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由于昨儿几人临时起意,詹惜雪是东道主,她们几人的服装便由她一手包办了,詹家好歹是个国公府,这点小事难不倒她,丹丹也没有推辞。
“管家婆,别操心了,出发!”丹丹说了一声,率先出去,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看的清水轻笑又忐忑,她家小姐虽然狡黠、聪慧,可那蹴鞠小姐真会吗?
鹅黄暗纹对襟窄袖中长褙子,浅粉色撒花旋裙,天青色锦绫开裆裤,粉红色绣花缀明珠弓鞋,粉嘟嘟俏生生。
“怎么样,丹丹,咱们的队服好看吧?”詹惜雪嫣然巧笑,顾盼生辉,扯了身上的衣裙打了个旋转,甜美可爱,幽香四溢。
江夜蓉和叶青桐也已经迎了上来。
江夜蓉金花簇锦红褙子、火红旋裙;叶青桐湖蓝色滚边白缎梅花暗纹褙子,青色素花旋裙。
两人一个明媚艳丽,一个婉约静美,都是容色绝俗的女子。
三人花色不同,俱是同款的褙子、旋裙、开裆裤和弓鞋。褙子中间不施襟钮,两襟用刺绣的宽带镶边,腋下处开叉可方便行走和运动。
丹丹眉头大抽,款式是相同,但是颜色也太五花八门、眼花缭乱了,这叫哪门子队服?倒了场上两队人马还不都乱了套,抢球之前得先逮了花花绿绿的人瞅,看清是谁,才能判断是抢拦还是相帮,这累不死个眼珠子!
这古代蹴鞠,果真让人期待不起来,根本就没有正规化嘛!
也不能怪规矩不健全,只是詹惜雪考虑的太多,做事尽求完美,又想将每个人都打扮的独一无二美丽不俗,结果倒是弄巧成拙了!
“听白正她们正在换衣服,你快去吧!”江夜蓉拉住丹丹往里走,詹惜雪和叶青桐在一旁商议如何比赛,如何接待沐冰兰和冷君玥她们。
詹惜雪今儿还请来了几人,其中有两位是她的表姐妹及她们的朋友,还有两人一个是光禄寺卿家的女儿蔡宝珠,一个是翰林院李学士的女儿李媛。
丹丹与她们一一见了礼,挑了套莲子色粉荷褙子,月白青竹绣纹滚边旋裙,鹅蛋青开裆裤和玉青色的绣鞋都是自个儿穿来的,倒不用再换!
丹丹换了衣服便发觉一向活泼爱笑爱闹的阮听白今儿异常的萎靡消沉,虽然面上扑了粉,可是憔悴的神色还是异常的明显。
“听白怎么了?”丹丹问江夜蓉。
江夜蓉看了阮听白一眼,面露无奈,“她家里正给她议亲,闹了一场,家里还是不松口!”
“什么样的人家?”丹丹好奇道,对方若是个门当户对,秉性温良的男子,倒是比入了深宫争那看不见的虚浮荣华要好的多。
江夜蓉摇头,“户部韩郎中的族弟,品貌和才情都是有的,日后不愁功名,可惜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根筋到底了,除了那人,谁也瞧不上!”
那是,放眼整个大朱,皇太孙朱逸博绝对是独一无二、绝世仅有的存在,人品、相貌自不必说,单天下第一凤子龙孙的身份,就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喜欢上这样一个光华耀眼的人,任何男子在她眼里都是逊色、不可比拟的!
阮听白真是不自量力,又异常的不理智!
