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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皇上最近还在不停的查白家的人对吗?”这些日子,她没间断过要剪秋派人暗中留意宫中的一举一动,包括白家的。
“回娘娘,皇上确实一直有让龙修暗中翻查白家人过去几代的为官政绩!”剪秋不懂为何话锋转了,她还是如实回道。
“很好!这就足以证明,一条腰带也改变不了什么!”音落,在剪秋没反应过来之际,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做好的腰带就这么从那白嫩的手心里脱手而出,落入了湖泊中,腰带过轻,只发出细微的波澜声晚。
“若娘娘觉得这样做心里会好过些,剪秋也不会替娘娘感到遗憾的。”剪秋淡淡地道。
“回去吧,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做!”白苏拂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也许是怕再多待一会就忍不住想要跳进湖里捞回那条腰带。
然而,她们走后,有一个身影自花丛里露出脸来,竟是未央宫的婢女——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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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鬼卿坐在篱笆门外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腰带,这腰带无论是从宽度还是选料来看都是属于男子的腰带,怎会有人悄悄放在他的篱笆上?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皇上驾到!”
陆英拔尖的嗓音响起,他抬眸望去,瞧见皇上和素素公主携手而来,他的心只是淡淡的凉意,并没有过去那般鲜明的痛,或许,时过境迁,他是真的放下了吧。
原来,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或许,他真的爱过,可是这些年来,这份爱只怕已经被愧疚和责任给磨没了!
“微臣参见皇上,见过素素公主!”鬼卿淡然若素的行礼。
尉司隐刚要摆手免他的礼,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腰带时,动作完全僵直了,温和的眸光乍然变冷!
这腰带怎会鬼卿手里?这不是应该是属于他的吗?他前日去关雎宫的时候还特地偷偷留意了下它的进度,估摸着也就这两天能做好了,为何而今做好的腰带是在鬼卿手上?
尉司隐脸色越来越沉,他伸手从鬼卿身上夺过腰带和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诗词,正是他在白府大小姐的闺房里喜爱的那首锦瑟——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好一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鬼卿不止医术了得,就连医心也很了得啊!”尉司隐捏紧手上的腰带,上边的绣法他再熟悉不过,他珍藏着她被毁坏的福包,她喜爱刺绣,所以每次到关雎宫他都习惯性地在她的绣架上坐一小会儿。
白苏——你居然把应当送给朕的东西送给了鬼卿!
堂堂一个妃子送腰带给除了皇帝以外的男人,这代表什么,她难道不懂吗?
“皇上,您手上的东西是微臣的,还请皇上将它还给微臣。”鬼卿起初就怀疑这腰带是不是白苏送的,现在再一看皇上的脸色,他敢肯定应该是了。
他当然不会以为白苏会因昨日那一吻而送腰带给他,只怕这其中又是被人陷害了吧。
“皇上,您别忘了我们是为玉太妃的病情而来的。”素素在旁提醒道,她也不懂为何皇上看到这腰带后神情这么明显。
听闻玉太妃自从自己大义灭亲指正自己的儿子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清尘居,食不下咽,终日含泪望天。皇上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仍然没撤走禁卫军,并且还加强了防范,就怕裕亲王会回来报仇。
闻言,尉司隐松了手,把腰带扔回到鬼卿的双膝上,“你待会亲自前往清尘居去为玉太妃诊治!朕要她向往常般能吃能喝能睡!”
本来是想把他的妻子带上门来跟他相处的,没想到他难得的好心倒显得多余了。
尉司隐愠怒地转身就走,素素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追上去。
“皇上,心病还须心药医!”鬼卿在他们身后淡淡的告知。
“你不是医心很行吗?朕限你三日内把玉太妃治好!”尉司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邪佞一笑,只是瞬间便收敛起来了,他对素素微笑道,“素儿,你不是说想亲自去看看玉太妃吗?留下来,待会和鬼卿一块儿过去吧,朕,还有事要做。”
“皇上……”素素还想说她不想跟鬼卿单独在一块,可是身边的男人已经大步离开了。
皇上就这么放心的把她跟鬼卿放一起吗?
“若是素素公主觉得勉强就回去吧,鬼卿也不习惯在帮人诊治的时候有外人在场。”鬼卿看穿了素素为难的心思,他冷淡的说完,便径自转身回繁缕苑了。
没半会很快又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个背着药箱的小太监。
“辛夷,打开药箱让我瞧瞧。”这是鬼卿每一次出诊前必须要做的,就怕遗漏了什么,以前若是涯儿在,他倒是不用这么做,因为涯儿做事,他放心。
涯儿啊,真是令人头疼的丫头!
叫做辛夷的小太监把药箱打开,鬼卿清冷而锐利的目光一一审视过,却在药箱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香囊,他伸手拿了起来,放到鼻端嗅了嗅,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眼角闪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笑意,将桂花香囊收入袖子里,这才由辛夷推他前行。
素素看到他真的打算当自己不存在,无奈只好率着身后的两名婢女跟上。她的心,泛起一阵阵酸疼。
曾经,最疼她,最爱她,最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的男人突然之间把她当陌路人一样看待,甚至连陌路人都不如,叫她怎能不心痛?
