吧。”北唐瑾忖度了片刻,并未过多透露,其实,她觉得夏莎今日更为可疑!
“是!”凌霜也没有多问,便消失在小径,北唐瑾又转了几圈,才往戏楼的方向走,青笋急得团团转,“小姐,您可来了,永昌公主到处找您呢!”
“哦?找我?”北唐瑾挑眉,往里面一瞧,宴会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莎公主已经坐那里有些时候了,却总不见您来,永昌公主便着急了,差人找您去了!”青笋絮絮叨叨解释着,北唐瑾点点头,“我知道了。”
永昌公主找她恐怕是怕她被夏莎算计吧,因而忧心,反而忘了,即便是下手,夏莎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手,所谓关心则乱,永昌竟然都忘了这些起码的逻辑了。
想到这里,北唐瑾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烘得她暖洋洋的,她微笑着踏入,郑家人很快引着她入了席位。
永昌公主见了北唐瑾,眉眼一笑,双手合十,仿佛在念阿弥陀佛,她这细微的表情将北唐瑾逗笑了。北唐瑾走过去,悄悄在对方耳边道:“永昌,你可将你悄悄派出去的那些人请回来了。”
永昌公主一听便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暗中派了人,于是也小声道:“你怎么此时才来?”
北唐瑾面上染上一阵尴尬之色,“方才迷了路。”
永昌公主神色微微讶然,转而掩着帕子笑,“你竟会迷路?”
北唐瑾尴尬得点点头,“本也觉得会找着路,结果却是半天没出来。”
永昌公主偏头一笑,点着北唐瑾的鼻尖,“你啊!”心里却想着,总归无事便好了,真是要吓死她了!
北唐瑾膜了膜鼻尖,笑道:“我听闻今日的戏班子是明王殿下请来的,说是有一出极精彩的戏,十分新巧,就连太后娘娘都赶来看戏了。”
永昌公主笑着点头,指着最前头那桌子耳语的两位老人,道:“可不是,祖母和外祖母皆是戏迷,两人凑到一起,便掰不开了。”
北唐瑾也抬头瞧着,见前头桌子两个衣着华丽的老人,已经褪去了平日的端庄威严,笑得像是两个孩子一般,北唐瑾不禁摇摇头,太后和郑家老夫人果真还如当年一般,亲得像一个人,真是难得。
北唐瑾嘴角一笑,又很快移开目光,仔细打量了这宴会的布置。
像他们这样的贵族人家,若是有宴会不是在內厅,便是在外面搭好花棚,鲜少在戏院中宴请客人的。
然而郑家老夫人极为喜欢看戏,已经连续几年在这里宴请客人了。
说来郑家这个大戏楼可是皇帝陛下用了自己私库的银子建造的,请的都是能工巧匠,北唐瑾前世也来过几次,此时再细细瞧来,越发觉得气派。
前面的戏台高约三尺,宽约三丈有余,戏台两侧是两根一人环抱的大柱子,柱子上有绿色藤蔓彩绘,紫色藤花陪衬,雅致秀丽,给人一种在藤下看戏的感觉,颇有意境。棚頂也是绿藤萝彩绘,并悬挂二十余个大宫灯,使得整个戏楼十分亮堂,而戏台之下更是摆了数十桌子,可容纳几百人。
郑家的人巧妙得将男客和女客分开在两边,中间又以薄薄的的纱缦围挂,远远看去,宛如隔雾看花,颇具匠心。
因而,当北唐瑾入席的时候,只能瞧见男宾席首位那一截紫影,并看不清容貌,更别提对方的表情了,于是,她便立即收回了目光,心中嘲笑自己,怎么证据摆在了眼前,自己反倒怀疑证据的准确性,反而愿意相信一个说话总是不着边际的人了呢?
其实,北唐瑾进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子,只是众人皆瞧着戏台上精彩的表演,都没有敬酒寒暄,倒是极为安静,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中不安起来。
这时候,一台戏已经演完了,永昌公主凑过来,在北唐瑾耳边道:“接下来这出戏可是精彩,连我这平日不喜看戏的人都很是心急火燎,想要看个究竟。”
北唐瑾一阵狐疑,“这戏是新排的?”
永昌公主点点头,“皇祖母今日来,多半也是为了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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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临危托孤(今天加更)
在北唐瑾狐疑间,戏台上的场景已然变换,这出戏名为:临危托孤。还未等细想,便出来一美貌妇人模样的女子缠棉病榻,一年轻男子握着她的手,满脸的不舍和无奈。
“老爷,妾如今百病缠身,已然无力回天,幸而家中诸事俱有妹妹主持操办,妾便放心了。只是,家中虽有主母,阿玉到底是年纪不小了,又性情顽劣,恐妾走后,妹妹劳心费神,老爷就将阿玉带到边关吧,也解了妾后顾之忧!”
年轻男子听罢,浑身一震,转而目光变得锐利,唱道:“淑雪,你真是好糊涂,阿玉垂髫稚龄怎能去边关受苦,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再者,即便是阿玉能熬过去,也会遭人诟病!”
妇人俯首冷笑,有个唱白:“遭人诟病又如何?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保住性命!”
“老爷此言差矣,如若阿玉拜师海外仙人,得其指点定能成大业,乃是我李家之幸啊!”妇人热泪盈眶,死命握着年轻男子的手,“老爷答应妾这唯一的请求罢!”
年轻男子面容冷肃,唱道:“海外仙人岂是一般人能拜得?况阿玉还是个稚儿!”