这话丹丹只是在心里暗叹,为阮听白悲哀的同时,又有些佩服她的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痴傻劲儿。
爱一个人无罪,她竟是没有资格去轻笑阮听白,至少,当初她就没有这份胆量和魄力去接受奕学长,而是懦弱的连给自己一个机会的勇气都没有……
“来了!”江夜蓉轻轻的碰了她一下,丹丹回神抬目看去,便看到冷君玥、李艳茹、肖如月等十几人趾高气扬的下了马车,簇拥而来,一个个美艳华丽,装扮也如她们相似,却是服色统一,显见的做好了蹴鞠的准备,而且颇为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丹丹暗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她们可算帮了个大忙,这番只看衣服就能分辨敌友了,总算不会闪花了眼。
只是,人群少了沐冰兰,但沐冰兰的贴身侍婢含烟却是在人群中。
再是冤家对头,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两队人站在一起互相见了礼,别人犹可,独独冷君玥一副死了娘的菜色面孔唇角噙了莫名其妙的笑对丹丹冷哼了一声,转向詹惜雪道:“惜雪,冰兰郡主临时有约,让我们先开始!”一副趾高气扬又得意的样子。
毕竟担着主人的身份,詹惜雪不能太着色,含笑点头,带着众人往蹴城去。
这个时候的蹴鞠打法已经有了三种。
白打。主要是比试花样和技巧,有一人到十人场户等多种形式。
间接对抗。中间隔着球门,球门中间有两尺多的“风流眼”,双方各在一侧,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胜。
还有一种就是竞争、抢夺比较激烈的直接对抗。设蹴城即球场,周围有短墙,比赛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球门,每对十二人,比赛时允许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踢鞠入对方球门多的一方获胜。
双方竟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直接对抗,话不投机,废话少说,两队人直接入场站定。
冷君玥先发制人,“为了公平起见,让含烟当球平(即裁判),她是冰兰郡主的人,代表了冰兰郡主,处事最是公正!”
丹丹看了含烟一眼,容长脸,柳眉杏目,面若桃李,很是俊美艳丽,许是跟的沐冰兰久了,隐隐的有她主子的几分倨傲、淡漠,听冷君玥如此说,含烟上前行了福礼,也不推辞,扬声道:“既然如此,婢子就斗胆僭越暂代郡主行球平一职!”
丹丹挑眉,这意思沐冰兰还会到场,然后任球平?
球平本来定好的是叶青桐,江夜蓉撇嘴就要发话,被叶青桐轻轻拉住。
詹惜雪无奈道:“好,就依照冷小姐所言,含烟当球平,青桐和趣儿姑娘监督。虽是讲究先礼后兵,但丑话还是说在前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61章 蹴鞠(二)
(谢谢33737981亲的小粉!谢谢投票票的姐妹!)
詹惜雪看向众人,语气郑重铿锵,“今儿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散心解闷,图个玩的畅快,适当抢防范围内的身体冲撞可以,但若是心存阴暗、龌龊的心思,借机滋事、报复、挑祸的休怪我詹惜雪翻脸无情将人赶出蹴城,不拘是谁,也要唾她一口,羞她个没脸没皮!”
众人点头,独冷君玥和肖如月的脸色微微一变。
考虑到姑娘们的体力,就分一场,半个时辰,每队允许有一次叫停的机会,最后按进球多少定输赢。
在丹丹看来,她们这个蹴鞠根本就是没有规则、制度,除了不能用手抓球,其余的皆可行,简直就是一片混乱,整个瞎踢,搞不好真的会发生不愉快的受伤事件,每个人都胸有成竹十分行家的模样,她也不好多嘴的指手划脚,只提醒自己暗自小心别遭殃。
一个婢女将由八片尖皮缝成圆形内填毛发的鞠放入场中,丹丹这方阮听白守门,对方是李艳茹。
跟了丹丹来的春芙,只是沦为观众一名,她虽然委屈羡慕,可是她啥也不会,且詹小姐连个面子话也没邀请她一番,心痒难耐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一声擂鼓彻响,含烟开始计时,场中正式开战。
平日里坐立行走一言一行无不端庄有度的姑娘们,一个个抛开矜持娇贵,奔跑呐喊,围堵接拦,当真脚下不留情、面上够狰狞,皆全力拼杀。声嘶力竭。
不消片刻,个个粉面红腮,香汗淋漓。却是越战越勇,越跑越兴奋。
丹丹一开始并没有进入状态,她是有意的保留了实力。并没有如许多人那般人追球满场跑,她只是象征性的追那么两下子。待人一窝蜂的拥挤上去,她立刻就住了脚,装作掐腰喘气体力不支的模样。
那些女人抢起球来,简直红了眼,如饿狼扑食,根本没有战略和章法,实在让她失望扫兴。她更无法理解这些人今儿怎么性情大变,几尽张狂和疯狂?
