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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紫菱姑娘来了。”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便传了青笋清脆的声音。
秋荣立即站起身来,嘴角一笑,迎了出去,见到同时一脸笑意的紫菱道:“原来是紫菱姑娘啊,快屋里请。”
秋荣如此笑脸相迎,青笋则是背着紫菱小嘴一撇,掐着小腰“呸”了一口,心道:这个紫菱,方才大夫人还冤枉我家小姐呢!这丫的就来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是会演戏啊!要不是秋荣姐姐平日里教导他们要笑脸对人,她早就骂了这紫菱了!
“秋荣姐姐,二小姐可是在屋里了?”紫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往屋里望去,只是隔着珠帘却是什么也没有望见。
“小姐正在屋里瞧书呢!紫菱姑娘快请吧!”秋荣自然知晓紫菱此次前来乃是送银票的,人家送银子,她怎么不笑脸迎人呢?
“青笋,快给紫菱姑娘上茶!”秋荣转头吩咐了一声,正瞧见青笋的小嘴儿已经撇到了耳根子上,立即瞪了青笋一眼,青笋立即嘿嘿一笑,出去泡茶,只是她看着那茶水,恨不得吐一口唾沫!
这么好的茶,她也配喝?我呸!脏了我家小姐的好茶!
“呦,奴婢来得不巧吧?打搅二小姐瞧书了。”紫菱掀了帘子,往美人榻上一瞅,正瞧见北唐瑾正拿着一本书,看得十分入神。
“不妨事,也就是一些闲书。”北唐瑾一笑,将书搁在一旁,目光定在紫菱的面上,只将紫菱看得浑身不舒服。
“二小姐啊,这是夫人准备的十万两银票,夫人说您先收着用,若是缺银子,再去讨要!二小姐为了北唐府忙东忙西,夫人不忍二小姐受累,嘱咐奴婢将这些雪燕拿给您,好好补补身子。”紫菱在北唐瑾的目光下着实要坐不住了,因而立即说了来意,解决完了事情,赶紧离开才是啊!
“母亲真是费心了,秋荣啊,银票你收着吧。”北唐瑾随意说了一句话。
秋荣接过紫菱手中的银票以及血燕,一阵笑得合不拢嘴。
紫菱看着那些银票脱手,想到来的时候夫人气得摔了一地的古董玉器,心中越发肉疼。
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啊!什么时候能赚回来呢?
只是心疼也是无用的,因而鉴于她无法承受北唐瑾的目光,事情也办完了,便笑道:“既然二小姐明白了夫人的一片苦心,奴婢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打扰二小姐瞧书了!”
北唐瑾点点头,对秋荣道:“秋荣,送送紫菱姑娘。”
秋荣已经将银票和雪燕放置好,应了一声,便送紫菱出门。
青笋此时正将茶泡好,见到紫菱,将茶水一放,又是小嘴儿一撇,待到紫菱走远,又是掐着小腰啜了一口,道:“我呸!虚情假意!”
、第250章不知她心
琴音寂寥,雪沫点点。
云珠隔着珠帘看那一截紫色的剪影,叹了一口气,扭身出屋。
日暮降临,未点灯,琴音住了。
隔着纱缦,云珠站在远处问道:“公子已经弹了一整天的琴了,用些饭吧。”
“哦?那就用点儿清淡的吧。”隔着纱缦,那熟悉的优雅的声音传到云珠的耳朵里,令她分辨不出自家公子的情绪来。只是点了点头,便出去命人做了一些荷叶粥,一碟水晶虾饺,一碟素炒青笋。
餐饭端了进去,凤晰琀只喝了粥,夹了几筷子青笋。
云珠又是皱了皱眉梢,命人将东西撤了出去。
“公子,大皇子殿下已经被陛下责罚闭门思过了。”等了一整天,她终是有机会将这个消息说给自家公子听了。
“嗯。”凤晰琀手中捧着一本书随便应了一声。
云珠抬眼一瞧,自家公子手里的竟是《周礼》,不禁奇怪。公子从不喜欢这些礼仪的书,今日怎么捧起来看了呢?
