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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她已经分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让他得逞,这一次,她一定要挣脱开……
就在来人吻上她的脖颈,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扯开她的衣襟,手往里探入时,白苏突然响起藏在腰间的匕首,于是,拼命抗拒地双手飞快的往腰下摸去。
黑暗中,寒光一闪,压在身上的人再也不敢动了……只是……
“苏妃,请问,你这是要弑君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幽幽响起,她震惊万分的同时,她高举在半空还来不及刺入敌人身体的匕首已经被他轻轻一捏手腕,匕首当啷应声落地。
“皇上?”她不确定的喊了声,无论是身子还是声音都带着惊恐的颤抖。
“是朕。”
随着他温柔的回应,她身上的重量陡然变轻了,屋子恢复了原来的敞亮。
他看到的是她从桌上跌落下来,害怕得站都站不稳,就连拉紧衣襟的双手也是颤抖个不停,娇美的脸蛋上早已布满分不清是泪还是冷汗的痕迹。
她看到的是英俊的他站在她眼前,高高睥睨着受惊吓的她,享受着成功戏耍到她的喜悦。
“为何要随时带着匕首防身?”他冷冷问,强忍住要上前安抚她的冲动。
在怀疑当年那一夜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她后,他心烦意乱的来了关雎宫,只为了亲自证实她带给他的是否有当年那种身心交会的感觉。
现在看来,不必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且,方才她的反抗与那一夜如出一辙,只是,现今更懂得保护自己了而已……
“……”
白苏回答不上来,她平复不好内心的恐惧就无法开口说话。
“你别告诉朕,你不知宫中禁带利器。”尉司隐走上前想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她一见他靠过来,就极为敏感的往后缩……
春风一度过(8000+)
更新时间:201363 18:40:09 本章字数:8324
“你别告诉朕,你不知宫中禁带利器。”尉司隐走上前想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她一见他靠过来,就极为敏感的往后缩。
“匕首倒是蛮精致的。”他还是捡起了匕首,笑着扔到圆桌上,大步朝她走过去,伸手不轻不重的扯起了她,“苏妃,你在怕什么?”
他明知道她在怕什么,他还是故意要问!他没想到,三年前,徐氏的计谋还是得逞了!他还是碰了她的女儿!
去年十一月,朝中好几位与白家有关系的臣子纷纷以久无子嗣为由要他再纳妃,并且话里都暗示的人选是白家二小姐白苏,他想,这必定又是白振峰或者徐氏暗地里使的手段,也罢,也不过是后宫里多了一个怨妇而已。于是当下便把白苏册封为妃,只不过,他本就打算让她在后宫里自生自灭,何以现在,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闹出这么多事了呢?
在他纳云茯苓为妃之前,她不是还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关雎宫里深居简出吗?难不成,她之前的不争不抢都是做戏给他看的?直到眼看自己的贴身婢女都得到他的宠幸了,她才不甘心?嫉妒嬖?
“臣妾只是不习惯黑暗,让皇上见笑了。”白苏以为自己可以镇定的面对他了,可是在他面前,她的身子还是颤抖个不停。
“因何不习惯?苏妃的过去让朕很好奇呢!”尉司隐低低笑了声,揽上她的香肩,扶她入座,亲自为她倒了杯热茶,她全身都冰凉得可怕。
“谢皇上!”白苏接过茶一饮而尽,拿出锦帕抹了抹唇角,在锦帕后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拿开,已经可以微笑了,“臣妾的过去很乏味的,皇上不会有兴趣听。皇上不是说过不会再轻易踏入臣妾的关雎宫吗?为何今夜一来就如此吓臣妾?狼”
“闲来无事,找苏妃玩玩而已。朕还以为这样做能让苏妃在这个夜里没那么寒冷呢!”尉司隐扶起倒在地上的圆凳,坐在她旁边,又自己倒了茶喝。
白苏看着他优雅喝茶的动作,心想,他进来的时候早已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任何人靠近了吧?她根本不敢去估量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到底有多长!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拿黑暗来吓人,她早就听闻懂武的人能隔空熄灯,他的武功应该很高,在宫外,他朝水中的她飞身而来时,她已经见识到了。
“谢皇上关怀,关雎宫里都备有炉火,臣妾不冷!”白苏冷硬的道,心中早已恨不得他快点走。
“苏妃此时心里是否在想朕为何还不离去?”哈……奇了,他居然能从她冷淡的表情上猜得出她此刻的想法。
难不成,就因为确定了他和她曾春风一度过?