“你知道她们队若赢,沐冰兰给的许诺是什么吗?”江夜蓉忽然跑动至她身边,一把将丹丹推了出去,对丹丹偷懒的行为很不满。
“什么?”丹丹瞪了她一眼。
“给她们一个成为皇太孙女人的机会!”江夜蓉说完,冲了不远处因那帮女人意外哄抢而失了方向主动滚来的球迎了上去,一个漂亮的勾脚传球踢给詹惜雪,倒是没有如别人那般逮住球就巴紧了不放,没有一点配合传让精神,全是独自逞英雄。自私的很。
这次丹丹主动的去追江夜蓉,偏江夜蓉故意似的追上前去,帮詹惜雪拦截断后,再也不理会丹丹。
这个死女人。惯会拿乔!丹丹笑骂了一声,追上江夜蓉。
詹惜雪因左右围堵紧咬的人太多,果断的将球传给丹丹,结果一群香粉美人双目晶亮的冲了她的方向奔来,简直就是大军压境,滚滚而来,就是同队之间也是你推我搡,眼里只有那个球,当然,球在她们眼中或许已经变成了皇太孙朱逸博。
丹丹左虚由挡,一个熟练优美的转身回勾,精准无误的将球又回传到了詹惜雪脚下,汹涌而来的大军吃了一惊,着实没想到丹丹还有这样一手。
见丹丹脚下的球飞了出去,立刻折回,又齐齐奔詹惜雪而去。
但是她们平日本就娇柔贵养,虽有心劲,体力还是略有不支,早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离詹惜雪又有一段距离,待她们急喘吁吁的奔到詹惜雪近处,那球早已被詹惜雪在两位表姐妹的配合下,率先踢进入对方球门。
詹惜雪先进一球,抱着她表姐就兴奋的跳了起来,对方守门员李艳茹如丧考妣,脸红唇青,险些哭出来了,偏冷君玥她们对着她指指点点,全是责备,丝毫不反省自己的自私之处。
江夜蓉直接锤了丹丹一下,“行啊,果然是个高手!我就奇怪了,你为何总是给人惊奇?不论什么,只要出手俱是不凡,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丹丹扬眉翘唇,对着愤恨看过来的冷君玥,挥了挥小手,扭了扭腰肢,无限大声得瑟道:“实在是因为对手的实力太太太弱了!”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气死你丫的!丹丹笑的愈发招摇张狂,还对冷君玥挤眉弄眼做了个王八的手势。
冷君玥恨不得双目喷火烧死丹丹,她气的背身跺脚磨牙霍霍,与李艳茹比划了几句,结果对方率先喊了暂停。
江夜蓉哈哈大笑,直接用胳膊搂了丹丹往詹惜雪几人的方向去。
詹惜雪高兴的拉住丹丹,先进一球很是让她扬眉吐气,“丹丹,谢谢你,你可真厉害!”若不是丹丹,这球她进不了。
丹丹调皮笑道:“你才厉害,一开场就给她们个下马威,太尽地主之宜啦!”
几人咯咯轻笑,江夜蓉指了她笑骂道:“坏嘴的死东西!”
叶青桐颇为无奈的嗔看了自家准大嫂一眼,生怕丹丹生气,丹丹却是毫不在意的捶她一下,转向一直沉默的阮听白,安慰道:“听白,想开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阮听白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东西一闪而逝,对丹丹勉强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
詹惜雪娇小可爱,也没有多少心机,平时又是玩的相熟,对阮听白开玩笑道:“那人是韩慧芹的族叔,若是你嫁过去,便是韩慧芹的婶娘,连带的咱们在韩慧芹跟前也跟着长了一辈儿,多好,咯咯咯……”
“雪儿……你……”阮听白瞬间白了脸色,咬唇瞪着詹惜雪,泪哗哗滚了出来。
詹惜雪本来还在咯咯笑,不曾想阮听白竟会一下子哭了,不由慌了神,“听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对不起,对不起……”
几个面面相觑,纷纷上前安慰。
阮听白却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般,越发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