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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以希走过去接过小九手中的梳子,小九往旁边移了移,桑以希就坐在许错错身边给许错错打理起头发来,直到梳理的一丝不乱才罢手,然后又是让小九取了胭脂过来,亲自给许错错涂起胭脂。
许错错垂着眸,乖巧的任由桑以希给她画眉。其实心里是一声哀叹接着一声哀叹,这到底算什么事儿?这算是被圈养了不?被当成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手中的玩具了?
漂亮的远山黛绘好了,桑以希满意的放下了笔。“小九,取药膏来。”
“给。”小九将早就攥在手里的药膏递给了桑以希。
屋子里装满几十条蛇的铁笼子搬了出去,洒落一地的瓷器碎片扫了出去,大床上换了新的被褥,绣着粉荷的图案。许错错脸颊上画着淡淡的妆,发丝一根不乱的梳好倾洒而下,她此时穿着精致的衣裙正坐在床边。桑以希坐在他旁边,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膝上,低下头垂着眸小心翼翼的给许错错的伤脚涂抹药膏,墨色的发垂下来落在许错错光滑的小腿上。
小九蹲在一边鼓着两腮朝着许错错的伤脚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桑以希请了太医给许错错治伤,太医开了方子就被赶了出去,这段时间都是桑以希亲自给许错错上药。许错错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浑身不自在,过了些时日倒也坦然了。
白纱一层层的缠绕,将伤脚裹好,桑以希细心的系了个蝴蝶结,然后接过小九递过来的剪子将多余的白纱剪断。
小九端来早膳,桑以希将许错错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许错错吃。
许错错心里叹息了一声,不做声一口一口吃下。什么感受?许错错只知道她最好顺从,完全的顺从!别看桑以希现在将她照顾的很好,悉心的让你感动,但是下一刻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是新一轮的施虐。
必须习惯他的喜怒无常。
许错错微微动了动,偏过头躲过桑以希递过来的勺子,“我吃饱了。”
一绺儿发微微乱了些,当然这种程度的“乱”完全不知许错错的觉察之中,可是桑以希却皱了皱眉。
“梳子。”桑以希道。
小九立刻跑到梳妆台取来了梳子递给桑以希,桑以希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许错错的头发,神情专注。
许错错无聊的扣着桌面,“听小九说下雪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能走路?”梳顺了墨发,桑以希挑起一绺儿发缠在手指上。
“我可以的。”许错错从桑以希的腿上下来,双脚碰到地面她立刻吸了口凉气,还真疼。不过许错错已经被圈养在这个屋子里大半个月了,她现在急需向桑以希证明她可以走路了。
小九想要伸手去扶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没有那样做,他紧张的看着许错错,大有她一不小心跌倒立刻扶住她的意思,嘴上不说,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已经将他的内心完全展露出来了。
许错错故意面带微笑的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向桑以希,“看,我真的可以走了。”
“好了?”桑以希挑眉,“你难道想再踩一次碎片?”
“以希……”他怎么又……
“如果你一辈子站不起来,就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了。”桑以希居高临下的扣住许错错的后脑,“你这辈子都别再想去找他!”
这个“他”当然是姜无诀。
一抹失落划过许错错的眸子,若自己只是姜无诀称帝路上的绊脚石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找他?既然无缘,那还不如不要再相见。
百里含榆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这两个许错错爱着的男人,一个今生不会再见,一个永无再见的机会……
桑以希挑起许错错的下巴,看着她湿了的眸,眼中逐渐浮现阴霾之色,“你在想他?”
许错错上前一步,环上桑以希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我不会去找他的。”
除了留下来,许错错找不到补偿他的方法。这段日子,许错错看着桑以希喜怒无常,他的痛苦那么深,许错错都知道的,越是知道越是自责。
桑以希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只要你不去找他一切都可。”他蹲下来,“你不是想出去看雪吗,我背你。”
桑以希大概是没背过人的吧?当桑以希背着许错错出了宫殿之后,那些宫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可是桑以希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他今天心情不错。
桑以希的坏脾气是出了名的,他的整个宫殿除了小九再也没有别的仆人,他讨厌那些叽叽喳喳的下人,那些下人也怕他,他曾经将宫殿里的仆人赶走,久而久之他的宫殿就变得异常冷清了。
“前面的梅林红彤彤一片,我带你去看。”
许错错点了点头,将下巴搭在桑以希的肩上,路上的积雪很厚,桑以希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还没有走到梅林就闻到了远远传来的幽香,与幽香相伴的还有隐隐的谈话声。
梅林深处石亭中,四个人正坐着谈笑。
桑以希背着许错错一拐角就看见了谈笑的四人——当朝皇后、当朝太子桑以喻、小公主桑紫林和桑以希曾经的未婚妻丁玉。
正谈笑的四个人也是看见了桑以希。
桑以希不自觉的松开了手,许错错从他的后背滑下来落在雪地上,没穿鞋子的脚碰到冰凉的雪地,立刻疼的她紧皱了眉。
桑以希有些慌张的行了礼,“儿子参加母后。”
皇后不奈的摆了摆手,一句话也没说。许错错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厌恶。
丁玉手中的被子掉在地上,她慌慌张张的往桑紫林身后躲,一副很怕桑以希的模样。桑紫林拍了拍丁玉的手安慰她,似乎在告诉她:我们都在这儿不用怕。
太子偏过头观赏雪中的梅林,没有看桑以希一眼。
虽然桑以希一直垂着眸,可是许错错知道他们四人的神情都被桑以希看在眼里。
除了皇后刚刚随意的摆了摆手,这些人竟是再一句话也没说。场面有些尴尬,似乎桑以希是最煞风景的那一个人。许错错紧抿着唇,心下跟着桑以希难过,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说什么。
皇后似乎对桑以希还杵在那里很不满,随意的一瞟就看见低着头站在一边的许错错。“她是什么人,怎么都不知道行礼?”
