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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微生又去端了个盆子来,弄湿了帕子放在了青离胸口,她接过,将那些细密的乌血擦拭干净,将衣领提了起来,她虚弱的道:“每一次发病我都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他冷冷的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见了虞辰反应竟会这样激烈,他就让你那么痛苦?”
青离缓缓的摇了摇头,目光柔情无限,“只是没想到,他又将我忘记了。”说罢,泪水好似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浸湿了她乌黑的发丝,粘腻的好似她此刻的心情,微生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或许就是你的命,先好好休息吧,你这身子,再受不得刺激了,我抱你进房去。”
青离哽咽道:“我自己来吧。”说罢便作势要起身,只是刚一起来,就扯动着心口,一时动弹不得,微生瞥了她一眼,上前轻轻抱起了她,“就别逞强了,我是个大夫,你便不该去忌讳这些。”
她深深叹了口气,任微生抱着,进了小屋,青离被放在了床边的躺椅上,微生在她身后置了个厚厚的垫子,“你今夜只能用这个姿势躺着了,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青离轻咳了两下,道:“微生,我想见他。。。。。。”他偏过头,淡淡道:“要见你也不能是这个样子,若是一伤心再发病,我可是不医你了。”
她只得点点头,轻闭了双眸睡去了。
南襄殿内,钟夏正坐在莫蜃身侧,他神色担忧的道:“王上,卑职已经将整个南风城搜遍了,依旧没有线索。”
莫蜃皱着眉头,手上把玩着的金丝楠木手串一瞬间被捏碎,散落一地,他已经是咬牙切齿的道:“该死,是朕疏忽大意了,当初就应该将那微生的底细给调查清楚,到底是轻信了他人!”
钟夏面色很是疑惑,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王上,这依卑职看来,这微生绝对不简单,他的目的应该不单单是羽妃娘娘,只怕是有更大的野心,他绝非常人。”
莫蜃面色极度不悦,只听得他冷哼了一声,道:“哼,绝非常人?朕看他是绝非凡人!这样诡异的身手,别说是你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就连朕亲眼所见,亦是感到不可思议!”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是没有看见,当日他出现的突然,朕只觉眼前一黑,不过片刻,竟是在宫里了!如此奇事叫朕怎能不疑!”
钟夏抿紧了双唇,道:“会不会。。。。。。”
他面色有些怪异的望着钟夏,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钟夏停了停继续道:“卑职的意思是,此人或与虞教有关?”
听完这话,莫蜃已是满脸的怒气,“该死,派人去查,包括朕的暗卫,一定要不惜余力将虞教找出来!”
钟夏点着头沉声道:“是,卑职这就去办,还请王上不要太过忧虑。”说罢便起身离去了,此时却是候在一侧的赵显缓缓出声道:“王上,奴才今日清早才从芙蕖殿过来,宁婉夫人这几日不思饮食,说是胎动闹得。”
莫蜃却是心烦的将地上的楠木碎屑踢到了一侧,冷然道:“你且叫个御医去看着就是,朕这几日心烦的很,没有旁的事儿就别来和朕说了。”
赵显有些微的讶异,心想,这宁婉夫人原先好歹也是曾经的王妃,可如今,却连羽妃的半分都就不上。
他刚想开口替湘宁劝劝,却瞥着莫蜃阴沉着的脸色,只得躬了身子,恭恭敬敬的道:“是,王上。”
有宫女执了笤帚进来,行至莫蜃身前静静的扫着那些污秽物,赵显意味深长的望了这宫女一眼,莫蜃抬眼打量起身前的女子来,只见她明眸流转,面容姣好,纤弱拂柳的腰肢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淡淡道:“你抬起头来。”那女子柔柔颔首,此副模样竟是有三分相似于青离,只是她嘴角的笑却是有些许的妖艳。
莫蜃眼中有光芒闪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邪邪问道:“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她娇羞不已,但看着莫蜃的目光却是有些大胆的,盈盈福了福,银铃般的声音传入莫蜃的耳中,“奴婢名唤玉梨。”
莫蜃将手绕到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往前一带,她娇喘一声,莫蜃语气有些凉意,轻轻抚上了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这名不好,朕给你重新取一个。”
只因这“梨”同“离”是一个音,他不喜欢,思虑了片刻才缓缓道:“叫媚语,朕喜欢你的声音。”
她细白的手指滑过莫蜃的手掌,柔声道:“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呢,谢谢王上。”
莫蜃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朝内室行去,媚语手中的笤帚应声落下,她侧首望了眼不远处的赵显,微微笑了笑。
待二人进了屋,赵显才缓缓跟上去,听着里面娇喘声声,沉默着将门关上。
王上,奴才为您寻了这个女人,只希望您失去羽妃的痛苦能够得到些缓解,这都是奴才的一番苦心啊。。。。。。
翌日,宫里继羽妃失踪后,又在一夜之间出了个澈贵人,倒叫怀有身孕的湘宁很是不悦,不过几日的光景,她便已宠冠六宫,一时风光无限。
莫蜃更为她辟了处华丽的居所,唤作灵澈居,如此举动,可谓是羡煞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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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更新时间2014310 19:02:50 字数:3155
距青离这一次发病,七日的光景便这么过去了,这日她正在小屋的躺椅上小憩,却是微生急急赶了进来。
他直直走到了青离身侧,用手碰一碰她的肩,便皱着眉醒了过来,她有些睡眼惺忪的望着微生,淡淡说道:“怎么了?”
