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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长云倒是也没有多做它说,道“确是。爹爹知媚儿自小不是个笨的,可是爹爹就是不明白,媚儿何是学过内力,练过武。”说到这,欧阳长云故意一顿,眼神带着寻问的看向女儿,接着又道“爹爹是个文官,自是不会武刀弄枪一说,而你两个哥哥虽都习武,却也是在练武场请了师傅教的。可媚儿是女孩,自不可能入得武场,爹爹更是没有听过你的哥哥们说过教你武功。所以,爹爹不明,媚儿是何时学得。”语落,欧阳长云双眼直视向自己的女儿,神色中的疑问甚浓。
感觉到爹爹那寻问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怀疑。欧阳冰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书桌前,平铺开一张白卷纸,凝了会神,才执起笔,书写了一个“防”字。写完,便搁笔退回原位站好。
欧阳长云心中疑惑,遂起身看过去,当看到那个“防”字时,有些不明的回头看向女儿。还未开口寻问那字的含意,却听见欧阳冰心道“爹爹可是想问媚儿写这字所代表的意思。”见欧阳长云点同,欧阳冰心回答道“其实女儿早知终有一日,自己会武一事会显露人前。想来能隐多时就隐多时,却还是显露出来。也好,女儿今日里便说与爹爹听听这前因后果。”
欧阳冰心先是扶了自己爹爹坐下,随后自己也跟着坐于椅上,悠悠开口道“爹爹应该还记得女儿那日失足落水一事吧?”欧阳长云点头,答道“嗯,爹爹记得,媚儿还因此失了忆。”欧阳冰心听完,继续道“其实那不是失足,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说到这里,欧阳冰心看向欧阳长云,却见欧阳长云一双眼惊骇的瞪大。见此,欧阳冰心并没有让欧阳长云问话,而是接着道“女儿这16年来,从懂事起,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意外不在少数。在外人看来,是女儿拙笨,才弄得自己大小伤不断,却不想这全是有人在背后使的阴坏招数。女儿不知这里面到底是谁所为,可女儿,却自几次事故后明白了必需学会自保。所以女儿偷偷的跟着哥哥们去练武场,看着师傅教哥哥们时所做的动作,媚儿便记在心里,回房偷偷练,时间久了,也就会几招几式,至于爹爹说的内力,或许是女儿长期所练的缘故,要不然,女儿也不能解释得清楚。”说到这,欧阳冰心抬眸看向自己的爹爹,最后道“爹爹,女儿习武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欧阳长云听完女儿的那段引述,心里不由自责起来,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娇弱的女儿,很难想象她一个娇弱的小女孩,是如何日复一日坚持下来的。其中的苦楚怕是只有自己往肚子咽吧。想到这,浊泪不由溢上眼眶,浑浊的眸子疼惜的看向女儿,声颤的道“媚儿,都是爹爹不好,爹爹竟不知媚儿在府里受此等苦。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呀!”说到这,一行老泪落下。
欧阳冰心不忍的上前,轻握着欧阳长云的手道“爹爹,媚儿不怪爹爹。爹爹每日里公事本就繁忙,内宅之内的事本就纷杂,爹爹且不可自责。”轻语劲慰着,却又自责的道“是女儿不好,女儿明明没有失忆,却骗了爹娘,对不起爹爹。”
听到女儿刚刚说的那句话,欧阳长云便明白了为什么女儿落水后却声称自己失忆了,恐是怕引起那害她之人再次下手吧。想到这,欧阳长云那股自责更重,不由沉声开口道“媚儿可是发现是谁在背后使坏,现在就告诉爹爹,不管他是谁,爹爹定为你讨回公道。”声音中透着愤怒。
“爹爹,都是过去的事了。爹爹就不要再问了。再说,经昨晚一事,他怕是再也不敢了。”欧阳冰心劝阻道。
“媚儿,唉!你呀,心地就是太善良了。明明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却又不肯说,现在还要为他们求情。你,你让我这个做爹爹的以后如何自处。”欧阳长云一声长叹,心中更是明白女儿为何不肯说,怕是有些事,自己那老娘也参与了吧。想到这,欧阳长云,眸子坚定的看向女儿道“媚儿,爹爹今日里跟你保证,日后绝不会再让人伤害你,要是让爹爹发现那人还要做伤你之事,不管他是谁,爹爹绝不会轻饶。”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决心。
听着老爹的话,欧阳冰心心里自是暖的,忙回应道“嗯,爹爹。女儿答应爹爹,若是女儿日后被人欺负,一定告诉爹爹,让爹爹帮着女儿,捉到他使劲揍他,揍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为止。”
“咳”
“噗嗤”
欧阳长云忍不住咳了声,而欧阳冰心自己说完后也忍不住笑出声,父女俩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
书房内父女俩正开怀大笑时,却是引了不知何时候于门外的欧阳浩宇和欧阳石两兄弟互相对看着,感觉莫名其妙起来,寻思着到底是何事惹了爹爹和妹妹如此高兴。这般想着,两兄弟便是忍不住了,于是隔着门外冲里面叫道“爹爹,孩儿可以进去吗?”
