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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方远离开之前,他就有这个打算,当时他考虑的是为了补偿丹丫头,方远稳重踏实,成亲后将两人留住在家里,不开府单过,也算对得起叶氏,对得起这个多年少了父爱的女儿。
可是没想到丹儿这么聪慧争气,有更好的机遇姻缘,再说冬梅的身份却是不适合冷家,与方远倒是异常的般配合适。
如此一想,艾天佑心底异常的开怀舒畅,多年来,他早已将方远当了半个儿子,如今这孩子又这般出息,再与梅儿结亲,真是老怀甚慰,让人欢喜。
艾天佑没发现方远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只捋着寸须呵呵笑道:“远儿,老夫此生有你这个门生甚是欣慰开怀,你我又何止师生之谊,老夫一直将你当儿子,也希望此生有你为子,你我情比父子,老夫就直言了,你和梅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老爷!”方远忽然跪地,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将艾天佑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拉他,“你这孩子,都是状元爷了。还这般多礼,快起来说话,再如此就生分见外了!”
方远跪的笔直,认真严肃道:“请老爷听方远把话说完。”
艾天佑一怔。随即含笑点头。
方远暗暗搓了搓湿濡的手心,攥握成拳撑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艾天佑,“方远属意大小姐,会一心一意一辈子对大小姐好,望老爷成全!”
艾天佑目瞪口呆,笑容僵在脸上……
叶氏正在仔细的吩咐厨房备菜招待方远,郭婆子是大厨房的管事,认真的记下。又讨好的说了几个新菜,叶氏点头,“速去准备吧,仔细精细些!”
郭婆子领命退下便见老爷沉着脸大踏步的进来,当即行礼问安。艾天佑却是眉眼不抬,一脸深思。
叶氏看的奇怪,见他一人不见方远,不解道:“怎么了,方远呢?”
艾天佑挑起衣摆坐到椅子上,操起茶盏一口饮尽又重重的将杯子磕在桌上才不悦道:“走了!”
走了?叶氏一怔,默默的看着艾天佑略有泛青的脸色不语,她自是知道艾天佑要与方远谈什么,看样子方远不乐意!
叶氏瞅了眼被艾天佑磕歪的茶盏。微微撇了唇角,将艾冬梅塞给方远,也不怕糟蹋了那孩子!
“他向我求亲了,求的是丹儿!”艾天佑也不瞒叶氏,他实在没想到方远属意的是丹儿,看方远那样子。不像是心血来潮,分明就是对丹儿很有真心情意。
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接触的?丹儿来了不久,方远就离开了,难道是在路上?
艾天佑埋怨的看向叶氏,觉得叶氏作为母亲实在失职。
叶氏满脸惊愕,比艾天佑还意想不到,“怎么会是小丹?他们两个几乎从不说话?那孩子总是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小丹对他更是淡淡的!”
听叶氏这般说,艾天佑心里勉强好受一些,又发愁的揉了揉鬓角,他自是喜欢方远这孩子,真心想将他当女婿、儿子待,一个女婿半个儿,他觉得这些年他放在方远身上的关切远远超过半个儿子的情分。
可是,所有的都是计划好的,丹儿不出意外一定是嫁入冷家的,只是嫁冷君奕还是冷君扬的问题,看冷家重视的程度和冷侯爷隐晦的说法,就是世子爷冷君奕了,所等的也就是皇上的态度罢了,只要皇上默许,冷家即刻会来提亲。
而方远与冬梅最适合,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多年的情分在那里,本是水到渠成大人一句话的事,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方远竟是看中了丹儿。
想着方远恳切认真的表情,大有今生非丹儿不可的意思,艾天佑一阵头疼,他看着方远长大,自是晓得这孩子向来对认准的事认真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他不喜的事,就是你恩威并施他也不会屈从。
“我去问问小丹的意思!”叶氏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心。
艾天佑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氏严肃道:“我答应了小丹亲事要她满意点头才成,冷家的门槛太高,侯夫人挑剔难相处,冷家的小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三公子性子也冷,不适合小丹,小丹自己也不愿意嫁入冷家,若是小丹愿意方远”
“不行!”艾天佑猛的站了起来,“我已经应了冷家,只要皇上默许,小丹是一定要嫁入冷家,嫁给冷君奕的!”
