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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妈妈走了进来,悄声道:“烟萝今日又去了谢夫人那里,琼枝从前天起便不再去了。”
丹丹挑了挑眉梢,合上了陈嬷嬷给她留下的一本卷册,这段时间的禁足,倒是让她精下心来细细的将陈嬷嬷留下的古卷看了一些,不能说全部领悟,却是受益匪浅。
这个谢夫人是个喜静的人,却是每日花大半的时间听烟萝聒噪,倒是有意思。
“你悄悄的与妙蕊碰个头,看看烟萝每日里去谢夫人那里大放厥词外还做什么?琼枝为何不去了?”
福妈妈立刻去了,丹丹忽然想到什么,问清影,“庞虎那边可有消息?”
清影摇头,“暂时还没有。”
丹丹沉思了片刻,咱们还有什么可用的人吗?庞虎虽然还带着一帮弟兄做镖局的营生,却是暗中投靠了丹丹,镖局的生意不过是遮掩,所有人养家糊口的费用也都是丹丹负担,丹丹已经是那帮人真正的主子。这事连江瑾瑜都不知道,庞虎又按丹丹的意思暗中招揽了一批有交情、信得过、有各种绝活的江湖人士,在她暗中开的几个铺子里当伙计。
所以丹丹也有了自己的一股不小的势力,她相信有备无患,将来,总能在危急时对她和江瑾瑜有帮助。
清影想了想,“田师兄手下还有二十多号人,也要派出去吗?”
丹丹摇头,忽然问道:“田庄手下是不是有个人擅长易容和模仿别人的声音?”
、第066章
清影也忽然想了起来,“是有一个,叫庐生,但凡他看过一眼,听过对方说话,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真假难辨,不是至亲的人,跟本分辨不出来,他还有一手帮别人化妆易容的绝活,会弄一种音片,无论谁含入口中,都能改变各种声音……”
“很好!”丹丹立刻站了起来,对清影轻声道:“你立刻去见崔先生,有些事不必瞒他,如此这般……”
崔先生是艾天佑的幕僚兼至交好友崔谨严,好到可以彼此生死相托的那种,艾天佑辞官后遣散了一批幕僚,却是与崔谨严交了底,欲将他推荐给江瑾瑜。
崔谨严先惊后喜。
大丈夫立世,自是想成就一番大业。
良禽择木而栖,他自视为雄鹰鸿鹄、千里良驹,多年静待伯乐,又顾忌与艾天佑的兄弟情义,一直委居艾天佑身边。西北之战中,他便对江瑾瑜心生赏识赞慕,深觉此人非池中之物,当他得知江瑾瑜便是那让整个江湖包括朝廷都闻之色变的血麒麟之主,又兼之他有那样一个贵不可言的身份,他的震惊可想而知。
崔谨严没有半分迟疑的表示要投在江瑾瑜麾下,可是,他也知道血麒麟手下最不缺的就是大才之人,他慎重的权衡了一番,拒绝了艾天佑当时的急迫推荐,而是选择等待,等待一个能够向血麒麟证实自己才能的机会。
清影立刻去寻了崔谨严,崔谨严这几日就有些蠢蠢欲动,正与艾天佑研究时局,待听了清影的来意,立刻大喜过望,他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可以出手了。
卫国的送亲仪仗终于入城了,大朱这个时候并没有将鸿胪寺并入礼部,是两个分属部寺。皇上派了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一起迎接,仍不见冷君奕的身影。
皇上在中宫设宴,品级大员都列位入席,殿宇恢宏华丽,百官轩昂庄肃,无不彰显了大朱的泱泱国威。
卫国使者原本因皇子卫文绍在大朱境内忽然失踪,愤懑难平,欲向大朱皇上发难。不知怎地,入了大朱的皇宫,站在大朱的宫殿上,迎上大朱皇帝威仪的龙目,他竟然一时嗫喏,失去了之前酝酿千百次的气势,嗓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由的悄悄看了一眼美衣华服,高贵雍容的羽灵公主,心底渐渐有了主心骨。