年轻妇人唱道:“老爷,阿玉虽年幼,却冰雪聪慧,老爷为何不勉力一试呢?如若成了,我李家兴盛指日可待!”
年轻男子似是动了心,年轻妇人又唱道:“老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您就答应妾吧!让妾去得安心!”年轻妇人抓着男子的手,几乎要跌下床。
年轻男子才点了头。
这时候,年轻妇人将那五岁的稚女唤到自己的近旁,怜爱得抚着她的头,唱道:“阿玉,母亲去后,你要对你父亲言听计从,切不可再顽劣了!”
稚女咬唇痛哭点头,一一答应。
至此,《临危托孤》便是谢幕了。
北唐瑾的手指一直攥得紧紧的,虽然事隔多年,当年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戏台上唱的虽同当年情景不甚相同,也差不太多!
可是,可是,这出戏,到底是谁排的?为何要将她的事情摆在众人眼前?
对!是凤晰琀,是凤晰琀,他到底是什么目的?难不成,他这就要对她下手了么?北唐瑾的目光不禁透过那薄薄的纱缦看去,却最终只能瞧见那一截紫影。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那这戏接下来可有看头了!”永昌公主赞了一句,然后笑问北唐瑾道:“阿瑾你说,这五岁稚儿能否拜师这海外仙人?光宗耀祖?若是……”
永昌公主的话刚说一半,便停住了,她吃惊的看着北唐瑾,“阿瑾,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方才还没有歇息好,不若请太医来瞧瞧吧!”
北唐瑾听到永昌公主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终是没有控制住,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永昌,我没事,你过于担忧了。”北唐瑾微微一笑,希望永昌公主能安心。
永昌公主哪里能相信她,“真的无事?”
北唐瑾点点头,“永昌,你忘了,我自己便是半个大夫,若有事,怎能硬侹着?”
永昌公主这才点点头,放了心。
这时候,夏莎也在往北唐瑾这桌子瞧,她的的嘴角满是兴味儿,心道:阿瑾即便是再能隐忍,有些触及她痛处的地方,她也是忍不过去的。
夏莎一边瞧着北唐瑾发白的脸色,一边喝着酒,笑容越发浓郁,仿佛是北唐瑾的痛楚是一盘鲜美的肉食,令其垂涎异常。
众人倒是没有注意到北唐瑾,他们在底下讨论,“这出戏怎么取名《临危托孤》这孩子有没有死了父亲,是不是名字取错了?”
“想来定是这戏班子没读过几年的书,乱写的,方才不是说这戏是新排的,头一天唱!”夫人小姐们说得热火朝天,就连太后和皇后也极为奇怪。
然而,众人大多还是觉得定是名字弄错了,并无甚大问题,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极为突兀的笑声,“ 也没准是这个妇人同人有染呢!”
声音不大,却是传到了北唐瑾的耳朵里,她方要端起茶杯,听到这句话,手指一哆嗦,几乎要将整杯茶水打翻!
这时候,永昌公主来问她怎么了,她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眼中满是悲痛和不解!
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母亲是因为与他人有染,父亲才会任由王元香将她毒死?
正因为母亲同人有染生下了她,父亲才会那么无情的,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凤琰的剑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个仇报的岂不是太滑稽了?女子同人有染本就是应当被处死的,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不!
北唐瑾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种猜想,母亲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同人有染,还将孩子生下来,这绝不可能!对,这绝不可能!
“阿瑾,阿瑾!”永昌公主摇晃着北唐瑾,才将她唤来回来,“阿瑾,你怎么了,又是心神不宁的?”
北唐瑾柔了揉眉心,遮住半边脸,道:“永昌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阿瑾,咱们去看太医吧!”永昌公主担忧得看着北唐瑾。
北唐瑾摇摇头道:“真的并无大碍,永昌,咱们不能扫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老夫人的兴致。”
永昌公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等这出戏完了,你可不能再推辞!”
北唐瑾点点头,笑着说好,心中却想,恐怕,还没等这出戏完,又一戏便要上演了,不用细想,那自然是针对她的。
北唐瑾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真是难为凤晰琀了,找了这么一出的戏,来扰乱她的心神!
这时候,凤晰琀听到众人的议论,也狐疑起来,这出戏怎么名为《临危托孤》?真的是班主搞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凤晰琀想到这里,快速瞄了一眼卫国公,只见对方嘴角竟然浮起一阵极为得意的笑意,不禁心中一震!
难道不成,北唐瑾的母亲真的与人有染?那……
若是如此的话,北唐瑾,她能受得了么?她这仇人岂不是……
凤晰琀无意识得将目光投向北唐瑾的方向,可是如同北唐瑾一般,他只看到一截影子,其他的都看不分明,但是好在,对方做得那样端正,想来,她是在极力克制吧?
*
古代年龄:
垂髫:三四岁至八玖岁
总角:八玖岁至十三四岁
豆蔻:十三四岁至十五六岁(指女子)
弱冠:男子二十
、330
凤晰琀无意识得转动手中的玉扳指,自己真是太过大意了,卫国公竟然偷偷改了戏的名字,真是该死!
“咦?这出戏怎么像是从半截唱的,这前头儿是不是还有?”这时候,又有人疑惑起来。
“听闻这出戏是明王交代这戏班子编排出来给太后取乐的,前几日郑家老夫人已然看过,想来便是从半截排演了,我们不过是占个光罢了!”戏班子是明王请来的,明王怎么会顾及她们呢?人家讨好的只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