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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微生开口了,所有还犹豫是否要开口大臣们纷纷都松了口气,姒纵也抬起头扫了微生一眼,示意道:“微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微生上前了一步:“为大局考虑,微生请姒纵大人考虑,令白起大人接手此事,同时赐予白起大人精兵,三苗族诡计多端,白起大人常年游走外,见多识广,训练出一支足以克制三苗人精锐兵力也不是不可能事。”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口,或许生性多疑姒纵必是要迟疑,可微生一贯不偏不倚,又颇具威望,此言从微生嘴里说出,不得不让姒纵信服几分。
难不成真没有白起,他夏后氏还会垮了不成?话虽如此……他分明如此忌惮白起,不小心防范着便罢了,又怎么会反倒赐他精兵?!
“是啊,姒纵大人,既然微生大人都这么说了,或许您真该考虑考虑,趁着冬季还没将子民们压垮,趁着三苗人还没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我们需得做好完全准备。”
“伯益大人毕竟年轻,年轻人之间难免会有一些过节,白起大人一向是通情达理人,我听闻白起大人此之前,还特意嘱咐过众人,要力辅助伯益大人完成首领您吩咐任务。相信这回伯益大人遇到了麻烦,白起大人一定会慷慨解囊,不如就让白起大人接手联盟一事吧。”
“由白起大人出面,各大氏族一定会很同意与我们一同抵御三苗人入侵。”
微生说话,一贯是极有分量,没有人会质疑这位被奉为天神之子年轻巫师说话,况且就连首领姒纵都处处尊敬着微生几分,此刻微生开口,长老院这些大臣们自然纷纷附和,只要能有办法解决夏后氏危机,能有人能将三苗人打回去,这些享乐惯了老贵族们,当然不会介意多为白起大人说几句好话。
终于,姒纵细长锐利鹰眸细细地、慢慢地自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就人们以为姒纵大人总会就这个事情说些什么时候,姒纵忽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问了个无关紧要问题:“白起近做什么。”
“回姒纵大人话,白起大人他……”帐下有人上前一步,回答姒纵问话:“按照您吩咐,自从白起大人回到禹康以后,就忙于带领各个部落提前进行过冬准备,安抚了几个物资匮乏恐怕难以度过冬季小部落……”
忙于带领各个部落提前进行过冬准备……
姒纵睁开了眼,侍女搀扶下,缓缓起身,带着沉重而富有力量声音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你们今天说话,我会好好考虑……”
……
禹康城。
天气一天一天地冷了下来,刚刚从附近部落巡视回来白起几乎是风尘仆仆,这段日子,他忙于公务,似乎真一点空闲时间也没有,无论任何人眼里看来,他几乎都是无可挑剔好儿子,好臣子,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随同白起身后涟接过了白起刚刚自肩上脱下厚重披风,一路上,偶尔有侍从远远地见到这座城池王者从外面归来,纷纷都退避到了一侧,跪下身来,低着头,丝毫不敢冒犯这位年轻蓝眼睛男人。
白起这一路正是要往都城议事王殿而去,迎面忽然疾步赶来似乎神色有些焦急老部下囚牛,囚牛一把年纪了,可却总是要比那些年轻人要容易激动一些,他似乎已经急得不行了,一张老脸总是冒汗,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了,囚牛殿门口来回踱步已经很久了,远远地看见白起大人回来了,囚牛立即疾步迎了上去,激动得浑身颤抖,眼见着就又要跪下来了:“白起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白起真有些担心囚牛这把老骨头这样跪下去怕是再起来就难了,便亲自扶住了正要往下跪囚牛:“囚牛,你不必特意这里等我,我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些时间,进去吧,想必大家都等急了。”
“白起大人……”
囚牛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已经命令正从王殿内随着囚牛身后走出来湛:“湛,扶囚牛大人进去。”
湛一脸无奈,他早劝过囚牛里面等着就好,没想到囚牛年纪一大把年纪了,却比年轻人还要心急一些。
“白起大人。”涟附白起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起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意味深长地微微扬起,便一脚踏入了议事王殿。
殿内白起那些部下见他来了,也都纷纷起身向他行礼,白起坐上首位,与部下们简单客套了几句,方才说道:“你们要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三苗人近频繁冒犯我族人,这也是无可奈何事,我听说各地都发生了类似事,正是为了这件事,诸位才要做好禹康防卫才好。”
“白起大人……”囚牛胡子一颤一颤,湛就离他不远处,见这老家伙又要站起来了,只好上前走近了一些,以免囚牛这把老骨头随时要出什么问题,只听囚牛一脸凝重:“我还听说,这回冲突,不仅仅是摩擦,很有可能将衍变成三苗人对中原各大氏族入侵!”
囚牛领了个头,接下来,白起那些大臣们说,也无非都是三苗即将入侵事,白起却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争论,对于这样结果,他似乎早有预料,与囚牛等人一脸焦急不同,白起坐那,身子微倾,半点意外或是凝重神色也无,有,只有唇角那越发深邃笑容,直到,他目光淡淡地扫过了殿角那探头探脑缩角落试图往里面看小身影时,白起始终不变莫测面容上表情才微微有了变化,他蓝色眼睛微微眯起,那英俊面容上,缓缓地勾起了似有若无地淡笑……
066 女奴忽死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白起抬手,淡淡地阻止了大臣们还继续“危机论”,然后蓝眸轻飘飘地扫向了那连胡子都颤抖老部下:“囚牛。”
年迈囚牛见这位年轻有为领袖点到了自己名字,立即住了嘴,恭恭敬敬地看着白起,大有随时要为白起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气概,等待着白起命令,只见白起神色平静,看着他,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然后云淡风轻地丢下了一道命令:“冬季事,你要多费心了,父亲大人交待差事,我不希望出半点差池。”
冬季?这时候还讲什么冬季事?
