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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天音的眼神虽然还是懵懂的,但是月君绝对没有看错,天音看向自己的眼底,有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欢喜,但是还有一种她没有看明白的怅然。
他在惆怅什么呢?
然而此刻的月君,被天音的记忆恢复的巨大喜悦冲击着。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倒是天音,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向小婢,“你下去吧!”
月君这才意识到屋内还有其他人,想起天音说的他失忆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话,她赶忙描补,“你想起来我把玉佩放在哪里了对不对?”
见天音要把月君单独留在房间,小婢的脸上带了一丝紧张,“主子!”
“下去!”
短暂的僵持之后,还是天音的威信占了上风,小婢咬了咬唇,有些不甘的出去了。
屋内,小婢带上房门之后光线暗了下去。
“师兄,你,想起来了,对吗?”月君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为天音把脉。
却被天音一翻身打掉了,月君怔怔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升起来,“师兄,我们,我这几日光顾着想要怎么让你恢复记忆,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你,以后要怎么办?留在出云么?”
天音背对着月君,身子明显僵了一僵。月君来得太快,他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
他睁大了眼,眼神空茫茫的看着墙壁,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梦里那种温暖得不似真实的感情。然而他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身为出云太子,当然是要留在这里!”
月君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音的背影,“你,你没想起来么?我的那味药,应该已经起作用了啊,还有你刚刚晕倒,也是因为气血冲开了你脑中的淤塞……”
“好了,出去吧,我并没有失忆,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从小随在师父身边长大,年前才回宫,”天音冷冷的回身,盯着面前的女子,“你认错人了,我不过是听你说你有蝶佩的下落,所以才同你虚与委蛇罢了!”
“师兄?”
天音冷嘲的一笑,伸手指了指门外,“好了,戏演完了,你走吧!”
天音想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离开出云的。那么相应的,自己也不可能不娶杨大小姐,所以,月君非走不可。
月君还要张口分辩什么,天音已经不耐烦的叫了小婢,“小婢!把元姑娘送回房去,好生看管!”
月君急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天音的态度突然就变了,是因为自己问了那个问题吗?
“师兄!我不要离开,你的失,”月君险险的将失忆这个词咽回了肚子里,扫一眼同样一头雾水的小婢,“在你没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天音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激动的月君。心底一颤,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锋利如刀,割得月君遍体鳞伤。
“哼!你不用妄想能攀上我太子府!留你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还有价值,刚刚我已经收到线报,你手上根本没有那所谓的蝶佩!小婢!还不快带她离开!”
小婢心头一震,脸上就带了一丝狐疑的神色来。天音所谓的线报,就是自己。自己明明昨天才告诉他,月君手上确实是有蝶佩。怎么这会儿他却说月君手上没有?奇怪。
然而不待她疑惑完,就听天音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快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真想赖上我么?当本王好说话吗?”
看着天音不善的脸色,小婢不敢再说话,拉了月君就要往外走。
“留下!”
门外突然传来的一个威严的男声让屋内的三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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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这个月的姨妈来了两次,肚子痛得要死的说……
第31章章 神伤
月君回头,只见院中缓缓行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旁边跟着的,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女,不是那杨大小姐又是谁?
天音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随后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开口,“杨大人,您来了。”
月君心里一惊,低下头去,这,就是杨大阁士吗?他怎么会过来?
却原来刚刚天音在前院神色突然大变,匆匆将杨大小姐赶走之后。那杨大小姐满心疑惑的回家,刚好碰到杨大阁士。
他看出杨大小姐神色有异,又加上最近他听到了一些传言。说太子竟在别院里养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再看到自家闺女神色恍惚的回来,他忍不住就是一番询问。
一番盘问过后,他发现太子竟然真的养了一个女子在府上。还说那个女子知道蝶佩的下落,这不由让他起疑。当即决定过府一看,没想到刚好看到天音要赶那女子离开。
心里有疑的大阁士哪里会容得月君如此轻易的就此离去,如果说太子真的还没成婚,就要养外室,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场联姻的。他之所以会同意联姻,一方面是因为可以进一步巩固自家的权势,更多的,却是因为他相信天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配。
“你留下。待会儿老夫有些话想要问你。”
看月君转身要走,杨大阁士缓缓的道。月君只得止了脚步,看向天音。
天音微微点了点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小婢,“去把院子守好。”
这架势,却是要深谈了。
天音这一番作为,不由让杨大阁士暗暗点头。安抚的捏了捏杨大小姐的手。
待屋里人都已经清空,小婢也守在院门口确保无人可以接近这间书房之后。杨大阁士将眼一眯,看向月君,“听说你手中有蝶佩?”
月君一愣。看向天音。这件事情,她从林大人那里听说了,这是很机密的一件事情。可是杨大阁士竟然知道,难道他就不怕杨大阁士有异心?还是说。他已经信任杨大小姐到这个地步了么?
这样一想,她的脸上不由有些酸酸的,“师兄?”
