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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她的秀发,祁佑轻轻恩了一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想多和如初单独相处。
三天后到达越县。
一行人在马车上换了装扮,就连祁佑也被华哪初拈上了一缕短须,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年轻。
华如初自己则穿着一身上好的月白色衣衫,头戴方巾,手里拿把折扇,一派公子哥范儿。
其他丫头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把衣服换了,看起来像是富裕之家出来的家丁。
就是青柳,啊,不,现在应该叫晴好了。
晴好身上的伤好多了,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休息时便会下马车来走走。
看她的神态,华如初就知道她应该是想通了。
那就好,她身边不需要过于拧巴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得要她去哄,到底谁是主谁是仆了?
在县城最好的客栈前停下,丫头们分工明确,云书进去和掌柜的订房,夏言吩咐迎出来的小二好好照料马匹,用最好的料。
其余人则紧紧跟在两位主子身后。
“公子,只剩一间天字号房了,你看”
边向自家小姐请示,云书边偷眼去瞧姑爷的神色。
唔,好像挺满意?
“天字房可大?床宽否?”
掌柜的很胖,两个厚厚的双下巴,脖子都不见了,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客官放心,天字房住两个人绝无问题,如果客官想再多订一间,地字房也还不错。”
“不用了,我和祁兄同住一间就是。”
“是,那便一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
云书赶紧摇头,“不用,两间地字房就够了。”
华如初看了云书一眼,问掌柜,“地字房的床睡三人会不会挤了点?”
“睡两人刚刚好,三人的话”
五人三间房,有一人就落了单,华如初明白云书是想挤一挤完事,可在外面,她连对别人都大方得不行了,对自己人怎么可能小气。
“就三间吧。”
“好勒,来,这是您几位的钥匙,现在近晚膳时分了,几位是来楼下用饭还是让人送回房里?”
“送回房吧,饭后多送些热水上来。”
“是,小人记下了。”
和黄清源自称在下不同,这位掌柜说的是小人,由称呼及人,可见两人的思想截然不同。
当然,黄清源那种实属稀少。
谁能知道住个客栈还能住个不一般的掌柜出来。
回了屋,华如初便往床上一躺,天天在马车上晃,骨头都散架了,着了地她都有地在晃的错觉。
祁佑坐到她身边,把人搬到腿上放着,“累了?”
“坐马车难受的。”这是他们在马车上几天最经常的姿势,华如初习惯成自然,还自觉的调整了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些。
祁佑也每每会在她躺上来的时候就让腿部放松下来,那样大腿会不那么硬。
不过,如果如初动来动去的话,他就会很苦恼,腿部,离那个地方实在太近了些,一不小心就碰到了。
“明天我们在这里歇一天吧,正好瞧瞧这个地方。”
“好。”
华如初斜眼看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再说一遍。”
“在外边,我想让你快活些,只要是你提出来的就想顺着你。”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这里,都想答应。”
伸手抚上去,这里,暂时住着她。
好想长期霸占。
再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进来。
压下这片刻的胡思乱想,华如初收回手笑颜如花,“那我就占到大便宜了,恩,以后你提的要求,我也会尽量答应的。”
“就算我说让你帮我?”
帮什么,没有点明,但是两人心知肚明。
华如初笑容渐渐隐没,坐起身来扒了扒散乱的头发,最后干脆一把扯了方巾,头发披满整个后背。
“我不是陶嘉,没那个本事。”
“如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把远离他的人重新抓回来,自己靠到床头,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道:“我怎会让你成为第二个陶嘉,我说的帮我,是指回家后我和你说起什么事,你能以局外人的眼光说说你的看法,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你总是不愿意多言,可我知道,你心里通透得很。”
等了半晌,看她还是不说话,祁佑又道:“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出来之前我们得到一点消息,皇上的身体…出了点状况。”
华如初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看着祁佑,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南朝皇帝,可以皇帝的年纪来说,现在还算是春秋鼎盛,怎么会…
“消息可靠?”
“宫中探子传出来的。”
“太子可知?”
“自是知道,我怀疑二皇子也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下这狠手,他们就是算准了太子若是死了,皇帝就算知道点什么也必定不会重惩二皇子,毕竟几个皇子中,除却太子外,只有二皇子还有点本事,要是太子出事,他也就明正言顺了,他的母亲可是继后。”
怪不得他们这么孤注一掷,就连弓弩手都暴露了出来。
现在事情已经被她给搅黄了,他们会如何?
会不会迁怒于武林?
一想到这点,华如初就有种冲动想要答应祁佑先头说的话,让闻昱扬早死了早干净。
可是,没了二皇子,太子过早即位…
这才多长时间,他哪会那么快就不再记挂这件事。
“如初?”
“恩?”
“不愿意吗?”
“我再想想。”对上祁佑期待的眼神,华如初莫名有点骄傲,“我的看法那么重要?”
祁佑重重点头,“你比许多人都有远见,对事情的看法也很通透,我们身在局中容易迷了眼,以前是找不到让我放心的人,所以只能什么都自己多思量上几遍,现在有你了。”
“如果我答应,你会不会把我暴露出去?”
