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苏静静的听着他吟诗,他的嗓音是她至今为止听过最好听的,由她所作的诗从他嘴里饱含七情六欲的吐出,她仿佛觉得屏风上所绣的彩蝶被唤醒了,真正的翩飞在她眼前。
“想不到这诗竟作得如此入人心扉,吟起来有种别样的意境,以及充斥在心田的淡淡哀怨,一首诗仿佛感叹了这世间种种的无奈。不知当时做这首诗的人在何种遭遇下才令他有如此感慨!”
尉司隐尚未登基为帝前也喜风花雪夜,与人吟诗作赋,赏花煮茶,可惜……在登基为帝后,这样的机会便少了,他也必须收敛心性,做好一个皇帝该有的形象。
今日,听到苏妃跟他提及要出宫归宁,连他也有了出宫的欲。望,于是便带着陆英先他们一步来到了白府。
白府,这里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一个给他带来的那种身心交会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的灵魂不经意的碰撞到了一块,瞬间,绚烂多姿。
“那时的她应该是看透了什么,也经历了此生不该她经历的事情的时候所作的吧。”
这首诗,是她失去清白之后所作,万念俱灰,他说有哀怨,那时,对她来说,岂能不哀,岂能不怨?甚至还有过轻生的念头。
也因此,这首诗并不是如他所想的这般美,这首诗只不过是她以一种精神寄托的方式绣在屏风之上而已。
……
“苏妃的语气如此哀伤,是否也觉得身临其境?”尉司隐走过来,牵起她冰凉的手,带她靠近一些。
“身临其境……”
白苏呢喃着他的话,那久远的梦魇之夜就这么被轻易打开,每一个画面都清晰的晃入她的脑海。
那夜,为爹祝寿完的她,只身一人提着灯笼回房,因为那夜是爹五十大寿的寿筵,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大有来头的人,一点儿也怠慢不得,见府里的人手不够,她便让贴身丫鬟留在前院帮忙。
她没想过,平日里连一只乌鸦都难以飞入的白府,当夜竟来了个采花贼,就藏在她的屋子里,等她入网。
推门,前脚刚迈入,一股强劲从里边袭来,将她扯入了黑暗之中,门关上,灯笼被残忍的隔绝在外,烛泪泼地的那一刻,就已经预兆了她的下场。
她想要挣扎,想呼喊,可是,她的唇被牢牢堵住,叫不出……她奋力挣扎的手被紧紧扣到身后。
圆桌上的茶具被挥落,她被沉重的身躯压在圆桌上,身上的衣物正一件件离开她的身子,她好想咬牙自尽,可是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含住了她的舌,再也没给过她机会……
圆桌,圆柱,随后,是靠窗的坐榻……
他没有给她喊的机会,或者,那时候她已经心如死灰,早已被折腾得没力气喊了……
……
“不!”
白苏倏然凄厉的大喊,失控的上前推到了那座几乎有她一人高的屏风,尉司隐见不得这么美的屏风被毁坏一分一毫,飞快出手挡了下来。
“苏妃,你突然间闹什么闹!不想看大可直说,在朕面前耍什么脾性!这里是宸妃的房间,朕容不得你胡来!”把屏风小心的立好,尉司隐沉着脸,怒狠狠的喝道。
重临旧梦之地,这屋子里其实没多大改变,只是那夜他们纵情欢好的坐榻没有了,反而摆上几盆与这屋子里大不相宜的巨大盆景,他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在看到这座屏风后,总算弥补了他心里那小小的遗憾。
并不是真的因为宸妃,而是……这里的东西,他不想被人随意破坏。
白苏在他冰冷的低吼声中从噩梦里惊醒,她脸色苍白胜雪,额上冒着细微的冷汗,身子始终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她怕!即使,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前世的她已经随着她的死而结束了,这一世是重生的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还是害怕!
当年,发生那件事后,她都搬到娘亲那屋去睡了,很少回自己的闺房,即便后来把坐榻撤掉了,换上了盆景,即便用屏风挡住了,她还是克服不了那种恐惧。
“皇……皇上,容臣妾告退!”她颤着声,简单的行了个礼,便转身,快步上前打开。房门,可是,她的手好像怎么也使不上劲,就连这么一扇轻薄的门扉她都打不开。
她讨厌这样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如果那一夜,她再多点劲,也许就能推开他,也许……
“苏妃……”
温热的大掌突然从后搭上肩膀,白苏却觉得这只手阴冷得让她遍体恶寒,如蛆附骨。
“不要!”白苏反应激烈的回过身把放在肩上的手挥开,双手本能紧紧环在胸前呈保护状态。
“莫怕,朕方才……不是有意要吼你的……”
尉司隐以为她是被自己方才的怒吼吓着了,于是改为柔声安抚,方才他在身后看到她的身子不停在颤抖,就连开个门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一刻,心中所有因她而起的怒火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只想上来帮她开门,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如此激烈,挥开他的手力度是如此之大,仿佛他是蛇蝎猛兽扑身似的。
再看到她全身防备的模样,如此满脸无助的她竟让他心生不忍,心中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为她出头,将那个欺负她的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好像害她变成现在此番模样的人正他自己,难不成要他堂堂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当着她的面揍自己两拳?
---
咳咳……此章沿用了李商隐的【锦瑟】,改成为女主所作,纯属虚构哈,是李商隐粉的亲莫怪莫怪!还有……这里的锦瑟可能与现实中的锦瑟所表达的意思有所出入,大家也不要计较哈!