“艾天佑,你对不起小丹十几年,如今还要利用她,你还是不是个人?你怎么舍得委屈小丹?”叶氏气的面色泛青。
艾天佑大怒,“你胡说什么?冷君奕一表人才,身份何其尊贵,冷家真心求娶,又有爹的情分,如何会委屈了丹儿?冷家那样的府邸,多少人求一份姻亲都求不来,你个糊涂的女人!”
叶氏气的几乎落眼泪,也不与艾天佑争辩,抬脚就往外走,却是被一个猛然往外逃窜的身影吓了一跳。
“弟妹,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叶氏吃惊的看着一脸慌张,拔腿就想跑的简氏。
“哎呦!”简氏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撞到了门框上,顿时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啊?那个……我刚来,刚来,我没事,没事,就是来跟吉祥姑娘要个花样子,这就走,这就走!”简氏掩了面飞快的走了。
许婆子听到动静急忙过来,瞅了瞅简氏匆忙而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刚才听得老爷和太太争执,她将几个丫头都遣了下去,不曾想这三太太竟然大白天的做这等偷听的事儿!
这个三太太实在轻狂,许婆子想了想,对吉祥道:“派人跟着三太太看去了哪里,再去跟大小姐那边说一声。”
叶氏对简氏的这种行为也很生气,却是没有多想,直接撇下艾天佑去了丹丹院里,而艾天佑呼哧大喘了几口气,想了想去了贾氏的院里。
艾冬梅的事还是要与贾氏说一说,方远小的时候让贾氏带了一段时间,让她对方远劝说劝说,说不定方远会改了心意!
艾天佑刚踏入贾氏的院子,便听贾氏尖锐的斥骂声响起,正在发作一个跪地磕头的丫头,见他进来,那丫头抬头含泪的看着他,目露欣喜乞怜,“老爷……”
“金桔,你还不下去?”贾氏恶狠狠的瞪着金桔,生怕她抱住艾天佑的腿开口胡说。
艾天佑匆匆看了眼金桔,脸色瞬间变的尴尬,皱眉看向贾氏,“怎么了,怀着身子何必与一个丫鬟计较?”
马婆子一听此话,立刻带了两个丫头将金桔拉起来往外拖。
“老爷,我,我……唔唔唔……”金桔挣开丫鬟的手,急切的看向艾天佑,马婆子立刻背身挡住艾天佑的目光捂住金桔的嘴,“金桔姑娘,姨娘一向待你不薄,你又何苦总是顶撞姨娘,若不是姨娘大度,早将你一通好打……”
金桔怀着无尽的希望等着老爷为她开口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可是,老爷却是小心的扶了姨娘进了屋,至始至终也没回身看她一眼。
金桔苍白了脸色,眼中黯然死寂,放弃了任何挣扎。
她是个丫鬟,在老爷眼里,她还是个丫鬟,那一夜对她来说就是个可悲的笑话,让她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姨娘处处针对她,院里、府上的丫鬟、婆子都鄙夷轻蔑她,就连老爷也只当没有那一回事,对她不闻不问,她的下场又比金铃好到哪里去?
金桔茫然的看去,却见贾姨娘忽然转身,阴森的看了她一眼,金桔猛的捂住心口,姨娘已经容不下她了!
这难道就是她几年来对姨娘忠心耿耿得到的回报?
凭什么?姨娘能做的事她也能!
