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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显然是明知故问,丹丹对她飞了一眼,示意她干的好!
大总管紧眯了眼睛盯着清水,眼底一片阴戾。
而贾氏,更是大吃一惊,瞬间变了脸色,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清水,那一眼实在是难以描述她的心情。
她在称呼上的确钻了空子,想着大老爷已经死了多年了,那个什么林氏她压根不会让其来这里,只要艾天佑不计较这些称呼,叶氏母女农村来的又哪懂这些,众人一旦叫开口就习惯了,府外的人更是不会理会艾府的闲事,她早把一切都思虑好了!哪曾想竟然栽在这样一个丫头手里!不,之前她已经栽在了那个死丫头手里了,纵是老爷没发话,她也不敢以太太自居了,京城天子脚下,尤其注重规矩礼数,正妻、小妾,嫡子、庶女更是泾渭分明,天堑鸿沟般的难以逾越,是她因为心有不甘,仗着老爷的疼宠,妄想偷换概念,博取点颜面,更给叶氏一点难堪,却不曾想现在竟是自取其辱,进退两难。
齐婆子捂着猪头脸目露惊愕,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意思?喊一声姨娘太太就这般严重?这可是老爷默许的啊!
老爷,老爷怎么一直沉默不为姨娘说句话?
她偷眼睃向众人,这才发现气氛很诡异,而大货、该死的大小姐,包括她的姨娘都神色不对,脸上又青又紫,发丝凌乱,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
齐婆子一下子变的慌乱,不知所措的看向贾氏,希望得到点提示。
丹丹弯下身来,挡在她和贾氏之间,看着她冷笑,却是因为疼痛,咧嘴龇牙,脸上的泪水、汗水,涂抹的东西早已糊作一团,跟个花脸小丑一般,平日里比花儿般还俏美的小脸,此刻一笑映着一道道的印痕和青肿的脸,还有白森森的小牙齿,活活将齐婆子吓的气血齐涌,差点憋死过去。
丹丹忽然直起了身子,冷哼道:“这只是其罪之一,她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不过,送官之前,是不是应该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事都说清楚?”
送官?齐婆子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的看着贾氏。
贾氏垂目咬唇,恨不得撕了清水,暗骂齐婆子蠢货,眼角瞬间聚满泪水,她忽然悲切的仰脸望向艾天佑,万分委屈哀求道:“老爷,是妾身给老爷添麻烦了,妾身死不足惜,可是齐妈妈照顾了妾身大半辈子,十几年如一日,不光对妾身,就是对府上,对老爷也是忠心一片,齐妈妈是什么样的人,相信老爷最清楚,如果能让姐姐消了恼恨,妾身死而无怨,只愿老爷念在齐妈妈一片忠心,齐总管多年尽心尽责的份上还齐妈妈一份清白,一份体面!老爷,妾身求你了!”
丹丹不得不对这个女人深深佩服,她对着贾氏竖起大拇指,“贾姨娘,贾贵妾,你这张小嘴不光长的好看,还很会巧言善变,舌灿莲花,高,真是高!”
一看形势不好,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既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又表现了自己爱护身边人的情意,宁愿自己死也要护下人周全,这样的主子这样的恩情哪个下人不感动,就是为她肝脑涂地掏心挖肺只怕也有人心甘情愿。
最后一句更绝,是为了消叶氏的恼恨才死的,但要还齐妈妈一份清白。
人家就这轻飘飘的一句,便来了个彻底大翻盘,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说她是委屈的,是被污蔑的,被冤枉的,可是为了让太太消气,她宁愿一死解开太太的心结!这是多么善良、忍辱、识大体的一个女人啊!
“哦!贾贵妾这是在指责我污蔑你们主仆了?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我们就拆骨扒皮,看看齐婆子的心肝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如果是红的,我就承认是我们冤枉了她,如何?”丹丹一把揪住齐婆子,吩咐清水去拿刀。
贾氏气的心绞痛,心,肯定是红的,哪个是黑的?可是齐婆子的心能让她挖吗?那还活的了吗!
