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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许叔,你说你没事笑得那般不自然作甚?笑得不自然也就罢了,拜托你端着簸箕的手不要那么抖,不要在最后摔簸箕啊?害她以为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害她以为自己发现了惊人的皇家内幕,但结果呢?
赵英姿将莫黛的整颗脑袋都扳过来仔细检查了,就差没一根根细数她的头发丝了,但是她找死了也没找到那所谓的白月牙的烙痕。
莫黛从赵英姿手中抽回她的一缕发丝,有些好笑地睨着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少年的话根本不可信,我怎么可能会是琼国遗失在外的二皇女?而且照他这说法,他本人就是琼国的皇子,既然是皇子不在皇宫老实呆着等着成为皇室政策联姻下的附属品,居然成为死士的头目,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起初是要自杀,不过在见到你之后突然就打消了自杀的念头,而且还主动招供!”赵英姿说道,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用他的话说,他见到你忽然就觉得有了生的希望,不想死了!”
“是吗?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
“你一直都有魅力啊,小黛黛!”
“多谢夸奖,不过,我劝你不要信那少年的话,该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吧!”
“给个建议呗!”
“让他永远说不出话来如何?”莫黛淡淡地说道,嘴角边明明是挂着柔和的笑,但看在赵英姿的眼里却忒么有些阴森森的煞人感觉。
赵英姿有些傻眼,莫黛有时候还真是狠呢,于是再一次看向怔愣在当处的许韶林:“许叔……”
许韶林松了口气,笑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细竹片:“呵呵,让赵姑娘看笑话了,我真是人老不中用了,端个簸箕都能摔了!”
赵英姿无奈地移开视线,两手攥紧拳头,骨关节咔咔作响,那个死小子居然敢骗她,简直岂有此理!
赵英姿却不知,许韶林捡拾细竹片的手是颤抖的,匆匆捡完后便回了自己屋里关上房门一直未出来。
许韶林坐在桌边,心里有些慌,他抓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急急喝了一大口,却差点被呛住。搁下茶碗,扶着桌子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有所缓解。
许韶林回想起当年妻主莫阿花进山想猎些野味到镇上去卖钱,却不想傍晚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裹着一个小奶娃,猫叫似的奶音,瘦弱得让人心疼。妻主决定收养小奶娃做养女,取名莫大溪。
可他们家本就穷得叮当响,那时无云一岁,大哥肚子里又怀着无风,家里没有白米,想熬煮些稀饭糊糊喂她都没条件,他便每日里到村里养羊养牛的人家去讨要羊奶牛奶来喂她。再后来就是省下一些细面来煮些面糊糊喂她。
孩子两岁时,他生下无轻,这孩子甚至会与小无轻争抢奶水吃。可以说莫大溪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后脑勺是有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白月牙的烙痕的。
莫黛的后脑勺却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莫黛真的不是他女儿大溪吗?
许韶林忽然有些恐慌,但接下来又觉得是自己太不知好歹了,这样好的女儿他还有什么好介怀的?
这厢莫黛其实有注意到许韶林的异样,她猜莫大溪的后脑勺原本应该真的有一枚烙痕,只是在她吞了香肌果后,一切疤痕什么的全都消失了。
那白月牙烙痕没了,莫黛其实也是松了口气,因为这会省了她甚多麻烦,毕竟像这种皇子皇女遗落民间什么的大多都有着复杂的黑幕存在,她可不想让自己卷入那些是非纠葛之中。但同时她也想到,许韶林会不会因此而怀疑她不是真正的莫大溪?依许韶林的性子,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但却会自己在心里纠结。
莫黛决定去开导开导他,至少让他明白,她还是那个莫大溪,虽然只有身体是而已。
莫黛同赵英姿又闲话几句便去了许韶林房里,而赵英姿则打算回前院找那少年算账去。
饭厅内,烈远远地瞄见主子离开了,于是也立时停止与两个孩子玩耍匆匆走出饭厅跟在赵英姿的后面。莫小羽和莫小翼见烈突然就走了,有些落寞不开心,沐千澈便道:“过来,澈爹带你们飞一圈可好?”
两个小的立时便开怀了,兴奋地扑向沐千澈,最小的莫小满也呆不住了,挣扎着要从他爹莫无轻的怀里下来,冲沐千澈咿呀着伸着小手。
沐千澈也将莫小满接了过去,于是沐千澈让莫小羽骑坐在他的肩上,两手再各抱一个,纵身带他们跃上了房顶开始一圈又一圈地小跑着,这在大人看来甚无聊,但在三个孩子看来却是神奇又好玩。
莫无轻看着房顶上的一大三小,不由地说道:“千澈哥太宠他们了,这若是长大了一个个都喜朝房顶跑可如何是好?”
萧笙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会,等他们长大了说不准个个都斯斯文文的,孩子尚小,便让他们多玩一些吧!”
“萧笙哥,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妻主了!”莫无轻打趣道。莫无云和莫无风也跟着点头附和。
萧笙脸一红,佯装生气道:“好啊,你们这是合起伙来作弄是不是?”不过,没人会当真。
“萧笙哥,你是不是也快了?”莫无风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萧笙不明所以:“什么也快了?”
莫无风理所当然地说道:“就是快有了啊!”
莫无云也不由地摸着下巴淡淡道:“无风说的是,萧笙哥想是快有了。”
莫无轻开始幸灾乐祸了:“呵呵,萧笙哥,恭喜你有了!”
萧笙这回是真的羞红了脸:“你们这三个真是的,我何时说自己有了?你们尽瞎说!”
