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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如何改?不如苏妃现在就改给朕瞧瞧如何?”尉司隐邪气的挑眉。
白苏心下一恼,他今夜是从姐姐那落得不舒坦了才来关雎宫刁难她,找乐子来了是吧!可他是一国之君,她即便怎么气也得把他当佛主一样供奉着。
尉司隐兴致昂昂的等待这般拘谨的她如何个改法!从方才他悄声无息的踏入,看到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并且听到她出言使唤,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
认真的做着手中的事,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一脸恬淡。
如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为何突然间你争我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皇上,臣妾去替您沏壶热茶来。”在那样灼热的视线下,白苏力持镇定的福了个身就要往外走,倏地,一只手飞快的将她抓住了她,将她拉入健硕的胸怀。
“皇上!”
绣架摇动,她出声惊呼,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间,红着脸望进闪着危险光芒的黑瞳里。
这男人有贵为天子的威严霸气,也有风流公子哥该有的狂放不羁,她知道的,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只要他心念一起,想把你捏扁揉圆就看他的心情了。
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生怕一子错满盘输!
“沏茶是奴才的事,身为朕的妃子,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逗朕开心。”他恶劣的动了动他的腿。
跌坐在他腿上的白苏感到臀下的戏弄,她脸色顿时涨红,尤其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极为明显,他是想要她像别的妃子那样娇声媚语的取悦他!
取悦他不难,只是,时机未到,若真照做了,一会儿准停不下来,那她不是处子的事不就……
“苏妃,朕是要你逗朕开心,不是要你魂游天外!”薄唇邪肆一扬,长臂一揽,矫健的身姿猛然一翻,方坐在腿上的娇人儿此刻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朕今夜来此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低低柔柔的语气听得白苏心惊胆颤,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无比精锐的眸中却骤然阴冷,令在他身下的她恍如置身冰窖。
是了,他不会平白无故来她这里,方才是为了找乐子,现在是真正表明他来意的时候了。
“皇上,臣妾而今这身子生怕污了皇上的眼!”白苏怯生生的说,别开脸拒绝他灼热的呼吸洒下来。
“呵……朕不看就是了!”
伴着一声冷笑,抬手一扬,殿内所有的宫灯均一致熄灭了,瞬间陷入黑暗的殿里只有彼此依旧平稳的呼吸声。
不看就没事了吗?言下之意,他的手也不会碰是吧?若真如此,只怕对她来说是另一种酷刑,甚至极有可能像前世她被侵犯的那一夜,下身被硬生生的撕裂,她求救不得。
每想到此,白苏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膛,那力度摆明了是在拒绝!
“苏妃这欲拒还迎的把戏玩得可比谁都开心!”
黑暗里,冷冰冰的话带着邪笑回荡在耳畔,倏地,她的手被大力扳离,准确无误的压在她头顶之上,接着,温热的大掌滑到她的腰间,轻扯开了她的衣带。
“宸妃的脚伤得不轻,手心也是。”外衣被剥开,灼热的呼吸吹拂在颈畔,白苏听到冷丝丝的声音像蛇吐信一样钻入她耳中。
上次他突然驾临碰上了她只着中衣的样子,于是此后沐浴完她便习惯着回正装了。
他明白他为何在这种时候突然对她说起白薇的伤,他是在怪她太狠,算计了白薇,令白薇受了伤。
她从不奢望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能逃过他的锐眼,只是,既然他视而不见她也乐于继续耍狠下去罢了。
“皇上爱姐姐吗?”也许是在黑暗中,不用对着他邪魅精锐的眼睛,她才敢这么不要命的问这样的话。
如果爱,那么前世,为何白薇会被云茯苓害死?如果不爱,那他又为何要让白薇怀上他的子嗣?
悬宕在身上的男人明显一顿,随即轻笑,“你猜?”
