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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得稀少了起来,那落日金光洒落她脸上,孟青夏久久地沉浸这样震撼中,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白起?”孟青夏想要说话,但猛烈风灌了进来,呛得她险些要背过气去,渐渐地,身下骄火奔跑速度慢了下来,慢慢地踱步,懒懒散散,这个位置,他们也好像恰好赶到了太阳底下,这辽阔一直从草原延伸至远处大漠深处,直到那山脉遮挡了视线,而太阳,硕大得仿佛就眼前,这里,仿佛就是世界头,太阳落下地方。
壮观……这壮观景象,让孟青夏都不自觉地感到热血澎湃起来,白起一只手正她背后为她顺气,孟青夏却忍不住回过头来,望着这个淡笑置身于伟大落日余晖下男人,唤着他名字:“白起……”
“觉得如何。”白起薄而性感唇擒着戏谑漫笑,那英俊面容之上竟是从未有过温和与愉悦,他低沉悦耳嗓音响起,似乎很满意于这个小女人惊喜地神情。
“真美。”孟青夏老实地回答,她也并未撒谎,漠北毕竟不比中原,中原各大氏族,虽然地大物博,多山川河流,富饶强盛,但漠北这辽阔雄壮风土人情,却同样也有别致韵味。
“翻过了那片沙漠,便是中原。一直以来,栖息黄河流域各大氏族,都不断地征战与相互吞噬,不断地扩张,即便今日,他们已经结成统一联盟,臣服于我统治。”白起声音她身后响起,平静,噙着淡笑,让人听不出他此刻情绪来,只听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可这些,还不够……”
孟青夏心中一动,她好像能想象得到白起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她怔怔地回过头,看向这个仍旧坐她身后这个高大俊朗男人,这落日余晖映衬下,白起蓝眸熠熠深沉,那太阳光辉与渐渐露头璀璨星辰光芒,仿佛都揉碎这双深邃莫测汪洋大海之中,美奂绝伦……
见她眸光惊讶,颤动着那羽扇般睫毛,怔怔地望着他,白起刚毅俊美面容之上,那惑人心神性感薄唇像钩子一样向上翘了起来:“你能喜欢这样景致,想必也会理解我想要将自己喜欢东西,收入囊中心情。”
收入囊中心情……
他磁性嗓音低沉悦耳,那唇畔带笑,眸光深沉,噙满了无霸气与凛冽,不知不觉之间,这夜,竟然就降了下来……孟青夏望着他,她不明白,听不明白,白起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白起握住了她因为入夜寒冷而微微有些发凉手,强劲臂弯将她圈了他怀中,这入夜月华让孟青夏离得白起那么近,竟也感到要看不清他模样了,这张英俊面容,仿佛也被笼罩了那月色迷离中,孟青夏只能看到,他唇畔弯起弧度,霸道而自负,令人胆战心惊,他声音,她耳边响起,这辽阔空旷地方,那一字一句,却是落入了她心底:“即便是你我脚下这片领土,迟早有一天,也将属于我。”
顿了顿,白起复又说道:“自然,那也是属于你。”
“白起……”孟青夏睁大了眸子,惊颤不已,直到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可笑话:“我还以为,你和凤眠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你那么器重他……”
听到孟青夏话,白起果然笑了:“青夏,热衷于权位人,没有真正朋友,但同样地,我欲征服这片领土,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会牺牲凤眠才能。”
白起那**裸野心,那充满了侵略性话语,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将他**,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他是那样自信与霸气,就连孟青夏听了他那带着笑意低语之后,竟也忍不住感到心潮澎湃,胸腔里那颗心脏,怦怦怦跳着,好像是受了白起影响,她也被这霸道激昂气氛给感染了,心中蠢蠢欲动,仿佛要征服这片广袤领土,是她自己一般……
“没有真正朋友……”孟青夏垂下了眼帘:“那么微生他们呢,霁他们呢,还有湛和涟……”
“他们都是忠于我臣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并愿意信任他们。”白起出奇地耐心,回答她每一个问题,他淡笑着对她说道:“我以为,你听到了这个消息,应该会感到高兴,往后春天,你若是愿意,便可以常常来看看这里景致,这也是,坚定了我想要将它收入囊中原因之一。”
白起每一句话,都仿佛带来了一股神奇魔力,她很想说些什么,可到了后,竟只剩下哑然,白起野心是那样毫无保留地剖了她面前,即便今日他甚至才刚刚答应了要将檀舟嫁予凤眠,助他一臂之力,与葛国交好事,但白起心中却很清楚,他迟早有一天,会征服这块疆土。
政治家之间,没有所谓朋友,白起是君,他要只是忠于他臣子。
他是个充满野心政治家,心中装着江河丘壑,她早该知道,白起是个雄才伟略,心怀野心统治者,她当然不会傻到,白起想要这块疆土,是因为她喜欢这里景致,什么属于他东西,也会是属于她,事实上,她也不过是白起万千“喜欢东西”中其中一样罢了,她甚至连那些能够让白起愿意付出信任臣子都不如,也许等到他厌烦了,她便一文不值了。
似乎是看穿了孟青夏心中所想,白起嘴角微扬,她眼帘上落下了一个吻:“何必总是想些莫须有烦恼来折磨自己,你既不是我敌人,也不是我臣子,你和他们不一样。”
孟青夏惊讶地看这他,白起蓝眸幽深而内敛,总是轻而易举地窥探她每一丝情绪:“白起……”
白起笑了,他声音,温柔得,仿佛也化作了这春夜微风:“我今夜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永远,都和他们不一样。你这里,没有丝毫值得我费心思希望得到利益,往后,也不必总是看轻了自己,或是看轻了我。你和他们,始终不一样……我有这些野心不假,但若无人分享,即便得到,亦是寂寞……”
042 局势莫测
孟青夏总觉得,白起今夜所说话,句句都满含了深意,她可不相信,白起带她到这里,说了这么一通,只是纯粹地说些哄她高兴话。