书房内的欧阳长云听到叫声,往门外看去,欧阳冰心则开口道“是大哥。”听了会,又道“好像还有二哥。”欧阳长云点点头,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话正说着,门早已急不可待的被欧阳石打开,却见得欧阳石憨笑的挠挠头,见自己的妹妹正笑看着自己,忙不好意思的退到大哥的身后。欧阳浩宇好笑的看着这个性子颇急的弟弟,随后走向书房来到欧阳长云面前恭了一礼道“爹爹。”
欧阳浩宇见哥哥行礼,忙也跟着道“爹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欧阳冰心见着两个哥走到跟前自也叫道“大哥,二哥。”欧阳浩宇和欧阳石赶紧回应着“嗯。”
见两个儿子突然这个时候一起来书房,欧阳长云想来他们来此的原因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因了昨晚一事。于是开口道“你们来此可是因为媚儿昨晚一事?”
欧阳浩宇一听,立即回道“爹爹真是神算,孩儿今天过来,确是因了媚儿。”说完关心的看向欧阳冰心。欧阳冰心看着大哥的关切,心中更是暖意横流。
而欧阳石在一旁早等不及了,直接上前拉过欧阳冰心的手看了看,见一双玉手完好无损,才松口气的道“吓死我了,二哥昨晚担心了一整夜,一闭眼就想着媚儿的手会不会被割伤。还好还好。没有伤到。”说完,想到还拉着妹妹的手,顿觉不妥,急忙放开。倒是引了欧阳冰心又一阵娇笑连连。连着欧阳浩宇和欧阳长云,也不禁被欧阳石孩子气的举动逗的眠嘴而笑。
笑过,欧阳长云开口道“行啦,媚儿没事,爹爹刚刚已经问过媚儿了,至于媚儿会武一事,媚儿已经告诉我了。那是媚儿偷偷跑去练武场学的。”
“天呐,媚儿,你也太厉害了吧。没有师傅教,自己看着别人练竟也能学会,呵呵,我们家媚儿就是聪明。”欧阳浩宇吃惊的道,粗粗的浓眉扬起,眼里骄傲的神气尽显。弄的旁人也不禁开怀。
片刻后,欧阳浩宇想了想还是道“媚儿虽会武,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去武弄刀枪,万一伤到自己,可如何是好。昨晚一事,可是吓坏了一大家子。娘到现在还在担心你呢,让我传话给你。一会回去,去娘屋里,让娘看看。”
听到大哥那带着关心的责问声,欧阳冰心乖乖的道“嗯,媚儿听大哥的,以后不再轻易动手。”说到这,故意逗弄两个哥哥道“若是遇到需要动手时,就让两个哥哥替妹妹动手,到时哥哥们可要狠劲的替妹妹出气哦。”说完自己先是娇笑起来。
屋里人顿时笑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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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圣旨下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小跑声,紧接着便是听到有人在门外与红叶说着什么,似时很急,催着红叶赶紧禀报。
正思忖间,听得门外红叶声音带着急促的道“老爷,门房的小伍子来报急事,老爷看能让他进去吗?”
