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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冷瞪着他,她知道在这清尘居四周除了皇上和玉太妃没有人能来救她,可她怀疑,若是她惊动了玉太妃,皇上会放过她吗?
“苏妃这表情配上这张玉颜,真是好看,犹如寒天里绽放的红梅,美!”裕亲王摸着下巴,欣赏着冰冷若霜的美人,“你知道本王此刻脑海中幻想了什么吗?本王幻想着这样冷傲的你若是在本王身下承欢的话会是怎样的媚态!”
“住口!”白苏拧眉怒喝,“裕亲王,这是玉太妃静修的地方,你休得口出淫语!”
“静修?呵……只不过是惺惺作态,谁管她修不修!”裕亲王不屑的冷哼,靠近她一步,伸手就要摸上白苏的脸,“本王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走开!”白苏发狠的挥开他伸过来的魔爪,脑海里却满是疑惑,他对玉太妃似乎很不尊敬,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会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惺惺作态,还说出不管的话?
“你是担心皇上会阻碍你我成就好事吗?你放心,皇上和本王的母妃待在佛堂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在这好几个时辰里够咱俩做几个来回的了!来吧,本王会让你舒服的!”说完,裕亲王高大的身体朝白苏扑了过去。
白苏左躲右闪,绕过一棵又一棵梨花树。
“本王知道阻止本王参政的事是你干出来的,你在报复本王!看来,你这个二小姐比宸妃有用多了!”裕亲王边追边道。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白苏嗤笑否认,是的,就算玉印不在她手上,她还是有办法利用白家的关系做一些事的。
谁让他惹了她,她要报复的远远不止于此!
“别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得一干二净,宸妃还没那个胆子敢与本王作对!”你追我赶的游戏玩腻了,裕亲王有些不耐,面露阴狠,掌间凝起了掌力打向一株株梨花树,瞬间,断枝遍地。
白苏险险的避过了一根断枝,可是侧脸还是被枝梢划到了,白嫩的脸颊上顿时落下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
这个疯子!
白苏暗里咒骂,拔腿一个劲的往前跑,无论如何也要逃离魔爪才行!
……
“皇上,您今儿要点灯吗?”玉太妃带着皇帝走进佛堂后面,缓缓拉开一扇帘幕。
尉司隐在帘幕前停了下来,耳朵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倏地,面色骤然凝重,眼眸一沉,转身,快步往外冲去。
他怎么给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不需要他的同意就可以擅自出入。
对于皇帝突然的离开玉太妃先是不解,而后,脑海联想起一个画面,她瞬间脸色煞白,也飞快提步追了出去。
但愿,没有酿成大祸的好!
……
“本王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裕亲王飞身过来伸手抓住了白苏,如同抓住了受惊的小兔子,将她紧紧按进一株梨花树根上,岔开的树枝犹如拳头般大小正好容得下白苏细小的身子,两根树枝将她紧紧夹住,再加上身前又有裕亲王钳制着,她根本逃不开。
“本王今日就弄得你死去活来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与本王作对!”裕亲王打量着在他眼下呈弓形的白苏,笑得一脸淫邪,仿似在考虑该从哪里下手的好。
白苏只觉得他的目光像刀片,已经划开了她身上的衣物,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就像是蛇盯上了青蛙般可怕。
“啧啧……你知不知道这样瞪着本王,本王会更兴奋!”裕亲王已经靠过来伸手要解她腰间的玉带,白苏快狠准的给了他一个耳掴子,他却利索的侧首避过,并且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发狠的捏住,阴森森的道,“本王上了两次当,还不得防着点吗?”
白苏被他捏得手生疼,咬牙呸了他一口,嗤笑,“草寇就是草寇,永远不可能称帝!”
“你……”裕亲王猛地掐住了她的嘴,狰狞的道,“你敢骂本王!本王告诉你,这天下本来就是本王的,是有人霸占了本该属于本王的一切!”
