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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王哥哥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仿佛她问的这句话是多么得可笑!
的确是可笑,她一名闺阁小姐,怎么能问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呢?
“明王殿下真的对冯小姐有意?”永昌公主直接问出了口。
“这……”凤晰琀脸上有些为难,“永昌怎么对我的事情如此关心了?”凤晰琀笑得越发雍雅。
永昌公主被对方的话一噎,的确,若是平常的话,她才不关心明王如何呢,只是毕竟对方喜欢过阿瑾,她本意是想问个究竟,可是明王这话一出,她也不好问了。因而道:“我并不是关心你,而是提醒你罢了,皇祖母已经定了你和成国公的亲事,因而,你可不要再招惹冯家小姐了!”
冯慧君可是冯家的嫡出小姐,若是嫁入明王府那是要做正妃的,岂能屈居侧妃之位,因而,永昌公主的意思是说,希望凤晰琀不要违背了皇祖母的意思。
凤晰琀却显得一阵困惑,道:“永昌,那日皇祖母说得不过是玩笑话,悠儿还这么小,我只将她当妹妹,怎么能娶了她做正妃呢?冯小姐才是我正妃的人选啊!”
方才永昌公主替她说话,赫连悠一阵高兴,此时凤晰琀的话无意于晴天霹雳,赫连悠忍不住哭了起来,“明王哥哥,你怎么能将我们的婚事当儿戏呢?”
凤晰琀仍是困惑,“悠儿,你今年才十四岁,谈婚论嫁尚早,怎么能将皇祖母那日的话当真了呢?”
赫连悠一阵抽泣,“明王哥哥,你说我年纪小,可是,冯慧君才比我大一岁,不过刚刚及笄罢了!”赫连悠心中愤愤不平,仅仅相差一岁,就是小了么?
凤晰琀一阵摇头,道:“自然是小了,悠儿,我今年便要成亲,你今年能嫁给我么?”
“这……”赫连悠被噎住了,她没有及笄,还不能嫁人。
凤晰琀见对方愣住了,笑道:“这便是了么,悠儿还小,自然要在家中等些日子出阁的。”
凤晰琀的神色越发得意,因为赫连悠到底是年纪小,已经被他糊弄过去了,至于永昌公主么……
凤晰琀皱了皱眉梢,永昌公主那神色,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
古代女子三从四德,向男子表白会被认为不守妇道。
、第323章一杯苦茶
茶香袅袅中,北唐瑾被郑首府奉为上宾,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儿子请了出去,独自和北唐瑾交谈,这令北唐瑾更加诧异。
感觉告诉她,郑首府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同她说,而这件事给她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令她的心中豁然窜出一股子担忧和不安来。
“玉容品着老夫这茶如何?”郑首府的面容极为慈祥,亲切得嗓音仿佛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这令北唐瑾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前世她嫁给凤英以后,皇帝便准许她参与朝政,朝中要事她皆要旁听,因此有幸听到郑首府那精彩的新政概述,那个时候,对方虽然已近花甲之年,可是那激昂的言辞,对未来美好景象展望时候的雄姿英发,斗志昂扬,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此刻北唐瑾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那是她活了十几载绝无仅有的震撼,她从不知晓,原来一个人的恟襟可以这么宽广,怀着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完全将自己置之度外,仿佛他的生便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救苍生于水火,或者是为创造一个天下盛世而活!
