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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定远侯府的女主人,大丰兵部尚书韶远之的妻子,就在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了断了她落寞且又无奈的一生。
“娘--!”
人,已去;风,吹落。匆忙赶来,悲呼一声,韶陌一下子冲至楚凝身边,一把抱起她,紧紧的,紧紧的,紧的全身不住的颤抖!
“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就忍心抛下陌儿,忍心让陌儿一个人在这世上煎熬吗!娘,娘!”
声音颤抖,身体颤抖,闻讯赶来,已是十万火急,可却仍是没能来得及见到他娘亲最后一面!这种感觉,这种毁天灭地的自责和懊悔,将是怎样折磨着韶陌,令他今后一生不安?!
上官夏死了,纵使他身前再禽兽不如,坏事做尽,但他却仍旧是他的爹的,这份血缘,无法分割。
上官夏的死,已成定局,他不能改,也无力改变。说实话,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失去父亲的准备,这一生,他宁可背着不孝的罪名,也不愿不忠不义,过此一生。
父亲没了,最起码他还有母亲,一个疼爱他的慈祥母亲!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夕之间,竟然全部变了!他的爹死了,他的娘也没了--!这种痛苦 ,这种非人的打击与冲击,是该叫他怎么承受的住!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
仰天大叫,眼泪肆流,抱着楚凝,韶陌痛的不能呼吸!
他知道他母亲的性子,那么倔强,那么高傲,在发生了这许多事后,是绝不可能再忍辱独活!可是,可是他原以为她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但谁料,谁料……
他的母亲,还是那么骄傲,竟骄傲的愿意放下他--这个她唯一的儿子,而选择就此长眠。悲恸中,低下头,呜呜的抽涕哭泣着,韶陌不住的抖着,任心头的悲伤蔓延,无限扩散。
“娘,娘……”
伤心,夹杂着绝望,紧紧的包围着他。流着泪,经历着这人生最悲惨黑暗的一刻,韶陌整个人脸色煞白,打击和痛苦双重折磨。
“表哥……”
不忍心,不舍得,伸手去握韶陌的肩,韶兰倾话说的低沉,缓缓的,满是怜惜。“表哥,舅母不在了,你还有我,还有外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是你一辈子不会分离的亲人……”
“兰倾……”此情此景,令人动容,听见韶兰倾的话,韶陌全身一震,流泪中抬起头来,痴痴的望着,“亲人……我还算吗?”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不知道上官夏曾经对韶家所做的一切!此时听韶兰倾这般说,直觉的,韶陌感到无地自容。
“是,你是我们的亲人。陌儿,不管上一代纠葛怎样,恩怨怎样,你永远都是我韶护的好孙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伸手同样握住了对方的肩膀,韶护说的低沉而坚定。
闻言,未语泪先流,感动加感激,韶陌抬着头,哽咽的低声唤道:“爷爷……”
“陌儿,倾儿……”
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三个人,彼此信赖依存。一时间,场上所有人都静默着,皆沉默的不出声,而这时候,看准时机,眉一皱,心一横,慕容雅逃生欲望强烈,竟是下一刻的从地上站起,趁着大家动乱,都不太注意她之际,撒开腿,飞一般的向北跑去,一路之上连停都不敢,使足了力气,全身一鼓作气!
“想跑?”
一见此情形,裴铮第一个做出反应,翻手间一枚石子夹在指缝,下一刻的就要飞出!可是--
“不要!放了她吧。她对我们,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从中阻止,是慕容熙,因是念及曾经的情分,他摇着头,伸手按住了裴铮的手。
“算了吧,说到底她如今也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子,我们没必要一定赶尽杀绝,还是放她一马,留条活路给她吧。”
眼神坚定,已是不容任何辩驳,拿出了平时君王的气势,慕容熙此刻不待裴铮说话,而是一力的为慕容雅担保。
“放了她……”
声音沉缓,为时已晚,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慕容雅已是逃出了很远很远。裴铮看着她的身影,一时间目光深邃,似满是深意。
由于慕容熙的阻扰,慕容雅平安的逃出了南夏,一转眼之间,已是跑的不见了踪影。
放下石子,随手的扔在了地上,看着慕容熙,裴铮什么话都没有话,只是那眼眸中,似有什么的隐动,说不清,道不明。
“陌儿,快起来吧,我们如今,应该先葬了你娘。”许久之后,感情平复,拍了拍韶陌的肩,韶护缓缓的开口道。
“嗯。”闻言点了点头,正要按此话来做,这时候,正当韶陌起身欲抱起楚凝的尸身之时,这时候,身后三七的身影跑来,神情紧张,十万火急的开口道,口中满是焦急急切:“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小姐,红玉小姐血流不住,眼看着危在旦夕就要挺不住了--!”
“什么!”
第270章 我们之间
更新时间:2013530 23:49:43 本章字数:3606
【以下是楚凝番外】
我叫楚凝,是大丰国前工部尚书楚云帆的嫡亲长女。爱殢殩獍
记得我小的时候,是足不出户,一直是被当成大家闺秀来调教,从未见过什么别的人,直到那一年……
我八岁的时候,我爹荣升,全家迁至京都居住,在那里,他结识了大丰战神韶护,并和他成为了彼此较好的朋友。而我……也因为此,有了去定远侯府的机会。
第一次去定远侯府,我惊呆了,因为在那里,我看见了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睫毛,就像个娃娃似得,粉雕玉琢,仿佛这世间上的任何东西在她面前都会变得无足轻重,无关紧要。
这么可爱的女娃娃,是人都会喜欢,我走上前,情不自禁的想要与之示好,攀谈。
“小妹妹,我叫楚凝,今年十岁。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楚凝?凝姐姐。你好,我叫韶暖,比你小一岁,你就叫我暖暖吧。”
呵,韶暖?暖暖!果然人如其名,像阳光般给人以温暖,好名字。
“暖暖,呵呵,你在这儿干什么呀,我们一起玩好吗?”