“哼!莽夫!就算这天下真的是你的你也不配坐拥!”白苏费劲的吐出继续激怒他的话,至少激怒他能让他暂时忘了轻薄她。
“你该死!”裕亲王疯了般发狂的掐上了白苏纤细的脖颈,一再用力,一再用力。他的脸上呈现出不寻常之色,像抽搐,像狰狞,总之面部五官全部扭曲在一块。
“你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有何资格跟他争!”白苏的气息一点点被剥夺,她却仍是拼着气刺激他,她的脸色已经苍如白纸,眼珠子也一点点翻白。
“噗!”一口血腥子突然喷在她脸上,要夺走她呼吸的大手陡然松软了。
尉司隐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裕亲王捂着胸口,呼吸不畅的喷出一口血腥子,高大的身体滑软在地,然后,奄奄一息的白苏触目惊心的映入他眼帘,那一刹那,仿佛,方才被夺走所有呼吸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苏儿……”
他过去劈开了紧夹住她身子的两根树枝,得到自由的白苏忍着腰两侧的疼痛猛地推开了他,奔跑而去。
“皇上!”尉司隐正要追上去,脚下衣袂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低头,对上一双斑驳泪光的眼。
“哀家求求皇上别怪罪迁儿,哀家知道迁儿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请皇上看在我们母子俩好不容易重逢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玉太妃抱着抽搐个不停的裕亲王苦苦求饶。
“一次?太妃,你确定他是初犯吗?”尉司隐的脸色阴鸷得吓人,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将那个人给劈死。
“皇上,是哀家教子无方,求皇上宽宏大量,饶了迁儿,哀家真的再也无法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求皇上!求求皇上!”玉太妃放开裕亲王,倏然对皇帝叩首再叩首的乞求。
尉司隐眼角闪过一抹凄然,咚的一声,曲膝跪了下去。他伸手挡住玉太妃磕在地上的额头,声音有些暗哑,“太妃,别这样!朕,受不起!”
“皇上,您这是答应哀家了吗?”玉太妃边看着身后已经昏过去的裕亲王,边着急的问。一心只担心儿子的她没注意到一国之君正在对她下跪。
尉司隐痛彻心扉般的看着她,良久,才无奈的点点头,扶着她起身,最后恨恨的看了裕亲王一眼,沉痛的道,“朕,答应你!但是,若再有下次,朕一定会亲手解决他!”
说罢,他拂袖,撩袍,施展轻功掠过万株梨花,寻找那抹伤心欲绝的身影……
……
白苏好不择路的跑到一个池塘里,看着清澈的池水,她想也没想扎头就往里跳。
她要洗掉身上那些恶心的血腥子,她要洗掉被那个男人碰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冷,钻心刺骨的冷!
跳进池里之后,被冰冷的水洗过的脑袋恢复了转动,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不懂得泅水。
“唔……救唔……”她双手使劲的挣扎着,想要开口呼救,身子已经飞快下沉,她以为这池子不深的,可是陷入其中才知道这池塘简直就像泥沼,不断的下沉,下面还长满了水草勾着她的双脚。
“唔……阿……隐……”
最后一个字吐出,她整个人彻底消失在水面上……
·
等在清尘居大片梨树外的陆英再看到皇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这俩位主子是刚玩完鸳鸯戏水吗?这大冷天的怎么浑身湿哒哒的?
“看什么,还不快起驾回宫!”尉司隐冷肃的瞪了眼陆英,抱着怀里昏昏沉沉,颤抖个不停的人儿钻入了御辇里。
陆英如大祸临头般刻不容缓的挥手高呼起驾,如同救火般的速度赶回去。
“不……不要……别碰我……”
上了御辇后,尉司隐用车里还干着的披风紧紧裹住娇小的身躯,怀里的人儿不停的呓语,发抖得更加厉害,尉司隐烦躁的朝外吼,“陆英,再快些!”
