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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能拒绝。她若是不要这个,凌世子必然觉得有趣,还要赖着她缠着她。
故而杜九娘接过了点心,又扬起个笑容道了声谢。
果然,凌世子看她不恼了,就也没了逗她的兴致,转而去和艳姨娘说话了。
杜九娘悄悄离去,转过弯的时候,顺手将点心丢到了一旁的花丛中,又拿出个帕子使劲擦了擦手,这才长舒了口气。一抬眼,却看到庄肃郎正在前面转角处立着,正静静地望着她。
不知为何,方才他离去前说的那句“你是我的”忽然就冒了出来。
两人视线刚刚相触,不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庄肃郎微一拧眉,极快地调转了视线,对着来人拱了下手,说道:“国公爷。”
与靖国公寒暄的空档,庄肃郎不动声色往旁边望了一眼,杜九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回到花园时,凌世子问他:“你怎地去了那么久?”
庄肃郎说道:“遇见国公爷,多聊了些许时候。”
凌世子顺口说道:“我爹那人最是罗嗦,你不用睬他。”话音刚落,他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表弟并非程世子,而是大理寺的庄肃郎,又赶紧改了口:“庄大人你同家父投契,实在是妙事一桩,妙极,妙极。”
庄肃郎微微垂眸,清淡地笑了下,问道:“世子不是来寻世子夫人么,怎地不见尊夫人?”
“她啊,不就在这儿吗?”凌世子四顾望了望,咦了声,问旁边的柔姨娘:“夫人呢?”
柔姨娘摇摇头,紫衣在一边恭敬答道:“夫人方才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不舒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我记得好像还给她了个点心。”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就将此事搁下不提。
庄肃郎却是听他提起给杜九娘的点心后,想起方才看到杜九娘扔点心的那一幕。
忆及她当时厌弃的样子,庄肃郎便真真正正地笑了。
……
这日,杜九娘起身后,照例是姨娘通房们来给她请安的时间。
她不甚在意地环顾屋内,视线稍稍顿了顿,最终定格在一人身上。
她想了想,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此人是凌太太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来府里不过几天的功夫,杜九娘对她印象不深,能记住她还是因为当时凌世子赞了声这小丫鬟长得标致,她多看了一眼。
小丫鬟行了礼,面带红云、声如蚊蚋地说道:“世子爷收了奴婢,还给奴婢赐了名,叫做黄衣。”
杜九娘闻言,看了看通房那边,已经不见了黄衣的身影。
“昨夜是你伺候的世子?”杜九娘疑惑。
凌世子过夜之处每月里由她安排大半个月,剩下几日是凌世子随心所欲想去谁那儿都行。
最近凌世子宠爱黄衣,这几天正好是他自由安排时间,便连续去她屋里几天。昨夜也是这样说的,怎地如今突然换了人?
而且这小丫鬟的身段样貌与黄衣可是完全不同。
“先前的黄衣呢?她去了哪里?”
见杜九娘这样问,来得最晚的兰姨娘和娇姨娘也是莫名其妙,而风姨娘和紫衣、橙衣是府里的老人,均神色不动低眉不语。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艳姨娘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许是半夜跑了吧。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跑了?跑去了哪里?”
“不知道,”柔姨娘说道:“先前的派人去找过,没有找到。再后来出这种事,就也不找了。”
杜九娘便笑了。
没找到?
一个大活人,从守卫森严的国公府里悄悄地跑了,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倒是奇了!
