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海天扫了一眼萧璃,然后被直接无视,起身含笑的向轻尘道:“有劳轻尘公子了。”
“宰相大人客气了。不必相送了。我先告辞了。”轻尘忙阻了云海天的起身相送,再次躬身后,转身离开。萧璃也随同轻尘一起离开。
天空的雪花依旧簌簌不止,沾满满树满地满世界。
出了宰相府,萧璃撑着那把棕色油纸伞,一言不发的罩在轻尘和他的上方,两鬓的青丝随着寒风微微飞舞,怎么也挡不住俊逸的容颜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尘儿。”
一声温柔的轻唤在一个转角响起。轻尘定睛一看,前方苏言身穿白衣撑着白色直骨伞站在漫天的风雪中。他如瀑的黑发在纯白的世界中仿佛是浓重泼墨的一笔。
素带当风,清俊闲逸,恍若谪仙。
苏言走进轻尘,看也不看她身旁的萧璃,抬手拂去她衣上的雪花,温柔浅笑:“我看天下雪了,早上看你没有带伞。就过来找你了。”
轻尘注意到苏言白色的靴子上满是积雪,立即明白他应该在这里等了很久。双手握住苏言的手,果不其然的冰凉。何曾他的手,有过这般的冰凉。在她记忆中,他总是温柔,宠溺、不求回报的给她温暖。
“你等了多久?”轻尘语气有些哽咽。
“自你出门后。我就一直在……”
自她出门?那么他应该看到了她和苏慕了。为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呢?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后面。他就这样在这冰天雪地里,在这漫天风雪里等到现在。
轻尘一时更是心酸,心中忍不住想,她到底还要作孽到什么时候?
“我们回去吧。”轻尘拉过苏言道。
“好。”苏言把伞罩在他和轻尘的上方,转身,提步。
“云儿……。。”
谁的呼唤有些悲凉,慢慢晕散开来,连风雪都为之一颤。
“风雪大,璃王回去吧。”轻尘头也不回的回道。再不管身后的萧璃,慢慢远去。
街上寂寥无声,琼楼繁华沧桑,漫天飞雪中,独余一人。等到远处纯白的背影再也消失不见,萧璃才转身离去,无限风情的脸上满是落寞。
璃王府
悠扬空灵的琵琶声从远处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铃铛清脆的击叩。缠缠绵绵,给冰雪带上一份空灵。
萧璃脚步一顿,身后的侍卫立即道:“潋滟姑娘今早回来的。”
“让她来书房见我。”
萧璃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心中已经有了个结果,想必,让潋滟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
“王爷。”
一声软声细语传来,萧璃悠悠转身点头,邪邪一笑。
潋滟有片刻的微怔,又忙低头回禀道:“王爷,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火烧神策军,三百神策军身亡,这所有的事,乃是明月堂所为。”
萧璃转身坐在太师椅上,扳着手中的白玉扳指,冷笑道:“果然是明月堂。”
“还有……。。”潋滟抬头,欲言不止,绝美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迟疑。
“还有什么?但说无妨。”萧璃淡淡道。
潋滟深吸一口气,道:“还有云烟,和苏慕。”
萧璃眉角一挑,直视潋滟,等着下文。
潋滟低首:“明月堂真正的主人确如王爷所想,乃是天朝国士苏慕,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先皇萧尚袁唯一独子,萧明夜。”
萧璃脸色瞬间一变,冷笑道:“果然是他。”
心中所有的疑惑恍然开朗,怪不得云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帮他,怪不得云儿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他,怪不得云儿总是不接受自己。
她喜欢萧明夜,她喜欢的是苏慕。
还记得她当时的话,“若他不弃,我会永远陪着他。”如今,她是要陪在他身边了吗?
那么他呢?萧璃拳头篡起,自己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算吗?
竟,比不上苏慕的一星半点?