昨儿个初没在文后面唠叨,结果,咖啡也少了,留言也没了……原来都素冷漠的娃儿啊,初忧桑的咬着小手帕,委屈的遁走了……
死过一次的人
更新时间:2013529 8:43:09 本章字数:6381
再看到她全身防备的模样,如此满脸无助的她竟让他心生不忍,心中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为她出头,将那个欺负她的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好像害她变成现在此番模样的人正他自己,难不成要他堂堂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当着她的面揍自己两拳?
这时,阵阵脚步从外边纷沓而来,白苏心里定了定神,紧环在胸前的手慢慢松开,面容苍白不已。盈盈抬眸,她看到一张俊朗无俦的脸正紧锁在她身上,两道浓眉微微蹙起,瞧见她抬起头后,紧抿的薄唇便微微上扬了。
是了,他定是在嘲笑她方才的狼狈,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只要他逮到机会,定会好好取笑捉弄她一番。
方才,她那狼狈的模样对他来说无疑是正中下怀嬖!
“砰!”
门忽然被人从外边大力撞开,尉司隐不悦的皱了下眉,闪到一边,免得遭波及。
从西院听到这边有声响的石氏带着几个家丁撞门进来,进门一看到白苏便顾不上注意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狞笑了声,靠近白苏,“原来是尊贵无比的苏妃娘娘,我还以为有哪些猫猫狗狗闯入姑娘的香闺了呢!缆”
闻言,白苏心底掠过一些惊然,这石氏话里的暗示怎好像对她当年在这房里受辱的事知晓一二?
当年,娘见她突然大改屋内的东西,然后在屋子修葺期间又一直跑到娘的房里去睡,娘觉得可疑,再三问她,她还是守口如瓶,直到……她有了身子,就再也瞒不住了。
这事除了爹和娘知道外,便是当年那个诊断出她怀有身孕的大夫了,想必,那时爹为了让此事不外流,那个大夫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也许,是她想多了,娘与石氏素来不和,不可能知道!再说,这石氏一向都容不得她比白薇好,前世也不是没有过她想要为白薇争取入宫机会而塞男人入她房里的先例。
“二娘说得也不无道理,姐姐入宫这么些年,猫猫狗狗的确有可能把这儿当窝了。”白苏冷笑着加以提醒,得罪她的是这女人,要收拾她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犯不着为一口气将白家推进水深火热之中,虽然……爹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门后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阴沉的走出来,本欲要发作的石氏见到他,立即收起叫嚣的德行,领着家丁仓皇跪地,“民妇不知道皇上在此,请皇上恕罪!”
没有人看到低着头的石氏表情是怎的一般嫉恨,这小贱人居然与皇上在此房里幽会,如皇上没有走出来,小贱人必是想着让她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把真相道出,好让她大小姐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的重新回到她身上。
小贱人,居然得不到老爷的信任了,就耍这等心计,好在没让她得逞!
“免礼吧!”尉司隐横着羽扇站在白苏身旁,不怒而威的扫了她一眼,而后对着石氏道,“二夫人,虽然宸妃常住宫中,但是她的屋子,朕不希望有人动它一分一毫,明白了吗?”
想到方才这石氏带人撞门进来的那股悍劲,活似来抓奸的模样,好歹这也是她亲生女儿的闺房,她也忍心这般破坏?
石氏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是是是……皇上的话民妇谨记于心,以后绝不会鲁莽行事了。”
虽然这屋子是小贱人的,可在皇上眼里却是她女儿的,现在看到皇上连她女儿的闺房也要出言保护,简直是乐翻了心。
白振峰闻声赶来,一进门便撩袍随着石氏跪下,“是老朽管教不严,让贱妾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老师请起!若不是朕临时起意来白府,也不会造成老师今日的困扰,此事,今日就暂且算了,若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尉司隐上前虚扶起白振峰,厉眸却是盯着石氏警告道。
石氏颤抖的叩头谢恩!
“皇后难得出宫一趟,朕想带她到街上去走走,也好让她开开眼,老师就不必大费周章为朕准备午膳了。”尉司隐说完,目光特别停在白苏身上半响,才打开玉扇,潇洒的走出房间。
“皇上……”白苏倏然叫住了他。
“苏妃难得归宁,皇后你就无需操心了,朕会照顾好她,你且留下来与家里人好好共享天伦之乐,日暮,让龙修护送你回宫就行。”尉司隐从她渴盼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担心他会叫她一块陪同,便笑了笑道。
白苏收在云袖里的手不由得抓紧,她其实想说要陪他们一块离府的,娘不在,她又刚与爹大吵一场,爹对她失望透彻,她亦对爹寒心,留下来吃的这顿饭也不过是让所有人都心烦罢了。
……
送走皇帝和皇后后,整个白府陷入一种可怕的静寂中。还未等白苏想到理由跟父亲开口离去,她的父亲已经在皇上离开的后一脚就去了香满园了。
她顿时觉得这个她前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好冰冷!
“剪秋,去收拾一下,本宫再待会就离去。”方才进府时,她特地派了剪秋去给那些为保护她们而受伤的侍卫帮忙,所以现在才回来。
“是。”剪秋毫无疑问的转身行事去了。
她始终相信,无论是在白家,还是在皇宫,这个白苏有一定的能耐,若是满身凄凉,也不过是一时!
白苏支开剪秋,是想一个人把整个白府重奏一遍而已。行至荷花池边,一个人影朝她这边稳步而来,她停下脚步,满心的怅然霎时被恨意取代,握着手拳头,瞪着他越来越近。
“龙修见过娘娘。”已经包扎好伤口,换下血衣的龙修,过来抱拳作揖道。
“谁准许你来后院的!马上给本宫离开!”她指着他来时的方向,怒道。
“微臣奉命留下来保护娘娘,恕微臣难以从命!”龙修无视她滔天。怒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