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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其中若无人生阅历,却也达不到这般境界。看这三小姐年纪轻轻,眼界竟是比他这历经磨难之人还要独到。当下便佩服不已。看向李秋水的眼神也多是敬畏。李秋水也觉这崔景见解新颖,目光独到,于书画一行钻研颇深,与他交谈却是能眼界开阔,受益匪浅。
直到有人来禀报说李府的薛大龙来了,崔景仍是意犹未尽,李秋水不禁暗笑,想起自己方才进门时见到的一幕,只怕这崔景真是在这书画上面有些痴意。便招呼报信的人请那薛大龙进来。崔景这才罢手,悻悻的坐回椅子上,脸上又变回精神抖擞的样子。
、细雨湿流光
作者有话要说:
崔景这才罢手,悻悻的坐回椅子上,脸上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多时,一个身着蓝色短褂的人走了进来,约摸二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面容端正,双目精光闪闪,步伐稳健,似是武功不弱。那人进门后先是对崔景抱拳行礼。
又转身对李秋水叩头,道:“属下薛大龙见过少主。”李秋水暗自惊讶,低头看到自己拿在手上把玩的鲲型玉佩,当即了然,只开口道:“起吧,无须多礼。”薛大龙应声起来,垂手在一旁等候。李秋水又道:“抬起头来。”那薛大龙抬头而立,眼神低垂。李秋水一见,便想起来这正是李府张管家身边的从人,自己见过几次。崔景在一旁开口道:“大龙,这位是少东家,你只称呼三小姐便是,你以后便由三小姐差遣了,一切事宜皆听从调度,不得有误。”薛大龙抱拳称是。李秋水暗示崔景先出去,自己有话要同薛大龙说。崔景起身行礼,便走了出去,回手带上屋门。
李秋水耳听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道:“薛大龙,你可知我是谁?”薛大龙说:“属下只知您是本门三小姐。”李秋水微笑道:“很好,以崔管事的为人,我的身份只怕他早已知晓,这件事除了你的手下不要跟其它人提起,之前你也见过我,却为何不认呢?”薛大龙道:“门主曾吩咐,除非少主主动邀约,否则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形迹。”李秋水又道:“那方才我并无开口,你又为何敢认?”薛大龙忙道:“属下多次与崔管事见面,此时又见三小姐与崔管事同在,自思无碍,故才冒死相认。”李秋水暗自点头,临下山时,师父就交代过,这些武士本是逍遥派收留的孤儿组成,多是传他们一些粗浅功夫,只是这样在江湖上也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平时这些武士便守护自家生意,此次派人保护李家怕是特例了。
故此挑选的也都是些精明能干之人。这薛大龙行事圆滑,又机灵,怪不得能成为张管家的左右手呢。
又问他道:“你的人手是如何安排的?”薛大龙答道:“属下带五人在李府,其余分散在李氏族中各当家的府中,每家一人,属下们男女各六人。”说罢,将分派名单交给李秋水,李秋水细细看过,原来母亲房里一个洒扫丫鬟竟是逍遥派武士,因她皆是在无人时打扫,故平时很少见她,却是很会隐藏身份;另外两个是男子分别跟在李管家和父亲身边;还有个小丫鬟正是在外公屋后的小花园打扫的人,也很少见到;另外一个却是李管家身边的小厮。
看来李家每个重要人物身边都有安排,却也是很不显眼的位置,能保护他们安全,却探听不到真正的消息。当下便吩咐他回去,仍是如往常一般行事,每月初一,十五在这玉器店汇合,到时自会吩咐他做事,平日里仍旧互不往来。如有急事,可找崔景。那薛大龙领命出去,自回李家不提。
