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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总归是祁家妇,为祁家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祁家要是好了,做为祁家的嫡孙媳妇不是也有面子?
这边的小偏厅紧挨着老太爷的书房,华如初还是头一次来,环眼一看,乏善可陈,也就收了那点打量的心思,平淡的向上首的两老行礼问安。
“快起来,亲家舅爷怎么没一起过来?”
“大哥事情多,匆匆忙忙的,我叫他有闲了再过来。”
老太爷突然插嘴,“忙琳琅阁的事?”
“是。”
听她承认的这般快,老太爷心里有了火气,“既然这琳琅阁和华家有关系,为何从不曾听你说起过?”
“老太爷这话孙媳妇听不太明白,为何我娘家的事要向我婆家报备?还是说祁家的媳妇都是这样?”
“你”老太爷用力顿了几下拐仗,不想这么轻易就被激怒了,压着火气道:“就我所知琳琅阁不是和华家有关系,是和你有关系吧。”
“不知老太爷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这般不实。”
“你的意思是这是别人瞎说的?”
“您已经先入为主了,就算我说消息不实您也不会相信吧,那您又何必再来问我?”
“我要你亲口说,是还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太爷冷脸看过来,华如初并不畏惧。直直对上。
“如果是,自然是有祁家用得上的地方。”
“如果不是呢?”
“不可能不是,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那夏以见分明事事以你为主,若他是琳琅阁的东家,你怎可能与琳琅阁无关。”
在某些方面,华如初是佩服老太爷的,比如他的无情,人大都自私无情。可没几个人能做到他的程度,再比如他的心狠,他首先是对自己狠,然后才是对别人狠,你恨他怨他也不得不承认。对祁家,他付出了一切。
而他的敏锐,也是一般人远及不上的。
这样的人能在战场上成名并不让人意外。
可这样的人对站在他对立面的人来说就显得格外难缠了。
“既然您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那你这是承认了?”
“我这是被承认,是您要硬栽我头上来的,承认和被承认应该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意思吧。”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沉默。老太太刚想从中转圜一下,就听到老太爷沉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不是,琳琅阁既和你家有关,那要你从中为祁家出一份力应该不为过吧。”
“不知道老太爷的出一份力指的是什么。”
老太爷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道:“琳琅阁向来以奇珍异宝出名,只是价格也是数一数二的,祁家的情况你知道,拿不出那个数来。可下月便是万寿节了,祁家需要一份拿得出手的重礼。往年也就算了,今年因为琳琅阁的存在,去那里采买寿礼的怕是不少,祁家要是再备和往年无差的节礼只会丢人现眼。”
“所以,这份寿礼要我准备?”
“我们不是一文钱都不出,只是希望以个低一点的价拿到。”
“低到什么程度?”
“自然是越少越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算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
站得有点累,华如初也不再直挺挺的站着了,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的算起帐来。
“祁佑出征时我给他备下的东西您二老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可有从祁家的帐上走过一钱?祁佑去往战场月余,我派人往战场上送了两次东西,每一次需要花费多少,二老又知不知道?和太子妃拉关系,我每每送去的礼值多少银?你们又有没有算过?”
老太太眼神闪烁,不好接这个话头,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直丢出来一句话,“那是你的夫君,做这些难道不该?和太子妃拉近关系获得好处的也是你,你出点银子难道不该?身为祁家妇,为夫家尽一份心力难道不该?”
“既然你这般说我倒想问问,祁佑是我夫君,我做这些是应该,那么做为占尽祁佑好处的你们,在这事上又做了什么?我和太子妃拉近关系,祁家就没得到好处?还是说,因为我手里宽裕,你们便觉得但凡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便该是我出?”
“你的意思是这钱要府里出?祁家帐上就那些银子,你要是下得了手,拿走就是。”
“我真的下得了手,老太太,老太爷的话您也听到了,麻烦您将银子提给我,我一定一分不贪,结算后如有剩余,一定归还公中。”
老太太大急,光是听华氏说就知道她花费不菲,真要算起来,这上面的银子都未必撑得住,真要全提走,祁家的嚼用可怎么办?
“孙媳妇,老太爷这是气话,您别当真。”
“我当然要当真,老太爷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个面子我定是要给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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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休了我?(求粉红)
看祁老太爷猛的站起来举起了拐杖,云书等丫头飞快上前一步将人团团护住,警惕的瞪着眼,随时准备出手。
老太太和祁福也忙上前扶住老太爷,祁福更是用力按住人,“老太爷您冷静点,冷静点。”
华如初推开身前的丫头站起身来,“想通过我的关系从琳琅阁拿东西,谈不拢还想动手打人,这事传出去不知您老还有没有脸,我不是祁佑,可以任你们捏圆搓扁,做什么之前想想后果,我娘家虽离得远,我却不怕你们。”
“你…你…你,祁家休了你。”
“请自便。”华如初冷笑,“祁佑在前线为了祁家拼死拼活,他的家人在后方却要休了他的妻子,真是有情有义的家人,你们说祁佑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战场上跑回来?”
