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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近来过得可好?”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丫鬟婆子们皆在外面守着,北唐瑾慢慢搅动着茶水,极为漫不经心得说道。
“托姐姐的福,阿芸近日一切都好。”北唐芸不想同北唐瑾闹僵,大面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其实,你本没有必要将北唐茹的死嫁祸在我的身上,你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凤琰厌恶我罢了。”北唐瑾笑了笑了,“凤琰本就是极为厌恶我的,你可知为何么?”
北唐芸一震。
北唐瑾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同她说这件事?
阿琰本就是讨厌北唐瑾的?怎么会呢?他一开始提到北唐瑾的时候,不是一阵溢美之词么?怎么从北唐瑾的口中却是阿琰讨厌这个人呢?
“因为凤琰在我这里从未赢过棋,我每次也并不让给他,因而,久而久之,他越发厌恶我了!甚至是痛恨我。”北唐瑾一边说,一边瞧着北唐芸的面容。
“不!阿琰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过是赢了他的棋,他没有必要去厌恶和憎恨你!阿琰不是那种心恟狭窄的人!”北唐芸的本是平静的面容,倏然变得激动起来。
北唐瑾笑了笑,“你果真是了解凤琰啊!你说的不错,我方才的话,就是试探你的,真是未料到,我的好妹妹只有十二岁,眼光倒是不错。凤琰的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他的心恟也并不宽广。”北唐瑾的笑容中带着讽刺。
“北唐瑾,你此次前来,是来挑拨离间的么?”北唐芸对于北唐瑾对凤琰的看法极为不高兴,她最讨厌北唐瑾那副高深莫测,将什么都握在掌心的表情。
“挑拨离间?我说的是实话而已,妹妹有兴趣听么?”北唐瑾显得异常悠闲,仿佛来了便是同北唐芸拉家常的。
“愿闻其详!”虽然北唐瑾如此诋毁她的阿琰,可是北唐芸也想知道北唐瑾到底想要同她说什么。
“其实,凤琰承诺你的皇后之位不过是骗你的。”北唐瑾笑望着北唐芸,“他已经将皇后之位许诺给了我,还同我说,要我的儿子做太子,而你,只是他的妃子而已。”
北唐芸本以为北唐瑾要说出什么震惊人心的话,未料到竟是凤琰早就同她说过的了。
他的阿琰岂能让北唐瑾做皇后?他不过是利用北唐瑾的身份做一些事情,待到尘埃落定,北唐瑾这个人自然是要杀了的。
北唐瑾自然知晓北唐芸心中想了什么,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可知,他为何要你只做妃子么?”
北唐芸摇摇头,心道:难不成,下面的话才是重点?
北唐瑾笑道:“因为当年凤琰的母妃的死,王家的人也有参与,他同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你北唐芸也留着一半王家的血液,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呢?他要得到你的心,不过是想要借助王家的势力而已,待到王家的势力利用完了,你和王家自然也是被弃的弃子,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不仅如此,凤琰还答应我,将王家交给我来处置,我想,到时候,我该怎么处置妹妹你呢?
、第285章疯了没有
“你胡说八道!阿琰不会骗我的!北唐瑾,你今日来就是挑拨离间的,是不是?”北唐芸愤怒得指着北唐瑾,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的话不可信。
“妹妹怎么这么容易就动怒了呢?我记得,妹妹原先的忍耐可是极好的。”北唐瑾笑望着北唐芸。
“北唐瑾,你是说这些话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得不到阿琰的心,所以心中很不爽快,来拿我解气是不是?”北唐芸愈发愤怒,她恨自己虽然也是嫡女,却处处不如北唐瑾,要屈居她之下,总是受这种窝囊气!