公子这是想要学学《周礼》?怎么可能?公子不是一向很是厌烦这些礼仪的么?
昔年公子还曾说《周礼》不过是是束缚人的牢笼罢了,怎么今儿自个儿要钻进牢笼呢?
“公子要不要派人去大皇子府瞧瞧,或者面见皇帝陛下呢?”云珠收了目光,低着头看脚下地毯的花纹。
“云珠,北唐瑾今日都做了什么?”仿佛压根没有听到云珠方才的话,凤晰琀随意一问。
云珠又是皱起眉梢。
她原先不晓得自家公子原来是喜欢上了玉容将军,此时晓得了,便一直为公子担忧。
她心中晓得公子要冒多大的风险,可是,既然公子愿意涉险,她自然是要听公子的安排。
“玉容将军弹了一早上的琴,仿佛是心情不佳,用琴音生生被折断了梅园的一颗梧桐树。”云珠初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据她了解,玉容将军为人内敛,不是轻易动怒的人,若是动怒,应当是很要紧的大事了,可是此时却未传出任何的风声,若是公子问起缘由,她可是不晓得的。
“梅园的梧桐树?”
凤晰琀见过听雪阁那几棵梧桐树,皆是粗大无比,一个人勉强能环抱过来,北唐瑾竟将整棵树都生生折断,那么……
凤晰琀动了动墨玉幽深的眸子,面上浮现慵懒至极的笑意。
她竟是如此生气。
为何呢?
他不是按照她的意愿说了下去,成全了她的所思所想,她为何要生气呢?
凤晰琀慢慢站起身来,洁白的手指撩开珠帘,看着窗外悬在半空的明月。
那月光下,仿佛是有她雪白的衣袍飘舞,一头如墨的乌发卷着雪沫飞扬。
她说,他从未在意过她的感觉,从未尊重过她。
她说他只是将她看做宠物。
她说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
他尊重了她的选择,她反而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凤晰琀猜不透她的心思。
“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午后的时候去了远翠阁,呆了大半天才出来,听闻是北唐府上的八小姐额头受了伤。”云珠慢慢答道。
凤晰琀回望着云珠,一脸的困惑。
云珠复又解释道:“这八小姐是北唐洵四姨娘所生,昨日摔了一跤,不甚磕破了额头。”
凤晰琀点点头,嗯了一声。
“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玉容将军同四皇子走得很近,仿佛在一同策划着什么。”云珠担忧得道。
凤晰琀听到四皇子几个字,眼睛立即眯成一条线。
“先观察一阵吧。”总是要知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的。
云珠点点头,又道:“这个四皇子同玉容将军的关系仿佛很是不一般。”
凤晰琀又眯起眸子。
北唐瑾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是对凤琰有意才拒绝他的么?可是,她为何又生气呢?
担心自家公子伤心,云珠又道:“只是从皇宫中传来的消息,玉容将军对这位四皇子很是冷漠,想来玉容将军并不喜欢凤琰此人。”
“哦?”凤晰琀又看向云珠。
云珠解释道:“听闻是在永昌公主的玉缈宫中,玉容将军同四皇子下棋,四皇子每局必输,而玉容将军总是说出一句对方输的缘由。”
“赢了棋还解释对方输棋的缘由?这倒是有意思。”凤晰琀倏然一笑。
“公子,花公子昨日被玉容将军拒绝,听闻再也不会主动烦扰玉容将军了。”云珠十分懂得揣摩凤晰琀的心思,将最近关于北唐瑾的消息全部说给对方听。
“哦?安尘怎么突然能这般放得开了?”前一阵子不是还将人追得很紧么?
“听闻昨日花公子闯入夏莎公主的宅院,玉容将军要求花公子跳青凝姑娘成名的飞天舞曲,还将花公子同青凝姑娘相比较,花公子便恼怒了。”
“她竟是如此厌烦安尘么?竟用这种羞辱人的方法叫人远离?”凤晰琀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怪北唐瑾,安尘实在是追得太紧了,北唐瑾厌烦倒是不奇怪。
云珠见自家公子还是一脸的愁容十分不解,花公子不去追着玉容将军,这不是给公子更多的机会了么?怎么公子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呢?
