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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阮听白,一身淡雅的素玉色湘裙。脸蛋消瘦了不少,下巴尖俏,脸色粉白,一番精心描画,看着竟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清秀俊气,乍看之下竟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姿色比之前又上了几乘。果然打扮起来无丑女。
阮听白的眉眼里多了几分急切和期盼,又是因为紧张局促,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人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往房里看,待与丹丹的目光相遇,不由的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还有几分复杂,又匆匆垂下头,放慢了步子跟在那夫人身后。
“哎呀呀,一早我还跟我家老爷说要跟夫人请安呢,不曾想竟是与夫人住了同一个院子,这可真是”
那夫人忽然顿了一下,这才发现丹丹母女,当即眼神闪了闪,悄悄的看了傅氏的神色,试探道:“原来艾夫人也在这里啊,瞧这身子重的,可得当心了,这个月份的人,一般都是在家中休养的,可万万大意不得!”
早上临来她家老爷还在和她分析当今圣上的态度,让她千万千万要想尽办法与两位夫人交好,一位是太孙妃的母亲叶氏,一位是皇太孙的姨母傅氏,再三叮嘱务必敬重、交好。
炎亲王要将听白聘给他的一个庶子,走狗秦夫人逼的紧,为着她家老爷的前程,也为着这一根筋非要入皇太孙府邸的女儿,傅氏和叶夫人已然是他们家的救命良方、保命符,这阮夫人自然是十二万分的慎而重之,一入寺院就追着知客僧打探傅氏与叶夫人的客院。
太子不在了,炎亲王又在皇后的椒淑殿大发雷霆,消息灵便的都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特别是阮大人阮正洲,也是一枚墙头草,更是多方钻营关注,再三考虑已经决定将宝押在皇太孙身上,可是他怕得罪炎亲王又不敢明着搭上皇太孙,只能暗中行事,想先在皇太孙这里得一个保证。
可惜在皇太孙眼中,他和他的宝都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兔子,可有可无,这才让自己的夫人出门,务必要攀上两位高门夫人,实在不行哪怕一个也好,在阮正洲心中,傅氏的分量又比叶夫人重了几分,毕竟,傅氏是皇太孙敬重的姨母,情分堪比母子,若是傅氏在皇太孙跟前为阮听白说上一两句话,堪比皇上的金口玉言。
别看男人不问后宅的事,却也知道不能小瞧了女人私下里处下的关系,朝堂风向影响着女人的交际圈子,可是女人的交往,也能触动她们身后的老爷们的身份、位势,给以绝对的助力,进而影响朝堂局势,哪怕是最微小的影响,在大局势面前,也有不可低估的撼动力,就像一根悬在千斤对顶上方的头发丝,那渺小的重量足以让一方倔起,让另一方倾垮。
若以,阮夫人第一个便打探傅氏的居所,却是老天助她,竟是被安排在了同一所客院。
阮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惯会迎逢谄媚、捧高踩低,在她看来,傅氏必定是不喜欢叶氏的,不说之前傅氏与艾春丹的不愉快她们这个女人私下里都一清二楚,就是何大人押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为艾天佑做担保,也足以让傅氏对叶氏迁怒、怨恨,有什么比一家子的性命更重要,还是赌了一家子的性命去帮一个不相干的罪人,她家老爷就暗中跟她分析,何大人必不是甘心为艾天佑做担保,而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她断定傅氏心里是不待见叶氏的,素来见风使舵、投其所好是她的强项,所以,一开口,阮夫人对叶氏便有些不客气,但是她不敢做的太明显,只是暗自观察傅氏的神色投石问路。
若是单听这话本也没有什么,还有几分关切之意,但是她的神色举止、话音语调,再加精明过头不断拿眼瞟傅氏的模样,任谁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意味来。
这阮夫人的话音未落,丹丹的眉尖就突的一跳,心中大怒。
本来她与阮听白没有什么恩怨纠葛、利益冲突,之前也有些交好,碍于情面彼此也是会和和气气打个招呼的,可是她母亲竟然这番恶心作态拿了娘做篾子……丹丹眯眼垂目看了阮夫人一眼,又将视线转向阮听白。
叶氏不认识这位阮夫人,可是也觉得她的语气令人很不舒服,当即就想站起身来,丹丹暗暗的按住叶氏的手。
阮正洲不过是个五品,这阮夫人还没有资格让娘站起来回话。
傅氏淡淡的看了丹丹一眼,对叶氏道:“工部阮正洲阮大人的夫人和小姐。”
叶氏虽然不常出门,可是平日也是悉数将京中一些大人的名字、职务家眷熟记在心的,只是名字和本人对不上号而已,一听傅氏这般说,立刻明白了阮夫人的身份。
“劳阮夫人挂念了!”叶氏坐直了身子不亲不近的回了一句。
阮夫人微微撇了嘴,又瞅了叶氏的肚子一眼,“艾夫人这是要回去了吗?”