“还有云烟,”潋滟抬头,声音郑重:“王爷一直疑惑为何宰相大人不喜欢云烟,还在去年谎称其身亡,实则把她赶出府,这所有的事,只是因为一个命格。”
潋滟顿了顿,脸上难得的出现震惊神色:“金凤之相,却无凤临天下之日,祸家孤煞之星,祸国殃民之命。这是相国寺的了然大师亲自为云烟占的卦。是云烟的命格。”
萧璃一言不发,想起以前种种,恍若一场梦。怪不得,怪不得,所有的事,终于有了答案。
“金凤之相,却无凤临天下之日。”萧璃冷笑,“若无凤临天下之日,何必有这金凤之相。若她真有金凤之相,本王势必护她周全。”
他萧璃同样不信天,不信地,只信他自己。所谓的命格,只是那些弱者的借口。
第一部分 第八十一章 七窍玲珑殇
萧璃与苏慕是同一种人,想要的,就会用拳头,手段去夺,才不管什么命定之言,上天注定。
更何况,那段预言不是说了吗,他的云儿有着金凤之相,金凤之相,刚好与他的想法一样。岂不成全了他们。他日后荣登大位,想要护住一个云轻尘,他自认为有着绝对的把握。
潋滟望着萧璃势在必得的神情,立即出言阻止:“王爷,不可。了然大师是占星界第一人,他卜的卦从无失手。云烟祸家孤煞,祸国殃民,王爷今后万万不可再与云轻尘接触。”说完看到萧璃仍无动于衷的神情,继续郑重道:“王爷,去年宰相云海天府中发生的事,您最清楚。除去已嫁出去的云倩,二小姐云盼精神差点失常,云烟她自己更是毁容,被逐出府,四小姐云韵当场身亡,以及当日惨死的两名仆人,更别说是云海天,这次病重,差点身亡。说她是祸家孤煞,一点都不为过。若王爷还执迷不悟,今后的大业势必也会有所变动。王爷,请三思。”潋滟说到最后表情凝重的双膝跪下。
萧璃一瞥地上的潋滟,冷冷道:“哼,祸家孤煞?上次的事是因本王而起。若不是云盼,云韵那两个蠢女人找云儿的麻烦,此事怎么会发生?云儿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又怎么会被毁容?怎么会被赶出府?若硬要说她祸家孤煞,那本王更是罪魁祸首。”
潋滟一怔,抬首看着坐在书桌旁的萧璃,听着他句句紧逼的质问,听到他把所有的事都揽下,只为维护她。潋滟突然感觉视线有些刺眼,连心都似乎被刺痛了一般,但是她仍执拗的低下头,冷静道:“而且,还有一个先皇遗孤,萧明夜,他势必不会罢休。”
潋滟说完猛的抬头:“王爷,请听潋滟一言,王爷目前应该做的就是与云轻尘彻底断绝关系,剿杀萧明夜。”
冷厉的话语重重落下,对面之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认真的低首看着自己的手掌,手腕翻转间,脸上的表情由苍白失神慢慢变的冷冽邪魅。
室内一片寂静,呼吸可闻。只有房中炉火中的火苗微微跳动。
终于、他抬头,直视潋滟,唇角带着冷酷讥梢的笑意,半响才道:“我意已决,她、只能是我的!而且,我会护她周全,谁挡,谁死!”萧璃一瞬间恢复了他的本色、霸道张扬、随着他最后一句话的落下,隐隐夹带出金戈铁马的声调。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誓言。
护她周全?呵。
潋滟重又低下头,苦涩的笑容在唇角漫开。
其实她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当她得知了这个消息,就已经猜到了王爷的答案。她一直都知道答案是这样的。只是在自欺欺人,只是在赌,赌在那个人的心里,是否有她一寸的地方,是否会因为她的阻止而犹豫不决。
其实,一切的,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随着嘴角边的苦涩笑容绽开时她顿时脱力,在快要瘫软在地时,又及时用双手支撑着,手臂的移动使得手腕上的七窍玲珑击叩不住,悦耳的声音顿时叮叮当当的响起。
潋滟微微移目,看着手腕上的手链。眸中顿时被氤氲的雾气充斥。心中越来越强烈的痛感慢慢袭来,她却只能伏地不语。
你是我最好的一把刀。。。。。。。。
脑海中突然传出这样一句话,潋滟嘴角咧的更开,但她更努力的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各色迥异的七个铃铛。眸中的泪只是盈满眼眶,却迟迟不滴落。
萧璃手掌摊平,侧头想着以前的种种,终于长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萧明夜果然是想拉拢云海天,还想拉拢云海天的门徒,哼,好精细的算盘。苏慕,萧明夜,先皇遗孤。他,该死!”