“啊!不要!”齐婆子一声大叫,爬过去抱住艾天佑的腿,“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是大小姐信口胡说,老奴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老奴奉了老爷的命去接老夫人和大,哦不,和太太、大小姐,老奴一路尽心尽责,真的没有半分懒怠僭越啊!反而是清水和大小姐---”
她指着自己的猪头,“她们抢了老奴的簪子,还将老奴打成这样,老爷、姨娘,你们要给老奴做主啊……”
艾天佑看看怒目瞪着他的叶氏,再看看对着他一脸哀戚、乞怜的贾姨娘,忽然觉得很累很无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是对得起眼前的这两个女人!
虽然他气贾氏,气她这些年的隐瞒欺骗,可是恰恰是她,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离不弃的跟着他,体贴他,温言软语的安慰他,他能有今天的一切,贾氏有着不能忽略的功劳!
而叶氏,他闭眼叹息!若是他不曾失忆,他相信他会遵守他的承诺,一辈子对她好,只对她好,可是现在,他终究是负了她!
对贾氏的称呼没有改成姨娘,是他允的,贾氏在他怀里哀求着要一份体面,不求实质,只求在下人面前保留一份尊严,十几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主母太太,降她为妾已是委屈了她,不过是在府内下人的一声太太称呼,他自认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更不觉得有多出格。有些外放官员嫡妻在家奉养长辈,得宠的妾室跟着外放,为了一些应酬和脸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人称呼太太,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有几人去较真。
可是,他万没想到清水会道出这样的道理?更没想到叶氏对贾氏的称呼是如此的敏感、介意!
他是个粗人,领兵打仗无人能敌,可是处理内宅的事,他真的很没有经验,毫无头绪,看着一方凶悍不让,另一方狼狈至极苦求的妻女、妾室,他皱眉无力的看向艾天孝,“三弟?”
(谢谢残影之神的乞巧符,我昨天一早忙着赶路,连祝大家七夕快乐都忘了!今天补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真爱永远!说一下艾天佑和丹丹以后的父女关系,艾天佑其实并没有过多的经历过家庭生活,虽然和贾氏一起生活了十四年,实际相处的日子很少,每次匆忙回家,和贾氏嘿咻一通,再看看艾冬梅两眼便急着离开,所以,他对贾氏母女并不了解,贾氏的家对他来说更多的像个固定的旅店,仅仅是为了解决需求,实际上投入的感情远比他以为的少!丹丹野蛮、桀骜像一头不惧天地的烈性小马,最初让艾天佑头痛、暴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歉疚,所以,他会最大限度的容忍、补偿丹丹,只是,最初仅仅是补偿,与父爱无关,毕竟丹丹出场的“惊艳和欺师灭祖”的表现能让他喜欢才怪,所以他只是在物资条件上满足丹丹,却懒得多过问一眼,但是后来,他会被丹丹与叶氏深厚的母女之情触动,心里上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并会慢慢的体会贾氏与叶氏,艾冬梅与丹丹的不同之处,心底的感情和天平慢慢的转变!到时候,丹丹要不要认下这个爹,哈,栖木搞个民意调查,让大伙决定吧!)
、第023章 四大菜
艾天孝看了齐婆子一眼,“清水说的有道理,这婆子是个恶仆,她打了丹丫头!”
“三老爷!”贾氏不可置信的看向艾天孝,又看向齐婆子,她不相信齐婆子会这么没脑子打了那个死丫头,还是当着艾天孝的面。
齐婆子一脸惊恐,手脚并用的摇摆,“不是这样的,老爷,太---姨娘,不是这样的,是误会,是清水那个小蹄子,她对我不敬,她诬赖老奴---”
丹丹一脚踹向齐婆子的后心,“敢骂我的人,踢死你个老货!”
真是个欺下媚上的老货,纵是惊恐之下当着老爷、太太的面都敢张口骂人,可见平日里是多么的气焰嚣张,真是唯她独大!