冬季再棘手,还能棘手过三苗人入侵?那搞不好才是真正灭顶之灾!
囚牛似乎有些怀疑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此刻白起却已经自座位上起身,涟仍旧随行跟上,白起淡淡地看了眼身侧涟,蓝眸微敛,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弧度冷冽又莫测,一抹深不可测冷然笑意,逐渐了爬上了冰蓝色眼底:“涟,准备准备,不日我们禹康将有客人造访。”
这样笑意,分明只有看到猎物即将毙命时候,往往才能狩猎者脸上看到。
“是。”涟脸上没有太大意外神色,他几乎都能想到白起大人口中所谓“客人”会是谁。
前一阵子,白起大人忙碌可没有白费,眼见着就要到收网时候,此刻白起大人心情并不算太差,甚至是这段日子以来,少见愉悦。
“哦……”顿了顿,白起脚下未停,却对涟说道:“你不必跟着我了,想必那些大臣们一时半会还舍不得走,你和湛一同留下安抚他们吧。”
涟表情微停,似乎有些犹豫,毕竟他和湛,从来还没同时不白起大人身边侍候,即便是自己封地里,涟也不敢忽视白起大人安危,但也只是瞬间,涟便停下了脚步,不再继续跟着白起,微微低头,脸上仍是没有表情,只低着声音回应了一声:“是。”
……
白起王殿外虽然时常有工作侍从侍女经过,但并不像想象中守卫那么森严,为此孟青夏来这里,也没有人将她撵走,大概她这里事,也早有人知道了,人们很清楚她身份,虽然白起正和大臣们谈论公事,但谁会意是不是该撵走一只无足轻重宠物呢?
仍和先前一样,孟青夏这里并不与那些女奴一样住拥挤狭小东面,她待遇虽然与众不同,可也没好到要白起将她当作客人看待,赐予她自己房间,作为宠物,她“窝”就安白起床榻上,日子久了,她倒也习惯了睡白起床榻上,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
可以说,她根本就是全天下离得白起近人,可即便如此,自从白起回到禹康以后,似乎真每日忙于政务,就是孟青夏想见他一面都有些难,白起也不管她,为此她白起都城里,成日都无所事事,早上醒来时,白起早已经不了,晚上睡着了,白起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是迷迷糊糊,完全不知情。
白起当日虽然开口要处死昆白,可后来因为她一通胡来,白起默许了她去探望昆白事,尔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了,孟青夏估计,白起日理万机,早把这种小事给忘了,为此孟青夏成日无所事事,不需要做什么工作,唯一一件事便是时常去探望昆白,给昆白带各种各样伤药,反正她前一阵子三天两头受伤,她这里囤积了不少湛给她药,白起也不管她,自然没人干涉她每日去探望昆白事,久而久之,昆白虽然仍天天关那个鬼地方,但身体却一天天地好转了起来,孟青夏也为此感到高兴。
不过湛曾经好心地警告过她,白起好像是个特别讲究人,尤其干净上,近乎就是洁癖,孟青夏若是带着去过关押昆白石牢后湿气和臭气爬上白起床,恐怕要倒霉就是她了,不管真假,孟青夏还是心领了湛好意,每天去探望过昆白以后,难免都要先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敢回来。
白起虽然没有再提起处置昆白事,他好像已经完全把这个人给忘了,但没有白起命令,昆白仍是被遗忘石牢里,难道以后就要这样关着她一辈子吗?孟青夏早就想和白起谈谈昆白事了,无奈这阵子她根本没机会见到白起,就算晚上迷迷糊糊地知道白起回来了,那也是她睡着之后,哪里有机会开口。好几次她为了和白起谈论昆白事,刻意醒着等着白起回来,可白起回来得太晚了,每次白起回来,她又已经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好几次还都是趴桌子上睡着,被白起拎回床榻。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就因为这样,她今天听说了白起提早从外面回来了,才一时冲动跑到这来想要见他,来了才知道,白起和他大臣们好像谈论什么重要公事,她如今虽然已经能娴熟地与人对话了,但王殿里面人争论得有些激烈,她也听不大清他们谈论到底是什么,只看那气氛,好像是一件极其严肃事,孟青夏忍不住偷偷探了个脑袋来往里面瞧,这一看,她脸色不禁加茫然了,怎么人人都一脸急迫,好像天塌下来一般,唯独白起神情看起来是那样淡然,根本不当回事呢?
事实证明,孟青夏运气似乎一直不怎么好,她才把脑袋探进来,好像就被白起捉了个正着了,好些天没有见到白起面,冷不丁和他那双似笑非笑蓝眸撞了个正着,孟青夏还是吓了一跳,猛然缩回脑袋来,背靠着石殿墙面,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就像做贼人正好被他逮到了一般,她脸色有些懊恼,脸色也是一阵莫名恼红。
正犹豫着是不是先离开再说,那蓝眼睛男人就已经出现殿门口了,孟青夏连他什么时候从里面起身出来都不知道,今日白起身穿了一身浅色亚麻长袍,外面披了一件保暖动物皮毛制作外袍,腰间束了一条镶嵌了一块方形玉石玉带,他本就生得高大,如此一来,显得气宇轩昂,英俊威仪,此刻他蓝眸,也正居高临下地扫视她,然后慢悠悠地眯起了那双诡异深眸,隐约有些取笑她意思:“看够了?”
孟青夏一愣,当即面色微涨,才发觉自己越来越习惯无礼地盯着他看了,想到这,孟青夏眉毛也微微老气横秋地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