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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本就绝美的女子在丹丹的一番装扮下,妩媚中含着艳丽,风情里透着高傲,一颦一笑皆是风流,却无半分污秽下流,往台上一站,仅仅是漫不经心瞄过来的一眼,其中的风情即便是丽妈妈这个见惯风月的老手,也禁不住心尖一颤。
这明明还是之前几个人,经过她家主母这么小半个时辰的那啥子培训。怎么脱胎换骨了一般?
丹丹严厉的看了几人,“记住我说的话。做好今晚的事,我保证你们以后不论是以才慑人,还是以貌侍人,日后都会名扬京城,你们可有信心?”
几人异口同声,信心十足又满含期待,大声应道:“回公子的话。有信心!”
丽娘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明明是她的人。怎么这么一会儿都为那位马首是瞻了?而且瞅瞅这几人,这是要干什么,柔媚的风尘女怎么出现了她们那帮兄弟一样的高昂热血之情?
丹丹笑眯眯的对丽妈妈道:“妈妈,以后咱俩合作吧,赚的银子五五分成?”
丽妈妈妩媚夺人的脸蛋顿时一个抽搐,半晌才道:“那个,您若是缺银子,我那里还有一些……”只是我这醉香楼,求您老还是别掺和了,若是坏了主上的大事,可不得了。
丹丹挑了挑眉梢,“过了今晚,丽妈妈再做决定也不迟!”
江瑾瑜得了信儿赶过来的时候,正是醉香楼今晚的高|潮阶段,醉香楼最豪华宽阔的大厅里挤满了疯狂的人潮,二楼、三楼满满的人头,他们正双目充血、热血沸腾的望向看台,口中呼喝着呐喊着,还有的抑制不住激动的嘶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表演台上,八个塑形紧身的女子正在酣畅热舞,衣着并不比她们之前待客的服饰暴露性感,相反每个女子都穿的严严实实,只是有点贴身干练,像夜行衣的感觉,旖丽的灯光下,身着紧身黑衣的她们,动作整齐归一,柔媚中带着铿锵之力,长颈、丰胸、细腰、翘臀、长腿,每个部位都透着诱惑神秘,伴随着撩动人心的鼓乐,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振奋、沸腾,生出浓烈的追逐和渴望。
台上的表演者火辣、飞扬,台下的观众沸腾、疯狂,整个醉香楼如同被煮沸了一般,从来没有过的喧哗、壮观。
龟公跌跌撞撞的跑上来向丽妈妈汇报:“人太多了,还有人往上挤,恐怕再不制止,就要榻楼了。”
丽妈妈忍不住虚抹了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往门内瞅了一眼。
江瑾瑜自到了暗室,就一直面沉似水,那脸寒的丽妈妈几乎要坚持不住。
江瑾瑜最后往看台上看了一眼,“立刻停止,让她过来!”
“是!”丽妈妈如蒙大赦,转身下楼。
恰在这时,最后一个舞步结束,音乐骤然停止,美人们抛了一个飞吻退场,引起无数尖啸,观众依然意犹未尽,正在高喝,后台忽然走出一个面目清秀的公子,风姿俊雅,步履蹁跹,对着众人双手下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闹哄哄的台下陡然一静。
江瑾瑜却是气的眉角抽跳,陡然大喝,“她这是要干什么?”
丽妈妈才走了一半路,立刻又折了回来,心道:我的爷,你自己的夫人你都不了解,属下怎么能闹明白?
她回头看了看台上那个一袭白衣的俊俏公子,虽然改了眉脸,可明澈狡黠的双目和那份仿若天生的不俗气质,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总是透着一分让人无法理解的自信与飞扬,做的事出人意表又让人不能置信的信服。
今晚,仅仅是八个美人往台上一站,反复的重复这两个奇怪的舞蹈,观众的入场银子就是醉香楼全体姐儿接客十天的进项。
她怎么有如此稀奇古怪的点子,那不伦不类却深受观众喜爱的舞蹈,又是怎么想出来的?