丹丹暗自一声冷笑,竟是这般迫不及待的替主家撵客了,这狗腿子的差事当的还真卖力。
阮听白脸色泛红咬唇看了丹丹一眼,伸手拽了拽她娘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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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明日给你好果子吃
“两位夫人慢聊,我身子重,就先回去了!”叶氏搭了丹丹的手,慢慢的起身往外走,赵氏默默的看了阮夫人一眼急忙上前相送。
阮夫人瞪了阮听白一眼,扒拉开她的手,也不再理会应承叶氏,看着叶氏母女出了门,便谄媚的看向傅氏,满面笑容道:“夫人,听白这丫头知道您素来爱礼佛,每日里焚香沐浴亲自为夫人誉抄了一部妙法莲华经,想明日请主持在佛前焚了,为何大人和府上祈福,唉,说来,何大人也是受了无妄之灾……”
因着叶氏走的慢,娘俩将阮夫人讨好又诋毁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音量很高,想听不到都很难,很有是故意说给叶氏听的嫌疑。
阮夫人本人也不觉得羞耻和避讳,好像她能跑来上赶着巴结傅氏是别人都做不成的事一般,很是得意兴奋,完全当成一件荣耀的事来炫耀显摆。
若是傅氏欣然接受,估计阮夫人会感激涕零的跪谢傅氏呢,丹丹撇嘴冷笑,这个阮夫人还真是个阿谀奉承、**卑劣的小人,趋炎附势的时候还不忘痛踩别人一脚。
一部妙法莲华经既讨好了傅氏,又让傅氏恼恨上艾天佑。
若不是艾天佑将人家一家子的性命也栓在他的裤腰带上,拎着人家一家子的脑袋上战场,何府荣耀煊赫,自有享不尽的富贵瑞福,又何须别人也费心虔诚的为他们一家子祈福保平安?
阮夫人还真会拿捏住别人的痛脚和弱点来抬高自己,为自己谋利益。
叶氏听着阮夫人张扬又意有所指诋毁艾天佑的话,顿时气白了脸色。
丹丹心中亦是气的冒火,面上安慰的对叶氏笑了笑,“娘,我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人各有志,有人就喜欢当那摇尾乞怜又乱吠的狗,还以为是祖上冒烟让她修来的本事,天生的卑眉贱骨,咱不生气,犯不着为了那种人掉价……”
叶氏惊慌的要捂她的嘴,“小丹,佛门净地,不许胡说,当心佛祖怪罪!”
丹丹不以为然,阮夫人在佛门圣地,手捧圣经还不忘作恶,佛祖要降罪第一个也会是她,自己才不怕。
这时候,隐约的听到傅氏房里传出几声冷厉的喝止声,阮夫人那刺耳迎逢的声音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丹丹嗤笑了一声,这个阮夫人看着精明实则是个蠢货,不管何大人是不是真心为艾天佑作保,可是他也博得了一个刚直清正、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名声,这也是皇上乐意看到的,甚感欣慰的,可是到了阮夫人嘴里,竟是成了迫不得已才为之的事,一下子将何大人的正直忠义全抹杀了,傅氏不将她连人带经书直接扔出去就不错了。
想到阮正洲之前明哲保身的圆滑做派,摊了这么个“得力”的老婆,丹丹垂目轻轻一笑,阮夫人是吧,明日,必定给你一个好果子吃!