只可惜,凤琰终究容不下这个人,多次要她除掉郑首府,然而,她当时惜才,根本不想下手,自然,即便是她真的下手,郑首府那么聪慧的人自然会有察觉。可是,最后被形式所逼魄,她还是下手了,当年她治愈了郑夫人的怪病,因此,她通过郑夫人在郑首府的身上动了手脚,那是一种使得人浑身无力仿佛病入膏肓的药,一旦吃下,便卧船不起,因此,郑首府不得不辞官养病。
北唐瑾还依昔记得当年对方眼中的不甘和不舍,那是对恟中报复不能成的愤懑和慨叹!因为看到对方这样的眼神,又因为新政必须要实施下去,她每日和其他朝廷要臣皆亲自登门汇报朝中要事,以及请教应当如何处理,在这期间,她还请了名医为郑首府配了药方,使得他身体并不如原来那般虚弱,郑家的人对她一度感激,她当年受之有愧,又不得不为了凤琰最终狠下了心。
因此,此时又听到这熟悉的慈爱的嗓音,北唐瑾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年,当年,她虽为女子,却也同样备受郑首府的赏识,如果不是郑首府,她一介女流怎么能立足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呢?
熟悉的茶香,她前世喝过不知多少次了。
北唐瑾微微含笑,低眸遮掩着内心翻滚的情愫,“入口清香,却有一丝的苦涩在舌尖萦绕,再细细回味的时候,却是浓郁的醇香,真是好茶!”
郑首府微微点头,对北唐瑾的回答甚是满意,又道:“此茶老夫日日饮用,每每每回味舌尖的苦涩,便会很快平复心中的烦躁。”
郑首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停在北唐瑾的面上。
北唐瑾神色诧异。
倒不是因为郑首府日日喝这样的苦茶,而是,对方为何要同她一个小辈说这样的话呢?品茶本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情,这样的情境不是应当找一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么?她哪里够格听这样的话呢?
然而,很显然,郑首府对于北唐瑾的诧异之色也很满意,继而继续道:“玉容可知晓为何老夫日日饮这样的苦茶还乐此不疲么?”
北唐瑾心神一震,她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她后背冒一身冷汗!
无疑,郑首府是在试探她,确切得说是在探她的深浅!
郑首府问出这样一句话,无疑是在试探,她对他郑首府了解多少!或者说,她对朝廷中的事情又了解多少,这皆有连带关系!
北唐瑾的心神前所未有得乱了。
郑首府可比皇帝还老谋深算,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所有的所思所想都仿佛无可遁形,这让她的手心也冒了冷汗!
她该如何回答?
如实回答,还是故作不知?
北唐瑾极力得保持着状若思索的面容,所有的慌乱情绪都掩藏在眼底,她捧起茶杯的动作依然慢条斯理,从容不迫。
其实,她早就瞒不住了,从那天她被她那好舅舅逼魄得不得不舌战言官的时候,已经漏了底,她对朝中之事深有了解!
北唐瑾慢慢扯出一丝笑意,面色越发恭敬,“孟子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玉容斗胆猜测,阁老您正是用这苦来时刻提醒自己,为官的路本是艰险,遇到一点不平便一筹莫展,情绪浮躁,实乃太当不起苦了,还如何为黎民百姓谋福呢?”
北唐瑾最终还是将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这样一来,她的真正实力还有掩藏,也不会引起郑首府的怀疑。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神色变得越发自然,目光在郑首府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就如同一个晚辈在等待长辈的评判。
郑首府捋着胡须,薄又发白的嘴唇动了动,转而微微一笑,“玉容说得好,说得好啊!”
郑首府一阵点头。
旁人皆以为他日日饮苦茶是喜欢这味道,只有这个小丫头说到了点子上,可见其果然是可塑之才,对她这个首府也了解不少。
只可惜,她到底是名女子,纵然能如此准确得把喔住人心,也不能立足朝堂之上了!想到这里,郑首府微微叹了口气。
看到对方这样的神色,北唐瑾反而有些膜不着头脑。
事实上,她的回答并不能使得郑首府满意,可是,对方却表现得十分满意,不但如此,还一阵惋惜之色,这是为何?
在北唐瑾一阵狐疑的时候,郑首府又问道:“玉容每日都读什么书?”
北唐瑾睫毛眨动,看来,对方是要将她的底探个究竟啊!
她一个做将军的人,自然不可能只读《女戒》这绝是不可信的!
