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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脸的汗,吃点好的压压惊。”
云书福身应是,搀着自家小姐快速离开。
祁武氏不满的要挑个理儿,她们做长辈的都还没走,做媳妇的哪能走在她们前面。
一回身,对上婆婆警告的眼神,祁武氏知机的闭上了嘴。
老夫人这才扶着双芷的手往主院上房走去,心里徒留满心的无力,一个个都只看眼皮子底下那点相信,没点远见。
祁府现在能仰仗的唯有老三和大孙子。
老三在他们三兄弟里自然是最好的那个,可和佑儿一比便完全不行了。
有着和太子从小相扶着长大的情份在,只要祁府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太子得登大宝那天,就是祁府翻身的时候。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也之所以,就算祁府现在大不如前,也没几个人敢落井下石,为自己留下了余地。
这一切全因为佑儿,不说府里的人要如何巴结着他去,怎么着都不该在他不在的时候在他媳妇面前耍那长辈威风。
回了院里,推开双芷的手,老夫人道:“你去把雕漆匣子里的那套足金首饰给佑儿媳妇送去。”
“是。”
回了里屋,老太爷竟然没有如往常那般琢磨他那些兵书,而是站在窗前,似是在发呆。
老夫人走过去,轻声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临了道:“太子妃看着很喜欢佑儿媳妇,今日来倒更像是来给她撑腰的,我打算把她带在身边一段时间,把冀州这边的世家情况和她说一说,让她心里有个底,就是不为讨好太子妃,做为祁家的长孙媳妇以后总有需要迎来送往的时候,她该懂得这些才行。”
“是该如此,你好好教她,万不要让她和二皇子那边的人扯上关系,若因此惹来太子的猜疑就是祁府的大难了。”
“我也这么想。”停了停,老夫人笑道:“佑儿媳妇那意思大概也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说怕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以前看着她太过软弱,撑不起场面,现在看着除了胆子小点,倒也不是扶不起来。”
“胆子小可以练,总比那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要好,那是教都教不过来的。”
老夫人一听就知道老太爷这是烦了那三个媳妇,怪就怪她当年挑媳妇的时候看走了眼,居然没一个得用的。
唯有三儿媳妇有点见识,又是出自沈家,可她偏偏是个爆炭性子,不屑和人虚与蛇伪,这样的性子她很喜欢,却不能让她掌家。
揉了揉眉心,老夫人长叹了口气,她是真的累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看老妻如此,老太爷心下也难受,拍了拍她起了斑点的手,“难为你了。”
“老爷,我是真的担心啊!我要是哪天早上醒不过来了,这偌大个家可怎么办!”
老太爷没有说话,兀自沉默,若老天要亡了他祁家,他又能如何?
话说两头,马车上,太子妃软软的倒在锦被上,那慵懒的模样哪还能看到在外时的长袖善舞。
“原及这个夫人倒真有几分意思,原本我还有几分担心,现在看着倒确实是原及的良配。”
马车里陪着太子妃的只得一个陈嬷嬷,她是太子妃的奶娘,最得太子妃信任,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顾忌。
拿了个靠枕垫到太子妃背后,陈嬷嬷笑道:“看着规规矩矩的,却没出一点差错,老奴看不出她哪有一点儿的胆小。”
“她们说你就信?哪个新妇进门是容易的?更何况她的出身也被世家看不起,若是不谨慎小心,日子才会更难过,我倒觉得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以原及那性子,只是有个好相貌是不会引得他天天往家赶的,再说了,若真是那愚笨之人,又怎么会做出父皇喜欢的茶叶,那砖茶都被嫌弃得丢开老远了,我也承她的情做了花茶呈给后宫中的贵人,还有做茶叶卖银子的事,那祁军怕是早得了她的话,随着原及处置。”
陈嬷嬷面上带了些不喜,“听您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祁大公子这夫人心机也太深了些。”
“她这哪是耍心机,自保罢了,太子还是最受益的一方,你有什么可不满的,快收了你那表情,我倒是挺喜欢她。”慢慢坐起来,太子妃又道:“把她送的那盒子拿来,瞧瞧里面是什么相信。”
“是。”
盒子不大,两人都猜着是首饰,而且还是小件,耳环之类的。
太子妃接了过去亲自打开,在看到相信的那一刹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紫玉虽然难得,太子府却不是没有,她的绣袋里便放了一颗,以求自己平安顺遂。
但凡有紫玉的人也都是如此,把个紫玉打磨成可佩戴的首饰,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陈嬷嬷眼睛也移不开,说出来的话就带了责备,“这也太败家了,得浪费多少边边角角啊!”