青衣踌躇了下,说道:“真的是这样的,跑了好几个了呢,奴婢们也是后来顶上来的。”
仿佛怕杜九娘不信,她又眼神示意赤衣和绿衣她们。其他几人就也讷讷应了声。
杜九娘颔首,似是不在意地说道:“那就起来吧。”
众人松了口气,新黄衣忙行礼起身。
平日里,杜九娘去哪里都爱带着这帮侍妾,而且是一个都不能少。这天她午歇的时候,众人就都很习惯地在外间候着。
过了不多时,蔷薇出来说杜九娘鬓发乱了,唤了紫衣进屋伺候。
“大奶奶说我们手笨,编的发睡起来硌得慌,只有紫衣的手巧,编得也好。”
现在天热了,杜九娘午歇时便喜欢将发编起来。大家都知晓,听了这话便也不奇怪。
紫衣进屋时,杜九娘已经端坐在妆台前。
她行过礼后,上前拿起篦子,慢慢给杜九娘细细梳顺了,这才开始编发。
刚刚开始没多久,她的动作就是一顿。过了会儿,又是一滞。
杜九娘突然说道:“你的手怎么伤到了?”
紫衣瑟缩了下,忙道“没有”。
杜九娘侧过身来,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声吩咐:“撩起袖子来!”
紫衣咬了咬唇,慢慢地卷起一些些。
杜九娘冷哼道:“还得我亲自去给你拽上去不成!”
紫衣连忙跪下,咬咬唇,将袖子整个地撸了上去。
杜九娘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了口凉气。
她的手臂上,斑斑点点全是深浅不一的青紫色伤痕,显然受伤的时间有早有晚,且有的地方带着结痂的疤痕,一看便是利器划的。
杜九娘只是觉得这几日紫衣绾发的时候动作有些不对劲,因为隔些时候便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她便以为紫衣只是累着了,就没有问过。
今日听说了黄衣的事情,杜九娘突然想起紫衣这次不对劲也是从她服侍过凌世子后开始的,便将她唤了过来。
没想到,当真有问题。
指着这些伤口,杜九娘问道:“怎么来的?”
“奴婢不小心摔了,碰到的。”
“碰的?”杜九娘看着她低垂的头,冷笑了下,沉声说道:“好一个‘碰的’!我倒要问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怎么就碰成了这个样子!”
她刚起身,紫衣就跪行着到了她的脚边,拦在她面前,死死拉住她衣服下摆,急切却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能啊大奶奶!不能啊!您千万别查啊!”
杜九娘低眼望她,见她面上恐惧的神色丝毫做不得假,虽然心里有了底,却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这伤,是世子爷弄出来的?”
紫衣忙急急否认。
杜九娘作势要去寻凌世子问个明白,紫衣忙死死抱住她的腿,“可去不得啊大奶奶,去不得!先前的大奶奶就是……”
说到一半,她猛然一顿,神色惊慌起来。
听到她提起先世子夫人,想到无故消失了的黄衣,又看看紫衣的现状,杜九娘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念头。
她慢慢地调出面板,看着“凌世子的特殊爱好”那个任务,默了默,答道:□。
“嘀”声响起,任务竟是完成了。
收获经验和金钱的同时,杜九娘惊诧万分。
对了?这个答案居然对了?
于是这凌世子,当真是个□狂人?!
消失了的黄衣她们……
该不会是被他玩儿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古代口红也叫胭脂,是点唇的胭脂~
嘿嘿嘿嘿……这次肃郎那家伙也只捞得着亲一亲而已~
憋死他!
哈哈哈~~~
谢谢 霂子君 妹纸的雷~~么么哒~~╭(╯3╰)╮
第47章 那就走吧
旧任务刚刚完成;“叮”地声新任务亮起。
任务名为——“帮凶”。
杜九娘叹口气;心知这事儿她得管到底了。
让紫衣起身立到一边;她唤来蔷薇说自己需要净手;吩咐蔷薇端了盆温水来。
“好生收拾下吧。”待蔷薇又退了出去后;杜九娘对紫衣说道。
紫衣早已将泪水拭去。她红着眼圈行了礼;默默洗好脸,收拾齐整了;这才理理衣裳,噗通跪到了杜九娘面前。
“求大奶奶给奴婢做主。”
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后,便只能站在杜九娘这一边。
杜九娘自是知晓;便道:“我会尽量安排世子爷不在你那里过夜的。”
紫衣却是拒绝了。
杜九娘不解。
紫衣苦笑道:“得了世子爷的宠爱固然危险,可若是没了世子爷的青睐;我们这些人;又能讨得几分好处去呢?且不说其他人,单说咱们院子里那些个仆妇丫鬟,就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今儿谁受宠了,明儿谁被冷落了,她们心里头门清。当年的蓝衣倒是试过不去讨好世子爷,可结果如何呢?那年冬里,她连炭都使不上,得了风寒后,请不来大夫,生生就这么熬死了!”