“臣妾猜皇上不爱!”白苏笃定的道,感觉到游移在身上的大手改而把玩她的衣带了,她暗自松了口气,继而道,“臣妾认为姐姐只是皇上心里的一个结而已,倘若哪天,这个结解开了,那么姐姐也就与别的妃嫔无异了。”
身上衣带撩动的感觉消失了,白苏知道是他停止了把玩。他在黑暗中沉默是代表她说对了吗?
“那你猜朕心中有什么结,猜出来了,朕这结由你来解,如何?”
随着他的邪笑响起,白苏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翻转而上,趴伏在他身上,平日里看起来修长挺拔的身姿,这会经由她贴身一量,倒是健硕宽厚得很。
“这个结藏在皇上心里,臣妾猜不到。”贴在他胸口的白苏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幽幽袭来,不可否认,她仍是会被这味道所惑。
“……”
许久,没了声响,白苏趴在他身上只感觉源源不断的热力涌入自己的体内,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身下的他,“皇上……”
“……”
没见回应,在她想要再唤的时候,身下的男人动了,又一个翻转,她已经被放置一旁。
“苏妃以后还是少自作聪明为妙,今日宸妃受伤的事朕就不与你计较了。切记,宸妃和皇后,你动不得!”
一阵清风拂过,白苏知道他走了。
他说:宸妃和皇后,你动不得!
在他心里她俨然已经成了狠辣无情之人,所以才给她撂了警告。
白薇,你果然是幸运的啊!可你若是能用这份幸运来保全白家那该多好!
他说动不得就动不得吗?若逼急了她,她谁都不放过!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何惧,怕的无非是来不及挽回那场悲剧!
·
一轮椅一人,一前一后漫步在未央宫的庭院里。
“鬼卿,不知用何物能换得你一滴雪里青?”尉司隐放慢了步子,朗朗问道。
雪里青,此药如名,只需一滴便能使伤口结痂,只要伤得不是太重,几滴更能令肌肤宛若新生,光滑细腻,在最短的时间里令伤口痊愈,令人察觉不出有受伤过的痕迹。
身后,轱辘声停了。尉司隐微微一怔,停下脚步,回过身去,看到鬼卿沉着脸打算一语不发,再看他身后推轮椅的哑婢,心里隐隐奇怪了下。
“朕知道你的雪里青一滴可倾城,朕也知道,这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资格用它。今日,就当朕与你等物交换,如何?”
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双膝上,这双腿本健全,却因为一瓶雪里青而废了。是谁踏遍千山万水,走遍天涯海角,只为千年开一次花的花烛之泪?是谁不惜以身犯险,飞踏于万丈高崖中,只为一滴破晓之露?
雪里青便是由这天方夜谭般的俩东西提炼而成,再加上天下间只有他种得活的百草霜。
“回皇上,微臣身上没有雪里青。”鬼卿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平淡的开口。
尉司隐惊讶的眯起了眼,旋即勾唇轻笑,“鬼卿,这世上你没有雪里青,谁有?”
“苏妃娘娘。”
鬼卿坦然的道,尉司隐嘴角的笑弧霎时收敛,折回一步,“你说什么?你把雪里青给了她?”
“是!”鬼卿平静的点头。
“哈哈……好你个鬼卿,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装得比谁都像,唯独没有拒绝她,反而将只属于‘她’的雪里青轻易的交出去,朕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当日他问他可有办法去掉白苏背上可怕的疤痕时,鬼卿却想都不想的回答了他,没有!
“谢皇上目光独具!”
鬼卿淡定从容的讽刺令尉司隐再也讥笑不起来,他扫了他一眼,道,“不过,你再对她这般热忱,朕可会认为你对朕的妃子居心不良!”
