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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莫黛白了石墨一眼便要进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沐千澈自她背后走来,也与石墨问了相同的问题。
莫黛攥了攥手里的内衣,亦将回答石墨的话又说了一遍,而后进了自己房内,关门落闩再次试衣。
石墨好奇啊,不由地便想凑近门缝朝里头瞧,沐千澈咳了一声,淡淡道:“石公子,阿笙在叫你了!”
石墨嘁了一声,抬眼看向远远坐在回廊一头的萧笙他们,邪邪地觑了沐千澈一眼:“沐公子,你不会是想将我支开自己来偷看吧!”
沐千澈面色无波:“石公子你想多了。”说完,便回了自己房内,石墨那双犀利若鹰隼般的眸子却是捕捉到沐千澈耳后根显出的红晕了,啧,真是纯情啊!不过话说回来,貌似莫黛这一家人都纯情得很,唯独他是个厚脸皮的,当真是与这个家格格不入呢!
石墨原本还精光犀利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继而又恢复正常,闲闲地吹了声口哨朝萧笙他们走过去。
莫黛终于满意地走出房门,穿上了合适的内衣,整个人都好似轻松精神了不少。石墨仍然不放弃追问,不过莫黛就是不说,而这样一来心里的好奇便好似猫挠似的难受。而其他几人虽然也好奇,但却十分尊重莫黛的意愿,并不主动问起。
晚饭的气氛便略显诡异,萧笑在客栈内当了一天的小二娘,跑进跑出,跑上跑下的,又累又饿,只顾着扒饭,没工夫去注意气氛,吃完后,直接洗洗就去歇了。
石墨便扫了莫黛五位相公一眼,眼里有着无声的期待和威胁,那意思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石墨想莫黛今日定会进她那五位相公之一的房间吧,届时让她那五位相公之一吹吹耳边风啥的,他的好奇不就解了?
岂料,莫黛今晚哪个相公的房间都未进,丸牛和两个小的跟着许韶林睡了,而她自己一个人在大床上舒服地滚了又滚,很快便睡熟了。
翌日清早,萧笑吃罢早饭去柏多银的客栈上工,而莫黛一家则依旧呆在宅子里,莫黛继续练字,其他人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快到客栈时,萧笑远远地见那仇掌柜冲着一辆豪华马车上下来的管家模样的女子弯腰施礼,脸上堆着笑,而后有意想请那女子进客栈坐坐时,却见那女子不屑地扫了一眼客栈,而后双手交叠于胸,鼻孔朝天看向仇掌柜。
看那架势,萧笑猜测来者身份不低,于是下意识地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想着从角门溜进客栈去,却不想前脚才跨进角门的门槛,仇掌柜便惊喜地喊道:“萧笑!你可算来了!这位贵客正等着你呢!”
萧笑头皮一紧,心道居然有贵客等着她,日头从西边升起了吧!于是讪讪地转过脸冲着仇掌柜点头作揖:“仇掌柜好!”
“快过来快过来!”仇掌柜索性自己跑过去将萧笑拉了过来,然后满脸堆笑地冲那鼻孔朝天的女子说道,“若是您想找的女子是莫姑娘的话,这位晓得她住哪儿,至于神医什么的,我真的不知!”
“掌柜的你……”萧笑直觉这些人找莫黛没啥好事,而且她瞅着这辆马车眼熟,两匹马并行,比普通的马车加宽加大了不少,忽然想起这正是那日自那卖豆花的铺子前疾驰而过的尤家马车。
“你认识那位和神医在一起的女子?前头带路吧!”那女子忒么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地使唤萧笑。
“这位客官,小的是认识那女子,但小的不晓得她住哪儿,真是抱歉了!”萧笑摆出她小二娘的职业笑脸回道。
“嗯?”那女子登时一瞪眼瞅着仇掌柜,仇掌柜一慌神急忙将萧笑拉到一边。
“萧笑,这人可得罪不起啊,是尤家啊尤家,你怎会不晓得莫姑娘的住址呢,你明明就……”
“闭嘴,死老太婆!”萧笑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我说我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她爹的再多句嘴,信不信我翻脸不认人!”
