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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倒是挺热闹,有歌有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管虞请了几名德高望重的大臣来,莫黛不感兴趣,也只是笑着敷衍,埋头苦吃,并不多言,全由管虞一人说话。想来是今日的大皇女太过沉默了,大臣们有些疑惑。
管虞也察觉到了,赶紧亲自家了一块鱼放到莫黛的碗里,同时说道:“媛儿,慢点吃,宫外的吃食太差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莫黛差点没被呛住,乖乖地将那块鱼肉也吃了:“是啊,母皇,儿臣已经许久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了!”
莫黛此言一出,那帮大臣们开始对管媛进行褒奖。
妙义见莫黛吃得香,也不由地起身加了一只鸭腿到莫黛碗里:“媛儿,多吃些,瞧你都瘦了!”
莫黛瞧着那只肥腻腻的鸭腿,没有犹豫啃了下去,啃着啃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瞄见管媛的夫君们个个再明显不过的眼神,头皮一阵发紧,老天,这若是管媛的每位夫君都给她夹一块菜,她不撑死才怪。
“唔……”莫黛才吃了一口鸭腿便搁下了,手捂着肚子,冲管虞小声说道,“母皇,儿臣肚子有些不适……”莫黛说到此眨了眨眼,省略“想去恭房”的话,想必管虞能够意会。
管虞的嘴角扯了扯,不由地腹诽,照你刚才那般猛吃肚子能舒服才怪,于是挥挥手让她去了。
管轩没有参加宴会,而是隐在暗处保护莫黛,这时正跟在莫黛身后往回走。
“管轩,领我去最近的恭房。”莫黛说,虽然她刚才是装的,但要装也得装得像,这宫里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她呢!
莫黛去了恭房,在里头居然碰到了丸牛。
莫黛惊讶:你怎会在这里?
丸牛:老子嗅着萧笙和小翼的气息而来,就在前面那座宫殿里,老子现下是来撒尿的!
莫黛不以为意:你不过是头猪,随便找个地方撒就是。
丸牛低咆:不要将老子与那些没头脑没节操的宠物相提并论,老子是高贵的灵猪!
莫黛:你尿完了吗?咱们现下立时行动!
丸牛:有人跟踪你,就在恭房外,好在没有变态到偷看你撒尿的地步!
莫黛有些恼怒:这该死的皇宫,我可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丸牛撇撇嘴:老子还以为你玩得挺开心!
莫黛斜眼:信不信我把你扔进一堆公猪群里。
丸牛一抖,随即怒道:死女人,你还是自己小心别被那群男人给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莫黛挑衅地笑了笑,除了她的相公,那些男人在她眼里都是浮云,若不是怕撕破脸,她才懒得搭理那些人。
莫黛抱着丸牛从恭房出来,居然发现鸾鸳带着几名宫人正在恭房外候着她。
“殿下,您出来了?臣君担心您,是以才跟过来看看情况!殿下是否还要再回到亭阁之中?”鸾鸳和颜悦色地说道。
莫黛感觉头大,本想偷溜进岫坤宫找萧笙,却不想遇到这么个难缠的家伙,索性就继续装下去吧。
“不回了,本殿身体不适就先回朝阳宫躺着了!”说着便有些虚弱地晃了晃,亦是自己刚刚拉到虚脱了。
岂料如此一来正合了鸾鸳的意,他一把将莫黛搂进怀里,并直接打横抱起:“既如此,那臣君抱殿下回宫歇息!”
莫黛有些被吓到了,明明看起来细品嫩肉,柔弱不堪的鸾鸳,怎么这会儿忒么有“女子气概”了?
她哪里晓得,鸾鸳已经三月不知肉味,此时心里正火烧火燎的,恨不能当场就将她给压倒在身下。深宫里的男人都是寂寞空虚的,尤其像他这般年岁的,那什么欲的可是来势汹涌。
管轩有心要帮莫黛解围,奈何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况且明面上人家妻夫两个怎么做都不过分,他也只能深表同情地看了莫黛一眼,但他保证不让鸾鸳真的乱来。
好吧,鸾鸳没怎么乱来,但他一边走,那手一边朝哪儿摸呢这是?他绝对是故意让她明白他早已动情,那身上的热度滚烫得灼人,那心脏差点就要跳脱出胸腔,还有那喘息……呃,他刚才赴宴吃的不是饭,是春药吧?
