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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可见此人的品性自有其高风亮节之处。
“柏姨说的是,这苦菊茶确实不错,哦,对了,我这里还带了些点心来,原本是要送与老婆婆的,咱们先尝为快好了!”莫黛从随身带来的包袱内取出一油纸包的点心拆开来铺到茶桌中央。
“你小小年纪便能想得如此周到,柏某没看错人!”柏多银笑着夸莫黛,以往严肃刻板的神情自从与莫黛相识以来便柔和不少,“嗯,这点心看着不甚起眼,但滋味却甚好,你的相公很能干嘛!”柏多银捏起一块蜜豆小酥饼说道。
莫黛笑了笑,丝毫不谦虚:“阿笙是很能干,他做美食的天赋极高,全家人的胃都被他给养刁了!”
“甚得你欢心吧,瞧把你美的!”
“嘿嘿!”
“真是年轻人哪!”柏多银摇了摇头。
“阿笙说想开一间糕点铺子,我正在物色店面,柏姨可有建议?”莫黛轻啜着茶水,随口道。
“嗯,店面的话倒是有,不过离你那按摩馆有点远,你若是有意,下回我便带你去看看!”
“远的话就行了,相公还是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莫黛说的是实实在在的安全问题,但听在外人的耳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此言一出,不光是柏多银,就连附近坐着的茶客都不禁拍桌大笑,更有甚者还大声吆喝道:“姑娘说得好,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相公自然得时刻盯着,否则保不准哪日就给自己戴绿帽了!”
莫黛一窘,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但外人可不管她是哪个意思,她们只按照她们自己的意思来,而且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男人啊,确实宠不得!你有百回好他或许不在意,因为他习惯了,一旦你有一回忽略他做得不到位了,啧,麻烦可就来了!”
“啥麻烦啊,四姐?”
“对你不理不睬,饭也不做了,晚间也不给进房!”
“不就一个如此吗?你又不是只他一个相公!”
“咳,关键是他们抱成团,姐姐我孤立无援!”
“哎哟,四姐,你到底怎么忽略你那个相公了?”
“爹的,姐那日就多看了一名男子两眼,回头喝得多了些,本该去他房里的,结果撞到另一个相公房里了,等姐第二日醒来,这麻烦就来了!姐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男人了,可把姐给憋死了!”
“哈哈哈,四姐,你可真倒霉啊!”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而莫黛却是愈听眼皮愈跳,总觉得自己貌似好像大概也许与那个被称为“四姐”的女人犯的是同一类错误,呃,难道说她接下来也会被所有相公联合起来那啥吗?
“莫黛,你怎么了?脸色貌似不大好啊?”柏多银担心地问道。
“呃,没事,就是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想去茅房!”莫黛尴尬地笑了笑。
“啊,不然我们到古大人那里去吧,那里的茅房比较干净!”柏多银将莫黛带来的点心重新包好递给莫黛。
“柏姨似是对县衙府的茅房甚是熟悉啊!”莫黛忍不住打趣道。
“是熟悉啊,我以前可是跑过多回县衙府了,包括想买沐府的旧宅就跑了不下五回了,可古大人死活不松口啊!”柏多银笑着回道,“也罢,沐府的主人回来了,我也死心了!”
二人说话间来到县衙府的门前。一辆车厢外面包着黑绒布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莫黛晓得那正是古翃的客人驾来的马车。柏多银已与那站在大门口守卫的官兵说明想要借用里头的茅房一用,并递上一些碎银让她们喝茶,
那二名官兵爽快地让她二人进去了,柏多银并不内急,便坐到前院的回廊内等着,而莫黛便按照柏多银的指示,朝偏院的茅房走去。
其实她并不如何内急,只是话已说出口,她也不好再改,索性去吧,省得等会儿急了才麻烦。
莫黛才一到茅房门口便听里头有人在说话,她下意识地便停住了脚步。
“大人,我见那古县官见到您拿出的木板,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是你后来与她说明了情况,她也是似懂非懂的,能行得通吗?”