北唐瑾依旧优雅含笑,道:“凤琰的心?我得不到么?北唐芸,你又怎么知道,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呢?或者,他对你只是做戏呢?他对我才是真心,别忘了,你我于他的价值,我可是比你分量重多了,他会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呢?至于我今日前来是不是挑拨离间,你亲口问问凤琰便知。哦,不对,你不能亲口去问,免得打草惊蛇。妹妹若是想要知道凤琰的心,可要好好想一个计策试探一番了,对了,妹妹试探的时候可要万般谨慎,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哦!”
“北唐瑾,你会那么好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今日所说么?你今日的作为,不过是嫉妒我和阿琰情深,你无法插足罢了!”北唐芸怒瞪着北唐瑾,她本以为这个对手多么值得她尊重,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真是可恨之极!
“今日的话,我可是说了,妹妹信不信由妹妹决定,只是我还是要提醒妹妹,若是你不加防范的话,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古人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妹妹为自己多考虑一些,这也并没有什么错。”北唐瑾笑得很是随意,仿佛北唐芸相信于不相信,她都不会在意。
虽然说北唐瑾今日说了这么些话仿佛是没安好心,可是,她说让她防范的话,北唐芸觉得,这倒是有道理的。
北唐瑾瞥见北唐芸轻微得点了点头,知道对方已经听进去了,因而又继续道:“我听闻妹妹最近在绣一幅麻姑献寿图,绣工很是精致,想必这图定是有大用处吧?”
北唐芸一开始就觉得,北唐瑾今日前来,定是因为麻姑献寿图而来,因此,对方此时提出来,她是早已想了应对的话了,因而并不担忧。
“再过两个月是郑家老夫人的生辰,听闻郑老夫人最喜欢前朝画师张兴起的麻姑献寿图,可惜张兴起的真迹不是已经被毁了,便是在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手上,因此,阿琰那日同我提起,十分忧心,我便想,若是将麻姑献寿图绣在图上,栩栩如生,定是比真迹还令人惊叹,因而,送上此图,郑老夫人定会喜欢。”北唐芸毫无保留得将原本的事情说了一遍,实际上,她说的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意图,她又怎么会告知北唐瑾呢?
北唐瑾道:“妹妹果真心思灵巧,若是送上这么一幅图,郑老夫人定是喜欢的。只是,妹妹这图可否借我一观?”
北唐芸并不担忧北唐瑾会在图上做什么手脚,或者毁了这图,因而,北唐瑾一说,她便将图拿了出来令其观看。
北唐瑾细细一瞧,那是一幅绣工极为精致的图画,人物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极为逼真,丝线的颜色以及搭配更是费了一番心思,单从这绣图之上,便可看出,北唐芸为人心思细腻,十分谨慎,不然也不会绣出这么一幅精致的图画来。
“妹妹的绣工果真是好,这人物仿佛活了一般,虽然还有很多未完成,这冰山出来的一脚,便可观妹妹整幅图将会完成的完美又精致。”北唐瑾连连赞叹,那是发自内心的,她不会绣工,就连针线都会用,然而,她虽不懂绣技,可是看的绣图很多,因而,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虽然说,北唐芸对自己的绣工很是自信和骄傲,可是,听到北唐瑾的夸赞,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能得到北唐瑾的夸赞,那也是一种荣耀和肯定。
北唐瑾转头便看到北唐芸抿嘴满意得笑。
先前,北唐瑾一直怀疑,这绣图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此时看来仿佛是没有,可是越是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她越是觉得此事定是有蹊跷,北唐芸能这么放心得将图拿出来给她看,这说明,对方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根本就不怕她能发现什么,因此,从北唐芸这里,她还是要再通过别的方式细细查探一番的。
两个月后是郑老夫人的寿辰,北唐瑾觉得,那是凤琰动手的一个好时机,但是,至于如何动手,对方事先并未同她商量,那么,由此可见,凤琰对她还是不太信任的。
既然她此次前来并未发现什么蹊跷之处,北唐瑾也不做过多的停留,很快便回了听雪阁。
北唐瑾执着笔思忖,凤琰仿佛此次要行动,但是不知从何处入手,她怎么能得到对方的消息呢?或者,即便是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给对方搅局,或者令其心分心,她倒是能做到的。
不过,此番,她要先告知冯胜,郑老夫人的寿辰要好好准备,一定要谨慎防范才是啊!