“主上,主母她,她……”她好奇怪,主上是怎么发现这样一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女子的?
江瑾瑜拧眉看向台上那个眉宇飞扬,厚颜无耻煽动观众气氛的小女人,咬牙切齿道:“立刻将她给我弄来!”
“是!”丽妈妈火速下去。
台上的骚包假公子正在竭力蛊惑人心,“各位恩客,这番荡人魂魄的美人劲舞,看一晚上一两银子不贵吧?纯粹高雅欣赏呐,这位,那位,还有那位,你们饱了眼福,存了体力,点燃了激情,又守住了贞|操,回家后不会再被家里的悍妇暴打了吧?”
众人哄堂大笑,其中一位粗着嗓门大喊,“老子没婆娘,就是来破贞|操的,留着那玩意儿干嘛,这几位老子今晚全包了,人是公子的吧,开个价吧?这样又媚又火辣的娘们,搞起来才够劲儿!”
丹丹唇角一抽,顺着声音看去,便迎上庞虎紫涨的脸庞,这话不是他喊的,是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手下,那手下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镖,顺利走完一趟镖,最爱来的就是这种地儿放松,这话顺口就来,毫不尴尬,虽是做戏,也未必不是他的心声。
他带头嚎了这么一通,下面立刻炸开了锅,“我要一个……”“我也要一个……”“我要刚才第二个胸最大的……”
“我出五两……”
“我出十两……”
“我出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
“我出五百两……”
又一轮疯狂开始,平素里伺候他们的都是些娇侬软语,千娇百媚的,虽然温香软玉、柔顺可人,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歪,就如那家伙喊出来的,又媚又火辣那啥起来才更有味,更带劲,而且,这样的女人的滋味,他们从来没尝试过。
丹丹咳了一声,凝重道:“在下好心提醒各位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此种女子太过凶险刺激,行乐需谨慎,若中途发生各种意外,我醉香楼概不负责……”
丹丹这翻话,无疑是挠到了一些有变态喜好的人痒处,更是让他们心底蠢蠢欲动,这种辣性女人征服起来,才更有快|感嘛。
“老子就喜欢这个调调,我要一个……”
“我出一千两,要两个……”
“老子先开口的,谁也别和我争……”
丹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迎上表情精彩的丽妈妈,“妈妈,先别松口,价高者得,别忘了给江仪安留一个……”
丽妈妈脚下一个踉跄,强笑了道:“爷来了,正等你!”
丹丹本来还有些炫耀和小得意,待看到一张阴沉黑煞的脸,眯着双目冷冷的盯着她一动不动,仿佛视线穿透了她的骨髓,正审视着她的邪恶灵魂,丹丹发觉人家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她的手脚便似定住了一般……
完了,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第060章
虽然见过他太多次的狂怒、暴躁、发火,可从没有这种让她发慌、心惊的感觉。
江瑾瑜紧紧的盯着丹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久久不动。
在他的视线里,丹丹有种被他视为异类、妖孽的感觉。
她努力的吞咽了一下,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尽量欢快了语气,“夫君,你怎么来啦?”
只要她娇滴滴的喊夫君,江瑾瑜的表情都会无比的柔和、愉悦,任她予取予求,可这一次,江瑾瑜只眸色复杂的盯着她,半晌不语,那深邃冷漠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看透,要将她的**和灵魂剥离,让她有种本能的退缩又无所遁形的惊寒。
丹丹紧紧的抿了唇,倔强的望过去,眼中慢慢的聚集了雾气,冲了他委屈道:“青石受了你们牵连,我没生你的气;我给你时间了,你不收拾他,我也没生你的气;我知道你留着他有用,我又没打算弄死他,就是想自己动手为青石出口气,有什么不对?你干嘛这副样子,干嘛这样吓人嘛?”