仇掌柜被萧笑骂得一抽,登时也气红了脸:“你这贼犊子居然敢骂老身,信不信老身让你卷铺盖滚蛋,一文工钱也不给你!”
“你可别忘了是柏姨招我进来的,你没权利让我滚蛋,管好你这张不靠谱的嘴,否则我让柏姨赶你滚蛋!”萧笑自然知自己没那么大脸指使柏多银做事,但她真的被这个仇掌柜气到了,她就是逞口舌之快了!
“掌柜的,到底怎么说?”那女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仇掌柜也是被萧笑气到了,不就是让萧笑带个路吗?这尤家只是找神医替他们家小公子医病而已,这个萧笑至于保密成这样吗?还一副凶巴巴要揍老年人的模样,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她,她认识路……”仇掌柜尚未说完,萧笑便薅着她的衣领口准备揍她,仇掌柜也只才四十多岁而已,尚未到老朽的程度,于是和萧笑厮打了起来,一边厮打,一边对骂着——
“你这老不死的,我让你嘴贱!”萧笑“啪”地一巴掌甩上仇掌柜的脸。
“你这贼犊子,我让你撒泼!”仇掌柜“唰”一下挠了一把萧笑的脸。
“嘴贱就该扇!”“啪”又是一个掌印。
“撒泼就该挠!”“唰”又是四道红痕。
“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他爹的非得扯到我身上来!”
“我说你认识你就认识,你他爹的死不承认是要作甚!”
“老不死的,你欠扇!”
“贱贼犊子,你找挠!”
“啪”一道响亮的马鞭抽地声传来,那女子凶神恶煞地怒吼道:“都给老娘住手,就你,前边带路,否则休怪我这马鞭不长眼!”女子握着马鞭指向萧笑。
萧笑松开仇掌柜,末了还互相推搡了一下,萧笑冷笑道:“我的确不认识路,你若是有耐心不妨在此等候,说不准那莫姑娘今日心情一好就会过来!”萧笑心里却在想,莫黛会过来才怪,她正在书房练字,说过最近几日都不出门的!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女子扬起鞭子就要抽人,萧笑依旧冷笑着看向那女子,脸色丝毫不惧。
仇掌柜却忽然冲到她面前,冲那女子作揖道:“尤管家息怒,是小人记错了,萧笑她可能真的不知,而且她说得也没错,莫姑娘说不准今日心情好就会过来了,您不妨在客栈喝茶等候!”
“喝茶等候?呵,真够狂妄的,至今还从未有人敢让我尤家等的!”女子冷笑着说道,忽而扬起皮鞭,“今日就让你们尝尝得罪我们尤家的下场!”
仇掌柜本能地伸臂护住头部,心道,啧,要被抽了,然,虽然听到鞭子响,却并未痛在她身上,睁眼一看,却见萧笑不知何时挡在了她面前。那皮鞭上有细而密的倒刺,萧笑背上的衣衫破裂一道口子,那口子内,皮肉翻飞,鲜血直流,看得仇掌柜的眼都红了。
“你这贼犊子,谁让你替老身挡的!”
“放屁!谁替你这老不死的挡了,姐是看不惯那尤什么的管家太过嚣张了!”
“贼犊子,就会死不承认!”
“老不死的,你能不能闭嘴!咝——”
萧笑痛得连连抽气。
“哼,这样就痛得受不住了吗?这便是你得罪我们尤家的下场!”尤管家再次扬起皮鞭想狠狠教训萧笑之时,却听一道冷厉的女音自背后传来——
“住手!”
那尤管家回转身看向来人,脸上忽然显出一丝惧意来,但隐藏在眸底的却是深深的不屑。
一辆窗口垂着厚重的黑色帐幔的马车自宰相府出发,驶向帝京的东城门,在城门口停下,有护城官兵上前检查,在见到烈那呆板的脸孔时,心脏不由地突突了两下,但该检查的还是得要检查:“车上何人?”
