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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月容是想劝一声主子,像环玉这种妄图借着主子往上爬的婢子,绝不能手下留情。不然,以后定是会成为一个隐患。只是知道主子心善,她又劝不动,所以月容才没有再说什么。
按主子的吩咐,月容端来了温水与米粥。欧阳冰心此时已走出屋子,立于屋外转身告诉月容道“帮她喝下水,待醒来后,让她喝下米粥。”抬首望一眼没有星星的天空,欧阳冰心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寒气,感觉胃腔里丝丝冷意。随后回眸看向月容道“我先回正殿。告诉她,她的脸可以恢复以前的样子。一会,带她来见我。”
“主子,您不会是想要给她恢复容貌的解药吧?”月容本正在努力的捏开环玉的嘴,好让水送下去,待听到主子的话后,惊的手里端着的水洒出来。
“照我的话去做,其它的无需多问。”欧阳冰心说完,神色淡漠的提步离开。
宁华殿内,今夜当值的胖丫与喜儿见主子走进来,忙帮主子将大憋脱下挂起来的。喜儿忙去倒了杯热参茶,奉给主子的道“主子,快喝碗热茶暖暖身子,奴婢瞧您脸有些微红,怕是在外面吹的冷风时长。”一边将茶递给主子,一边又疑问的道“主子,天这么冷,您刚刚去哪了。我跟胖丫还以为月容姑姑早已服侍您歇下了呢。”
欧阳冰心淡淡一笑,道“出去转了一下,听到环玉的声音,就去看了看。”
“不,不是,主子,您去看那白眼狼干么。”喜儿惊的有些结巴的,瞪大眼看向主子,“主子好心收留她,她却背着您想要勾引储王。像她这种人,主子就应该把她赶出去,让她受人唾弃。”喜儿一听,气愤的道。
“主子,喜儿说的对,像环玉这种心思阴沉的人,主子不如将她扔出府外,任其自生自灭的好。也省得她,一整天的都在说些难听胡话。”红叶将炉火拨旺了,走近主子身侧的道。
欧阳冰心轻啜一口茶,感觉身子暖了好些的,淡笑道“嗯,我正打算放她出府的。”
话落,就见月容扶着蹒跚而来的环玉,跨进门槛,走了进来。喜儿见到环玉,立即看向月容的急道“月容姑姑,你怎么把她给带进来了?这种不要脸,恶心的女人,不配见主子。”
“喜儿,是我让月容带她来的。”欧阳冰心唤声向喜儿,后看向环玉凝视她一眼,淡声道“感觉可好些了?”
此时的环玉看向欧阳冰心时的眼神,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满眼恨意,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疑惑,同时还有丝希望。只见她努力张了张嘴,最后小心翼翼的看向欧阳冰心试探的问道“刚刚,月容姑姑说,您能把我的脸恢复成原先的样子,是真的吗?”最后的一句,非常的不确定,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明显的期盼。
欧阳冰心微笑的看向她,淡声道“若是我能把你的脸恢复原来的样貌,那你接下来会如何?”
“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地声,环玉眼泪充盈而出,泣声道“主子,若是您能恢复我原来的样子,我环玉这辈子绝对实心实意的跟在主子身边,决不敢有异心。主子,求主子救救我。”
欧阳冰心微转了凤眸,淡淡的看向环玉,缓缓道“不必了。你我之间并没有主仆缘份。当初之所以答应收你为婢,是因为同情你的孤苦无依。只是你后来所做的一切,已经打断了这一切。”凤眸凝视向环玉,继续道“我会给你解药,拿到解药,你带着卖身契就离开吧。从此,你我就当从未认识过。”
声音沉闷而落,欧阳冰心手里不知何时拿出的一个小瓷瓶子,递给一旁的红叶,“把解药拿给她。”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环玉被赶出府
“主子——”红叶将手垂落,用眼神示意主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欧阳冰心淡淡一笑,拉起红叶的手摊开,将解药放到她的手里,吩咐道“拿给她,从此她与我们再无瓜葛。”
“是,主子。”红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随及拿了解药走到正殷切期盼的环玉身前,漠然的道“这是主子给你的解药,拿了解药赶紧离开储王府,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主子的面前。”
环玉连连点头,颤抖的双手从红叶手里接过解药。看着手里的解药,环玉激动的连忙将瓶口打开,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想也不想的将药丸丢到嘴里咽了下去。
片刻后,发生了一幕奇异的现象。原本布满大小红疤以及溃烂结痂的脸上,此时红色的疤颜色开始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这种现象太奇异了,月容她们一个个看的都忍不住张大了嘴,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看着。
而环玉在吞下药后,由一开始的刺痒,到后来的疼痛,再到后来,没有了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当看到殿内所有人都惊奇的望向自己时,环玉举起双手,慢慢的上移到脸上。突然,环玉睁大一双眸子,惊喜的叫了起来“天,好平滑,好平滑。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变回原先的样子了?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我要看看——”
“给她镜子。”欧阳冰心让喜儿去拿了镜子,递给环玉。
环玉将镜子拿在手里。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慢慢将镜子移到眼前。当望及镜子中的那张白皙面庞时,环玉激动的呜声大哭起来,声音中有着惊喜与悔恨。她没想到主子竟然真的会治好她的脸,还要放她走。再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丑事,环玉感觉自己真的对不起主子,更愧于做人。
想到这些,环玉将镜子丢弃一旁。呜声大哭向主子“主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主子宅心仁厚,而奴婢却辜负了主子一片好心。主子救奴婢出水火,奴婢却在背后伤害主子。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啊。”心中悔恨万分,泣声不断,“主子,奴婢知道此时说这些都已太晚。可是奴婢还是要说。奴婢想要服侍您,忠心服侍您一辈子。不,是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服侍您。主子,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想要弥补所犯的错误。”