莫黛心里有些紧张,亦有些反感,不过面上却仍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左正君,本殿尚能自己行走,你快放本殿下来!”
“不用,殿下身体不适,臣君愿意抱着殿下!”鸾鸳虽然有些吃力,但心里却是甜的,殿下终归还是关心自己的。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莫黛仍旧挣扎着要下去,却因鸾鸳的一句话而惊得呆掉:“殿下,您莫要再蹭了,再蹭下去,臣君可就,可就……”
莫黛不动了,他要抱便抱吧,左右不会少块肉!
待莫黛终于躺到朝阳宫内殿的床榻上时,她松了口气,想着,终于能够清静了。
岂料不出一刻时辰,管虞便领着一干众人来到朝阳宫,其中就有御医。
管虞让御医替莫黛把脉,御医把了半晌也没把出什么毛病来,但见殿下难受虚弱的模样,她只能随口诌了条病因,说莫黛脾胃肠太过疲累,换言之就是吃饱了撑的,只需开几味健胃消食的药煎服便可。
等管虞带着众人离去时,鸾鸳又自愿留下来照看莫黛,为此,管虞意味深长地看了莫黛一眼,看得莫黛忒么想一拳捣她个眼青,那什么眼神,放心,她绝不会染指管媛的男人!
莫黛想,她就装病,她不信鸾鸳能不顾病人身体虚弱而强行那啥,但结果她低估了鸾鸳的行动力,在她装睡之时,他居然色胆包天地想解了她中衣。莫黛忍无可忍,恼怒地坐起身:“你做什么,没见本殿病着吗?”
鸾鸳一惊,随即脸一红,但紧接着却笑了:“殿下何时变得如此矜持了?殿下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臣君,殿下根本就没有不舒服,晚宴前才将夜灵夜幽两位侧君要到晕过去,莫非臣君的姿容不足以让殿下动情吗?”
鸾鸳说着,居然一把扯开了自己衣袍,露出光洁的胸膛,皮肤白皙,小腹平滑紧致,在生了两个孩子后身材还能保持如此之好,的确不简单,而且他本身长得也甚美。
“你赶紧把衣服穿好,莫要受寒了!”莫黛蹙眉,真的有这么缺女人吗?
“殿下!”鸾鸳忽而跪倒在莫黛面前,再抬头,脸上全是泪水,“臣君晓得自己如此做太过放荡无耻,但臣君想您啊,臣君想自己的妻主,想与自己妻主行鱼水之欢有错吗?还是说殿下如此狠心,喜新厌旧,如今眼里只有夜灵夜幽,他日云国的第一皇子嫁来,殿下想必只宠他了,听说他的容颜倾国倾城,届时殿下的眼里就更没有臣君了……”
“莫要胡说!本殿真的是累了乏了!”
莫黛忽然有些头疼,是啊,穹清还要嫁到琼国来,可是管媛已死,他嫁过来也是守活寡,不,管虞那老色鬼会不会贪恋他的美色将他抢了去?莫黛觉得极有可能,于是心里不舒服了,想有一根极细的丝缠黏在心间,痒,难受,想用手扯下来,却怎么也捏不着头。
“殿下!”
“闭嘴!再说话就滚出去!”真当她没脾气呢,惹毛了她,她可不管他是不是男人,一样会揍他!