“帝宫统领赵英姿大人。”烈呆板地说道。
“赵大人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请容许我们检查一下车内!”两名官兵冲马车抱拳行礼。
“行啊,检查吧!”赵英姿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
两名官兵即刻上前掀开布帘,扫视了一眼,见只有头戴黑纱斗笠的赵英姿一人半卧在马车内,于是又抱拳行礼,并退回原位置,放马车通行。
马车出了帝京城,上了官道,行了约摸一刻时辰后,马车内传来“嗙”“咚”“啪”等等一系列诡异的声响,随即便听到赵英姿的声音委屈地传来——
“小清儿,人家辛辛苦苦冒死将你带出来,你不给亲个小嘴儿也就罢了,拉个小手都不肯,早知如此,我才不会带你出宫!”
“大人,您就行行好,别再气殿……公子了!”一名青衣小侍脸色犯难地说道。
“嘁!你哪只眼睛见我气他了?分明是他自己脾气大,摔桌砸东西,我的脸还被他抽了一下,好痛啊!”赵英姿瞪了青衣小侍一眼,继而抚着脸上的红掌印,夸张地呼痛着。
“大人,求求您了,能不能别说了,公子他并非故意要甩你巴掌的,还不是您趁机想……”小侍快要哭出来了。
“瓷釉闭嘴。”
有如清泉流过玉石般清贵的嗓音云淡风轻般散开,却带着无形的威压,声音的主人坐在靠马车后壁的位置,一袭普通的月白长衫,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地显出华贵清逸的气质来,头上戴着黑纱斗笠,黑纱一直垂到胸口,笼在袖口的手指,素净修长,透着一种莹润的白,指甲偏白,透明中晕着淡淡的粉色。
“是。”小侍瓷釉立时闭嘴。
“哎哟,小清儿,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摘下面纱让我一睹芳容如何?好歹给一路护卫你的我一点甜头嘛!”赵英姿死不要脸地凑过头去。
“赵统领。”极淡的声音,却有如极寒的风吹过,瞬间冻结了赵英姿。
“好好好,我不说话总成了吧!”赵英姿摸摸鼻子,完败收场。
车外,烈平稳地赶着马车,心道,主子都被拒绝了那么多回依旧不死心,果然毅力惊人。他们这回又是被女皇派到鹿岭州办事的,可主子却因一时色心大发,居然答应要偷偷带着皇子穹清一起上路。
皇子穹清下月十八生辰,全帝京城都晓得了,女皇正准备大肆为他庆贺一下,这回,多国的皇女或是大臣之女都会前来,女皇也是想趁此时机替皇子找到一个出色的妻主。可现下主子将皇子偷带出来,若是届时女皇找不到皇子的人,岂不是要大发雷霆,唉,后果定然甚是严重,主子纵然现下深受女皇器重,但伴君如伴虎,难保女皇不会对她动杀心哪!
行了半日路程,烈将马车停在道路一旁,从马车的底部后备厢内取出吃食和清水,是一油纸包的熟牛肉和一油纸包的烧饼。
赵英姿用腰间匕首将那熟牛肉切成厚薄适中的片状,再将烧饼沿着边缘切开,将牛肉片塞进去,完了还将特地带来的酱汁淋了些许在夹层的牛肉上,牛肉、烧饼和酱汁的香味充斥在马车内。
赵英姿正打算将那夹了牛肉的饼递给穹清时,那青衣小侍却是一脸的煞白之色,下一秒便见穹清掀开车窗口的黑色布幔,趴在窗口就干呕起来。
赵英姿拿饼的手便僵在当处。
“赵大人,我家公子晕马车,而且我家公子不吃肉。”瓷釉幽幽地说道,“也,也不能在晕车的时候闻到肉的味道!”
赵英姿的嘴角抽了抽,讪讪地将吃食拿出车外,有些懊恼地扔给烈,自己恨恨地咬着那淋了酱汁的夹肉烧饼,却不想她淋的酱汁太多了,而她咬的动作又太猛了,只听“噗”一声,酱汁自饼内喷出,溅了她一脸。她气得想扔了手里的饼,但理智阻止了她的行为,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赵英姿将烈叫到一边,直直盯着烈问道:“烈,你说,你家主子我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带那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