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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丰之不解:“神奇的功力?”不过,她向来不会阻拦白巧玲做任何事,唯一阻拦的那次便是白巧玲跟随商队走南闯北,待后来白巧玲有了出息后,她便以白巧玲为荣,事事都听白巧玲的,包括白巧玲与她提起的让白家五兄弟嫁入史家冲喜一事。
白丰之拿来一把匕首和一面铜镜递与白巧玲,白巧玲兴奋地抽出匕首,而后神秘兮兮地对白丰之说:“娘,你且睁大眼仔细看着,因为我吃了一种果子,是以伤口会迅速愈合的!”
白巧玲狠狠心朝自己的左脸上划去,为了让白丰之看得清楚,她便划得甚用力,一边划一边痛得直抽气。白丰之见白巧玲居然拿匕首去划自己的脸,登时大骇,她女儿不会是让人打坏脑子了吧!
划完之后,白巧玲一边脸色扭曲地忍痛,一边冲她老娘道:“娘,你且看着,这么一道深深的伤口,很快便会愈合了!”
白丰之嘴角抽搐地看着白巧玲诡异的笑容,直觉认为她不正常了。而这时,白巧玲也察觉到异样,怎么回事?伤口为何没有愈合?非但没有愈合,那血反倒是愈流愈多了。
白巧玲忽然瞠大赤红的双眼,脸上不停向外流血的伤口让她的整张脸都显得森然可怖、狂乱扭曲:“呵,呵呵,呵呵呵,她骗我,她骗我,那个贱人居然敢骗我!”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好的为何要自己划伤自己的脸……”
“闭嘴,老货!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来替我包扎,若是让我留下了伤疤,我剁了你!”白巧玲此刻已然六亲不认,扔掉手中的匕首,看着铜镜中显出的那道可怕伤口,她恨得将那铜镜砸向白丰之,而后又将柜台上所有的东西全数扫落在地。
白丰之没有躲开,额头被铜镜砸中,登时皮破流血。
而此时,三辆马车已然平稳地驶出流岗镇,上了去往古渠县的官道。
许韶林、萧笙以及莫无云三兄弟和尚才三个多月的莫小满一辆马车,莫黛、萧笑、沐千澈以及莫小羽和莫小翼一辆马车,当然,丸牛也与莫黛一辆马车,在莫家村时它一直躲在门后围观。至于第三辆马车则装着他们的全部家当。
其实一上马车时,丸牛便与莫黛赌上气了,说是莫黛在骂莫家村那帮人时居然接连使用了两个猪字,一次是“猪脑子”,一次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这让身为灵猪的它甚为不爽,凭什么骂人要用猪来骂?它们猪族比人族更聪明更和善好不好?
莫黛听了好笑,但为了不进一步伤害它的猪尊,只能将它抱到怀里安慰一下。见莫黛挺识相的,丸牛决定原谅她的童言无忌,然,正当它悠哉地享受莫黛的怀抱,尽情吸取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馨香灵气之时,莫小羽和莫小翼那两个小东西醒了,于是不但莫黛的怀抱被那两个小东西给霸占了,而它伟大的丸牛也可悲地沦为他们的玩物了。
沐千澈坐在靠马车后壁的座位上,而萧笑和莫黛则各自坐在马车的两个靠窗口的位置。萧笑本能地有些害怕沐千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高冷疏离的气息,一路上只敢与莫黛说话。
萧笑这回是作为家人一员理所当然地跟着莫黛走的,离开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流岗镇,她其实一点都不伤感,毕竟流岗镇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的了,原本的小院早在搬到莫大溪家之前就变卖掉了,现下萧笙已有了好的归宿,而她也认了许韶林做义父,虽然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多少有点忐忑,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期待,凭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何愁找不到小二娘的差事?若是萧笙知晓了,一准会说她没出息吧,而大溪……不,是莫黛却不会,她一直都很看重她的优点,真心支持着她!