鸾鸳听着女子冰冷的声音,心都碎了,就这么跪在床榻前默默流了一夜的泪。
莫黛也不去管他,她绝对不会接收管媛的男人,与其给他们希望,不如趁早掐灭他们的念想。
翌日,鸾鸳昏倒在床榻前,额头发烫,病倒了。
莫黛命宫人将他抬回揽月殿,又找来御医为他看病,开了药,但即便鸾鸳在病中难受地一遍又一遍呼唤殿下,莫黛也没有心软半分。
丸牛不得不对佩服莫黛的心狠,前有两个大美人脱光了送上门,她将人家砸晕了,后有一个大美人床前深情表白,她愣是让人家在床前跪了一夜,结果害人家病倒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莫黛一直未找着机会去岫坤宫探明情况,只能每日里在朝阳宫干耗着。鸾鸳的病好后再未纠缠于她,平日里见了面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再像那夜那般冲动。
莫黛有些着急,她想过不管不顾地冲进岫坤宫去,但又怕管虞那老狐狸会对萧笙和莫小翼不利。归一自那日去追查管轩的师姐后便再未出现过,莫黛并不担心他,虽然他只是个孩子,但挺邪乎的,想来不会吃亏。
这日清早,莫黛用了早膳后抱着丸牛在朝阳宫外的小花园内散步,脑子里却在思量着该如何取得管虞的信任。
丸牛说:若老子是那个老色女,老子也不会信任你,一个对金钱、权势、美色皆不受诱惑的人,那个老色女觉得掌控不了你,不如,你就收了管媛的男人?
莫黛瞪了丸牛一眼:别说我自己心里接受不了,便是能够接受,我也绝不做对不起相公们的事!
丸牛斜睨着她:少在老子面前矫情!当初你娶萧笙时,可曾想过对不起莫无云他们仨?你娶沐千澈时,又可曾想过萧笙和莫无云他们仨?你打算娶石墨时,又有没有想过对不起沐千澈、萧笙和莫无云他们仨?
莫黛默了,丸牛说到了她心里的痛,让她觉得自己很渣很烂。
丸牛叹了口气:别自责了,你了娶他们是真心对他们好,他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觉得你对不起他们?你一直迟迟不行动,不与管虞撕破脸,其实是在等那个美人皇子吧?
莫黛:我没有……
丸牛:你的迟钝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心里明明有人家,就莫要装糊涂,你想眼睁睁地看着管虞那个老色鬼把穹清抢了去?
莫黛:我只是心里有点不爽快……呃,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丸牛:没错,管虞与她的亲信谈话时被老子听到了,美人谁不爱?也就你是死脑筋!
莫黛没想到自己猜的真应了,如此她就真的不能不管穹清了。
莫黛正走着,忽然听到一丛常青灌木后头传来孩子压抑的低泣声,声音甚小,若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出来。
莫黛对男人可以狠心绝情,但对孩子却没有免疫力,直接绕过去,见到一个瘦弱的小小身影坐在花圃边的石头上,小脸埋进膝盖内,哭得浑身发抖。
莫黛隐约有些印象,这孩子好像是那个淑君霓虹的生的三皇孙管宇风。
“宇风,你怎么了?”莫黛蹲下身问。
管宇风今年将将三岁,蓦然听到有人说话,他吓了一跳,抬起小脸时就见到莫黛满脸关切地望着他。
管宇风知晓眼前人是他的母君,印象里母君从未主动与他说过话,从来都是淡漠地一瞥,他怕极了母君。
察觉到孩子流露出的惊恐眼神,莫黛笑了笑,从袖内抽出巾帕替他擦去小脸上的泪痕:“来跟母君说说,是谁欺负你了,母君替你做主!”
管宇风怔怔地望着莫黛,想说却到底还是闭了嘴,父君说了,他如果说出去,他和父君都得死,他晓得死是什么,他看过大皇兄管宇光亲手捏死了一只小鸟,有血从小鸟的嘴巴里流出来,那情形太可怕,是以,他不想死,也不想父君死。
见孩子不说话,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好似在痛苦地隐忍着什么。莫黛忍不住就握住孩子的一双小拳头,触手冰凉,她下意识地就紧了紧手,想捂暖那双小手。
管宇风有些惶恐,不明白母君想做什么,不过,母君的手很软很舒服,他有些贪恋被握住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一低头,莫黛忽然从他领口的缝隙间瞥见他的脊背中间有一处青紫瘀痕。
莫黛心口一紧,忽然想起前世的虐童报道,她下意识地就捋起管宇风的袖子,果然见到他的胳膊上布满了明显是被掐被打的青紫瘀痕。
“这是……”
管宇风忽然挣脱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