“自然不会,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好。”
那倒是真可以考虑考虑,躲在巨人背后使坏,那感觉应该超棒。
她在知道皇家那点事后,对太子莫名就多了提防,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面的好。
倒不是她自认天姿国色,而是身为穿越女,总有那么点光环,她担心自己太亮了,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如果可以,还是让陶嘉那里更亮吧。
想必陶嘉应该也会很愿意。
闻昱扬如果能助她实现野心,那她自然会好好哄着,可要是哪天闻昱扬败了,而闻昱丹又看上了她…
华如初绝对相信,兄娶弟媳这样的事很有可能会发生。
南朝这个犹如诅咒一般的恶习,她一点也不想与之扯上什么关系。
“到时候我看情况吧,如果我愿意说的自然会说,不愿意的,你也别逼我。”
“那是当然,就算你现在拒绝我,我也不会不高兴,你不爱弄权,我知道。”
她爱的是钱,在这个女人出门都得戴纱帽的年代,她要个权做什么?
PS:我不会告诉你们,‘两个厚厚的双下巴,脖子都不见了’,写这句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是唱好汉歌的那位。
第一百五十章越县遇贵人
越县是青州的一个大县。
华如初摇着纸扇,眼睛四处望。
“看出来什么了?”祁佑手里同样拿了把扇子,只是把双手背在了身后。
收回视线,华如初想了想,“这里的人,很安逸。”
换句话说,就是少了那种为了目标奋头的劲头。
祁佑赞赏的看她一眼,对于她的眼光,他一直都佩服,总是一针见血。
“越县的地理位置很好,从地图上就看得出来几乎是处于一个十字路口,四面八方都通达。再加上靠近官道,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在这里歇脚住宿自是免不了。越县算是个古县,不说前朝,甚至还有前前朝留下来的古迹,有传言说前几朝明令烧毁的一些古籍这里都有保存,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越县多以文传家,稚儿启蒙都比别地儿要早,现在朝堂上就有两位出身越县的人,这还不包括没资格上朝堂的下官,可见这里有多人杰地灵,甚至有人不牺血本,把整个祖坟都迁到这里来了,就为了分一分这里的好风水。”
越县华如初自是知道,可她毕竟出身武林,哪怕上辈子读了十几二十年书,那些死书在这里大都是用不上的。
而她的根在扬州,她的大部分生意也在扬州,所以对越县并没有多加探究。
此时听祁佑这么说,倒是对这个地方多了几分兴趣。
这里地址位置优越,所以他们不愁吃喝,没了衣食之忧,文人才能展现他们的风骨,这里的人才能这般安逸。
这让她想起孔子之乡。
大概每个世界都有一个这样类似的地方吧。
“那我倒是要在这里多呆上几天了。”
祁佑眼神温柔,点头应了她。
他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猜到如初会感兴趣。
如初的性子里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武林中人的侠义,可她并不愿意打打杀杀。
而且,她的文化底蕴很不错。
世家中的礼仪学会容易,学好却很难。
如果处在那样一个环境,不用刻意去学也自然而然的就能融入进一举一动之中。
如初就是如此,她的礼仪是不差于任何闺阁千金的完美。
绝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是短时间内学会的。
这些他并不想多加追问。
他只要知道,如初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行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老人的轻笑,“难得一个外地人却如此了解越县的事,真是难得。”
这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爬满皱纹的脸上起了老年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头冠看起来像是木头制成,穿一件深紫色的袍子,可那双眼睛却没有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浑浊,清亮得如同年轻人。
收回打量的眼光,华如初礼貌的笑了笑,不算特意,却也还真心的提醒了句,“您一个人?那可不好,您这个年纪出门,还是带个人在身边照顾着比较好。”
老人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好一会过后笑得有些莫名,倒也看不出有恶意。
正想着,就看到老人凑得祁佑近了些,老顽童似的道:“我不和女人说话。”
华如初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她扮男人这么多年,早就扮出经验来了,就连最容易露馅的喉结都捂进了高高的衣领里。
怎么可能会被人初一见面便认出来?
祁佑将华如初推到自己身后,“老人家对女人有偏见?”
“不不不,老头子我胆子小,不敢,我是害怕,最怕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华如初从祁佑身后露出脑袋,被祁佑用扇柄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敲了她也不缩回去。
她现在是男人,躲在一个男人背后算怎么回事?
知道老人家确实是没有恶意的,祁佑也无意招惹麻烦,朝老人拱了拱手后就领着一众人离开。
可走了没几步他就发现,老人还是走在他们身边。
祁佑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拱手郑重道:“不知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子虽是路过此地,却也懂得敬老尊贤,若是老人家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不不不,我没事要你帮忙,就是老头子我许久未出门了,难得偷…难得出来一趟,却能碰着你们,觉得很有缘份,你是不是也这么看?”
“确实如此,万千人中能相遇便是缘分。”
“为了这缘份,不知道我老头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你敬的茶。”
敬茶…
祁佑眼中闪过深思,因为越县的特殊,他是上过心查这里的资料的。
“老人家,越县的许多规矩我都知道。”
“哦?真懂?那你敬不敬这茶了?”原本只是一个试探,没想到居然真懂,老人念头一转,计上心头。
“诚惶诚恐。”
“那就得了,前面有个茶楼,我们去坐坐。”
华如初隐讳的扯了扯祁佑的袖子。
她感觉有点不对。
这人,像是认得祁佑。
老人率先走在前面,祁佑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华如初的手一下,重重的,然后跟了上去。
华如初瞬间心定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一处两层茶楼。
站在门外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