齐婆子不防丹丹那一脚,当即痛的大叫了一声老子娘,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泥,两手一扒拉,拽住的却是她老爷大人的脚。
艾天佑正一肚子邪火,想都没想一脚甩开,齐婆子便给众人又表演了个“就地打滚”。
齐鸣望着老爷眼神一闪,飞快的低头垂目,丹丹眉头轻挑。
“齐妈妈,是我对你不敬,还是你对小姐不敬?”清水冷笑,“你指着小姐的鼻子大喝,你插着腰对小姐自称老娘,小姐不过说了你一句,你不由分说一个巴掌将小姐的脸打的又青又紫,我们可以诬赖你,难道三老爷也会诬赖你不成?”
齐鸣忽然又抬头看着自己的婆娘,眉头深皱,示意她快点找个理由解释,齐婆子立刻爬了起来,伸手拔下后脑的木头簪子,递到众人面前,“那是因为,大小姐抢了我的簪子要做饭钱,老奴不允,争辩了一句,清水就对着老奴呵斥,对太---对姨娘不敬,老奴气极,打的是清水,可是大小姐忽然上前替清水挨了一巴掌,老奴也不知道大小姐是个什么意思,分明是大小姐刻意上前挨的打,否则,老奴怎么敢以下犯上打大小姐,老爷、太---”齐婆子望了眼贾氏,“姨娘,你们可要相信老奴啊!”
众人沉默不语,丹丹鼓掌,“你是说是我自己找揍,活该是吧?好个能言善辩的老货,真是得了你主子的真传,编,再接着编,还没编完吧,继续!”
齐鸣攥紧了手,贾氏对着他轻轻摇头,齐鸣便铁青着脸吞了一口气。
丹丹冷眼看着他们互动,若不是此刻整治齐婆子要紧,真想跳起来大叫一声:你们当众挤眉弄眼,还说没有奸情!
知道贾氏很有手段,原也没指望一下子将她整趴下,再说猫捉老鼠不都是先逗弄一番吗,那样游戏才更好玩呢!而,看艾天佑疼她的那架势,就是今天贾氏亲口承认给他戴了绿帽子,只怕他本人也会掩耳盗铃!
不过,既然她和齐鸣心意相通,以后少不得要撮合他们一番喽,丹丹忽然嘿嘿闷笑了两声,看的贾氏和齐婆子俱是头顶炸毛。
齐婆子也不争辩丹丹说她编,生怕老爷大怒杀了她,急忙将肚里的话往外倒,“大小姐说赏簪子给老奴,喏,这就是大小姐赏的簪子,大小姐却拿了老奴的簪子给了掌柜的,抵了二十两银子,老奴不愿意,大小姐就让清水打老奴,并让方正将老奴绑起来!还,还塞了臭袜子!呜呜呜……老奴真的委屈啊!”
齐鸣看向丹丹,“大小姐还有何话可说?”
丹丹撇嘴懒得理他,清水冷笑,“齐妈妈,你是不是在小姐面前自称老娘?”
“是,但我不是对小姐我是对方正---”
清水不待她说完又问道:“你是不是打了小姐一巴掌?”
“是,但是那是因为你---”
“你是不是说你的簪子名贵非凡,价值不菲,嘲讽我们小姐身无一物,后来你心思一转自己将簪子抵了二十两银子订了四样菜?”
“是,不是,是大小姐---”齐婆子急的要命,可是清水的话说的飞快,根本就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再加上她的嘴又肿又烂,动一下就疼的要命,她又痛又急,贾姨娘的视线频频传来,示意她快点说,可是越紧张越不知先辩驳哪一句,完全是被清水牵着鼻子走,她急的汗流浃背,一句不待她说完,清水便又飞快的转了话头。
“是不是方正绑的你,绑你的时候,你对我破口大骂?”
“是,那是因为你打我,我岂能不骂?是你们让方正绑的我!”齐婆子这一次答的飞快,理直气壮!
清水笑了笑不再理会她,看向艾天佑,“老爷,那木簪子的确是小姐给齐妈妈的,那是因为齐妈妈的簪子给了掌柜的换了四样菜,说是替小姐给老爷订的,起先,我们小姐不知她的歹心,看她披头散发的实在不雅,又感动她为小姐考虑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