她垂下头,死死的咬了唇,暗暗的攥紧了手心,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贾氏瞪眼吃惊的听艾天佑说完,面色复杂诡异,她自是打探出老爷是因举荐了方远才被刑部监审,巴不得方远也被抓死在牢狱里才好,方远御前被钦点为武状元这个消息刚刚一通重鼓将她敲的头昏眼花、心惊肉跳,没想到艾天佑又来了这么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把梅儿许给方远!”贾氏尖喝一声。
艾天佑皱眉看向贾氏,“方远小时候还是你带大的,这孩子秉性好,有能耐,还配不上梅儿不曾?”况且,方远这孩子看重的根本不是梅儿,真不明白贾氏在想什么。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将一切都给了她们母女,凭什么还要再干涉我的梅儿,她是我生我养的,我不同意,不同意……”贾氏叫的声嘶力竭、刺心撕肺,整个人忽然性情大变,将艾天佑吓了一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5章 人心
贾氏尖声大叫,刺耳恐怖。
自有了身孕,有了依仗,她再也不刻意的隐忍她的本性,凭什么她们母女粗鄙恶毒却可以在府里耀武扬威自在舒畅,而她非要伏低做小夹了尾巴做人?
她忍够了,再也不忍了,解决了金桔,她就要摊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金桔,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低下耍花招,背信弃义、得鱼丢钩的小贱人,看不弄死她!
艾天佑对贾氏近来的变化很吃惊,觉得她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虽说怀了孩子情绪难免波动,可是看看她,掐腰瞪眼,攥手跺脚,脸色扭曲的难看,眼睛都冒着凶光,就像毒蛇的眼睛,阴森恶毒。
艾天佑忽然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不是她?是不是那个毒货?生怕梅儿抢了她女儿的一切,千万百计的针对我和梅儿,难道就这么容不下我们?状元郎,说的好听,不就是个没名没姓的野种,中了状元又如何?还不是个一无所有的武夫,能当国舅还是能封爵列侯?我已经不让梅儿去争冷家,她们还想怎样?非要逼死我们娘俩吗?你个窝囊废,没担当的男人,当初成亲的时候,是谁说一辈子不负我,只对我一个人好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曾……好,我这就带着孩子去死,去死!都死了,一了百了,大家都干净……”
贾氏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脸上的肉突突的乱跳,手指骨节都凸起了。都死都死,她心中叫嚣着,那对母女要死,金桔要死。方远那个小野种也要死……
艾天佑勃然大怒,真不理解贾氏突然发的什么疯,叶氏根本没有那种想法。他比谁都清楚,刚才还因为不同意丹儿嫁入冷府与他争吵。
他冷冷的看着面容狰狞的贾氏,觉得他真是不了解她,一直以为她善解人意、温柔贤惠、退避忍让,不曾想一切都是她的伪装,这个妩媚娇柔的女人竟然敢对叶氏下毒,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自有了身孕。她更毫无顾忌的无理取闹,他来一次,她便闹一次,提出各种非分要求,甚至威逼他以没生儿子为由休了叶氏。简直让人不可理喻、无法忍受。
艾天佑越想越失望透顶,迎上贾氏怨恨嘲讽的表情,心中立刻受不了了,当即冷笑道:“你还想给梅儿找个什么样的?指望融贵妃?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思,我们艾家决然不会与后宫女人有牵扯,今后,你们娘俩再不能私下里与融贵妃有牵扯!我已经决定了,你好好的跟梅儿说一声,莫让她再整日里胡思乱想的。再说梅儿的亲事是由她母亲做主!”
贾氏一声大叫,“母亲,那个女人是母亲,那么我呢?你当我是个死人吗?”
艾天佑额头青筋直跳,瞅了眼贾氏微微隆起的肚子,将怒火稍稍压下一些。“你好生养着,孩子重要!”说完抬步往外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金桔好歹跟了你许多年,从前你不是这般刻薄的人,再说,这样对孩子不好!”
孩子,孩子!贾氏举手就要捶自己的肚子,看艾天佑人已经出了院门不见了人影,恨恨的捞了茶杯摔了出去,又发疯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落地。
这个薄情负心的男人,若不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