作为大家闺秀,就是时时刻刻都要矜持,不能随便放下架子。我谨记着这一点,可是在暖暖面前,我却始终做不到。
这么讨巧的一个小人儿,没有谁可以抵挡,我楚凝自那一刻起就在心中暗暗说道,这一世,一定要和这样的人儿成为闺蜜!因为对于她……我实在欢喜的不行。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心里会存了那样的好感。也许,是我一个人孤独的久了,所以释放出来,才会那么的不可收拾?
“暖暖,我刚来京都不多久,人生地不熟,以后我找你,你多带我去玩行么。”
“好呀,要说地方,我哥最熟悉了,下次我们叫他带我们一起吧。”
“你哥……?”
“嗯,看,他就在那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远之哥哥,真正的远之哥哥。那一回眸的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磁铁吸引住了,怎么的都挪不开视线。
小小年纪,却温润风华,清浅淡笑中,有一种儒雅,有一种气度,仿佛是那天边的云彩,晚间的瑰霞,夺目出色,令人心动。
第一次见远之哥哥,我就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阳光,喜欢他的帅气。
虽然,我身为大家闺秀,因当端庄淑丽,可是我的骨子里,却是有着一种奔放,有着一种不羁。所以时常的,我会偷偷私下里去看一些书,知道在那上面描述的怦然心动的感觉,便正是我此刻对远之哥哥所产生的情绪。
我喜欢远之哥哥,从第一面见时便已经开始。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爱上远之哥哥,却是一年后,那一个阴郁的眼神!或者说那个时刻,远之哥哥已不再是远之哥哥,而是后来的,我的夫君--上官夏!
自第一眼,我对远之哥哥动心后,我便时常的出入定远侯府。一来是我真的喜欢暖暖,想和她成为朋友;二来而是出于私意,想多见见远之哥哥。
犹记得当初,有一次远之哥哥外出,可一连几天却不见踪影,等回来后,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过了五天才又出来见人,那时候,他的样貌虽然还是原来的样貌,但我却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是为什么?
“走开!”
那是远之哥哥自回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因为我之前不放心他,所以便擅自的推门去看望他。
没有想到,一向温柔谦礼的远之哥哥,竟是会对我那么凶狠,眼神冷的仿佛要杀人,目光如炬,冰凝不堪!
可是在冰凝之后,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竟是看到了背后隐隐的慌张和恐惧!而正是那份慌张和恐惧,在一瞬之间激发了我深深的母性和怜悯,让我从此以后,对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在京都,我没有其他什么朋友,是真的把暖暖当成自己的妹妹,和她一起玩,一起笑。
远之哥哥是暖暖的亲哥,当然是也同我们一起。虽然自从那一次后,远之哥哥的性子阴郁不少,但是对着暖暖的时候,他还是开心的笑的。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觉得这是他们兄妹感情好。但是时间长了,我就慢慢发现不对劲了,好似只要有暖暖在的地方,就能看到远之哥哥的笑容,而反之暖暖不在,便什么都没有了。
远之哥哥对暖暖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兄妹,就像是爱恋般,眼神那么炙热,那么专注。
我有些嫉妒暖暖,觉得因为她,而抢走了远之哥哥所有的关注。可是话又说回来,暖暖是远之哥哥的亲妹妹,就算远之哥哥对暖暖再怎么好,那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不得有半点插足。
我尽量调整我的心态,从九岁到到十六岁,一直默默的付出,用我的行动表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远之他总是对我不冷不热,刻意保持着距离,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十六岁的年华,该是婚嫁。我眼看着跟我同龄的姑娘一个个成为人妇,可是我却依然孑然一生,连个婆家都没有。
父亲问我,是否是有了心上人,我总是摇着头,心里默默的苦涩。因为我在等,等着我的感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可是就不知道那一天,是否真的会有机会能够到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幕,令我整个人心绪澎湃,百感交集!因为--看到了我远之,看到了他正搂着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和他关系匪浅的女人,一起出没,在一处幽僻的别院……
金窝藏娇?珠胎暗结?那个女人,她到底和远之是什么关系?
记得那一日,我昏昏沉沉,满心难受的走到定远侯府,想和暖暖说说话,却不想路遇风寒,一病就没有回家。
我在暖暖的房中,占了她的床。为了不打扰我休息,暖暖主动,搬至了不远处的客房。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脑子沉沉的,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眼前只一遍遍的浮现出白天看到的画面:远之搂着一个美娇娘,一起出入府邸,那样子,亲密极了,根本就像--就像一对夫妻!
远之有女人了,他的身边……有女人了?这一认知,弄的我心中难受,嫉妒,羡慕,说不清,总之憋闷着,满满的,压抑的。
我翻来覆去,不断的在床上反复,然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转而又被关好,一个身影来到身边,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不用开口,我便已经知道是谁了。
“暖暖……”
是远之哥哥。这么晚了,他来找暖暖干什么?
我不动声色,想看着接下来要干什么?可是是因为白天的事,我心里有点气他,所以故意憋着声,没有开口说明。
远之慢慢来到床边,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酒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