“云珠,你为我弹上一曲吧。”凤晰琀又重新躺好美人榻上,阖着眸子说道。
云珠点头,道:“公子想要听什么曲子呢?”
凤晰琀挑眉,什么曲子呢?
“随意吧。”
云珠应了一声,取来琵琶,开始弹奏,她一边弹奏,一边唱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声音婉转凄清,宛如一名女子的低泣。
凤晰琀阖着眸子听着。
口中轻声念道:“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脑中便浮现了她那夜在月光下高傲冷漠的背影。
她那般骄傲,岂能是依附男子而活的女子呢?她不愿接受他的帮助,更是对他避如蛇蝎。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不相信他的真心。
北唐瑾,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做出了退让,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
或者,你根本不愿相信我?
这般疑神疑鬼,百般猜疑,你的心到底是更冷,还是更脆弱呢?
、第251章痛恨渣男
三月,桃花芳菲。
竹林听雨,滴滴答答,翠色生烟。
“阿瑾,你怎么对我还是这般生疏呢?”凤琰落下一子,抬眸注视着北唐瑾冰雪的脸容,一阵困惑。
北唐瑾不是喜欢他么?怎么还对他如此冷漠呢?就仿佛是,她根本就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是厌恶的。
女人若是喜欢一个男子不应当都是温柔细语,小鸟依人么?莫非是北唐瑾同其他的女子不同?
说实话,他好像看着冷漠的又聪慧的女子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样子,就如同北唐芸那般娇滴滴。
可惜,她莫说是在他怀里撒娇,就是一个笑脸儿都不曾给过他。
“生疏?”北唐瑾动了动睫毛,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四殿下还是称呼我玉容罢,您叫我阿瑾总是不妥的,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恐怕是于殿下的名声不好,于我的名声也不好。”北唐瑾声音极其平常的说道。
只是那平常中带着一丝冷意。
她能不冷么?
在凤琰面前,她纵然极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恨意,提醒自己,一定要忍耐,可是,她还是将对方恨极了,一刻都不愿同对方相处。
这是一种刻骨的厌恶和恨意。
凤琰俊美的面容变得十分古怪,看向北唐瑾,问道:“阿瑾说得十分有道理,只是阿瑾这语调不是对待情人,倒仿佛我是你的仇人一般。”
仇人!可不就是仇人么?
“殿下想我如何?对您百依百顺?笑话,我一个堂堂将军,又不是闺阁娇滴滴的小姐,从不会软声细语得说话!”北唐瑾嘴角又是讽刺一笑。
凤琰歪着头打量北唐瑾倾城绝世的美丽面容,那深邃的眸子宛如一汪潭水,幽深美丽而无法见底,他的确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不过,她的确是一名骄傲的女子,不屑学闺阁女子娇滴滴的模样也是正常。
只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她为了他放弃骄傲,像是小妻子一般窝在他怀里乞求他的怜爱和宠溺。
“殿下,您又输了。”北唐瑾落下最后一子,便站起身来。
凤琰看了眼棋盘,早就习惯了输棋,笑道:“阿瑾果真是聪慧无双,能得你的倾心,真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德。”
纵然北唐瑾对他如此冷漠,可是,她喜欢他也是很高兴的。
北唐瑾此时立即转身,望向窗外的细雨,眸光变得越来越冷。
三世修来的福德?北唐瑾的笑容极冷。
遇见凤琰是她三世修来的灾祸!
“若我其他的事情,玉容告辞了!”北唐瑾已经恢复了平常的面容,背对着凤琰说道。
凤琰一震,面色变得不甚好看起来,道:“阿瑾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呢?阿瑾不想时时见到我么?”
对于心慕的男子,女子不是都日思夜想,想要时时刻刻厮守么?
想要时时见到他?笑话!她恨不得永远也不见这个人!可惜她此时必须同此人周旋。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沉溺在儿女私情中呢?对一名女子动情,难免影响殿下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