因此,她也不作过多的隐瞒,道:“主要涉猎兵书和史书。”
读兵书是为了上战场打仗,排兵布阵,读史书那可是同政治有联系了。
郑首府闻言又是点头笑道:“难怪,难怪啊!”难怪能将人心把握得这么精准,难怪能将那些儒生堵得哑口无言!
原来,这女子本身便是极为聪慧,聪慧到知道如何使得自己更聪慧!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出自培根的《论读书》
意思便是读书可以塑造性格,完善性格,进而改变命运。
、第324章本不值得
北唐瑾从郑首府的书房出来的时候,正瞧见郑文宇在门外恭敬得等候,见她出来,迎面笑道:“玉容请这边走。”
郑文宇指着一处爬满了藤萝的窄道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北唐瑾明白对方的意思,恐怕这应当是郑家的一处小路,为了掩人耳目,才从此地走的。
穿过那小门,后面竟是一处地道,郑文宇点了油灯,在前面引路,北唐瑾紧随其后,目光打量着地道的左右,其实从表面看,这不过是个平常储存酒的地道罢了,但是,里面却暗藏了机关。
等到北唐瑾随着郑文宇出了地道,竟然还是那片小花园,不远处便是凉亭。跟去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出口!
看来郑家这地道很是严密,而且,据北唐瑾估计,这应当是纵横交错的,如果不是熟悉,恐怕不容易出了地道。
北唐瑾正想着郑家的地道会链接到哪里,便听到远处一阵抽泣的声音,一抬眸便瞧见不远处的凉亭里,一身玫瑰紫衣裙的少女抹着眼泪,而永昌公主正在安慰着:“悠儿,你不必伤心难过,这世上的男儿本是如此,即便是你嫁入了明王府,明王也会纳妾,你若是因着这个哭,岂不是有哭不完的眼泪了?”
想着凤晰琀说的话,永昌公主连连叹息。
心道:这世上的好儿郎没有几个了!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只娶一妻?可是这本是一种痴心妄想!
“可是,可是昔日的皇叔从未纳妾啊!皇姐姐,悠儿相信,明王哥哥也会如此的。”赫连悠抽抽搭搭,眼睛已经哭红了。
永昌公主一阵摇头,道:“这本是不能比较的,昔日皇叔从不去烟花柳巷之地,可是明王呢?这爵位可以承袭,性子能承袭么?”
这不是个笑话么?她父皇痴情,难道她所有的皇兄皆是痴情之人?世上的道理可不是这样推的。
“悠儿这是为何而哭泣?”郑文宇和北唐瑾已经走进了凉亭,见委屈的赫连悠,一阵奇怪,明明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此时便哭了?
永昌公主瞧了一眼郑文宇,道:“这件事不提也罢!”
郑文宇挑眉,虽然永昌公主的面色十分冰冷,郑文宇也没有再问下去,只笑着说自己失陪去招待客人,让永昌公主陪着北唐瑾和赫连悠游游园子。
等到郑文宇走远,永昌公主令墨竹和抱琴在远处瞧着,免得来人听见。北唐瑾见对方神色郑重,也令自己身旁的婢女也站在了远处。
事实上,北唐瑾耳力极佳,方才她就听了个大概,仿佛赫连悠这般委屈皆是因着凤晰琀的缘由,对于这一点,北唐瑾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毕竟前世的时候,这位含山公主就爱慕着凤晰琀。
“阿瑾,前些日子皇祖母向明王提起同成国公府联姻的事情,本是欲要将悠儿嫁给他做正妃,可是今日,明王竟然拉出来一个冯慧君,说要将冯慧君立为正妃,嫌弃悠儿小,哪里有这个道理?真是太可恶了!”永昌公主感到一阵不平,“这个明王,前些日子说喜欢你,这会儿又说同冯慧君相见恨晚,这个人简直是朝秦暮楚!太气人了!”
北唐瑾听得一阵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