李秋水唤人找来崔景,实言相告自己的身份;那崔景见李秋水如此,自是欣喜,只把她当自家小姐一般看待,比之方才又多了一份好感。两人谈到李家之事,说到有人跟踪,崔景道:“三小姐无须担心,恐是他怕你更胜,这才找人盯着你,以防被害;这人虽然薄情,却是个胆小的;不然以他在御史台的官职,就算不能升迁,只要秉公直谏,总有出头之日;当今太后年老,圣上又是个聪慧之人,看看他最近提拔的人就知道,圣上并非刚愎自用,他这御史都做了十几年了,还是如此,可见此人实在成不了气候;至于他家族的秘密,三小姐不必担心,明日我自会送到你手上。”李秋水挥挥手,道:“不必,三日后我便离了李府,到时行事也方便,自会找你,到时再议不迟。”崔景点头称是。
李秋水又请崔景帮她买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玉带、首饰之类以及外公要用的药材。崔景忙派人去办,自己安排饭食请李秋水就餐。李秋水也不推辞,却拉崔景一起用饭。以便对师门在东京的产业有个了解。你道李秋水为何不怕食物中有毒。一来崔景是师父口中的可信之人;二来,崔景及他手下各主要管事都服过逍遥派的药散,而每年一次的解药却在李秋水手中。饭后,两人谈诗论画,颇为相宜,竟是成了忘年交。
不多时,已是午后。李秋水告辞回去李府,将那些胭脂水粉送给母亲,又将玉带之类的交给母亲,只说是买给父亲和妹妹的;林氏欢喜不已,忙遣人将玉带送给李道岸,只说是大小姐孝敬的,自己却乐得合不拢嘴。林氏自是见过无数珍宝,可这女儿送的东西就是不同。忙问女儿吃过饭没有,李秋水笑言早已吃过,只叫她不必担心。李沧海也拿着姐姐送的首饰爱不释手,直嚷嚷帮她带上。李秋水忙按住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她的发髻,细细梳理,挽个俏皮的抓髻,再将首饰挑拣一番给她戴上。李沧海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
蹦蹦跳跳的要去找父亲炫耀,林氏忙拉住她,笑骂她皮猴,只说一会着人请李父过来,外面热气未散,虽是热毒多的时候,哪里用她个小丫头跑来跑去的。李秋水在一旁笑妹妹几句,李沧海扭股糖一般不已,口中哼哼不已。
三人正笑闹间,谁知此时李道岸却从门中走进来,说是来谢谢女儿的礼物,只说自己做父亲的人,自女儿回家都没怎么好好买几件首饰;却要女儿破费,实是不该,眼神竟是不敢看李秋水。李秋水微微一笑,道:“父亲不必介怀,你我亲情骨肉,哪里用计较这些。今日上街玩耍,遇到点新鲜玩意,自是要拿来孝敬您,也是谢谢父亲多日来的照顾。”李道岸讪讪笑道:“秋水哪里话,这是你的家,自是要养着你,再不必说这话。”林氏在一旁见李道岸神色慌张,大女儿言语虽是温和却也不似跟父亲说话一般。自是想到其中必有蹊跷,便岔开话题,只说去看看外公。众人同意,李秋水道:“父亲,您和娘、妹妹她们先去吧,女儿外出归来,甚是脏乱,待收拾停当后,再去就是。”李道岸他们也不勉强,只带着妻女前去看望老人。
李秋水坐在房中暗自思量,父亲怕是担负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初时以为他担心自己谋夺家产,这才处处防备。今日自己送他玉带,出手阔绰,他却似乎更为担心。看他这般愁苦的样子,只怕不是担心家产的问题,必是另有隐情。恰好林家产业也不能再耽搁下去,外公情势尚好,又有薛大龙可以随时报信,自己正好乘此机会离开李府,也好行事。思索停当,便慢慢梳洗,只算着时辰等李道岸离开,便晃晃悠悠的往外公屋中走去。
、万籁寂无声
思索停当,便慢慢梳洗,只算着时辰等李道岸离开,便晃晃悠悠的往外公屋中走去。李秋水到时,屋内只有洒扫丫鬟,只说太公传话,叫她去花园相见。李秋水略略思索,便即明了。必是外公有要事要交代,这才如此安排,当下加快脚步向花园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气候正好,只见林公躺坐在软榻上,眯着眼睛休息,旁边有个小丫鬟缓缓挥动羽扇,李秋水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外公身边。只听得一声:“秋水,你来了?”李秋水忙笑着上前:“原以为外公睡着,故不敢高声。”林公笑道:“小丫头,这静悄悄的走来,难道还想吓唬你外公不成。”李秋水不答,只是倚在外公身边撒娇。林公将小丫鬟遣出去,那丫鬟放下手中的羽扇,径自出园而去。