“死马当活马医!本官还就不信了,想我大月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怎可能找不到参透那块木板上文字的人才?那古翃不是自称她古渠县能人多吗?那就让她去找好了!找不到,她今年的‘大月十大好县官’的荣耀头衔本官就将她拿掉!”
“大人,古县官会哭的!”
“哼,今年再破解不出那些文字,本官也会哭的!唉,青眼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大人,您这副模样,百姓们见了会哭的!”
“放屁!本官也是人,还不带本官为儿女私情忧伤那么一下吗?”
“可隔墙有耳啊!”
“呸,上个茅房难道还会被听壁角不成,那个听壁角的下三滥也忒他爹的不是东西了!”
茅房外,不经意听了壁角的莫黛,嘴角抽搐得厉害,直接咳嗽了一声,然后茅房里安静了,再然后有草纸擦拭什么东西的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再再然后,一名女子领着一名跟班丫鬟走了出来。
那二人一出来便与莫黛打了照面,然后各自的脸色都很精彩。
那打头的女子,身高与赵英姿差不多,直奔一米八,身材倒是不若赵英姿苗条矫健,偏纤瘦,身着一袭月白绣云锦暗纹的衣袍,束一条黑色绣着金色繁复图案的腰带,气质斯文儒雅,长相清俊,一双略显细长的眼眸要笑不笑地盯着莫黛看。
她身旁的那个丫鬟则是穿着绿色的对襟短褂配同色的布裙,这会儿正一脸“你惨了”的表情看着莫黛。
莫黛冲那二人点了点头便要越过她们走进茅房,却被那月白衣袍的女子伸手拦住,下巴同时被她轻浮地挑起,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怎么,以为听完壁角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吗?”
莫黛极力别开脸不看那女子,她心知此女定然是个比古翃还要大的官,得罪不得,否则她一准卸了她的爪子。
“看你长得如此秀美,不会是男人吧?”那女子说着忽而拍向莫黛的胸口,然后倍受打击地拿开,“啧,竟是个女的,而且还不小,比赵英姿那死女人不遑多让!”女子似乎与赵英姿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说到她的名字便咬牙切齿,直将她一身的斯文气质毁个彻底。
“大人,其实你也不差……”那丫鬟本想安慰一下女子,却得到那女子凶狠的一瞪眼。
“小安,你敢再睁眼说瞎话试试!”
“奴婢不敢!”
“哼!”女子冷哼了一声,再度挑起莫黛的下巴,“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成亲与否?想怎么死?”
莫黛实在忍不住了:“姑娘,你上完茅房洗手了吗?”
女子忽然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愈发恶劣地在莫黛的下巴上摩挲了起来,莫黛只到她肩膀,站在她面前便好似个孩童一般:“皮肤真嫩啊!手感真好啊!我这只手刚才拉屎擦完屁股没洗呢!”
莫黛一把推开女子,跑到一旁干呕起来,女子被愉悦到了,大笑着离开!
临走时,那丫鬟还回过头来冲莫黛比了个她已经平安无事的手势。
莫黛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呸,倒霉,今日又遇到一个变态!
等到莫黛上完茅房找到水井,打上来一桶水,差点没将整个脑袋都塞进去洗一洗。待走到前院与柏多银会合时,柏多银还甚是诧异她的头发和领口怎么都湿了。
莫黛笑了笑只说自己太热了。
柏多银再次摇了摇头:“真是年轻人哪!”