太子妃也不接话,把一对耳钉拿出来放在掌心,紫幽幽的光让人的心都跟着安定下来。
这样的首饰,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
“帮我戴上。”
“是。”
陈嬷嬷上前,先取下耳垂上金灿灿的耳环,小心翼翼的从太子妃手里捏起耳钉戴上,那力度太子妃都觉得疼,却什么都没说。
“老奴想起来,祁少夫人今天的首饰居然全是玉器,没一点杂色,看着虽说比不得金饰富贵,却要显得清雅许多。”
拿着手把镜仔细照了照,太子妃嘴角上翘,难掩欢喜,“难为她舍得拿出来,嬷嬷,你替我想想回个什么礼恰当。”
“哪用您再回礼,她这是在谢您今日为她撑腰呢!”看太子妃这么高兴,陈嬷嬷也不觉得这是败家了,再说,是真的好看。
“老奴说句真心话,您别觉得是在恭维您,戴上这耳钉,您的气质都比以往翻了个翻,老奴现在一点不觉得她败家了,再败家些才好,下次老奴看到她得问问她还有没有。”
“要脸不要,得了人家的就算了,还要上门去讨。”太子妃哂了她一句,却又忍不住笑,女人都爱听好听话。
“老奴不是觉得这紫玉首饰更衬您吗?扬州果真富庶,这少夫人的娘家也真是舍得。”
“要不是舍得,哪会有十里红妆。”太子妃又照了照镜子,才满意的放下,拿出绣袋里大拇指大小的紫玉把玩,“我都想把这颗去磨成首饰了。”
陈嬷嬷一时之间不知是劝好还是不劝好,左右权衡了一番,干脆揭了过去,“库房有不少成色好的宝石蒙尘,您不妨多打几套,太子见多了您华贵的样子,换个样儿说不定他会更欢喜。”
太子妃垂首笑了笑,和太子成亲三年,很快有了孩子,也不负众望是个儿子,地位更是稳固,无人能撼动,和太子相敬如宾,不管府里进了多少新人,每月也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她那里,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向众人宣告他对她的看重。
她感激,也更用心的打理府里琐事。
偏偏老天看不得她幸福,让她和太子的嫡子早早的就去了,她的幸福也止步于此。
太子对她依旧如同从前,可是失了嫡子,两人的感情又如何能不受影响。
再生个孩子迫在眉睫,偏生肚子不争气,到现在都还没能怀上。
太子劝她别急,她却无法不急,在她生下嫡子后府里添了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太子对他们都极好,她哪能不多想些。
传言紫玉能温养身体,她一直贴身戴着,希望能赶紧有好消息。
华如初送她紫玉首饰,未尝没有祝愿的意思在其中。
这种不着痕迹的关心,她极为受用。
心下对她就更多了几分好感。
有强大的娘家撑着她的脊梁骨,她无需争宠稳固地位,但是,女人又岂能失了男人的宠爱?