“是,皇上!”陆英应了声,又对大家嚷嚷,“快!快!再快些!冻坏了龙体唯你们是问!”
尉司隐揉了揉额角,大掌覆上她的背,暗中给她寒凉的身子输入真气,希望这样能让她暖和一些。
好在他及时赶到,若是再迟一步,他不敢想象再看到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
该死的!她居然敢轻生!像她这么坚强的人也因为那个男人而轻生了!
他是有多无能,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
紫宸殿各个角落都添上了暖炉,由剪秋亲自为白苏换了干净的衣裳后,鬼卿也来到了。
他看到龙榻上脸色冷得发紫的白苏,毫不犹豫的持起她的双掌运功为她解寒,而后又施针为她纾解经脉,让她体内的血液流畅通行。
“她怎么样?”尉司隐冷声问,他知道鬼卿可能懂武,可从来没见过他在人前用过,想不到这次为了白苏,他竟然用得这么毫不犹豫?
“回皇上,娘娘身上的寒气已除,喝几贴药就没事了。”鬼卿退开轮椅,漠然回道。
“你可以退下了!”尉司隐威严的挥手,上前一步,撩袍坐到白苏身边。
“微臣告退!”鬼卿不放心的看了眼榻上还未睁开眼的白苏,这才滑动轮椅转身离开。
“怎么?他走了就不愿再睁开眼了?”别以为他方才没看到鬼卿还在的时候她的双眼有睁开过。
白苏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虚弱无力,“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她刚才只是试着睁了睁眼,觉得很吃力才又闭合回去而已。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尉司隐阴冷冷的警告了她一眼,拂袖下了御榻,背对着她冷冽的道,“下次轻生之前你最好先用脑子想一想自己这条命关乎多少人的性命!”
轻生?
他以为她跳入池塘是要轻生?
呵……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她更懂得珍惜性命了吧,她会轻生吗?可笑之极!
“你在做什么?”尉司隐听到身后有动静,回眸一瞧,浓眉深蹙,她居然自己爬起来下了榻?
“臣妾既然已经醒了就不该再待在这里打扰皇上,臣妾告退。”白苏吃力的穿上绣鞋,提起沉重的步伐要离开。
浑身乏力的她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栽倒,然而,当她经过他身边时,就连他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敌不过,不争气的任他拉入怀中。
“就你这样子还想走出朕的视线?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什么衣物,是想让冷风再吹一次,让朕再宣鬼卿过来一次是吗?”他冷嘲热讽的抱起她,动作看似粗鲁,放她入榻的时候却是出奇的轻柔。
“皇上非要这么想,臣妾也无话可说!”白苏没力气跟他争辩,疲惫的闭上眼,拒绝看他不悦的脸色,可惜,他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睁开眼看着朕!”他威严的命令。
她不情愿的把眼睛睁开,对上他阴沉的黑眸,接着,她的下颌被他轻轻挑起,固定住她的脸,似乎担心她随时会把脸别开似的。
“白苏,你对朕说过,即便朕想要你的性命你也不想死!记得吗?你那时候不想死的勇气哪去了?”
她要轻生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他从水里把她捞起的时候那种恐慌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里,想起来都觉得心悸。
她这么坚强,这么勇敢,他不愿意相信她会像莲妃那般轻言生死,她不是莲妃,她是白苏啊!
“记得!臣妾现在的回答还是一样的!臣妾并不是想轻生,臣妾只是想洗掉身上沾了不该沾的东西,那是个意外!臣妾这条命失而复得断不会随意拿来开玩笑,更不会拿整个白家来开玩笑,皇上大可放心!”他怕她死无非是怕白家在这当口蜂拥而起,借机造反,对抗朝廷吧。
“你,不是轻生?”尉司隐诧异的将她拉了起来,握住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
白苏摇摇头,“臣妾没那么脆弱!”
闻言,邪魅的笑花立马回归到俊脸上,他猛地将她纳入怀中,松了口气的枕在她肩上,低低的道,“答应朕,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