扶着叶氏回房歇息了,丹丹目色闪了闪,轻轻翘起了唇叫来清影,“你去找庞虎……就照着阮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模样……不光要传到十几个作保人的夫人耳中,还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越多越好……”丹丹想了想,“知客僧不行,当不得这大事,主持事忙怕是不好求见,那就找主持身边的小僧,先破费点替她挂个号,嘿……”丹丹想到明日阮夫人脸上的表情必定精彩绝伦,忍不住先笑了一声,至于她好心破费的那五十两就不找阮夫人要回来了。
清影有些发呆的看着小姐一张一合的嘴,那么润泽诱人的樱桃小嘴,吐出的话却是让人惊心动魄,吃惊之下竟是惊的半晌忘了应声。
“有难度吗?”丹丹蹙眉看向清影。
清影立刻回神,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难。”
丹丹便双目灿亮,唇角噙了浓浓的坏笑,“等你好消息。”
清影的后背倏地冒了冷汗,小姐这一招太狠了,真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得罪哪个女人也不能得罪她家小姐。
“会不会闹的太大了,不好收场?”清影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期待,那阮夫人的所为今日也将她气坏了,正想着怎么整治一番为太太小姐出气。
“放心吧,她家老爷是个有思量的,必定会十万火急的来替她收场。”不过,回家后阮夫人的场怎么收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可不是她所关心的了。
丹丹捂嘴对清影笑的美目流转又蔫坏,活脱脱一只修炼成精的小狐狸,犹自抱屈道:“唉,咱们可是自掏腰包替他们夫妇歌功颂德、扬名立万呢,唉呀呀,只可惜,咱们是做好事不留名!罢了,谁让咱们的人品高洁不贪虚名呢!”
清影这下子连脑门都流下了汗,实在替这样的小姐汗颜。
她家小姐,行!腹黑,又皮厚,跟着这样的主子,不吃亏,有前途,做事还痛快,倍解气!
清影交代了清水一声,急忙出去了。
丹丹闭目倚着床榻养神,感觉有人轻巧的进来,睁开眼睛见是清水,怕惊扰了她,正小心翼翼的上了茶水和点心要出去。
“清水。”丹丹坐正了身子。
“小姐!”清水一脸惭愧,头垂的很低。
丹丹看了她一眼,叹道:“你说我这个小姐是不是性情太坏了,又不识好歹?”
清水猛的抬头,脸色泛白,扑通跪地直摇头,“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是婢子愚蠢轻浮,不懂小姐的一番苦心,求小姐再给婢子最后一次机会,婢子一定改,做事也会三思后行。”
清水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如断线的珠子,她是真的后悔了,也想通了,小姐多聪明的一个女子,做事从来都有分寸,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凡事都看的清楚、透彻,小姐这般对待江世子,必定有小姐自己的苦衷和理由,她却是自以为聪明,实则愚蠢又僭越。
丹丹默默的看了清水因泪水润湿的膝盖,掏出帕子将清水拉了起来,又亲自给她擦泪。
清水受宠若惊,急忙避开,“婢子谢谢小姐,婢子自己来。”
丹丹也不再坚持,看了清水斟酌了语气道:“傻丫头,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可是,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不能将清水敲打的太过,摧毁了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就是得不偿失了。
清水落泪点头,“婢子错了,失了分寸,婢子是小姐的人!”
丹丹拉着她的手坐下,语气怅然又凝重道:“想必清影也多少与你说了定安王府的状况,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何况我一个弱女子,又与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一旦入府,做事深不得浅不得,事事都要警惕慎重,出不得半点差池。所以,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