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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意,手脚才隐隐约约恢复了些知觉,脑袋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她此刻正身处一间帐篷之内,这帐篷很小,似乎是临时搭建,所以才有冷风夹杂着冰碴子时不时地从外面灌进来,她身下干草和皮毛显然也是临时找来,大概是怕她冻死这里,好她手脚没有被束缚住,除了脑袋还有些疼,她并没有感到身上有受伤或者被虐待痕迹。
头疼……哦,对了,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什么,阿修和阿观呢?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里又是哪?是谁把她挟持到了这里?他们又有什么目?她记得……他们好像遭到了突袭,是谁袭击了他们,她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该说,当时她根本什么都还没看清,只知道周遭忽然一片混乱,然后自己脑后便被钝器一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袭击她钝器,应该是某件武器背面处,并没有伤她太重,目只是要她失去知觉,老老实实地不再挣扎,比较好被掳走罢了。
阿修和阿观是负责看着她,她既然已经被人掳走了,想必阿修和阿观应该没能对付得了突袭他们人,也不知道阿修和阿观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只是两个年轻少年,人也并不算太差,若是他们出事了,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可惜,甚至心中会感到不安。
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时候,她自己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孟青夏自醒来后,便表现出了出奇冷静,她虽然也害怕,可个性使然,让她第一时间强制压下了那不安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吵也不闹,只睁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环境,耳朵也没闲着,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她跟白起身边日子久了,大概胆识也跟着见长,这种时刻,她竟然不是害怕自己会不会死,而是立即开始分析起自己该采取举动利弊来。
至少目前为止,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掳她来人,如果想要刁难她,就不会特意为她搭一座帐篷,找来这些皮毛了,至少……她对那些掳她来人,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外头人数不少,应该都是带兵器人,她行动尚且自由,但恐怕逃跑可能不大,一旦她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了。
不知道,掳走她到底是什么人……
分明应该思考自己处境时候,孟青夏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双蛊惑人心,却又危险慑人蓝色眼睛……一想到这,孟青夏脸色便不大好看,一脸沉重地叹了口气,立马又空气出呼出了一团白雾来。
若是阿修和阿观能好好便也罢了,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又突然不见了,这可说不清了,恐怕白起现正生着气吧,毕竟她逃跑事情也没少做,可这回,她可真是冤枉了……
她倒是希望她真是逃了啊,可这会分明是进了狼窝了,白起是个傲慢男人,岂能容忍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威严?
孟青夏神情十分郁闷,也十分无奈,她承认,她是有些害怕白起生气,若是她真逃跑了,那便也罢了,可这回……唉,谁教她前科累累……
正思索间,帐子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人朝帐子这来了,外头原本吵乱声音也顿时停止了,那人就站帐子口,帐内帐外都黑乎乎,孟青夏无法凭借肉眼多探究到什么,只听帐子口那人好像想要进来,他开口问了守帐外人一句:“里面人醒了?”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得出那个男人问题,孟青夏看上去横竖就是个小胳膊小腿小孩,当然没人会将她放眼里,不必担心她会不会逃跑,为此她这里头,也没什么人进来看过她,外面人并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是昏迷是清醒。
眼见着那人要掀开帘子进来了,想必就是掳她来这里人,孟青夏一惊,立即屏住了呼吸,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她眸光一敛,黑色瞳眸里,也顿时满是警惕,她电光火石思虑之间,立即闭上了自己眼睛,假装熟睡……
074 有男氏族
帐帘被人掀开了,那一下,带雪寒风蜂拥灌入,孟青夏身子一蜷,寒风迎面而来,她被冻得脸色有些发白,帘子被人放下,寒风被隔绝了外面,这才又好了一些。
她闭着眼睛,看不到来人,但眼皮上有光线刺激,应该是那人带了照明火把来,往火盆上一丢,整个昏暗帐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脚步声走远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终停留了孟青夏面前,整个帐子里,除了啪啦啪啦烧得正旺火盆子,一时间又陷入了寂静。
想了想,孟青夏还是睁开了眼睛,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带着狭长睫毛眼帘向上扇起,火盆子里火光映衬了她脸上,没有慌乱,也没有刚刚醒来惺忪睡意,她连装都不装了。
站她面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男人,浓密络腮胡子,皮毛大袍,戴着毡帽保暖,看上去有些狼狈,也显老,但那络腮胡子下,仍能看出那是张年轻男性面庞,五官深邃,星眸锐利,极其冷淡,若是收拾干净,倒也算个面貌俊朗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眼睛,抿得紧紧唇,五官轮廓,甚至能找到一些与孟青夏相似地方。
“看起来是早就醒了。”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带了一点疑惑,惊讶于若不是这孩子态度明显,神色沉静,眼中一片清醒,他竟然还未必能看出刚才那副睡颜是真是假,这可不像她,她从前可是连撒谎都会脸红人,若是装睡,那眼皮子非要拼命抖动不可。
这人看起来很了解她,孟青夏略微皱眉,她敢笃定,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与她熟识,她占据姬姜女身体,按理说应该能凭借感觉猜出对方身份,但事实是,她记忆里,好像对眼前这个人印象十分模糊。
“你只一个人来,又未曾束缚我手脚,看来你一时半会还不想对我不利。”孟青夏微微皱眉,其实她心里是有点紧张,但她并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脸上,她只能强迫自己镇定,因为一时猜不出对方身份,她也只能以这样平静口吻扯些无关紧要话来说:“说吧,你来不就是有话要与我谈吗。”
那男人愣了一愣,脸上原本极其冷淡表情终于表露出了一丝诧异:“从前你和我关系虽然就生疏,但并不代表兄长不了解你,你从前虽然被父亲大人宠得无法无天,我面前却拘谨得很,甚至看到我都要躲得远远,这可不像现你,现你既不怕我,个性也与从前变化颇多,兄长险些都要认不出你了。”
兄长?