不等欧阳长云回话,小伍子似是等不及的推开了书房的门,也不管红叶的阻拦,急步的跑到欧阳长云的跟前喘声道“老,老爷,宫里来,来人了。”
欧阳长云一听,想到了什么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寻问向小伍子道“来人可是宣旨的公公?”
小伍子听得老爷的问话,立即答道“是,是,是来宣旨的公公。老夫人命了奴才前来禀报给老爷,老夫人还说让老爷带了二小姐和少爷们赶紧去前厅候旨。”说完,擦了擦因着急往这赶而额头已经密布的汗珠。
屋内的几人听完小伍子的回话,面色各异,但心中都知道,这府里恐是有女要入宫了。没有时间再做细想,欧阳长云领了儿女便急急往正厅赶去。
到了正厅,远远的便看见穿着宫服的太监坐于厅内喝着茶,见是相爷来到,太监忙起身与欧阳长云寒暄了几句,更是有恭喜之意溢于言表。说着,执了手中的玉轴黄卷道“相爷,您看是屋里接旨还是院里接旨呢。”
欧阳长云闻言忙恭敬道“自是在广阔院落,以示臣等敬主之意。”说无,忙做了个请的姿势,太监倒也不推辞,抬步迈出厅外。
一大家子,皆跪于庭院下接旨。
只听得太监念道“奉天承运——圣皇诏曰:今右丞相欧阳长云之嫡女欧阳媚,丽质天成,天姿绝色,贤良淑德,且才华绝代,此女优德,得太子赏识,特封太子妃;庶女欧阳若柔,温柔贤淑,封太子昭仪;庶女欧阳雪柳,婉约大方,美貌天成,特封昭媛。太子大婚订于八月十六,此日迎娶。钦此。”
众人皆呼“圣皇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千岁。”
太监那尖尖细细的嗓子又道“都起来吧!哪位是相府嫡女?”
欧阳冰心缓缓低声而起“小女子便是。”
太监上前一步来到欧阳冰心的跟前,将那卷圣旨递于欧阳冰心道“请太子妃收好诏书,老奴在此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说着便行了一礼。
欧阳冰心微福了一身道“谢谢公公。公公一路辛苦,还请公公进厅歇息。”跟红叶使了个眼色,红叶会意,将准备好的一盘赏银奉上。太监顿感受宠若惊,忙向欧阳冰心行了大礼,喜道“老奴多谢太子妃。”说完向身后的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监立即上前收了银子。
随后,欧阳长云便引了太监进屋喝热茶,期间也是闲聊几句。喝过一盏茶,太监便起身告辞而去。
坐于厅内,手握那道明晃晃的圣旨,欧阳冰心的心里是五味交杂。说不出是喜还是忧,眸子一片清冷之色。
而大姐欧阳若柔此时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愁容,却在看到大姨娘那双警告的眸子后,赶紧收回了心神。
倒是欧阳雪柳,面色除了高兴张扬以外,还有看向欧阳冰心时那不甘的眼神。
坐于正座上的老夫人,此时早已是乐的合不拢嘴,就连瞅向欧阳冰心时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般的厌恶感,而是颇有了些喜爱之色。欧阳冰心不小心抬头看见那从不待见自己的祖母,刚刚竟然对着自己笑,心中不由一阵恶寒,想着这老太太这是又唱的哪一出。正想着,却听得老夫人开口喜滋滋的道“今日里府上大喜的日子,府里上下同庆,下人们都有赏银。呵呵呵”说完竟自笑起来。而下人们一听有赏银,自是高兴,忙奉迎着说着好话,哄得个本来就高兴的老夫人,心里更乐。
只有爹娘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