微生一把将她身侧的窗户打开来,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青离一时用手捂了眼,似是这光芒太过夺目,竟让她有些睁不开双眼。
适应了片刻,微生才从一旁的黑檀木衣架子上拾过件儿墨黑色的斗篷,丢在了青离身上,冷冷道:“你的病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
青离伸手拿过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这几日来,她都已经习惯了虞教教徒这种暗色穿戴的打扮了,虽是压抑,但只要想着能见到虞辰,她的心里不论怎样都是欢喜的。
缓缓起了身来,打了个哈欠,问道:“嗯,今天确实是好了许多,心口也没有前几日那样的疼了。”
微生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青离,道:“把你的手伸出来。”青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照做,当伸出的手腕处看不见那琉璃手环时,竟还有一些不习惯。
微生覆上了青离的手心,不一会儿,便有淡淡的蓝色光芒散发出来,她感到手心有彻骨的冷意,想要将手抽回,却发现怎样也动弹不得。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微生才将手慢慢放开,沉声道:“这个印记是种在你身上的,若是以后碰着什么事你应付不了的,就对着这印记唤我,记住了吗?”
她看着手心,有些愣愣的,那是一滴血,对,逼真的就好似手上正在流淌着一滴鲜血,她用手指去触摸,毫无感觉,轻轻擦拭,却依然在那里。
青离心下有些不悦,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那琉璃手环的束缚,现在又弄了个什么血滴印记,她面色有些冷然,“我不要这个东西。”
微生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他定定的看着青离,倒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微生缓缓说道:“已经来不及了,这东西会伴着你一生,来世也一样。”
这话竟说到了来世,她握紧了拳头,面前这人,她是愈发的看不透,或者说,便从来没有看透过,过了片刻,微生见她低着头生闷气,才稍稍缓和了语气,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来,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她复又抬首望着他,撇撇嘴道:“什么消息?”微生伸手为她紧了紧领口的斗篷带子,道:“虞辰要见你。”
这句话听来是没有半分温度的,青离皱着眉头,心跳不已,忙问道:“他,他是不是记起我了?是不是?”或许是因为激动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微生却没有如她愿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走吧,待会去晚了,这印象自然也就不好了。”
青离很是失落,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怎么可能会记得呢,从前的他,也并没有记起两人曾经的过往啊。
她低了头,随着微生出了这微堂,依旧是上次那个地方,待她看见主屋旁种植的几棵竹子后,竟在一瞬间记起了莫蜃,记起了那日他跪在竹林前祭奠自己母亲的模样,记起了他为她种的一室红莲。。。。。。
过去了,就当这一切都过去了,她不愿再忆起那人,不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现在的青离,只想将那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和事通通忘得干干净净的。
微生见她看竹子看的出了神,语气竟有些嘲讽的道:“呵,怎么,还忘不了你的旧情郎?若是想回去,我现在便能满足你。”
青离一惊,这微生能看破人的心事,她早已是领教过的,可今日这样的语气,却让自己很是感到不舒服。
她漠然的道:“你想多了,既然我来了这里,便是没有要回去的念头,那个地方,除了我的两个丫鬟,没有一样是值得留恋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微生冷哼一声,便转身去敲了门,不一会,门便开了,上次的那名女子迎了出来,笑道:“微长老,你是来找教主的吧,他已在里面等着你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道:“谢谢夫人。”这极为简单的四个字,却在一瞬间刺痛了青离的心,她猛地将头抬了起来,面前的女子亦是朝她望了过来。
一身夺目的红衣,在上次匆匆一见时,青离就应该要想到的,只怪那是自己太过大意,面前的女子明眸闪烁,很是让人感到亲切的面容,弯月般的笑眼此时却僵在了面上。
她定定望着青离,声音有些颤抖,“你是,青离。。。。。。”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忆忧谷与青离共处的红音,那时她还只是虞辰的一个小小婢子,如今竟成了这教主夫人。
青离的眼睛顿时便湿润了,泪珠盈盈于睫毛上,却未落下,红音神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让开了身子,道:“长老快些进去吧。”
微生自是明白这其中的缘故的,他只是淡淡笑了,朝青离道:“走吧,还愣在这,白白落了伤心,旧人便是旧人,即使是有了新的面孔,又如何,你难道连这点小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了吗?”
青离咬紧了贝齿,有腥甜的味道涌上,她不愿再多看红音一眼,便随着微生进了屋,红音有些落寞的将门关上,有侍女迎上,她冷冷吩咐道:“去沏了茶来,要今日清早我亲自取的露水来泡,下去吧。”
此时的虞辰正站在主厅的一侧,背对着青离和微生,他伸手抚摸着黄花梨木小几上置着的水剑,盈盈波光闪现,就似那水纹一样。
青离攥紧了手心,指甲刺痛的掌心,那剑,是儿时他用来教自己练习剑术所用的,如今剑的模样依旧如新,只是人,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不论是她,红音,或是虞辰,都变了,再回不到从前,如今只有无尽的沧桑与苦痛在等着自己。
微生抚了抚青离略微有些颤抖的肩,朝虞辰道:“教主。”他听了声儿,便缓缓转过身子来,却是一眼望向了埋首的青离,他朝二人行了过来。
面色如常的道:“长老,这就是上次本教主见过的那个婢子吧。”青离听见他在问自己,却是将头埋得更加低了。
微生点了头,笑道:“嗯,教主前些日子同我讨了她来,可惜那日青离的心疾发作,只得缓了几天,还请教主不要介意。”
虞辰皱了眉头,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青离,道:“现下身子已完全好了么?”青离听她问了自己,只得微微抬首,淡淡道:“是。”
只简单的一个字,其实她又何尝不愿多说,只是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却也是凝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