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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要生气,等老爷回来就能给小姐做主了,再说去的是咱府上,量她也翻不出花来!”福妈妈寻了个机会低声安慰,丹丹正在蹙眉沉思,闻言看了正与清水等人一处的妙蕊,显然清水几人很排斥妙蕊,言语间没有好脸色,妙蕊却是不卑不亢一直维持着浅浅笑意,丹丹不由挑眉一笑,“妈妈莫气,爷自有打算。”
不说叶氏见到丹丹大吃一惊,又惊又喜,喜忧掺半,急忙吩咐人手给他们夫妻二人布置院落安顿了,定安王府前脚发生的事情,后脚便有几道折子摆在了皇上的龙案上,皇上将参奏定安王爷的折子丢到一边,将一本言辞极为激烈怒斥江瑾瑜行事荒诞、骄纵奢淫、视纲常礼法与不顾,罔顾朝廷重恩,应当革职予以严惩的折子狠狠的砸在钟全脚下,“这些人想干什么?还想牵着朕的鼻子走吗?钟全,你说这折子是经了谁的意上来的?”
钟全一瞬汗如雨下,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皇上说的很明白,是谁授意的,而不是谁写的折子递上来的?而皇上忽然问他,这不得不让他惊心!
皇上虽然年岁大了,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皇上心智清明,一点也不糊涂!越是如此,老来悲秋,感怀甚深,对年轻时做下的事,有负的人越是记挂于心,对二十年不曾关心的人也越来越起了愧疚之心!
只是,皇上越是急于弥补,越是引的多方忌惮猜疑,搅的整个朝堂人心惶惶,那位虽然是皇上的骨血,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早有这种心思,也不会放任其二十年自生自灭了!况且那段往事虽是由于定安王爷一念之差所促成,毕竟也缘于皇上年少风流。英明神武的皇上与战功彪炳的臣属之妇……这桩陈年秘事若被掀出……钟全打了个哆嗦,再不敢深想下去,皇上究竟想做什么他这个伴驾多年的老人也越来越闹不明白了?
“江仪安真是越来越本事了!” 皇上一声冷笑,江仪安是定安王爷的名字,钟全已经多年没听皇上提起这个人了,皇上的语气让他莫名的又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小内侍来报,“回皇上,皇太孙觐见!”
钟全不由的面色一紧,暗暗叫苦,皇上龙目如炬扫了他一眼,“朕这个皇孙可真是敦厚孝敏,德者仁心啊,钟总管,你说朕此刻是见还是不见?”
“皇上……”钟全失声叫了出来,扑通瘫跪在地,已是面色死灰,原来他和皇太孙的小动作早已被皇上收在眼中。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江瑾瑜被逐出定安王府的事顷刻被传的满城风雨,丹丹更被人添油加醋的冠以行止不堪,几多污言秽语重伤不已。平日里妒恨丹丹之辈无不暗自窃喜,趁着宴会交友之际大肆污蔑丹丹,叶氏闭门不出不知人言可畏,江夜蓉却是气的目眦欲裂,在代替婆母出席的某位夫人宴会上与人发生了激烈的言语冲突,气极之下,险些抓花了某位闺阁小姐的脸蛋,一时连累的叶府也被人指指点点,皇太孙与太孙妃的感情也受了影响,据说皇太孙当天下午纳了两名美婢。
就在众人等着大看江瑾瑜和叶府笑话时,皇上却是忽然赏赐了江瑾瑜一处府邸,皇上年轻时登基前最为喜爱的一处别院,依山面水,俯瞰成优美的太极之图,一直被传是皇城风水最好的聚福之处,圣旨一出,满城哗然,皇太孙当即变了脸色,回府喝酒时控制不住脾气杖杀了两名美婢,虽然府上规矩森严,皇太孙下了封口令,丽娘还是将太孙府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江瑾瑜。
皇上的态度让所有的流言蜚语戛然而止,满朝都意识到一个问题,皇上对江瑾瑜的赏识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一时间艾府竟是车水马龙,都是来拜访结交这位即将上任的御前侍卫统领的,艾府一时手忙脚乱的接待,让叶氏深感疲惫。于是丹丹只在艾府住了一天,便不得不被迫搬入了皇上御赐的府邸,好在一应物事俱全,且是顶级的富贵奢华,不光丫鬟婆子一派惊喜,就是她也感叹世间事物果然是有失有得,这处别院可是比定安王府高了几个档次。
江瑾瑜有了自己的府邸,立园的仆妇、小厮也不用去庄子上了,都各就各位,府邸太大,上百号子人散在府中如鱼入大海,太不显了,新管家江丰海是个三十多岁机敏又不乏稳重之人,从铺子上临时抽调回来的,颇具能力,是江瑾瑜手下仅次于杨德力的各大管事之一,当下请示了主母便去安排人买仆妇了。
依着丹丹的意思府上就他们两个主子,一百号子人已经足够了,再说这么些人光是每日里饮食开销、四季衣裳、月例银子就是不小的开销,再来上百口子实在是没有必要,简直是白花花的扔银子,可江瑾瑜却是颇有深意的丢了她一句,“皇上赏的宅子,住的太寒酸了皇上面子上也无光,再说咱们总要考虑别人的一番苦心才好!”