孟青夏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却是极所能地保持平静,她脑中转瞬间便已闪过了无数种念头,她兄长……怪不得了,眉宇间,确总能找到一点熟悉感,但却又陌生得很,他不就是有男氏长子,父亲战死之后,就立即牺牲自己妹妹,带着所有族人卑躬屈膝向敌人投降有男氏容成?
如今她这位兄长容成,父亲死后,已承袭有男氏首领之位,难怪孟青夏印象里对他极为模糊,此人寡淡无情,与她之间应该也并没有多么深厚手足之情,否则作为有男氏掌上明珠她,也不会氏族没落之后,被兄长轻而易举地便当作奴隶奉给了敌人。
孟青夏蓦然皱起了眉,表情很难看:“等兄长也被人当作奴隶,无数次濒临死亡时候,恐怕也要和我一样性情大变了吧。不过兄长才不会变成奴隶,因为牺牲族人保全自己事兄长干得可娴熟了!”
敌意这样明显,带了点孩子气,容成心里那点疑虑顿释也因为孟青夏那毫不掩饰厌恶态度而打消了,他脸色有点冷,但也并没有因为孟青夏态度而做出什么暴力举动,看起来,他似乎还试图能与自己这位妹妹好好谈话:“你记恨兄长情有可原,但好你现处境还不错不是吗?我听说,你禹康那,可没人敢把你当作一个奴隶看待。有男氏虽然没落了,因为那场恶战,我们族人死伤无数,你我兄妹能再见面,也是天神垂怜。”
姬姜女与他这位兄长感情本就薄淡,如今容成态度却明显讨好她这位恨极了自己妹妹……
孟青夏心中琢磨不定,不知道容成掳她来到底有什么目,只好绷着一张小脸,总是恶言相向:“我不想和你说话,父亲大人为了有男氏荣光,宁可战死,可父亲大人一死,你就做出卑躬屈膝向人投降事。男人不是应该为了族人战斗到后一刻吗,就像父亲大人那样,可你却牺牲手足,厚颜无耻,贪生怕死,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死去父亲大人!”
果然,前一刻还明显有些忍怒容成,因为孟青夏这样无礼又充满厌恶态度,他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黑色眼珠子里有火苗燃烧,很显然那,孟青夏激怒了他,但容成还算有克制,只是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父亲大人为了那点颜面,战死到后,面临却是什么结果?我们族人差点死伤殆,遭到覆灭,难道为了颜面,就可以牺牲所有族人性命吗?战也战过了,既然明知结果如何,为什么还要顽固到底?父亲大人战死,我也很难过,但我身为父亲大人长子,有男氏任首领,我首先要做,就是保全剩余族人性命,对于满目疮痍有男氏,难道生存下去不是首要任务吗?哪怕牺牲你一人命运,牺牲我一人颜面,遭那些人唾骂和耻笑,可我至少不像父亲大人,我保全了我们氏族!”
“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掳我来?”孟青夏凝了眉,眼中并没有放松警惕:“兄长看起来可不像是为了对我做出事感到悔悟,要让我回到氏族。你不怕得罪白起吗?”
白起可是十分乎颜面人,他傲慢,霸道,专横,哪怕她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宠物,一个微不足道奴隶,但毕竟是属于白起东西,他可不会容许有人欺负到他头上来,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
提到白起,容成神色也稍微有点顾忌,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一般,那浓密络腮胡子,遮挡住了他大部分情绪变化,可还是能看出,有男氏现处境不怎么样,就连他这个做首领,也都沦落到了如此狼狈境地,何况其他成员?
但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事,自打有男氏投降那一天,昔日荣光早已殆,如今有男氏,恐怕处处都要看人脸色,依附着其他强大氏族喜怒生存。
但她不是很明白,容成应该也算得上是满腹心机人了,他这时候做出有可能得罪白起事,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075 站错队了(二更)
看孟青夏态度没有那么抵触了,容成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可他依旧站孟青夏面前,低着头,以居高临下方式看她,这轻蔑视角,容成眼里,分明从未有过所谓手足,但此刻他神态凝重,眉头皱得紧紧,眼神锐利,近乎逼视,不像是说笑:“你应该知道,经历一场恶战,我们有男氏已经失去了自己领地,受过这样重创,我们族人只能四处迁徙,物资匮乏,连生存都困难,根本不足以度过冬季,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掳你回来。但你不必担心,你我既是手足,兄长必然不会害你性命。”
很显然,容成根本不想与孟青夏多说,他需要只是这孩子老老实实听从他安排罢了。
容成说得虽然模糊,但孟青夏视线却一刻也没有从容成脸上挪开,她仔细地捕捉着容成每一瞬表情变化,试图从中发现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请求白起庇护?”
听了孟青夏话,容成就像是听到了莫大笑话一般,孟青夏他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个**岁乳臭未干孩子,想法天真也是难免:“请求白起庇护?你以为,我们一旦向白起示好,姒纵和伯益还会相信我们吗。”
果然……孟青夏虽然不大清楚,目前局势究竟遭遇了什么样变化,但近来白起心情不差,想必是他长久以来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