罢了,他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会这么做的,她没理由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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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白苏正坐在偏厅里的坐榻上,手撑在茶几上,轻轻揉着隐隐泛疼的额角。
估计是连日来想太多事了,再加上昨夜没休息好,她的太阳穴才觉得隐隐作疼起来。
“娘娘,皇上驾到!”随着剪秋惶急的声音落,白苏抬眸,一袭明黄色的身影已经晃至眼前。
“臣妾恭迎皇上!”白苏连忙起身躬身行礼。
尉司隐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拐往她平时用来刺绣的小隔间,拂开珠帘,看到绣架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绸缎后,原本就阴沉的俊脸更加森冷了。
白苏跟着进来,正逢他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她应该已经明了他为何而怒了。
“苏妃,你为朕绣的东西呢?”他似笑非笑,冷丝丝的问。
“回皇上,臣妾只是平日随便绣些小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皇上想要绣品,臣妾已经让剪秋去尚衣局吩咐下去了,皇上没有明说想要什么,臣妾就自作主张让尚衣局为皇上绣了副山水图,若是再加上装裱的功夫,明日应当能完工了。”
“白苏,少给朕打马虎眼!你明知道朕要的是什么!”白苏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擭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白苏无畏的对上他阴狠的眼,冷硬地道。
这是在上次她毁了雪里青之后,他再一次在她面前发怒吧?
“好个不知!你就不怕朕定你个淫乱后宫的罪名!”尉司隐恼怒地放开了她,猛地拂袖。
他气她,也气自己,竟然像个被抢走东西的小孩子一样,失去理智的跑来质问她。
“皇上权倾天下,就连要臣妾死也是一句话的事,何况只是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不知道他为何要定这样不堪的罪名给自己,白苏冷哧了声,抚了抚被他掐得发红的脖颈,她的肌肤向来敏感,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了,何况他方才还用了那么大力。
尉司隐回过身来,冷厉的盯着她,讥笑,“白苏,有时,朕想想,你说你怕死的事是不是只是骗朕的?”
“皇上,这世上谁不怕死,可是如果真的得死,怕又能挽回些什么吗?臣妾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在死之前不能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
“那你告诉朕,你想做什么事?”有种疯狂的念头,那便是他想要为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一切。
“告诉皇上,然后由皇上帮臣妾完成,再之后,皇上就要赐死臣妾了吗?”白苏凄然一笑,“皇上,即便你真的想帮臣妾完成臣妾想要做的事,你永远也做不到!”
“荒唐!朕乃堂堂一朝天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朕的天下?”尉司隐扯唇而笑,伸臂,恍如拥抱天下般狂妄。
“臣妾要天下来有何用?”白苏笑着摇摇头,目光无奈的落在他的俊脸上,“皇上,臣妾只想要白家安然无恙!皇上能帮臣妾完成这件事吗?能吗?”
不能!她知道不能,从他倏然僵住的笑弧,从他倏然深沉的眼眸,她知道,永远不能!
“苏妃,你已经被逐出白家了,你还想要为白家与朕为敌吗?”他千方百计让她被逐出白家,就是害怕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不忍心对她下手。
“皇上,臣妾可以问问,皇上让白家驱逐臣妾是为何原因吗?”白苏答非所问。
其实,问出口后她就后悔了,昨夜才决定把自己对他越来越深的情愫随那条腰带扔进湖里去,任由它们沉入湖底,可现在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真的不舍得她死。
“苏妃应该知道,你的身子与朕那般契合,即便你背上有疤也无法让朕对你厌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你,试问,朕又怎舍得让你就这般香消玉殒?朕要的女人,即便是逆天,也会护她周全,直到朕厌倦的那一日!”他走上来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她巴掌大的脸,勾唇邪笑。
白苏觉得他的手是冰冷的,就连他呼出的气息也是,冻得她无法思考,冷冷地刺入她的心窝。
原来只是因为她的身子与其他女人相比与他的更契合,所以,他才会在夜里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抱她,不是因为是她,只是因为这身子让他着迷、失控。
尉司隐又怎会告诉她,他是因为害怕自己到时候舍不得将她一同论罪而坏了整个大局,他又怎会告诉她,他不想她有任何事?
“既然如此,皇上,从此以后,只有臣妾一人侍寝可好?”白苏惨白的脸扬起嫣然的笑花,柔弱无骨的双手如蛇般滑上了他的脖颈,轻轻环住。
尉司隐微微一愣,料不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为何想要如此?”
他也不推开她,也没环住她,只是冷冷的问。
难道她真的想要宠冠六宫,让他只专属她一个人?还说胃口不大呢!
如果真是这样,尉司隐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没那么反感,倒是期待……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失望了!
“皇上不是说在皇上未厌倦臣妾之前不允许臣妾死吗?这样一来,侍寝得多了,每夜都对着臣妾这具身子,皇上会慢慢发现它的丑陋,它的残缺,进而厌倦,到某个时候,皇上就不必为难了……”
“你,是这般看待自己的身子的?”尉司隐微微一愣,伸手勾搂住了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她背上那道疤对她来说真的很痛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痛苦!
而且,该死的,她要一个人侍寝只是为了让他尽早厌倦她?普天之下还有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女子?
“臣妾还得感谢皇上不嫌弃,不管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没说出来,臣妾就能当皇上不嫌弃。”白苏释然的笑道,在尉司隐听来却充满了讽刺。“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朕这般急着厌倦你?难不成你先前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朕的宠幸只是假的?”尉司隐双手抓上了她细弱的双肩,他明明是来问罪的那个,怎么到头来他成了莫名其妙的那一个?
“因为,这样子,臣妾就可以毫无愧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望入他深潭般的眸子,说话的语气夹带着恨怒。
“你想与朕为敌?为了白家?”从她带恨的眼神里,尉司隐总算看明白了,也想透彻了,原来,她说的这些无非就是要对他宣战。
“是!因为,臣妾姓白!”白苏决然地道。
“不怕朕因此把你打入冷宫?”尉司隐诡异的笑了,他勾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