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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帘掀起,一个五官与钟离渊极其相似的人走了出来,只是那人却要苍老许多。
钟离渊见此连忙迎了上去:“爹爹。”
然而钟离正却恍若未见一般,与他错身而过。
“爹爹。”钟离渊不得不重新喊了一遍,话中带着些许不敢置信的的语气。
钟离正终于转过了身子,然而那一脸的漠然却让钟离渊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爹爹,孩儿做错了什么?”
“你既然与那钟离家的罪人厮混在了一起,还有脸回来?我们钟离家没有你这样子的子孙。”钟离正一甩袖子,冰冷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割在钟离渊的心上,他不敢相信从小对他慈爱有加的父亲居然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因为他和大伯在一起吗?
他突然想起了钱瑟瑟说的话,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很少罢了。他不相信,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子的人,掩住心中的伤痛,钟离渊闭上眼跪到了地上:“孩儿不孝,就此拜别父亲。”话落叩了三叩首。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既然他说了钟离家没有他这样子的子孙,便证明了他是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关系。
钟离正原本在皇宫之中听到了临元帝说钟离邪要来了就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在自己门口看到了这个消失了两年却和钟离邪在一起的小儿子,不禁心中更加的觉得厌恶。
钟离渊抬头看向钟离正,企图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些许挽留之意,然而那平淡无波的眼中除却了黑色的瞳孔,却不再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钟离渊只觉得眼中一阵湿润,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倔强的抬起头,钟离渊自地上站了起来,对上钟离正一脸的寒意,坚定的说道:“父亲,三十年前我不知道谁是谁非,但是这确实是我们钟离家欠大伯的,是我们应该还的。这官位,还有这性命。三十年了,大伯要回来替钟离家报仇了,父亲是不是觉得害怕了呢?”
钟离渊话音落下,却看见钟离正踉跄了一下。苦涩的笑了一下,对着院子的方向又跪下去拜了三拜,而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钟离府。
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悔过,所以才会对着小时候的他说他对不起大伯,却不想,那一切只是假象,父亲根本不知道悔过。反而在得知他和大伯在一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看着守门人的反应,想来父亲这决定早在两年前就下了吧,不然守门人不可能在听到了他的名字之后还假装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早就应该猜到了的不是吗?
第九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914 9:07:31 本章字数:10590
百花楼中。
这算是钱瑟瑟第一次进百花楼,在阳城的时候,虽然曾在百花楼隔壁开医馆,但是那也只是隔壁而已,因为来去匆忙,都未曾进过百花楼。
钱瑟瑟以为里面会像现代的花店那样子摆满了各种鲜花,然而一进去,却是干干净净的大厅,虽然摆着些许植物,但是显然这些植物只是用于观赏,并非用来交易的。
一进大厅,就有小厮出来询问要买何种花卉,钟离邪却摇摇头说到:“叫左风来见我。”
小厮微微一愣,便将两人引到一旁的厢房内坐下,而后跑了出去。未几,一身黑衣的左风,身边还跟了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主子,少主子。”左风对着钟离邪和钱瑟瑟行礼叫到。
钟离邪却未如往常一般的直接询问事物,而是满眼含笑的指证了左风称呼上的错误:“改叫夫人了。”
左风惊讶的看看钱瑟瑟,又看了看钟离邪,最后叫到:“夫人。”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该发红包呢?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好歹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面。”
钟离邪明白钱瑟瑟的秉性,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钱财交出去呢?本着看戏的心情,说了一句:“随你。”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明白美人师父是在帮他,于是摇头说到:“不能给红包,我们成婚的时候左风都未曾包喜钱来贺礼。现在看来补上也不算太晚。”于是对着左风说道,“是也不是呢,左风?”
左风看着钱瑟瑟含笑的面孔,毫无表情的嘴角居然间歇性的抽了抽,然后看向自家主子,然而自家主子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咬了咬牙,只能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又看了看钱瑟瑟,听说自家夫人还有个怪癖,只爱金子,不爱银子,于是忍痛抽出里面的两张金票,递了出去。
钱瑟瑟心满意足的收过钱,然后满意的看着上面的数字,嘴里吐出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左风,真乖。”
接着,从那两张金票里抽出一张,又还给了左风:“这是见面礼,收下吧。”
左风含痛的接过钱瑟瑟递过来的金票,很想仰天大哭,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拿着别人给的喜钱,给别人见面礼。还得含笑接过。
做完了这些,钱瑟瑟这才转头看向跟在左风身后的女子,那五官明明就是她救下的茹素,但是一脸的冰寒,不苟言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柔弱的感觉?
“你是茹素?”钱瑟瑟有些怀疑的看着女子问道。
“茹素拜见主子。”茹素见钱瑟瑟终于看到了她,朝着钱瑟瑟一行礼,英姿飒爽。
钱瑟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也幸而早些时候留下了你的性命。”
又转头看向左风询问道,“茹素而今的情况如何?”