“他敢,如若真有那日,我自能和他交待过去,他心里再如何想都是祁家的人,这一辈子他都脱离不了,至于你…你倒提醒了我,我会等佑儿回来后再令他写下休书,华家的女儿,祁家要不起。”
“我等着。”话说到这份上,华如初是一刻都不想再这里呆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将我要用的东西搬去别院,除你们几人外的其他人全部留下来,给我守好了那个院子,谁不经同意往里闯的,全给我扔出去。”
“是。”
里面几人将华如初的命令听得清清楚楚,老太太想起华氏的兄长还在太原,心里一时间也乱了,低声抱怨道:“您怎么就这么冲动,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下可好。她这是光明正大的搬出去住了,她兄长又正好在这里,若是成心将这事闹大,祁家也不落好。”
老太爷这时也冷静下来了,若说一开始他极为看好华氏,想让她成为祁府的掌家人,为祁家谋利,那现在就是厌恶她到了顶点,这样不好掌控的人。幸好没成为祁府的掌家人,不然祁家哪还会受他调控。
“她这是故意激怒我。”
屋内几人皆是惊讶无比,“她为何要这么做?”
“哼,我倒觉得她是早想这么闹一场了。”老太爷扶着祁福的手站起来一拐一拐的往外走去,“不能真让她住出去。她不是很疼祁珍吗?叫祁珍去哄回来。”
看着老太爷离开,老太太头疼的坐下来,接过双芷递来的茶喝了两口,叹气道:“说得简单,华氏的性子哪是那么好哄的,老太爷也是,话说得太白了。换成我也不见得受得了。”
双芷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着慌,大公子不在,老夫人处事越加柔软,府里本来就人心散漫。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祁府的少夫人移居别院的事只怕不用等到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太原城。
祁家固然会被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可少夫人…恐怕会更糟糕。
这世间对女人本就苛刻。
除非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传出去,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
“双芷。明日你陪祁珍去一趟别院,将她们的谈话记下来,回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是。”
“若是华氏说起银子的事,你不要接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双芷顿了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应下。
心里头一次生出了些不敬的心思。
华如逸怎么都没想到如初这么快就回来了,和刚回来不久的夏以见对望一眼,又看了眼刻漏,奇怪的问,“怎么回事?被祁府的人刁难了?”
“何止是刁难,你是没看到他们那副嘴脸,我真替祁佑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感到悲哀。”
华如逸皱起浓黑的剑眉,“怎么回事?”
华如初不想再费口舌,示意春玉说。
春玉本就气得够呛,得到准许噼里啪啦的一顿说,精华部分一点没落下。
夏以见强忍着听到最后,气得想去和祁家人拼命,“不就一个破落户吗,有什么好神气的,休就休,休了我们回扬州,谁稀罕留在这里。”
“你别添乱。”华如逸先把夏以见镇压了,才疑惑的看向自家妹子,“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本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能搬出来住倒是意外之喜。”
“也就你会将这当成意外之喜。”瞪她一眼,华如逸到底还是心疼妹妹,不再揪她的毛病,满心都是对祁家的不满,他华家宠着护着的女儿嫁到祁府是去受气的吗?要真有那胆量,一开始他祁家怎么不拒婚?现在却说休妻…
怪不得以见要叫骂,就是他都要忍不住了。
“逸哥,你不会就这么忍了吧,你干我可不干。”夏以见觉得自己都快要气死了,将他的人抢走却还要欺负她,这是欺如初娘家没人吗?
他一定要给如初出口气。
“你们真要做什么有理都变无理了,以见,你管好琳琅阁,其他的我自有计较。”
“我不干,琳琅阁的事再重要哪有你的事重要。”
华如初在祁家凉透的心被这句话温暖过来,对兀自跳脚的人露了笑脸,“你什么时候看我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放心,时间问题罢了,现在祁家的人对我越狠,以后祁佑脱离祁家的可能就越大。”
“可是”
“以见,我做得比他们更狠,老太爷摔断了腿,眼睛也看不清了,我都没叫江伯去帮他施过一次针,原本想着只要他眼盲心里却通透了,对祁佑好上那么一点点,我都会去请江伯,可他却愈加变本加厉的折腾了,那就继续盲着吧,不要期待我以怨报德。”
华如逸眼里满是不赞同的神色,他不希望他的妹妹那般心硬。
“哥,你别这么看我,是他太过份了。”
“就是,逸哥,如初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你别瞪我,本来就是这样,要是那祁老头是个好人,如初会那么对他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如初主动对别人坏?还不是那老头坏在前。”
夏以见也着对华如逸瞪回去,对他来说,如初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就什么都顺着她吧,尽胡闹。”虽然这么说,华如逸却也没有要责备的意思,虽然妹妹做得是有些心狠了,可是就如以见所说,如初不管做什么都从没站在理亏的那边过,她向来就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要还十分的性子,她这般对祁家,只能说明祁家踩着她的底线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搬出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搬出来,我反正出门少,随便别人说去,琳琅阁一开张就能将这点小浪花压下去。”再过得一阵将她有孕的消息传开,祁家是将有孕的丈夫出征在外的孙媳妇给赶出门了,到时还不知道要戳谁的脊梁骨。
她不急。
真的,一点不急。
她连被休都不怕了,祁家还能拿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
果然不出所料,事情当天就传开了。
晚上,华如初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整理着各处暗桩送上来的消息,时不时拿过一边的本子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