羽灵公主与卫文绍并不是一个母妃,她向来厌恶、不耻侍奉了两位君王的湘夫人。更何况湘夫人多年冠宠后宫,与她的母妃是死对头。所以。不管卫文绍是不是卫皇的骨肉,她都深深的厌恶,她觉得卫文绍与他的母妃湘夫人一样,身上流着肮脏污秽的血。
在她心里,换另外两个皇兄来送嫁,也好过卫文绍,虽然那两人也是湘夫人所出。
羽灵公主并没有理会那使臣目光里的含义。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卫文绍死在卫国,卫文绍此人诡计多端。歹毒狠辣又心坚若铁,若是父皇传位与他,她的母妃和满宫的妃嫔不会有一人得好下场。
羽灵公主保持了沉默。
不过是个小小的使臣,接见已是给足了面子,皇上自然不会屈尊陪酒,略微一叙,双方交换了正式盖了官印的交好国书,皇上便起身摆驾离去。
那使臣见羽灵公主没有领会他的深意,不由心中大急,眼看大朱的皇帝要摆驾回宫了,急忙上前高声道:“皇帝陛下,为表卫国与大朱的诚挚友好之意,吾皇特派最喜爱的文绍皇子前来贵国为羽灵公主送嫁,可是在吾等入了大朱五百里的广平郡后,便被一伙大朱的蒙面武士袭击,吾等损失了八名护卫,而文绍皇子在自卫中受伤失踪了,请大朱皇帝为吾等做主,安全的救回文绍皇子……”
皇上一怔,似吃惊又意外,他坐回身子,沉声道:“竟有这等事?怎么确定就是我大朱人士所为?为何不早日上报广平郡守?”
那使臣目露愤色,“其中一人开口,是大朱口音,贵国郡守大人后来派少部分兵力追寻,无果……”那郡守分明是个老奸巨猾的,他们找上门去,只一味的敷衍搪塞,哪里是肯出力的人。
皇太孙早就想开口发雄威,见这人满口诬蔑荒诞之词,不由的一声冷笑,昂声道:“仅凭一句口音就断定是我大朱所为,真是欲加之辞,我大朱民众向来光明磊落,既是两国和亲,夹道相迎还犹不够,又怎屑行那阴私背信之事?倒是卫国的这位皇子最擅潜藏形迹,虎面蛇心,要说口音,有谁比得上卫文绍的大朱口音宗正?且我大朱的兵力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广平郡守及时派出兵力已是仁义邦交之举,尔等还想我大朱倾尽兵力再帮你们寻回替你们养了二十年的奸诈卑鄙的皇子么?卫文绍失踪怕是你们自导自演的障眼法,以此诬蔑我大朱也不说准,否则,怎的如此之巧合刚入大朱你们就出了事,这种栽赃也未免太拙劣了……”
皇太孙这话一出,立刻激起满朝文武的愤慨之情,众人齐声高喝,满腔怒气,更有耿直的武将当廷破口大骂卫文绍是个狼心狗肺的奸诈小儿,恨不得将其生擒了来食其肉喝其血才解恨。
“你你们”那使臣一脸惊慌之色,又脸色涨红青紫,“不许诬蔑文绍皇子,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自古兵不厌诈……”
“你放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枪挑了你个龟孙子……”田将军的一个部下黎光早气红了眼珠子,上前揪住那使臣的衣襟,恨不得将他当作卫文绍斩杀了为中了卫文绍毒计惨死的田将军和一众弟兄报仇雪恨。
“放肆!”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立刻脸色一沉,“将黎光给朕押下去!”
只说押下去,却没做任何惩罚。
羽灵公主眸色闪了闪,紧紧的捏住了衣裙。
皇上的视线从羽灵公主的衣裙上掠过,淡声道:“羽灵公主对此事如何看待?”