“北唐姑娘,我家公主请您一聚。”北唐瑾正思索间,夏风便从窗户外钻了进来,走到北唐瑾面前,面含笑意得说道。
北唐瑾皱眉道:“她今日又有什么新鲜事?”
夏风笑道:“新鲜事倒是没有,新鲜人倒是有一个,北唐姑娘不若去瞧瞧吧。”
北唐瑾点点头,站起身来,示意夏风带路。
秋荣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小姐这是要去莎公主的院子?”秋荣的目光快速在夏风的身上扫了一眼,面色微有不悦。
“是,你令青笋在外面守着吧。”
秋荣顺从得点了点头。
桃花树下,一座案几,几个小木凳,两红衣人相对而坐,一笑,一愁。
“安尘,你可是输了,可不能耍赖啊!”夏莎得意得瞅着花涧月皱起的眉梢,心中越发欢快了。
花涧月看着棋盘,仍是有些不解,为何自己总是输给夏莎呢?他的棋技同夏莎实际上是不分上下的啊!怎么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儿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花涧月看着棋盘出神,一阵研究,夏莎则在一旁喝茶,歪着头,斜睨着花涧月。
这般瞧着,眼前这个人倒是比他身后的桃花儿还红艳了,那狭长斜飞的眼睛,同自己是那般相像,那浓密的眉毛,像是山峰一般,带着男子的英气,最惹人喜欢的是他的嘴唇,总是那般红艳,像是一个女人的嘴唇一般,仿佛沁出氺来,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夏莎瞧着花涧月,一阵失神,心里想着,这个人的脾气她倒是极为喜欢的,生气的时候有几分阿瑾的霸道和冷硬,十分可爱。
“安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棋下得极为有趣?”夏莎倏然凑过去,伸出手指抬起花涧月白腻的下巴,并将其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花涧月本是将全部精力都用在棋盘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夏莎的动作,此时倒是被对方逮了正着。
“放开我,你这个泼妇!”每次看到夏莎那不怀好意的笑,花涧月都忍不住爆粗口。
“方才可是你输了,因而,你就要认赌服输。”夏莎妖魅得笑着,红宝石般的瞳仁满是得意。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你!”花涧月理直气壮得怒瞪着夏莎,挣脱着夏莎的桎梏。
一名男子的力气不及一名女子,真是太窝囊了!花涧月此时便是这种情况,他如何也挣不开夏莎的桎梏,觉得憋屈死了!
“无妨,这件事于你而言并不难。”夏莎说着,脸凑过去,狠狠咬了一口花涧月的唇,然后满意得笑了笑,“果然能咬出氺来!”
“你这个疯妇!”花涧月怒吼,那分明是他的血!这个疯妇真是一点儿分寸都没有!他嘴唇被咬了,怎么出门见人?
“砰——”花涧月伸出腿,横扫夏莎的下盘,却将两人中间的小几踢翻了,黑白棋子撒了一地。
“嘿嘿,安尘,你挣扎也无用,此处只我们两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夏莎笑得得意,将花涧月直接扑到在地上,按住他伸出的腿,压得花涧月一阵生疼。
“真是无可救药!疯子,泼妇!”花涧月大喊。
“哈哈哈”夏莎一阵大笑,“我就是无药可救了,安尘。”她红宝石的眸子越发闪亮,盯着花涧月那被自己咬烂了的嘴唇。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花涧月奋力挣扎着,手脚并用得踢打夏莎,夏莎瞧着觉得越发有趣起来。
“安尘,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喜欢你,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给我做驸马的了,咱们凑一对儿也不错,你说呢?”夏莎眼睛含笑,声音和颜悦色,像是真是同花涧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