“莫黛!”萧笑唤道,莫黛抬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眼睛虽然还是那么黑亮,但却看不到她,萧笑的鼻子忽然又一酸,跟着就骂道,“可恶的白巧玲,划那三十刀还是少了,真应该把她给剁了,而且,真是可惜了那些可以让伤口极快愈合的果子了!唉!”
莫黛一怔,笑笑不语。
沐千澈透过黑纱看向莫黛,拂去心里一瞬间产生的异样情绪。那日回来前,莫黛让他找一些干燥的,黑圆的,有怪味的,且让人一眼见到觉得熟悉但又不敢确认到底是什么的东西,他找了又找,觉得有种东西甚符合莫黛的要求——羊的粪便。
当然,莫黛的神秘他自己心里知晓便可,可没打算说出来让别人一起分享。
而早就知晓实情的丸牛因为萧笑惋惜的表情而笑疯了,一个劲儿地在那抽鼻子。
莫小羽摸着丸牛的耳朵对莫黛道:“娘,丸牛生病了吗?”
莫小翼亦跟着哥哥重复道:“凉,丸流生病吗?”
“没有,它只是鼻子痒痒了。”莫黛笑着道。
过了一会儿,萧笑又忍不住要说话了:“莫黛,我们此次去古渠县有住的地儿吧?古渠县繁华吗?酒楼客栈什么的多吗?你说我去那儿能找到小二娘的差事吗?”
莫黛愣了愣,她一个盲人哪里晓得,她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由沐千澈供着的,想至此,莫黛又有些过意不去了,但她已经将一大家子都带过来了,客套话什么的再说也嫌矫情,倒不如日后加倍对沐千澈好以报答他对他们一大家子的恩情。
“萧笑,你问的那些问题,我确实不知,实不相瞒,这十多日来,一直都是千澈在养着我,被火烧的那日也是他救了我。”
萧笑的脸色僵了僵,不过想想也是,莫黛若是没人救,怎可能逃出去?只是不知这沐千澈是何许人,怎么会凑巧救了莫黛呢?
另一辆马车内。
许韶林他们也正在讨论着沐千澈的身份。
许韶林说:“那位叫千澈的男子似是对大溪……不,是莫黛,有些情意呢!”
许韶林每每都会不自觉地喊出大溪这个名字,喊完后才又察觉出来,赶紧改口,之后便是心里酸酸的。妻主莫阿花取的这个名字以后不能再叫了,他的女儿“莫大溪”已经被烧死了,不过好在莫黛又出现了。
“爹,你又知了?那不过是假扮妻夫罢了,妻主她不会无缘无故看上别的男子的?”莫无云反驳道,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踏实,纵然妻主否认了她与那位男子之间的关系,但谁能保证以后不会有进展?毕竟早前妻主也说过对萧笙无意的,结果还不是……
萧笙似乎看穿了莫无云的想法一般,笑道:“无云,我闻到酸味了。”
莫无云登时红了脸:“萧笙哥,你倒是会取笑我!”
萧笙又道:“不是取笑你,其实我也有与你一般的想法,妻主对我们甚为体贴,我敢打赌,放眼四州,少有她这样的,男子不喜欢她才是怪事吧!”
莫无云不说话了,许韶林则接口道:“阿笙说的是,咱家大溪……莫黛没人能比!”
“爹,你将那女人捧上天了,当心她飘走!”莫无轻一边逗着怀里刚醒的莫小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去!就你乱说话!你那怪脾气也该改改了,都是做爹的人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大溪……莫黛不待见你!”
“谁稀罕!”
“你不稀罕,有人稀罕,届时悔得你肠子青,死鸭子嘴硬!”
“爹!你作甚说得这般难听?”
“哼,我懒得理你,不懂事!”
莫无轻被说得皱起眉头,明显是一副倔强叛逆的孩子嘴脸。
许韶林训斥完莫无轻,又说道:“不过,我瞅着那个千澈公子也是个有本事的,若是大溪……莫黛娶了他也好!”