李秋水拿过羽扇,缓缓替外公打凉;一边笑语不停,只是逗外公开心。林公也很是享受这天伦之乐,笑望着李秋水,眼中满是慈爱。右手轻轻抚摸孙女的发丝,感叹世间无常,自己忙碌一生,临了还能见到孙女,家业有托,也算是无憾了。李秋水见外公伤感,忙岔开话题,只说今日跟李管家见过什么人,对林家产业有何了解等等,林公听得甚是满意,不住点头。其实李管家早就将大小姐的事情报告林公。
只是,林公宠爱孙女,听她说出对自己极是佩服的话,自然得意,不觉脸上笑开了花。李秋水见时机已到,便开口道:“外公,李管家说,他已将林家各大管事招来东京,只是孙儿住在这府里,若是每日进进出出,实在不便,我想先离开几日,住在外面的客栈,也好看看咱们东京的产业,免得惹人怀疑。”林公看李秋水一眼,沉吟良久,道:“你想的很是,自去安排就是;且慢,明日有位故交后人将要来访,你且过两日再走,你母亲那里也要说的,就我来说吧。
至于你父亲哪里,只说你师门有命,叫你回去便是。走时自要小心,我听李管家说,他最近似乎派人监视你。”李秋水听外公说完,又替她想的得这么周到。不觉很是不舍道:“那我走后,外公要小心身体,父亲那边,外公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林公笑道:“自你回来,我身子好了不少,不必担心,再者你又不是真的回去师门,有李管家在,有事自会叫你,且放心去吧。”李秋水点点头。两人闲聊一会,见天色不早,便唤人来伺候,回屋歇息不提。
晚间,林氏带女儿探望父亲时,林公便与她说起孙女要暂时离开的事情。只说孙女要离开几日,逍遥派有事派她去做,林氏听罢极是不舍,只拉着李秋水的手,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又怕父亲担心,不敢出声。林公见女儿如此,只好安慰她,“秋水此去很快会回来,你不必担心,再说,这逍遥派看来也不是不讲情面的,自有她回来的一日,你又何必这般…。”半响这才劝住林氏,林氏掏出手帕擦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李秋水道:“好孩子,你才来没几日,这就要走,我这心里…”声音哽咽,又极力压制住,这才道:“可是定好了日子?”李秋水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只道:“母亲不要担心,秋水办完事自会回来,日子尚未定好,不过此事甚急,也就这两三日吧。”林氏听罢又变了脸色。
只念叨着太急了些,这行李可还没准备好,要带些什么东西等等,李秋水暗自偷笑,心下感动,却也不多说,只说不需要带太多东西,林氏哪里理会,与父亲道一声恼,便急急忙忙出门去收拾。林公见状笑个不停,引得咳嗽起来,李秋水忙上前替他顺气,嘴里只说外公老小孩一般。听罢林公更是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住,这才道:“好孩子,不必担心,外公这一辈子,也就剩下你母亲一个孩子,自是娇惯她些,却是个极温柔的性子,很是担心她受委屈,如今有了你,这才安心。”李秋水不再多说,只劝他不要多想,安心养病便是。
次日,一家人早早起来,原来林公一大早就遣人告知李道岸夫妇,只说自己的故交好友后人要来拜访,那后人在朝中也是个有实权的,不可慢待。李道岸听得岳父如此说,自然早就准备好。李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