杜九娘默然。
半晌后,她端起茶盏,饮了半盏茶,这才问道:“只因为这个?”
紫衣慢慢地低下头,片刻后,轻声说道:“自是不光为了这个。奴婢虽然也是奴才,可有了世子爷的宠爱后,到底比那些个寻常丫鬟体面。在府里头,那些人见了奴婢,谁不叫一声‘紫衣姑娘’?再没有被人呼来喝去的时候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奴婢的家人在府里的境况也好了很多,妹妹能在太太身边当差,还是因了奴婢听话,太太才选了她。”
她这番话才算得上推心置腹。
杜九娘这才微微颔首,说道:“那你想求的是……”
“若哪一天奴婢遇到黄衣这种情形,只求大奶奶能帮忙留下奴婢一条贱命!”
她咚咚咚地连磕三个响头,口气既哀且怨。
杜九娘说道:“你且下去吧,我心中有数。”
紫衣听了后,虽略有失望,但也长长松了口气,这便退下了。
晚饭后,杜九娘独独将娇姨娘留了下来,问她前一日可曾留意有谁去过黄衣那边。
娇姨娘能帮上忙,这是杜九娘始料未及的。
杜九娘一度和林妈妈的想法一样,以为娇姨娘眼神飘忽不可信。后来她才发现,娇姨娘的“烟视媚行”那是自小在特点环境下养成的习惯,人品与这宅院里大多数人比起来,倒着实算得上可靠——只要拿了足够多的好处费,娇姨娘便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那便不算大问题了。
所以她这个习惯在杜九娘看来,着实算不得大事。
听到杜九娘的问题,娇姨娘媚眼转了转,嬉笑着说道:“去过她屋子的,除去太太身边的玉亭外,再没旁人了。”
“太太……”杜九娘用手指勾了只赤金绞丝镯子晃着,问道:“当真没旁的人了?”又加了对玉石做坠子的耳坠放在了手里。
若是当真有人将黄衣的尸身弄出去,绝不是玉亭一个姑娘家独自能办得到的。
娇姨娘盯着耳坠上的玉石看了半晌,最终笑了,说道:“当时奴婢刚好起夜,不小心看见一个人在院子外头晃,奴婢只看见了一眼,隐约是国公爷身边的随从。”
“你可否确定是谁?再者,还有无旁人?”
“不太确定……不过没有旁人了。”眼看杜九娘要动那副耳坠,娇姨娘忙道:“真没了,再有就天打五雷轰。”
杜九娘点点头,最终还是将一对耳坠分了开来,只给了娇姨娘镯子和一个耳坠。
“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和我说。”杜九娘晃晃留在手里的那个,“我不要这样含糊不清的。”
耳坠只有一只又有何用?整个都没法戴了。
娇姨娘看杜九娘手里头留着的那个,想要得紧,哗啦啦掉血,给杜九娘增加了不少经验。
片刻后,她心情稳定下来,不再掉血了,杜九娘又让她撸起袖子来,却是毫无损伤,半点痕迹也无。
“当初世子爷为什么会让你进府?”杜九娘捏起耳坠晃了晃。
娇姨娘难得地扭捏了下,轻声说道:“若是旁人,奴婢还不说呢。这可是爷最喜欢奴婢的地方。如今大奶奶要问,奴婢才说的。”
杜九娘淡笑着看她。
“爷最喜欢奴婢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