羽灵公主急忙起身,她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
她对大朱的很多武将熟悉,了解他们的秉性和弱点,但是,她不了解大朱皇上和皇太孙的性情。与冷君奕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两人的交流几乎没有,仅限于一同给冷老夫人请安的那一刻,且至那一晚她拿艾春丹试探冷君奕之后,冷君奕便借口秉烛夜读,都是宿在书房。
对大朱的了解,都是她自己搜集的,冷君奕从来不与她多嘴,完完全全的将她当个外人。
她蓦然发现,除了大婚挑开盖头的那一刻,冷君奕似乎从没真正的看她一眼。
羽灵公主不由的妒恨交加,待察觉皇上精锐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由的心中一凛,有什么在脑海一闪而过,险些让她惊白了脸色。
她急忙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臣妇愚钝,卫文绍皇兄的失踪,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派兵找寻卫文绍皇兄,让卫文绍皇兄将事情解释清楚。”
自称臣妇,又一口一个卫文绍,她这番话的立场已经分外鲜明了。
皇上面色不变,眼底的冷沉却是缓和了不少,羽灵公主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卫国使臣的脸面重要,可是冷君奕的生死对她来说更重要。刚刚的一瞬,她猛然想起卫皇曾经与她说起的一个人,一个比卫文绍的心计还要歹毒,在大朱藏匿的更深的人,卫文绍此番入大朱的目的便是与那人有关。而冷君奕和江瑾瑜都是卫文绍成事之前要扫除的最大障碍。
这一刻,她莫名的担心冷君奕的安危。
卫国的使臣却是又惊又气,心中暗恨,完了,卫皇在羽灵公主身上的心血白费了,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盼那一条线不要再生变卦。
丹丹听完清影汇报宫里的消息,默默的沉思了片刻才道:“让崔先生和庐生今晚就开始行动吧。”
“是。”清影握了握拳,满目期待,丹丹亦是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那就张网吧。
清影走后,丹丹将榻上看完的一本古卷让清水收好,正思量接下来看哪一本,福妈妈却是拿了一张簪花小楷的雅致帖子进来,她不由的微微一怔。
这些天有不少夫人小姐办些花宴邀她参加,江总管都寻了各种借口替她回绝了,就是江夜蓉的生日她都只送了一份厚礼过去,怕江夜蓉误会,又让福妈妈亲自过去解释了。
“谁的帖子?”丹丹问道,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福妈妈沉声道:“皇太孙妃的,邀太太明儿去太孙府赏梅。”
已经进入十一月的天了,天气一直干冷,寒风刺骨,可是雪花就是落不下来,除了冬青,几乎所有的绿色植物都成了光丫丫的枝干,满目萧瑟苍凉。
可皇太孙府上却是有一位巧匠,竟是让太孙府内的一株寒梅早早的盛放了,最奇的是这株寒梅是皇太孙分府时,特意从先皇后宫中移出来的一株枯枝。
(这几天争取双更,下月准备结文了。)
、第067章
死木枯枝严冬花再发,便是再低调,也是一桩奇事了。
皇太孙府上一时风光盛极。
在最近的争斗中,炎亲王闭关为皇上祈福,皇太孙在皇上跟前近身伺候,朝堂上的大事皇上也多不避讳他,很是器重的意味。
皇太孙稳居上风,众人心里的天平便开始悄然倾斜。
趋炎附势的人纷纷传颂这是天赐祥瑞,天佑大朱。后来谁又更细致的传了起来,说这梅花一夜盛开,先皇后温氏的圣灵在梅花上空清晰的显现,皇太孙跪地伏拜,先皇后对皇太孙慈眉善目,淳淳教诲。嘱托他勿必要永远保持宽厚仁德、恭顺敏嘉的品德,牢记忠君爱民,协助皇上将大朱治理的锦绣繁华、国富民安,这将是大朱之福,天下万民之福……
隐有将皇太孙誉为未来一统天下的圣主之兆。
梅开的第二日,皇太孙便恭请了圣驾亲临,皇上兴致很高,当众为那株梅花题诗作画,众臣喝彩,让太孙府出尽了风头,更引的百官趋之若鹜的前去观赏膜拜,就连卫国的使臣也是满目震惊敬畏。
“难为这个时候她还能想到我。”丹丹看了看帖子,轻轻嗤笑一声。
福妈妈有些忧心,平日拿着老爷的禁足令搪塞谢夫人,那毕竟是府内的事,对太孙妃这个借口显然不合适,如今想进太孙府的人挤破了头,太孙妃却郑重的给太太下了帖子,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耀。若太太寻了借口不去,那可真是不识抬举了。
“太太,怎么办?”爷不在府上,京中形势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