荒谬!
白苏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口是心非,语气更加冰冷,“臣妾不敢!”
“不敢?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你白苏不敢的,嗯?”尉司隐勾着笑,那笑却有七分讥讽。
既已不是处。子,又为何能通过验身嬷嬷那一关?只怕,后宫专门为秀女验身的嬷嬷早被白家人收买了。
如他记得没错的话,在景华宫走水之前,苓妃曾当着白苏的面跟他提起过白苏背上有旧伤,当时他玩心大起,还曾亲自开口跟她求欢过,作为一个妃子,他不相信她没听懂。
她背上的疤,是如何来的?为了让他能够接受她背上的陋疤,不惜火上浇油,只为了给那道陋疤加冕吗?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的母亲连他一国之君都敢算计,她又能差到哪去?
既然,她早已非清白之身却还能入宫为妃,只要收集到证据,这欺君大罪,就算到最后不能将白家铲草除根,也能削弱他们大半的势力。
白苏心尖微微一颤,他笑她自不量力吗?
“皇上不允的话,谅臣妾向天借胆也不敢乱来。”她浅笑道。
“呵呵……”尉司隐神秘的笑了,他拂袖起身,“苏妃果然不太欢迎朕,如此,朕还是回紫宸殿歇着吧。”
“皇上若有心想留,臣妾赶得走吗?何况,皇上哪次见过臣妾真开口要皇上您走了?不都是皇上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吗?”白苏想自己今夜一定被他无缘无故过来吓她的事给惹恼了,才会句句顶撞回去。
不该的啊,她一开始想的是在他面前能忍则忍,不该是这样公然顶撞,冒犯他的啊!
是打心底里认定他不会怪罪吗?
“巧舌如簧!”尉司隐没有恼怒的意思,轻轻一笑,拂袖便走了。
白苏像是好不容易被人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般,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强压下的恐惧再次席卷上来,她觉得殿里的灯光不够亮,于是着急的朝外唤来剪秋。
“剪秋,再多添几盏灯,快!”
“娘娘可是觉得冷?”灯光已经足够亮了,娘娘还要她多添灯,这有些奇怪。
“不是!是太暗!快,多添几盏灯,快去!”白苏第一次凌厉的对剪秋呼喝。
她是冷,可是她更怕,如果她不怕,那就不会觉得冷。
剪秋毫无怨言的点头称是,飞快地退出去了……
很快,关雎宫里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红蜡烛,因为跑到内务府去领宫灯一步步来太繁琐,剪秋生怕白苏等不及,所以急中生智的拿蜡烛过来顶上了。
此时,她的娘娘曲膝坐在地上,任由一圈火亮包围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久久难以平静。
剪秋也没问,就这么站在旁边陪着她。皇上进来的时候,暗中吩咐不许任何人很靠近,所以,压根没有人知道方才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皇上走的时候,嘴角分明是挂着笑的啊。
……
五日后
风云王爷护送太后和莲妃抵达京城,宫中大摆长筵,一是为了恭迎太后回宫,二是为了替风云王爷洗尘。
今日,内务府忙着调派人手,好让各局各司都能井然有序的运作。而各宫各院的妃嫔们早几日前就忙着到尚衣局裁剪新衣了,今日领到新衣后个个都足不出户,在屋里忙着打扮,好在筵席上大放光彩。
白苏和剪秋主仆俩正要赶往保和殿赴宴,没想到行至御花园的荷花池畔,白苏倏然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她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找不着,不由得面露慌色的回身问剪秋。
“剪秋,可有见着本宫这几日都带着的那个荷包?”