“微臣只做分内事,从不逾越!”皇帝话里的提醒鬼卿不会没听出来,他淡淡一笑,俯首保证道。
又是一副不死不活的语气,尉司隐瞧着倒觉得他与那白苏在他面前做戏时有几分相似,都是心里不屑,表面拘谨,奉承。
正要再说什么,未央宫殿门那边传来细微的痛呼,如细线般钻入了尉司隐的耳,他连看都不用看却已知道是谁,转身,大步过去。
迎春正与一个宫女扶起她们的主子,一只手臂横在了她们眼前,轻轻抓上了主子的手臂,她们看这衣服颜色就已知道是谁,连忙松手,深低下头退到一旁。
“皇上……”白薇娇弱的喊了声,楚楚可怜的眨着剪水双瞳,下一刻,身子已经被打横抱起。
“爱妃真不乖,好在朕还没走。”尉司隐邪魅一笑,将她轻放回榻上。
“臣妾是听到皇上在院里没走,想送送皇上的,一时忘了自己身上带伤了。”白薇抓着他的衣袂娇滴滴的低头认错。
“好了,朕没说要怪你。”巧妙地拿开了抓在肘子上的手,“好好歇着,朕回去批阅奏章,晚些再来看你。”
“皇上……”
尉司隐起身要走,白薇又再抓住了他的衣袍,对这种再三作态的戏码他表示不是很喜欢,眉心蹙了蹙,再强行舒展开,“还有何事?”
“皇上,臣妾想从苏妃那取一件东西,可是皇上知道的,因上次臣妾太心胸狭窄伤了妹妹,妹妹只怕这会还没原谅臣妾这个姐姐,所以……”
“哈哈……难得爱妃在这时候还想着与自己的妹妹冰释前嫌。”尉司隐听了龙心大悦。
“皇上,人在脆弱的时候若是有个亲人来看望心里也会好过些,苏妃是臣妾的亲妹妹,臣妾只希望日后能和妹妹和睦相处,一同服侍皇上。”白薇松开了手,幽幽叹了声。
她的深明大义不出意料的打动了皇帝,当下亲口授意,“爱妃想从苏妃那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朕相信苏妃是识大体的人,不会令爱妃失望的。”
·
白苏一早就奉命前往景华宫陪皇后练琴棋书画,在皇后撒娇打闹下不得不留下来陪她共用午膳,日跌才得以回关雎宫。
与小皇后待在一起一小半是为了讨好,心里大半是开心的。有时候看着小皇后天真的笑颜,她就会联想到她的明儿今后也是这般大的时候,小俊脸上徜徉着同样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就好满足,好有成就感。
踏入关雎宫,迎接白苏的是颤着身子跪在门廊外的两个太监三个宫女,再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样,白苏嘴角咧着的笑弧缓缓消失不见,大感不妙,快步越过他们进屋。
入眼的是一片凌乱狼藉,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前一刻的凌乱飞扬。
她的眸光霎时阴鸷森冷,攥紧了拳头一步步往那被毁坏的绣架走去,原本绣架上压着的是累积了她好多个夜里绣制的布帛,此刻已化成一片片碎布横尸在她脚下。
这块布料是她按照明儿快两周岁时的尺寸良好才动手绣上花纹的,只要完工了,让人拿出宫去给爹,爹一定知道她的心意,只需找京城里最好的裁缝裁剪缝制,一件她亲手绣边的衣裳就可以穿在她的孩子身上了。虽说,未按照尺寸裁好再绣,可是她知道宫外有人懂得如何按照她绣好的尺寸来裁衣,这也是万不得已中的唯一一个不被发现的办法。
明明就快要绣完了啊!
为何……为何要毁掉她累积在这上面的所有心意!
弯腰捡起那些碎布,放在矮几上怎么拼凑也拼不完整了!她恨得目露阴狠,双手紧紧掐着桌上的碎布,攥得手指咯咯作响。
“娘娘……”剪秋把从寝宫里拿出来的东西有些不忍的呈上。
随白苏进门来的剪秋也惊了一跳,再看到白苏的目光落在那绣架上后,已经明白这殿里,唯一让她最在乎的东西便是她的绣品,于是往寝宫里去,哪知,寝宫里里的状况不比外边好,甚至连她奔进来只想看可还完好的那些福包已经全部被割坏,撒了一地。
“福包……”
白苏松开了手拳头,抓过剪秋手上被残忍隔开的福包,这是她为她的明儿每日祈福所绣,而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