丹丹有些不明白哪些人还对他们二人有苦心,江瑾瑜也不解释,喊了连瑞便出府而去,她便带着福妈妈和清水等一干丫头逛园子。
皇上的别院,静雅与奢华可想而知,曲径亭廊、美湖画舫、奇珍异景皆是美不胜收,虽是深秋,信步而游也如入画境,让人流连喟叹,江瑾瑜又吩咐江丰海太太有哪里不习惯的立刻让匠人过来修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第036章
因着独自开了府,下人统一改了口,称江瑾瑜为老爷或爷,称丹丹为太太,众人习惯称江瑾瑜为爷。冰@火!中文
主仆几个正逛着,有婆子来回姑奶奶来了,忽然想到爷已经从江府脱离了,再称江夜蓉姑奶奶不合适,便立即又改口道叶府的大奶奶来了。
丹丹急忙亲自去迎,两人不过两天没见,却是有许多话要说,互相挽了胳膊正欲低语,却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入府中,从车上下来三个女子,前两个眉眼一般无二,细眉如月唇若点朱;姿色妍丽身段风流,加之彩衣美服让人见之眼前一亮,很容易被吸引,最后一个是敛眉垂目的落英。
“那二人是谁?”一见那两人气韵举止江夜蓉便露出不喜之色。
看着那双生的脸蛋丹丹已猜出是谁,清水上前回道:“是皇太孙送给爷的一对孪生美婢,一位擅长歌,一位擅长舞,爷昨儿吩咐送去庄子上的……”
江夜蓉蹙眉道:“那怎么今日又拉回来了?”自出了锦屏的事,江夜蓉变的草木皆兵,将叶青宇身边伺候的丫鬟大清理,全换上了自己的人,姿色也多是寻常之色,她认为男人都是爱尝腥的猫,不能指望他自觉,只能女人严防死守。
丹丹看到这三女也是颇为诧异,江瑾瑜走前并没有跟她提让这三人回来,便不好回答江夜蓉,这时三人已经来到她近前,便仔细的瞅了两人几眼,果然品貌风流,是一对绝色尤物,这皇太孙倒也舍得割爱。
“烟萝(琼枝、婢子落英)见过太太!”三人屈膝行礼,数落英礼节最为恭敬规矩。
不待主母开口,孪生美婢中自称烟萝的那一位率先抬首站直了身子。眉目流转嫣然顾盼,好不亲昵的捂唇娇笑,吐出的话如黄莺初啼,让人耳目一新。“还没安顿好便接到了爷的消息,这紧赶慢赶的,可把咱们给累的,不知太太将我姐妹二人安排在何处?”
虽是与主母讲话。却是透着放肆娇嗔,不是生来便这般,便是仗着爷的宠爱给主母来个下马威了!