许错错赶忙行了个奴婢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小公主和丁小姐。”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穿鞋子的奴婢?”
“成何体统!”皇后厉声道:“竟不知道下跪,还懂不懂规矩!”
桑紫林接了一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许错错忍下心中的怒火,忍着伤脚上的疼痛跪在雪地上,“奴婢不懂规矩请皇后娘娘责罚。”
桑紫林嘟囔了一句:“赏雪的心情都没有了,真是讨厌。”她站起来拉着丁玉,“我们走,不在这里看不干不净的人。”
桑以希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不必了,我走就是了。”他再次弯了弯腰行了礼,“儿子告退了。”
许错错偏着头,看着桑以希倾长的身影一步步走远,他一没注意碰到一株梅,梅上的积雪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
许错错困难的站起来,差点身子不稳,她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奴婢告退。”
石亭内的几个人都是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忍着脚上的疼痛,许错错朝着桑以希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她的脚很疼,走得很慢,早就不见了桑以希的身影,只能根据雪地上的脚印去寻找他。
许错错走了好久,走到双脚麻木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躺在雪地上的桑以希。许错错用尽最后的力气挪了过去,蹲在桑以希的身边,“以希……”
许错错的话还没有说完,桑以希就大力一拉将她拉到在地,然后压在她的身上,含住她的唇,疯狂撕咬。
58怒火
这不是在亲吻;而是撕咬,桑以希就像一只撕咬猎物的豹子。直到许错错的唇被咬破;淌出血来;鲜血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桑以希才抬起头,一双血色的眸子看向许错错;“说!你也厌恶我对不对!你也希望离得我远远的对不对!你说啊!”
看着情绪激动的桑以希,许错错眼睛红红的,哽咽着:“没有,没有厌恶,真的没有!”
桑以希掐着许错错脖子,怒吼着:“你撒谎!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厌恶我!”
桑以希的动作很大;许错错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着头。
许错错的上衣被撸起,白皙的酥胸露在寒冷的冬日里,身下是厚厚的积雪,许错错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桑以希的大手毫不知怜香惜玉的揉捏在许错错的胸前。
长裙连带着里裤被褪下,修长的玉腿被大力分开,桑以希一下子用力贯穿。
“说!你也厌恶我!瞧不起我!”
许错错闷哼一声,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
“你撒谎!”桑以希疯狂的大力撞击,似要把自己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这里可是外面,许错错担心被路过的宫女看见,所以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双手紧紧抱着桑以希的背。
“姜无诀!我要杀了你!”桑以希愤怒的拳头砸在雪地上,激起的落雪落在许错错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错错身下的雪地很凉很凉,身上的桑以希却是滚热的,再加上桑以希毫不在意她感受的疯狂撞击,许错错只觉得难受死了,痛死了,她用力掐在桑以希的背上来缓解疼痛,由于力气太大,小指长长的指甲一下子掰断了,血丝一点点浮现,汇聚成圆滚的血珠滚落下来落在雪地上,红的耀目。
“啊!”许错错再也忍不住了,疼的叫喊出来。
“以希,疼,我疼!放开啊……”
小指疼痛的不停发抖,浑浊的血液从身下流了出来,染脏了洁白的雪地,一片狼藉。
可是桑以希疯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许错错的求饶,他只听得见心里仇恨的声音。
许错错眯着眼睛看一片阴霾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雪了。
桑以希将滚热的怒火喷出来,洒在许错错的身体里,桑以希无力的趴在许错错的身上大口喘着气,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落在桑以希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我曾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
桑以希的声音带着悲怆和凄凉,喃喃如呓语。
又过了片刻,桑以希从许错错身上起来,整理好衣服,道:“回去吧。”
身后没有丝毫声音,很安静。
桑以希迈出的步子顿住,他的心跳停了一下,然后他快速的转过身去,一片狼藉的雪地上,许错错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睡着。桑以希一下子扑跪在许错错的身边,摇了摇她。
“错错?”桑以希叫许错错,可是许错错听不见。
“错错!”桑以希又叫了一声,他伸出手放在许错错的额头,好烫。
桑以希慌慌张张的抱起许错错,将她被冻得红肿的身子遮好,看了一眼布满血迹的雪地,然后朝着寝宫飞奔而回。
寝宫门口的小九看见桑以希急急忙忙往回跑,“殿下您回来了,她、她怎么了?”
“快!快去找太医!”桑以希怒吼一声,没有停顿往里跑。
“哦,好!”小九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煤炭扔下往太医院跑去。
桑以希一口气把许错错抱到床上,用棉被将她紧紧裹好,再紧紧抱着她,“错错,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桑以希看见许错错的小指,那儿淌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整个小指都是鲜红一片。许错错的脚从棉被里露出来,缠绕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露出红肿的脚,散开的纱布沾满了鲜血。
桑以希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