夜幕早已经沉沉地落了下来,这风也变得微凉,身下骄火抖了抖耳朵,慢吞吞地这夜色中踱步着,风中飘来了淡淡香味,萦绕鼻息间,会让人越发地惫懒,孟青夏先前还不曾察觉,如今这风向变了,这味道反而浓烈了些,这种地方,有这种类似于香料味道,让孟青夏感到有些古怪,她靠白起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白起,有香气,好奇怪……”
“嗯,许是这附近飘来花香。”白起温柔声音她头顶响起,因为是和白起一起,况且白起反应是这样平静,这让孟青夏不自觉地放松了戒心,听到白起这么说,她也只觉得心安,这香气虽然来得诡谲,却并未给人带来不适之感,相反地,嗅到那阵阵香味之后,孟青夏反而觉得整个人变得懒洋洋地,舒服极了,仿佛整个人都随之放松了下来,靠白起身上,眼皮便也渐渐地有些沉了,就连视野都变得有些朦胧了起来。
白起手圈住了她腰,孟青夏只觉身上一暖,是白起用他自己斗篷裹住了她,让她靠斗篷和他身体之间,孟青夏睡眼朦胧,脑袋也越发地犯浑,直想要睡觉,尤其是依偎白起怀里,这熟悉气息让她感到心安,令她越发迷糊,可越是如此,孟青夏便越是觉得古怪,她可从来没有像现这样想睡觉过,仰着脑袋,孟青夏好几次想要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将自己疑虑告诉白起:“白起,真困,好奇怪……”
这朦胧视野中,白起脸孟青夏眼里,甚至都有些模糊了,好像有好几个影子重叠一起一般,她睁着眼睛,眼皮却是越发沉重,身子也是软绵绵地,全部都歪了白起身上,隐隐约约之中,她好像看到白起嘴角微微地弯起,像哄小孩一般,一面圈着她身子,她头顶轻轻地落下一个吻,一面用那充满蛊惑性磁性嗓音低低地说道:“早就让你好好休息了,你却不肯听话,才这么一会就困了……”
“嗯……”孟青夏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白起语气平静,带了些宠腻斥责,让孟青夏听不出半点端倪来,她甚至那样困顿情况下,还仔细思考着白起说话:“我真该听你话,好困……”
“困了就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到了我会叫醒你。”白起温柔时候,就连那声音,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全身心地无法抵抗,只想顺从他意愿,乖乖地睡一觉,孟青夏眼皮也果真越来越沉,几乎要阖上……
“白起大人,昨日我们带回来那个岷山国质子欲见您,还说只需将这个消息告诉您,您定会愿意见他一面。不知,您打算要如何处置他……”
视野模糊之中,她却仿佛看到,这原本只剩下他们二人地方,忽然多出了几道模糊人影,孟青夏看不清他们模样,却隐约听得出其中属于涟声音,也不知道他是向白起禀报了什么,头顶上,白起声音也渐渐敛去了些许先前温柔与蛊惑,他手仍是捞着她,以防她就这么歪下马去,她看不清白起模样了,只能听到白起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声音,淡淡地对他们吩咐道:“既然他费了这样大心思,希望能与我谈谈,我也不忍心让他失望,若非身份有别,我也很愿意欣赏他本事。罢了,我便了了他心愿,先前我吩咐你们事,可都准备好了?”
“是,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请白起大人放心。”
“嗯,如此,就算要走,也该让他走得明白些。回去吧,安静些,她睡着了。”
他?白起要见谁?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都准备了什么……白起要让谁走得明白一些……明白什么……
孟青夏确是困顿了,所以连带着她思绪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好像有很多问题纠缠着她,又让她什么都想不明白,理不清楚,糊成了一团浆糊,可心中有什么总是揪着她,让她不安,她好几次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点清晰思维,却始终冲不破周遭迷迷蒙蒙笼罩她困顿和雾气,就像有两股力量相互拉扯着,将她折腾得精疲力,她努力地想要撑开眼皮,但脑袋里,似乎只残留下渐渐消散意识,嘴巴里吐出字眼也越来越模糊不清,挣扎道:“白起,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白起别做什么,但那不安感觉始终纠缠得让她难受,看着她着紧紧皱着眉,与自己意识挣扎模样,白起略微加重了力道,将她双手拳了他大手中,淡淡地低声道:“我不杀他,你放心吧,再睡会。”
白起声音并不大,但却一字一句地清晰落入了孟青夏耳朵里,听到了白起这样安抚,孟青夏后挣扎着那根绷得紧紧弦,好似也这顷刻间突然断裂了一般,她身子一沉,终于软绵绵地靠了白起身上,眉间拧起也渐渐地松开,消散,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了,白起这才缓缓地收敛了眸中温柔,此时白起神情淡漠,已然又是那位高高上,不近人情统治者……
“白起大人?”
涟略微皱眉,复又请示了一遍,白起这才将视线自她脸上收回,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下令道:“回去吧。”
“是。”包括涟内,众人并不敢迟疑,就算先前人们还尚有些怀疑,但此刻,没有人还会傻到看不出来,白起大人所说那番话,不过是哄那个睡着小女人罢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事,白起大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改变了主意,不杀那个人呢……
只是涟神色仍是有些凝重……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能够成为那些别有用心人威胁白起大人筹码,这对于一个即将成就霸业伟大统治者而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