萧璃抬头,冷静的看着潋滟,依旧是淡淡邪魅中隐藏着霸气的声音,冷淡疏离到毫无感情:“潋滟,你是我最好的杀手,如今,我要你去、杀了萧明夜。”
潋滟双眸紧闭,眸中的泪终于在双眼紧阖时滴落,然后重重滴在手腕上的铃铛上。
待得潋滟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冷清。她重重答,声音如同屋外的冰雪,冰冷无温度:“潋滟誓死完成任务!”
第一部分 第八十二章 夜访
深夜,四合院。
雪已停,地上的积雪厚厚堆积,完全铺洒在大地之上,纯白的积雪在暗夜里折射着幽幽亮光。
萧璃一路走来,脚底踩踏着积雪,发出沙沙声,朝靴已经被雪水打湿,但萧璃仍未有知觉,负手仰望着院中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下一瞬,他又蹁跹飞进内院,不动声色的来到一个房间外。
房中满是药香,萧璃把视线探进房中,一张巨大的桌面横亘在房中央,上面摆满了各种药材,笔墨纸砚。房中两尊炉火在书桌旁摆好,不会太近,不会太远,既让室内暖和,又不至于被炉火熏到一丝丝。
巨大书桌旁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青丝如瀑,肤质细腻,在灯火的照耀下似有淡淡的光晕流转。说不出的雍容气质。她纤手不时翻开放在手边上两本极为厚重的书,又偶尔停下来抄写腾誉一些书中的内容。或戴上冰蚕手套,低头嗅着桌面上放着的各种药材。
时光静然,只闻炉火哔啵作响,房中的人还在认真的读着书,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来开阖的窗口上此时坐着萧璃。
萧璃依旧一言不发,神情是少有的寂然。他横靠在窗沿上,视线不曾移转过。默默的看着那个低头认真的影子。看着她偶尔疑惑,但很快又会露出释然的神情,偶尔也淡笑着把鬓前的发丝夹于耳后,那一抹优柔的动作便在萧璃的眼中迅速定格。
她又微微低头写了什么,动作清贵优雅,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像她的人,无时不刻的散发着魅惑的气息,直逼的人的视线恨不得就停留在她身上。
萧璃微微低头,配合着轻尘的动作,和在光线,看见她额间那朵妖娆的桃花娇艳欲滴,更衬得她肤白细腻。她长长的睫毛半敛,像欲振不振的蝴蝶,犹自煽动着自己美丽的双翅。她的唇边夹带着一丝笑,美好的唇形未展,勾起的弧度让萧璃心中不由得瞬间软化成一片。
她,在想什么呢?
萧璃迫不得已的想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为何笑的这般清澈开怀。
轻尘搁下笔,看着左手手腕上精致的碧色玉镯,那是苏慕送的。轻尘不经意又勾唇一笑。心中忍不住想到,他,应该摆平了陈大人那些人了吧。他,应该要开始有所动作了。。。。。。。。。
心中的想法还未落下,眼前却突然移来一张笑的邪魅无比,堪比花容月貌的脸。
轻尘定睛看了一眼,看到是萧璃后,稳了稳心神。斜睨一眼后。摇摇头在心底暗自诽谤,这个萧璃为什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而且偏偏还不走大门,仗着他的武功好,每次都是翻墙越窗前来,然后一声不响的走到她面前。而且,若是有事的话,那来找她还说的过去,偏偏他每次来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