“切,你做梦呢吧。之前背着主子做出那种不要脸的行径,现在又求主子原谅你。你以为主子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哼,你这种人摆明了看着主子是个心善的。所以就想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借着服侍主子的名义,暗地里做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胖丫气吼一声,冲到环玉的面前,噼里啪啦的斥骂起来。见环玉被骂的垂下首,胖丫怒吼指向门外。“滚,赶紧滚。这里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你。出了门,记得红叶姐刚刚说的,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主子的面前。”
环玉垂首听着胖丫的嗤骂,只呜声哭着不说一句话。胖丫气极的看着不肯走的环玉,火大的将环玉从地上拉起来,拽着她往外拖去。环玉努力的想要挣开胖丫的钳制,却是力气不及胖丫的被拖着往外走去。直到被拖到门边时,环玉死命的拽着门不肯松手,眸子凄楚的望向主子,大声的乞求着,“主子,求求您主子,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想要留下来,弥补所犯的错。主子——”
欧阳冰心看着努力巴着门边的环玉,喝止向胖丫,“放开她,我有话对她说。”胖丫听到主子的命令,停止往外走,手却没有松开环玉的转身不解的看向主子,急的道“主子,您不能听信她的话,她这种人所说的话,一丁点也不可信。主子,莫要再被她骗了。”
“胖丫,你先退到一边。”欧阳冰心再次命令向胖丫,胖丫无奈只得听令。只是虽然松开了手,却并未离开环玉半步,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环玉。
“噗通”环玉在门边突然跪了下去,落地的声音沉重响亮,呜泣的声音也是令人动容,“主子,谢谢您还肯留下我。我环玉今日向主子发誓,从今往后,我若是再敢做出——”
欧阳冰心打断环玉的誓言,看向环玉淡声道“你不用跟我发誓,我没有要留下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已不是我的人,你自由了。外面天大地大,总会有容你的地方。只是我这里,决不会再收留你。”凤眸深沉的看一眼环玉,继续道“我做人做事向来公平,你既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我惩罚了你,也就一比勾销。所以于你来说,对我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我想说的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主子——”环玉悔愧万分的,泣声呼喊向主子。
“听见了没有了,主子让你走,你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就喊侍卫把你架出去,赶紧快走。”胖丫一听主子并不是要留下环玉,待主子一说让环玉走,立即喝向环玉。
环玉泪眼模糊的望向主子,希望主子突然的改变主意。她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她遇上了一个多么好的主子。但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却也从此失去跟在主子身边的机会。相到此,环玉大声的哭求向殿上坐着的主子,希望主子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欧阳冰心站起身,看一眼在地上不停哭求的环玉,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而向后堂走去。
望着主子消失的背影,环玉知道自己彻底没了希望。听着头顶胖丫不断的喝斥声,环玉眼神呆呆的颓然从地上起来,缓缓的转过身走向门外。
胖丫看着走向门外的环玉,停止了斥骂。瞧着环玉那孤单无依的背影,不禁又有些同情这个女人。胖丫想着,原本主子好心让她脱离了风月场地,却不想因为她自己的虚容,不甘为奴,让她失去了主子对她的怜悯。
想到这些,胖丫不禁叹了口气,转身见喜儿瞪眼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喜儿,你看着我干么?”
喜儿突然嘻笑的上前道“胖丫姐,我发现你不说话的时候,特别有女人味。而且,感觉很是深沉,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觉。呵呵,怪不得郭神医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呢。”
“你个小妮子,主子一走,你就胡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胖丫圆眼一瞪,双手叉腰气吼一声,就伸长了手,作势抓向喜儿。喜儿吓的一声尖叫“啊,救命呀,胖丫姐要谋杀了,快救命——”
喜儿与胖丫,一前一后嘻喊追闹声,立时冲淡了刚刚环玉所带来的沉闷感。
两丫头追的不多远,想到夜深入静,赶紧噤了声,往婢女住的房间而去。
而一路恍惚走出储王府的环玉,在这黑漆的夜色里,正不知该去往何处时,突然看到府门院墙边的一棵槐柳旁,有一高一矮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说着什么,环玉定眼细瞧那身材矮的身影,发现竟像是左良人身边的婢女细如。
想到什么的,环玉悄悄走到离他们较近的一棵树后,偷偷听起来。只听那矮个身影一边左右瞅着,一边急忙将一包东西递给那高的身影道“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订金,待事情办成后,会全数补齐你。”
那高个将那包东西掂了掂,感觉到份量后,才笑一声的道“行,我把订金先收了。只是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之前说好的银子,现在要翻倍。”
“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商议好价钱了吗?你怎么又出尔反尔。你这么做,让我们怎么能相信你。”那矮个听完后,气的斥道。
环玉此时听着二人的交谈,越发的清醒机灵起来。她听得出,那矮个的声音确实是左良人的贴侍婢女细如没错。而那个高个的是个男人,只是不知他是谁。环玉心中想着,这么晚了,这两人在府外隐蔽的地方谈话,而且像是在交易什么,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环玉更加仔细的听起来。这时听那高个男人道“之前你们只说让我偷走一个孩子,可没说要进储王府偷。你们应该也清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