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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黛没有反对,石墨一手揽住莫黛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俯脸吻上她的唇。
唇间温润香软的触感让他痴迷沉醉,蜻蜓点水怎么能够?于是探索深入,想着那夜密室内她与他的疯狂起舞,他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奔涌……
“喂,你不是说只亲一下?”莫黛懊恼地说道。
“我是只亲一下啊,不过这一下的时间要由我来决定!”石墨贴着她的耳畔邪魅地说道。
“无赖!”
“莫黛,我还想更无赖一点,今晚陪我可好?”
“不行……”
“我们只盖被纯聊天,不做别的!”
“……”
“这样也不可以?”
“……”
“莫黛,你嘴上说原谅我,其实你心里还是不待见我!”石墨受伤地说道。
“不是……”
“那你陪我!”
“我……”莫黛有些羞于启齿,“我怕我会忍不住……”
石墨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莫黛更窘了,而石墨却将她搂得更紧,好似释怀一般感慨道:“你终于像回女人了!”
莫黛的嘴角抽了抽:“注意你的措词,我一直都是女人。”
莫黛与石墨终于和好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日晨间,瓷釉忽然哭着跑来找沐千澈,说是穹清摔倒了,脑袋磕上了桌角,当场晕了过去。
沐千澈一听当即纵起轻功飘到了前院,而莫黛也赶紧跟了过去。
原来是瓷釉一时大意将矮凳放在了床前,穹清下床时不小心绊到了矮凳,倒下时,右额磕上了桌角。
沐千澈要替穹清检查额头,于是摘去他头上的黑纱斗笠,然后他们第一回见到了穹清的真容。
一瞬间,二人都不禁怔愣住。
在莫黛看来,沐千澈的长相已经是人间极品,却不想穹清更是美得让人无法形容,冰山雪莲不足以形容她的高洁华美,翠竹滴露不足以形容他的清贵淡雅,似云般飘渺,似风般飘逸,他的五官是神之手创作的最卓绝完美的画,看一眼便会令人内心生出自卑来,顿觉自己渺小卑微粗俗,活着实在没什么意义,倾国倾城当如是。
莫黛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扯了扯犹在发呆的沐千澈。
沐千澈收回心神见穹清的右额上蹭破了皮,有少许的血流了出来,于是帮他清理了一下,上药包扎好。
莫黛想着借此机会医好他的眼睛,当然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她将瓷釉打发出去,关上房门,正打算用纱布将他的眼睛层层包裹住时,穹清醒过来,他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于是出声:“莫黛?”
“嗯,是我,神医正打算帮你医治眼睛,眼睛需要用纱布包上,七日之后方可拆开。”莫黛一边说一边扶穹清坐起身,迅速地将纱布缠绕在他的眼睛上,足足缠了七八层,确定不会有光透进去才停止,而后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沐千澈看着莫黛包扎,怎么都不觉得她动作温柔,想着她对那样一个美男子都能无动于心,却独独对他们几个好到骨子里时,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优越感来。
沐千澈从桌上拿起一只茶碗,倒了一碗温水,莫黛走过来将意念集中,而后用针刺破左手无名指,一滴暗红血珠冒出滴入温水中,刹那间馥郁馨香充斥了整个房间,随即飘向院子,站在院内不停焦急走动的瓷釉一瞬间被这香气所吸引,闭上眼贪婪地嗅着,原本担心他家公子的焦虑心情都好似平复了许多。
穹清也被这馥郁的香气震惊住,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没有出声,只是这香气却让他体内的血液有了共鸣般沸腾了起来。
“穹清,神医已经配好了药,你赶紧喝下吧!”莫黛将茶碗端到穹清面前,可他的手却因为那香气而不停颤抖,根本端不稳。
莫黛可不想让自己的血被他打翻浪费掉,本想让沐千澈过来喂穹清喝,却见他再次因穹清的真容而愣神,于是对穹清说了句:“得罪了。”而后直接捏住他下巴将那碗水一气灌了下去。
穹清因喝得急而不停咳嗽,而沐千澈却因再次见到莫黛豪放的喂药手段而感到不可思议,那么一个美人,她怎么就忍心这般粗鲁地对待他?
穹清也没料到莫黛会如此灌他药,心里的震撼不是一般二般的。
“你没事吧?”莫黛也有些愧疚,她习惯了那样喂药,比较快速有效,当然,那是对昏迷之人使用的手段。
“没事……”穹清说着,忽然感觉全身血液躁动了起来。
莫黛将茶碗放回桌面,刚想说让穹清好好歇息之时,忽见他双手握紧褥子,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有一瞬间,她见到他的手变成了透明之色,随即又恢复原状。
“千澈你看!”
莫黛出声的同时,已经鬼使神差地凑上前想去观察穹清的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她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穹清的手背时,穹清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继而两人忽然自房内消失无影。
第112章
沐千澈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莫黛惊讶地喊他快看的结果就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穹清和她突然自眼前消失。
院内,瓷釉感觉到那馨香味愈来愈淡,心下不禁有些惋惜失落,于是他睁开眼跑到房门口问道:“莫姑娘,神医,我家公子好些了吗?神医给我家公子用的是什么药啊?真的好香……”
他话未说完,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下一秒他就被沐千澈像拎小鸡似的拎住衣领口,整个人差点要悬空。
“神,神医?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瓷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在他的眼里,沐千澈虽然不如自家公子清贵脱俗,但也相当俊美尔雅,一袭天青长衫的他也颇有几分清逸似仙的气质,然而此刻,眼前的沐千澈双目赤红,一脸杀气,分明想将他欲除之而后快。
沐千澈真的气疯了,眼睁睁地看着穹清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掳走,这简直比割他肉,剜他心还要痛苦,不过好在那人的小侍还在这里,今日这小侍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说,你家公子是否会使用妖法?”沐千澈的声音冷似冰,寒似铁,牙齿磨着冰渣,他想起莫黛曾经对他提起过的穹清与瓷釉曾经自万嫣的府上凭空消失,想来瓷釉应该知晓他家公子的手段。
闻声,瓷釉的身体不由地一阵打颤,下意识地就朝穹清躺着的床榻看过去,一看之下,他的心凉了,公子,公子他居然自个儿走了,将他抛弃了。
瓷釉的眼里迅速积聚起泪雾,然后吧嗒吧嗒流起眼泪来。
沐千澈一见瓷釉流泪的可怜模样,心里的怒气便消了一些,但仍然不给他好脸色:“别哭,快说,你家公子使妖法去哪里了?”