福妈妈脸一沉就要上前教训,江夜蓉已冷笑道:“嫂子。你也忒好脾气了,什么时候由着这么个玩物蹭鼻子上脸了?这要是说出去,人家不会说嫂子宽容慈善。反倒说嫂子你治家不严、软弱无能。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你可不能纵容,否则她们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江夜蓉这话毫不留情面,福妈妈听的心中解气,烟萝一双俏脸却是气的青白交加,她自来自视甚高,又心中有些依仗,扭了帕子就要理论。琼枝倒是个识时务的,立刻捉了她的手往后拉了一步跪在丹丹脚下,“太太息怒,姐姐一向心直口快……”
丹丹却是没有再听下去,对着江夜蓉轻笑了一声,挽着她的胳膊道:“走,我让如意给你做桂花酥,你哥让人送了些洛神花茶,我泡给你喝,可以让你平肝降火、养血美颜……”
如此的不屑与轻蔑,比江夜蓉喝斥她一通还让人羞臊恼恨,烟萝恨的面色扭曲,琼枝咬唇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远去的女子,桃红色芙蓉花刻丝褙子,拇指甲大南珠捻丝花簪,白貂披风系在纤柔聘婷的肩头,身姿优雅而怡然,缓步行去云卷云舒万千风华,想不到竟然是这般气质芳华的女子,琼枝眸色复杂道:“姐姐,你太急躁了,当下我们要做的就是隐忍!”
烟萝低低的恨声道:“好,我忍,等我怀了……”琼枝猛的捂住她的嘴惊道:“姐姐,你不要命了吗?”
烟萝抚了抚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讥讽,“我就不相信爷是个铁石心肠不认亲生骨肉的,倒时候,倒时候我看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怎么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落英跪在二人身后听不清她们的低语,却是骤然感到一股阴寒蹿遍全身,不由头皮发紧,看来太太同样不将她放在眼中,落英不由的心中苦涩莫名,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听爷的留在庄子上也好过如今的被人轻贱,明知道在爷身上没有一丝希望,可她为何还是不甘心,仿佛怀着希冀的心不一遍一遍的被践踏、死灰,她便没有重新寻找新的活下去的念头,可是,现在身子到了这里,就是为得承受这般羞辱难堪的吗?
丹丹倒是真没有羞辱落英的心思,自江瑾瑜与她说开碧草与落英的事,丹丹便释怀了,落英充其量是江瑾瑜用的惯的一个大丫鬟而已,既然让落英又回来了,必然是有所安排,她只是没必要拿莫须有的事让自己添堵而已。
走了一段路,丹丹才转身对福妈妈道:“这几人让江总管去安排吧。”江总管是江瑾瑜的心腹,必能领会他的意思。
江夜蓉却是对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很不满,“嫂子,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这些女人就跟没见过男人似得,惯会使那下作的手段,仔细我哥着了她们的套,倒时候有你后悔的……”
丹丹噗嗤笑了出来,“你哥愿意着她们的套我有什么办法?”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江夜蓉急忙为大哥辩护,忽然想到叶青宇的事不由的神色黯然,“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下作胚子呢,不勾引主子会死啊,求了主母放出去好好的配了良人不好过整日里被人作践、伏低做小的……”
听着江夜蓉将过错推到这些女人身上,丹丹默然,这些女人固然可恨可悲,可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男人给了她们几分希望,她们又怎会贼心不死!
江夜蓉贴着丹丹耳边道:“我回去就给那个小贱人灌了药,想生下一子半女的做梦去吧!”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丹丹吃了一惊,“我大舅母可知道?”
江夜蓉含糊道:“应该知道的吧,我院子里有几个婆母给的丫头!”又痛苦中夹着欣慰道:“你大表哥是知道的,他没说什么……”
看着江夜蓉明艳中却染了几许憔悴狠意的眸子,丹丹怅然,以前那个恣意、骄傲的江夜蓉再也不见了,内宅里又多了一个因为男人不知不觉变的狠辣、雷霆的主母,直至原来那个虽泼辣却无比纯真善良的女子变的面目全非。
月上柳梢,灯影绰绰,被换上江府匾额的别院一派静谧温馨,丹丹洗漱了靠着软榻出神,猛的听几个丫头一声惊呼。
“怎么了?”丹丹问道。
片刻清水才进来,面色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