一直不说话的莫无风此时忽然插话道:“爹,我瞅着那个千澈公子眼熟,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与一个人甚像?”
“谁?”
“村东头的沐寡夫!你瞧他一直也戴着黑纱斗笠,一直不露面,只不过是穿着变了而已,他曾经救过我,他的功夫甚强,我觉得他就是沐寡夫!”
“嗯,这样便能说得通了,是沐寡夫趁乱从火里救出了妻主,然后也是他传了消息给我们,接着还是他将妻主带到了古渠县,最后依旧是他配合着妻主报仇雪恨……”莫无云推断至此,忽然心里想笑,这回他便是想阻止也没资格阻止了,所有的契机都在那里,换做是他自己,若是有人为他做到如此,他也会不顾一切以身相许的,当然,前提是他尚未嫁人,而且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妻主与沐寡夫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
“我不反对!”莫无风首先表态。
“只要是大溪……莫黛的决定,我都支持!”许韶林如是说。
“我无所谓!”莫无轻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剩下萧笙和莫无云面面相觑。
萧笙说:“我对这个人尚不了解,待相处一段时日后我再表态。”
莫无云默了许久才道:“我同意萧笙哥的做法。”
莫黛和沐千澈自然不知许韶林他们已经就他们之间能否发展成妻夫关系而做了第一轮的表决。
此时,莫黛正考虑着她到水泉镇该做何营生养家糊口。而今,他们没地种了,她不想说书也不想写话本子了,也不能再折腾出幸运摸一摸了,至于做点心,做绣品什么的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倒可以胜任,只是点心绣品容易做,销售渠道却不好找,初来乍到的,她也不知镇上的行情。
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便是,现下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莫黛一时间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不想了,等到了水泉镇再说吧!
坐了近两日的马车,于第三日的未时,莫黛他们终于到达水泉镇,并跟随沐千澈来到之前的那座废弃的宅子里。
沐千澈与莫黛是住在前院的,是以,沐千澈也只整理了前院,至于西院和后院则依然野草遍地,灰尘蛛网满屋。
于是莫无云他们首先便决定要将两个院子给清理了。这回来的人多,干起活来自然快速,一个时辰后,两个院子以及所有的房间便清理干净了,只是天热,除了莫黛以外,其他人皆流了满身的汗,包括莫小羽和莫小翼这两个小的亦是因为兴奋地在新家里到处跑动而满头大汗。
当莫黛说要烧热水给他们洗澡时,沐千澈说大家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紧接着又清理了院子,着实太累了,便提议要到镇上的汤池子去洗。
莫黛忽而想起那日赶马车的李丫说过水泉镇有温泉来着,还说有好几家温泉客栈什么的,这便是与前世的澡堂子差不多的地方吧。
于是,莫黛他们便又跟随在沐千澈的身后朝镇上的汤池子走去,不过丸牛没去,它一听说汤池子,便想到了炖猪肉,遂死活不愿跟着去,只爬进木澡盆内用凉水滚了滚身体便算洗完了。
沐千澈说这镇上大大小小的汤池子客栈还满多的,小一点的客栈也便宜些,多是穷人去洗,洗一回五文钱,大一点的客栈,装饰也豪华奢侈些,是留着招待富人用的,洗一回几百文到几两银子不等,出的银钱越多,待遇越好,服务也越周到。
莫黛忽然对这汤池子来了兴致,穿到这个女尊世界以来,她还是第一回碰到这样的地方,就不知那汤池子是否与前世的温泉一样了。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吵闹的声音,扶着莫黛的萧笑便将见到的情形告知莫黛:“好似有几个讨债的人正向一位瘦弱的老婆子讨债,老婆子不愿给,那几个讨债人便动手砸了老婆子家的招牌,老婆子气得进屋提了把菜刀出来,那几个讨债的便被吓跑了!”
沐千澈听着萧笑的转述默了默,到底没能忍住,于是又重新对莫黛说了一遍:“那家客栈名叫‘尚善若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