莫忧在一旁听他们闲聊,脸红扑扑的,一直抿唇发笑。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这才注意到莫忧的存在,脸色均有些不自在,他们居然在人家未出嫁的少年面前大肆谈论什么有没有的,太那什么了。
经莫黛一句话的提醒,许韶林果然就释怀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那所谓的琼国皇室会过来将莫黛带走,虽然他晓得莫黛绝对不会丢弃他们一家老小不管的。
赵英姿回到房间,将那少年好一顿揍,直揍得他鼻青脸肿,认不出最初的模样。
少年却不呼痛,只坚定道:“我没说谎,那位姑娘绝对是我们琼国的二皇女,因为她几乎与大皇姐长得一模一样……”
“你还说?信不信我杀了你?”赵英姿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少年,眼里闪过杀意,既然莫黛不愿被牵扯进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这少年,一了百了!
那少年捕捉到赵英姿眼里的杀意,那是猎杀者对待猎物时的冰冷眼神,曾经他也是如此对待其他人的,他忽然笑了,虽然鼻青脸肿笑得甚丑。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可悲,事已至此,我还在为琼国卖什么命,还为他们找什么希望,你杀了我吧!”少年闭上眼,等着赵英姿给他痛快地一击。
赵英姿却眯着眼看了少年良久。
据这少年所言,他是琼国的二十八皇子,他父君是商人之子,出身卑微,连带的他的出声亦是可有可无。可是他父君对他母皇甚是痴心,而他又万幸地遗传了他母皇的七分长相。可他父君并未因生下一个与他母皇相似容颜的儿子就获得他母皇的关注,起初他尚不明白他父君为何在暗夜里对着他的脸泪流满面,在受到宫里人无数的鄙夷嘲笑和欺负之后,他渐渐明白了因为他父君出身低微,还因为他父君没能生下一个皇女。
他气愤了,决定让那些瞧不起他和他父君的人好看。于是在一次聚会上,年仅五岁的他跪倒在他母皇的脚下要求加入皇室死士队,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都想好了,他要守护母皇,守护宫内唯一的皇姐,最后在心里默念着他还要守护他的父君。
他母皇当下就对他大加赞许,于是他加入了死士队接受最残酷的训练,而他父君则因此而提升了地位,由原本的宫侍变成侍君,而且每月都能见到他母皇一回。
十年后,他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且擅长易容和模仿,成为死士队的领袖,接手她母皇交给他各项秘密任务。这回到云国来也是为了要解决掉赵英姿,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不知,他只知要完成任务。
少年等了良久也不见赵英姿动手,才睁开眼便听赵英姿说道:“烈,给他拿些吃的过来!”
烈去到后院不多久手里便端了一托盘回来,托盘上放着六片面包,一壶奶茶,一小碟山楂酱,两个鸡蛋。
赵英姿的眼睛有些直:“是许叔给的?”
“莫姑娘给的。”烈回道。
赵英姿不明白了,刚才明明就想让她杀了这少年的莫黛为何给少年吃得这般好?最后的一餐吗?
“莫姑娘说了,既然主子要留下他,就不要虐待他。”烈又说道。
赵英姿看了看少年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拳头,挑眉道:“我可没虐待他!”随即又道,“喂他一颗药,给他松绑!”
烈照做,粗鲁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吃下一粒黑色的药丸,然后给他松了绑之后,并解开他的穴。
“呶,吃吧,告诉你,这早饭可是小黛黛亲手做的,你要懂得感恩!”赵英姿拉了把椅子坐下,见少年主动到门后放置洗脸盆的架子前净手,而后抓起面包就朝嘴巴里塞,于是忍不住说道,“那个红色的酱是留着让你抹到面包上的。”
少年怔了一下,想了想,将山楂酱涂抹到面包上,涂完一片,再摞上一片,如此将所有面包都摞在了一起,然后拿起来咬。赵英姿想这小子还挺会吃,看着他吃,她又饿了。
少年吃得很快,不多会儿便将烈带来的东西一扫而光。
“喂,小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你们琼国的皇室人物我多少还是了解的,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的大皇女管媛死掉了?”
少年又一怔,沉默了半晌才道:“没死,是病了……”
“放屁!定然是死了!不然,你怎会在见到小黛黛时如此兴奋?说明小黛黛是你们琼国的希望,不然等你们琼国的女皇死了没有皇女继位,一准会有野心勃勃的大臣篡位谋反,届时你们管家这一代也完了!”赵英姿一边说一边观察少年的反应。
“赵大人说的是,我就是如此想的!”
“少年,你虽是皇子,但同时也是死士,你觉得你在你母皇那里哪个身份更重要一些?”
“死士。”少年苦笑道,“我父君去年就没了,他临死前让我发毒誓,这辈子都效忠母皇,效忠皇姐,否则他死不瞑目!”
“嘁!你父君倒是痴恋你母皇,你一心为你父君着想,恐怕他对你这儿子却不怎么样吧!你现下已经招供了,你觉得你母皇会放过你?你觉得我们云国会放过你?”
少年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有一层死气笼罩着。
“这样吧,你已死,你现下的命是我的,我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跟着我如何?”赵英姿邪肆地挑起少年的下巴,“我赐你新名,火,如何?”
少年愣了愣,淡淡地别开眼神:“我想跟着那位姑娘。”
赵英姿差点没内伤吐血,想她潇洒不羁,风流倜傥,俊美无铸的赵英姿大人居然勾引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若是说出去,她的这颜面何存?灭口吧!
“那位姑娘是我姐姐,我想保护她!”
“狗屁!你这保护的心情从何而来,你们不过才见一面,别跟姐说什么血缘亲情,这东西在你们皇家淡薄得比纸还不如!”
“我想找到一点活下去的意义,从小到大,我那些所谓的亲人从未有人为我做过一餐饭食,便是对我比对其他皇子好一些的大皇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