古翃的客人刚才已经走了,正是驾着大门口的那辆黑色马车离开的,是以古翃才有空招呼莫黛和柏多银。合约协议签订很顺利,于古翃来讲是笔可观收入,自然乐意帮忙。
待此间事了,莫黛和柏多银便打算离开,临走前,莫黛将包袱里装着的三油纸包点心递给古翃,让她拿给古悦。古翃接过点心自然满脸笑容,并说下回定与自己老娘和女儿一起到按摩馆去按摩。古翃将点心放到桌上的一块木板上,莫黛的余光扫到那块木板,见上面有些凸起的点,不由地就伸手去摸了摸,一摸之下,脸色便有些变,急忙缩回手。
古翃并未注意到莫黛的小动作,热情地将她们送出县衙大门。
回去的路上,莫黛便与柏多银商量了培训按摩工的事情。莫黛让柏多银先派八名按摩生到按摩馆去实习,四男四女,实习时间为一月,培训免费,培训从明日开始。在这一月内,泉汤客栈要按照按摩馆的按摩房装潢设计准备起来。
莫黛回到按摩馆,将负责按摩的萧笑、尚达和尚同叫到大堂内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将按摩馆与泉汤客栈合作的事情告知他们,并通知他们,明日将有八名新人按摩生来到按摩馆实习,希望他们多多关照新人。
这之后,莫黛又将按摩师与按摩工各自收取的费用明码标价摆出来,而且新的收费标准亦从明日起执行。
前来按摩的客人一听明日过后,若再想让莫黛按摩,便得出十两银了,登时肉痛得紧,好在今日还是只收取一两银的,于是接下来,萧笑清闲了,所有人都吵着让莫黛按摩。而莫黛也想来个善始善终,也就没有强调自己一日最多只按摩六个的原则,一个接一个地按摩下去,到酉时回家时,饶是她这个吃了香肌果的人,亦是累得双手发酸。
沐千澈看着心疼,便一路走,一路替她捏手。萧笑早已见怪不怪,走在前头,两手抱头,吹着口哨,好不悠哉,而莫忧则一直跟在莫黛和沐千澈的背后,一路看一路羞,但偏偏又觉得他们妻夫二人关系好得羡煞旁人,走在一起的画面亦唯美得令人感动。
然,等到了家门时,莫黛的心忽然提了起来,担心今日在那茶棚内听到的事情会落在她头上,是以,在饭桌上,莫黛然像往常那般笑眯眯的,但其实她眼角的余光正像雷达一般扫视着她的那几个相公。
萧笙,嗯,还好,没有对她不理不睬。
莫无云,呃,今日好似尚未与她对视过一回,是凑巧还是故意为之?
莫无风,不妙,有问题,他居然几次当着她的面别开脸去,饭也吃得少了。
莫无轻,继续在无视她。
莫黛这顿饭吃得极不踏实,一直在扒着干饭,有好几回,许韶林都提醒她夹菜。吃罢晚饭,她也无心去竹林吹风了,所幸,莫小满直接被莫无轻抱回了屋,莫小羽和莫小翼则被沐千澈带着出去飞了。
这一顿饭,石墨没有与一家人同桌,而是在西院与那十二人一起吃的饭,是以萧笑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她吃饱后回到西院,不一会儿又跑回来,面红耳赤地问萧笙:“萧笙,我那些亵衣亵裤是你洗的?”
萧笙一愣,随即也跟着脸红,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会帮你洗,是靳言洗的,他不光洗了你的亵衣亵裤,还帮你把被面被里及床单什么的统统拆了洗了,今日天好,一日便干了,现下你床榻上叠放的被子都是他洗好重新缝好的,你去闻闻,一准有清新的皂角和日光的味道!”
萧笑愣住了,脸红得更厉害了,嘟囔着:“谁让他洗了,真是的……”
萧笙又瞪了萧笑一眼:“你可别不知好歹,人家说了,你是他妻主,你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那人不错,做饭洗衣刺绣什么的做得甚好,最重要的是,事事以你为重,你要懂得珍惜!”
“嘁!我瞧着你嫁人之后愈发啰嗦了,我,我自有分寸!”萧笑说完急忙跑开,不然,一准被萧笙拿着擀面杖追打。
这厢,许韶林扯了扯萧笙的衣袖,有些担心道:“阿笙,爹瞅着莫黛今日有些不对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