“娘娘说的可是那个看似发霉了的荷包,上边绣着一株兰花,内里还有一个‘徐’字?”剪秋问道。
“对!就是那个!你知道落在哪了吗?”白苏担忧的眼神转换为惊喜,她抓上剪秋的手着急的问道。
“回娘娘,奴婢觉得那个荷包今日并不适合带在身上,所以奴婢为娘娘更衣时已经将荷包放在寝宫里了,如娘娘实在离不开它,奴婢这就马上回去取。”剪秋冷冷静静的提醒道。
白苏思虑了下,“回去替本宫取来吧,没有它本宫总觉得心里无法安宁。”
“是!娘娘稍等!”剪秋说罢,转身快步往关雎宫折回。
看着剪秋无怨无尤,不闹不怒的模样,不由得心生佩服,若是她也能像剪秋这般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都能这般冷静自持那该多好!
她想,她会的,只是需要时间的磨练而已!
“啧……这里美人可真多!光看背影都觉得好销。魂了!”
一个粗声阔气的嗓门突然出现,白苏反感的皱起眉,回过身去,登时,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方正脸,粗犷黝黑,戾气飞扬,那道浓黑剑眉一瞧,顿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想到不止背影好看,长得也如此美不可方物!”
白苏思索间,那名男子已经来到她面前,她不喜欢他的双眼,看人的时候总是透着一股邪气,这股邪气不似皇上那样只为了调。情所露,他的邪能令人毛骨悚然,说不出来的惊悚。
“你是何人?”白苏浑身警惕的问道。
“让我亲一个我就告诉你!”男子说罢,倾身过来就要亲她,白苏冷怒的扬手,可,手却在半空中被男子抓了去,打人不成,她反倒被扯了过去,黝黑的大掌猛然掐住她下颌,那张吐着不敬言语的嘴硬是凑了上来。
白苏好看的眉紧紧拧起,她费尽力气,想要别开脸,另一只自由的手使劲扳开凑过来的大脸,死也不想让他得逞。
可是,她越是用力去抗拒,掐住她下颌的手就越是使劲,再这样下去,她的下颌很快就脱臼了!
这人到底是谁,怎敢如此放肆!
她想要呵斥,无奈,开不了口!
他的靠近让她遍体生寒,那双浑浊的眼流露出来的邪光令她直打颤。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毁坏,仿佛他活在这世上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毁掉某一些东西而已。
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不在乎下流不下流,卑鄙不卑鄙!
“四王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就差一丁点,这个男子的轻薄就要得逞了,倏然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名俊俏脱俗的男子。
白苏重获自由,她也才知道原来这名轻薄她的男子就是裕亲王!能当得上‘王兄’二字的除了王爷身份,还有谁可以?且这人还排在第四,那便是裕亲王无疑了!
可是,裕亲王不是说在先皇病危时,就为了从远方赶回来见最后一面,在途中不幸遭遇山崩地裂,死无全尸了吗?
为何他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说好听的是山崩地裂,实际上是夺位之争才引起的灾难。
“你不也跑这里来了吗?你来得本王就来不得?”裕亲王尉君迁败兴的舔了舔唇,回过身去,对俊俏男子道。
“四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太后都快到了,你该不是想让他们同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等你这个裕亲王吧?”俊俏男子尴尬的虚握拳放嘴边清了清嗓,道。
“呵……那就让他们等好了,反正本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让他们多一些时间缓缓心情也是应该的。”裕亲王毫不在意的道,说完,看向身后一直没动的女人,他以为,她得救了后该急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