“主子给的期限是一年,所以一年的时间里便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夫人与主子迟迟未来,所以茹素便一直呆在百花楼之内。”
钱瑟瑟闻言更是满意,想不到一年内就让左风满意了,果然是她看上的人,有资质啊。
“那你以后便跟在我的身边吧。”钱瑟瑟对着茹素点点头说道。
“是。”
这时候之前替钟离邪和钱瑟瑟引路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左风说道:“公子,门外有人找你,他自称自己是钟离渊。”
“钟离渊?”左风皱了皱眉头,他若是记得没错,那钟离渊是钟离正的小儿子,如今竟说要来找他?正打算回绝的时候,钟离邪却开了口。
“让他进来吧。”左风闻言对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见自己的主子居然听从别人的话,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钟离邪两眼。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钱瑟瑟坐在钟离邪的对面,对着左风笑着说道:“疯子干嘛这么紧张呢?小渊子是来投靠美人师父的,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他那个黑心黑肺的父亲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了。”
“但是他毕竟是钟离正的孩子。”左风一脸正色的说道,钟离正对于主子来说是有杀父弑母之仇的,主子对他有恩,主子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敌人的儿子自然也是敌人。这是左风内心一直都有的概念。
未几,那小厮便带了钟离渊走了进来,钱瑟瑟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渊说道:“小渊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嘴里苦涩难耐,想不到真的被小伯母给说中了。他的父亲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顾,有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少的在意呢?
钱瑟瑟看着钟离渊不言不语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向来都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面的,避免他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于是钱瑟瑟颇有风度的安慰道:“没事呢没事呢,你还有你大伯和我呢。”
钟离邪只是笑着看着钟离渊不说话,而后对着钱瑟瑟说道:“想来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我们出去,让他安静一下吧。”
是夜,钟离邪在钱瑟瑟睡着之后便起了身,他提前到来是做了万全的安排的,既然是要攻打临元国,自然边防兵布图是要掌握。而今只有临元与临安要交战,兵布图的的丢失不可避免的会怀疑到临安国头上,但是,既然三十年前,临元帝以这样子的借口灭了钟离一族。
那么三十年后的今天,他便以同样的借口,斩了他的左右臂膀。
钟离邪才踏出房门,十来个与钟离邪装扮无二的人便已经等在了门口。
对着那十几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钟离邪率先起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十来个黑衣人紧随其后。
几个起落,钟离邪便到了钟离府。
就着黑暗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钟离正的书房,这钟离府依旧还是原先的钟离府,只不过钟离正为了防备钟离邪,将钟离府的布局做了些许的改动,但是即便是做了改动,这钟离府还是钟离邪的家,钟离邪自然是熟悉无比,更何况早几日之前,他便让左风拿来了钟离府的布局图。
而之前跟着钟离邪进到钟离府的十几人迅速的散布在了书房周围,隐秘了起来。
过了不久,书房之中窜出一个黑影,带随着十几个黑衣人出了钟离府,朝着皇城四处散去。
这时候钟离府里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群人追了出来,看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的黑衣人顿时乱了手脚。1
钟离邪趁着夜色回到了百花楼之中,而之前分散开的黑衣人也都丢弃了自己原先的衣服,离开了皇城。
第二日清晨,钟离邪带着钱瑟瑟趁着天色未亮,利用空间转移的术法回到了城外,而城外十里的地方与原先一般无二的马车已经在等候,只不过驾车之人从钟离渊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见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进了马车,也便坐上了马车前面的横木,架起了车。
钱瑟瑟在马车的颠簸之中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周身顿时竖起了警戒,迷糊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但是一入鼻孔竟是钟离邪那熟悉的草药清香,原本竖立起来的警戒心,顿时消失了去,在钟离邪的膝盖上蹭了两下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从醒来的反应,又睡过去的模样,好笑的伸手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这小东西就这么的信任他吗?竟然也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马车在太阳升起之时恰好到了城门口,因为早就通知了钟离邪到达的时间,因而城门口的警戒要比平时要严格上许多,并且护国公钟离正也在城门口等待着,百姓心中明白这阵势想必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到来,于是也都围着,希望能一睹大人物的风采。
钟离正的身后是已经年近三十的钟离和,他听闻此次临安国派使臣来访临元国,而那使臣正是大伯钟离邪。为了再看一眼那个震撼他心灵的身影,于是央着他的父亲让他也跟着过来。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车夫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开了口:“谁是来接待国师爷的?”那车夫不禁面冷,便是声音也如同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让人自心中发寒。
钟离正上前一步,说道:“老夫在此,车内的可是临安国国师?”
“莫不是还有人冒充本座?”此次开口的却是车厢之内的钟离邪,清冷的如同三月的泉水一般的声音传出来,钟离正身体一颤,随即掩盖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想不到真的是他来了,
钟离和却是面上一喜,那声音,那语气定是大伯无疑,正想开口与之对话,但是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钟离和还是后退了一步,选择了闭嘴。
“既然国师已经到了,不如随老夫先去驿馆可好?”相比起钟离邪的如清泉叮玲的声音,钟离正的声音却是要苍老上许多。
“有劳护国公带路了。”自始自终钟离邪都不曾踏出马车一步,这不禁让围在周围的百姓有些失望,他们本来是想一睹临安国国师的风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