瓷釉抬眼望着沐千澈,泪流得更凶了:“我也不晓得啊,以往都是我看到哪儿公子便带我去哪儿,这回他自己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他把莫黛掳走了!”沐千澈一想到这里就怒气难消。
“啊?莫姑娘被掳走了?”瓷釉不敢置信自家公子居然变成了绑架犯,不过莫姑娘原本是在房内的,他并未见她离开过院子,而现下这房内除了沐千澈一人外并不见她人影,公子,公子他居然……
瓷釉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他虽然晓得公子对莫姑娘有些好感,但却从未想过公子竟如此大胆,在这里不好下手,直接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将莫姑娘掳走了?
这厢,莫黛是在一片婉转的鸟鸣声中醒来的,才一醒来便感觉不对劲,她猛一睁眼便见穹清整个压在她身上,右手腕被他抓着,脖子被他的脸贴着,然后左胸口……
莫黛的脸红了,猛地将昏迷不醒的穹清推到一旁,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棵足有几人合抱粗细的参天大树,周边是结满了果实的果树,有红彤彤的橘子和柿子,青黄色的柠檬,黄澄澄的香蕉,不远处的岩石上还攀附着一大片葡萄藤,藤上缀满了珍珠般青紫色的葡萄。耳畔有淙淙流淌的水声以及一种似山风又不似山风的匀长而舒缓的气体流动声。
莫黛有些傻眼,这,这里分明就是当初她刚穿来时呆过谷底,她不是在做梦吧?
莫黛伸手掐自己的胳膊,有痛感,说明不是在梦里,她扭头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穹清,明白是穹清将她带到这里来的,不过穹清说过他的异能只能将他自己带到短距离之地,这谷底在云姆山,而他们之前是在鹿岭镇,两者之间相距几百里之远,重要的是这谷底连她都找不到,穹清又是如何知晓的?
莫黛有些头大,忍不住又看向穹清,纵然他眼睛上蒙着厚厚一层纱布,但仍无损他风华绝代的容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已经让他喝了她的血,想必他的眼睛能够看到了吧?也不知他何时能够醒来,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她记得她当时出声喊了沐千澈,不晓得他亲眼目睹她与穹清凭空消失后会有何种反应。
莫黛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动了起来,下一秒地面升高,她与穹清向下滑去,她担心穹清会受伤,于是不顾男女之防一把将他扯到怀里,倒不是出于好心或正义什么的,而是她还想着让穹清带她回家,他若有事了,她要回家就得耗上好些时日,家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当穹清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时,莫黛有些想哭,什么叫狗血,就是一男一女相撞,总能好死不死地亲到一起,此时此刻,穹清的唇就压在她的唇上,偏偏她着地时腰被石头硌着了,痛得她一时动不了,呼痛时,刚好启唇,于是变成她臭流氓一般含着人家的嘴唇,她立时不敢动了,鼻息间尽是穹清身上清新似莲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意外所致,莫黛只希望穹清不要那么快醒来,待她缓过劲儿来就好,可天不遂人愿,穹清偏偏在此时动了动。莫黛一瞬间绷紧了全身,她不能说话,且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能期望穹清感觉到唇间异样时移开嘴。
穹清醒来便感觉自己唇间贴着一处柔软温润之物,同时有馨香之气散发出来,他感觉嘴唇有些发痒,于是本能地伸舌一舔……
莫黛不禁一抖,倒抽一口气,穹清忽然感觉不对劲,赶紧移开唇,颊边染上两抹红霞,让他本就极美的脸变得越发得不可方物。
“莫黛?”穹清尝试着出声。
莫黛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推开将她当做柔软肉垫的穹清:“是我。”
穹清的脸更红了:“抱歉,我刚才似乎……”
莫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拜托你别回味好吗,尊贵的皇子殿下?没有似乎,什么都没有!
“穹清,你可知你将我带到哪里了吗?”莫黛速速转移话题。
“呃……我们不是在你的宅邸吗?”穹清有些诧异。
只这一句话,莫黛就知自己从穹清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了。
穹清也感觉有些不妙,他只记得自己被莫黛灌下药后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想发泄出来,忽然他攥到了莫黛的手腕,一瞬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似是受到吸引一般迫使他集中意念,再后来就人事不知了。
穹清将这些告知莫黛,莫黛叹了口气,隐隐觉得有可能是自己体内的香肌果将穹清引来这谷底的,既来之,那就编个筐,多摘些果子带回去给家人吃。
莫黛是务实派,与其挖空心思去琢磨那些玄幻的东西,不如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莫黛腰上的痛已经消失,正要站起身去小溪边扯水草,忽然便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意识流流进自己的脑海内。
——你叫莫黛是吗?你身上有我不孝女十三的气息,从那些气息我能感应到它过得不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