这么一说,丹丹还真是满心委屈,不由眼中雾气更重,瞬间聚成泪珠滚了下来。
江瑾瑜忍住心软的冲动,目光复杂的盯了她,这心里,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他该质问、探究么?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江瑾瑜背转了身子,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依然森冷无比,堂堂的一府太太,竟然带着一帮男人上青楼,众目睽睽之下,调笑风流,保媒拉纤,‘饱了眼福,存了体力。点燃了激情,又守住了贞|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行乐需谨慎’,不说那些下作之人的污言秽语,单她这些话就差点将他气的吐血,想杀尽堂下所有人。
不用面对他沉寒的脸和他可怕的目光。丹丹立刻有了胆量,她陡然跳了起来,“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江瑾瑜蓦的转身,目光锐利如锋,丹丹的气焰顿时俱灭,她咬唇不甘的小声喏喏道:“再说,这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说什么?”江瑾瑜简直被她这话给气乐了。
丹丹咬唇瞪眼,“你说话不算话,你不长性。你说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全忘光了!”
江瑾瑜哑然,他是说过这话,也自认做到了,府上、铺子上、庄子上……包括福悦楼、福林楼,干净、清白的东西都给她了,可这里是青楼啊,这个小东西不用计较的一清二楚吧?
偷偷听壁角的丽妈妈等几位兄弟不由悄悄撇嘴。主上完了,夫纲不振,什么都送给主母。等等,岂不是说他们这些弟兄其实也已经是主母的私物了?
丽妈妈还好,几个大男人顿时垮了脸,对其主上深深的怒其不争。
江瑾瑜自是不知道他已经被人严重的鄙夷了,沉了脸看向丹丹,“胡闹,这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肮脏污秽,岂是你能来的?”
丹丹撇嘴,“肮脏的是你们男人,没有你们的淫|欲,这种地方自然就不存在,再说,那白花花、金灿灿的真金白银又不脏……”还很可爱,见江瑾瑜瞪她,急忙又加了一句,“我不嫌脏,你也不嫌脏。”否则,你就不会开青楼敛钱了。
江瑾瑜气的心口疼,发觉不能跟这小东西讲道理,一准被她带沟里去,伸手将她捞在怀里,将她按趴在腿上,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虽然他只用了一分力,丹丹“哎呦”一声就痛的叫起来,跟杀猪似的,“江瑾瑜,你浑蛋,你自己放火,却不让我点灯,你夫唱却不许我妇随……”
门外,抽吸声,摔倒声,惊愕声……
“快走……”咚咚咚,脚步声瞬间远离,俱已溜之大吉。
江瑾瑜面色一黑,发觉自己用错了方法,立刻将她掰正,用嘴堵住了她大嚷大叫的嘴巴。
一触及那两片柔软、可口的唇瓣,江瑾瑜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什么气、怒都抛到九霄之外,只想好好的品尝她。
事后,他给自己找借口,不是他夫纲不振,这番怀柔对她,是因为不能杀了听壁角的弟兄,也不能杀了她,无奈之举而已,况且,他已经很严重很严重的对她发了火。
至于效果,貌似不重要。
定安王府里,九姨娘一早起来,施施然的将自己打扮的华丽招展后,望着镜中一张风韵妩媚的容颜,不由的得意挑眉。谢夫人昨日的话让她心中冷笑,女人这一辈子图的什么?荣华富贵,位高权重,知心良人?若是能兼得,自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能得其一,也不枉一番忍辱算计。江仪安虽然人面兽心,荒|淫无度,可这份奢靡富贵的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能这般长长久久的维持下去,人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当年,如她般一起被派出来的姐妹,早已生死两茫茫,哪个有她这般鲜丽华贵,就是谢夫人也比不得她的光鲜得意,她可真不想再有什么波澜了。可是,谢夫人分明不是这样的想法,卫国的陪嫁使臣进入大朱的消息,让谢夫人开始蠢蠢欲动,她那颗暗沉如枯井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九姨娘深深蹙眉,难道就这般放弃惬意高贵的生活,再回到那个暗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