天音脸色微微一变,阻止了月君下面的话,“是的,她自称有蝶佩的下落。”
天音冷冷的声音,让月君心里一痛,有些哀怜的看向他,“你……不怕?”
“哼,杨大人同我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怕的!杨大人来得正好,这女子说她有蝶佩的下落,我也已经查明,她手上确实是有。本来是想等她将蝶佩交出来再将她处置了的,没想到却惊动了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天音的声音越发的冷淡,向着杨大阁士一拱手。
听着天音的话,月君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有些茫然的呆看着面色冷厉的天音,他说什么?他说他要处置自己?难道经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么?而且明明刚才,自己给他的把脉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脉像有一丝松动。虽然短暂。但是绝对不会错的。这就说明,他其实,已经想起来一些事情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却反倒对自己更加冷淡了呢?
想起前世,在权势面前性情渐变的方立名。月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还是说,天音也变了?在权势面前。
一心想着其它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天音前后态度的矛盾。在杨大阁士没来之前,他是一口咬定自己手上没有蝶佩,急着想要赶自己离开。而杨大阁士来了之后,他却又反口,说她手上有蝶佩。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天音面色冷厉。心里却是隐隐痛了起来。是的,他故意说出来月君手上有蝶佩的消息,就是为了消除杨大阁士的疑心。
如果让杨大阁士知道自己无故留一个女子在府上,那这姻,就联不成了。其实天音心底还有一个更深层的理由,只是此刻的他,还不肯相信——那就是他不敢让现在的月君丧失了作用,因为一旦月君没有了任何作用,那么以杨大阁士的心性,他一定会杀了月君。
“你已经,其实你已经知道……”恍惚间,月君语不成句的喃喃问着。
看着月君的脸色,天音心里一痛,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一声声哀泣的叫声,“师兄……师兄……”
然而杨家父女还在,他不能让月君说出来自己曾经失忆的事情。这是禁忌!
“不错!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同杨家的小姐的联姻,是我们共同的决定!”看着月君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形,天音狠了狠心,冷笑着开口,“不过,如果你实在是想要攀上我太子府,那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侧妃之位!但是必须是在我有了嫡子之后,你才可进府!”
听了这话,月君只觉得轰隆一声,犹如一个霹雳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那就是他想起来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决定要同杨家联姻,还说许自己一个侧妃之位……”
伤心到极处,月君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审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杨大小姐有些不可置信的微睁了好看的双目,看着杨大阁士满意的点头,看着天音温柔坚定的注视着杨大小姐……
“呵呵……那块佩,”月君轻轻笑了一声,只是这声音不同与往日,这笑声是空洞而苍白的,“那块佩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会将它还给你。放心……”
月君长吸了一口气,“只是这侧妃之位,实在是不敢当,多谢太子厚爱!”
说完,月君举步就要往外行去。她只觉得心里空洞得厉害,想要赶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静一静,消化消化这整件事情。
然而有些人却不想放过她。
杨大阁士将手一拦,面色狐疑的打量着月君,“你是怎么得到太子殿下的蝶佩的?”
“当初她有一次救了本王,本王就将蝶佩给了她作谢礼。”
天音说得太急切,不由让杨大小姐上起了疑,她可记得上一次自己问他的时候。他是说的一点也没映象认识月君这个人。
“可是你上回说你不认识她,还说她说这个蝶佩是你送与她的订亲信物?”
面对杨大小姐的疑问,天音显得有一丝狼狈,那时候自己确实不记得月君是何许人也。
然而月君心里却是更加确定了天音已经记起了往事,她不由呵呵惨笑了起来,有心要嘲讽天音两句,却在对上天音略显狼狈的眼神的时候,心软了下来。她想起天音曾经说过,在出云,失忆是大忌,失过忆的人,是不可以继承皇位的。
“我救他的时候,是蒙着面的,他当然不认识。所谓的订亲信物的说法,不过是我看他性格温和,又听说了蝶佩的重要性,想要以此来捞点好处罢了!”
月君嘴角撇了撇,满含讥讽的开口。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放弃了?”杨大小姐并不买她的账,逼问道。
月君冷冷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破裂,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发现,天音已经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对自己呵护有加的人了。
其实天音的变化,月君早就有所预感了。只是她始终不肯相信,总觉得那是因为天音没有了从前的记忆,所以才会那样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明明记得所有的事情,却还是要刻意的将自己赶走。
“他都已经明说了,我只能当侧妃,而且还是只能等他有了嫡子之后才能进府,那我还有什么好混的,还不如痛快的交了蝶佩,赶紧去找下一家去的好!”
月君一挥袖,转身就冲出了门,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要打天音。
出门的瞬间,她强自克制的声音响起,“你的蝶佩我会在三天内着人送来,我也会离开,还请你们放心!”
月君几乎是用跑的,出了天音的府邸。刚一走出那扇大门,她就忍不住扶着门柱哇哇大吐了起来。
她觉得恶心,觉得不值。两世情伤,几乎打击得她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君儿!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