她不该浪费了这片好心才是。
摸了摸耳钉,太子妃道:“如此,就烦劳嬷嬷去替我挑几盒成色好的宝石,颜色不拘。”
陈嬷嬷大喜,“是,老奴回去就给您挑,您放心,一准儿给你挑成色最好的。”
“你做事我放心。”顿了顿,太子妃又道:“挑一盒子好的给原及的夫人送去,看她的穿着都偏素淡,你别挑那些个太过耀眼的颜色。”
“是。”
闭上眼,太子妃再也没有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
第八十五章用心良苦
祁府的小辈都是住在三进院里。
先是老夫人派双芷送来一套足金的头面首饰。
然后是去而复返的陈嬷嬷送来太子妃的赏赐。
一时间,祁府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这小小的院落。
嫉恨者有之,沉思者有之,如祁珍那般真心为嫂嫂开心者反而最少。
拨弄着匣子里的各色宝石,华如初嘴角露出了笑意。
今日还真是收获巨大。
只要入了太子妃的眼,祁府这些妇人就算再嫉妒不满,又能拿她如何?
她们可以不顾及,老夫人却绝对会顾着。
她看得分明,老夫人还等着她去太子妃面前替祁府挣脸面呢!
她再努力一把,这内宅的日子说不定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正想着,春玉端着一碟子的千层酥进来。
华如初还以为是春玉做的,也没在意。
春玉边摆放边道:“小姐,这是珍姑娘的丫头送来的,还转了珍姑娘的话,说她不方便过来,做了这个来为您庆祝。”
祁武氏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反而教出这么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呢?
捏起一个咬了一口,华如初点头,“进步了,不比你们做的差。”
春玉沏了茶放到她手边,笑,“珍姑娘聪明,也真心喜欢,自然就做得好。”
吃了一块,抿了茶水送下满嘴残渣,“你们分了吧。”
几个丫头笑嘻嘻的行礼,“谢小姐赏。”
“贫嘴,晚上给我拌两个凉菜就当是你们的谢礼了。”
“小姐,女子不宜多吃凉,夫人交待过的。”春玉满脸为难。
华如初瞪她,“我哪有多吃?一天能吃上一盘就不错了,哪家小姐有我这么可怜,想吃个凉菜还得求着你们?”
大小丫头都不敢接话,云书却知道小姐不是生气,只是没能满足她让她不高兴了。
抿嘴偷偷笑了下,云书把那满匣子宝石推到小姐面前,转了话题,“太子妃赏赐的,得尽快打磨两套出来,等您去太子府时得用上,您看看喜欢哪个颜色。”
随手点了几个颜色,华如初就要起身,云书赶紧拉住她,“小姐,这颜色太素淡了,在家时用用倒没事,可若是去太子府却不行,你再挑挑。”
华如初不耐,“你看着挑就是,别事事问我。”
“是是是,小姐,您去哪,我陪您。”
“去书房看会书,不用人侍候了,各自去忙吧。”
“是。”
走到门口,华如初又回过头来吩咐,“把那匹金蚕丝布拿出来,给我和姑爷各做两套里衬,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公婆那里各做一套,尺寸你们自去打听。”
“是,小姐。”
次日,早膳过后华如初乖觉的去了主院请安。
老夫人看到她马上柔了表情,不再理会三个媳妇,向她招了招头,“快到我身边来,早膳用好了吗?”
“用好了,祖母呢?”
“早早的就用过了,不用一大家子人聚到一起吃,随便用点就成。”
“您事情多,该多用一点,我有个丫头会做几道好消化味道又好的膳食,您要是不嫌弃,我让她明儿个早早的做了给您送来。”
老夫人高兴得眉开眼笑,“好好好,孙媳妇的孝敬我当然不拒绝,明儿个早上我就等着吃了。”
“是,一准儿不会忘。”
“咳”祁武氏轻咳一声,从进门到现在,她这媳妇都还没向她请安,就跟没看见她似的,眼里还有没有她了?
华如初心下暗笑,脸上却有了惊惶之色,赶紧到祁武氏面前行礼问安,“娘今日身子可还爽利?珍妹妹呢?怎么没跟着您一起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祁武氏原本只有一分的薄怒变成了七分,站起来就要斥骂,老夫人哼了一声,不大不小,屋内的人却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