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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最后真判了她赢,尉迟恭便会顺水推舟地“炒”了张妙手迎她入阁,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难道真要搅进珍颜阁那淌子浑水里不成?
徐曼青心下有些烦闷,但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对策,只得先将这事撇过一边,转而动手将那一屋子的礼品登记入库。幸好新买的房子附带有一个小库房可用,否则现下住着的小跨院光是堆放这些东西就快被塞满了。
这两日徐曼青难得地静下了心来完成尉迟恭之前托付的步摇的图纸,全神贯注地做事时间过得就是快,还没等徐曼青反应过来,开国县公府那边又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孙小姐设了答谢宴,让徐曼青过去一趟。
徐曼青再度去了开国县公府,这回总算见着了孙夫人的真颜。
见面之时孙夫人坐在首位,孙小姐坐于右侧,见徐曼青进来还特意给打了坐,听下人们说这可是主子给的极大的荣宠。
徐曼青一开始挺不适应这种赏个座就是荣宠的说法的,但一想到在这封建等级森严的大齐,她这种平头百姓能亲眼见着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就已经十分不可想象了,更何况还能有个座儿?
显然她之前跟绿萍说的话已经传到孙夫人耳里了,孙夫人对这个知情识趣的年轻妆师十分满意,又下了订让她以后定时来府里给她做推拿。
这是一桩极好的生意,徐曼青自然应下了。
在孙小姐的小院里吃了一顿饭,虽说这在开国县公府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但在徐曼青看来可真是山珍海味了。
孙小姐也跟着吃了一些,但最近减重减习惯了,也吃不了多少,反而是开了荤的徐曼青在那大快朵颐,这种水准的菜色在外边可是有钱都吃不着的。
孙小姐人逢喜事精神爽,拉着徐曼青一直说个没完,直到天都快擦黑了才总算把人给放出来了。
徐曼青刚从孙府出得门来,谁知竟在门外碰上了薛灵。
“好姐姐,你怎么来了?”
看薛灵在开国县公府门房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徐曼青立刻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
果然一见徐曼青出来,薛灵赶紧凑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薛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似的。
“大事不好了,你婆婆她病倒了!”
薛灵此话一出,连徐曼青这般心理素质好的人都即刻被吓得手脚发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婆婆还好好的啊!”
薛灵急道:“还不是因为你家那只花公鸡!”
徐曼青干瞪眼:“花爷?关它什么事?”
自从她出门接活以来便很少有机会能照顾那只花公鸡了,况且有细心的项寡妇在,徐曼青也不太会注意这只鸡的事儿。
“听项大娘说,那只花公鸡昨天开始就有些恹恹的不大吃东西,今个儿你出门的时候是完全不吃东西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就病趴下了。”
虽说只不过是一只鸡的事,但这只鸡可是代替项望山把她给“娶”回来的,在项寡妇眼里已经是自家儿子的化身了,如今这花大爷出了事,项寡妇肯定会胡思乱想。
“项大娘一看那公鸡病了,着急忙慌地就抱着它要去找懂行的人给看看。谁知到了人多嘴杂的集市里,才知道边境那边前两天确实打了一场恶战,听说死了好多人。”
徐曼青一听,心里头阵阵发凉——难道这花公鸡生病还真跟前线的项望山有什么关系不成?这也太邪门了!
“项大娘一听,立刻就晕在集市上了。好在她晕的地方离我家铺头近,我看外面吵吵嚷嚷的一堆人围着就过去看了一眼,一看是项大娘倒在地上,差点没给吓死。”
徐曼青只觉得头脑阵阵晕眩,虽说她跟自己那挂名夫君没啥交情,平日里最多也不过是在项寡妇的嘴里听说过而已,可现下她已经将项寡妇看做是自己的亲人了,若项望山真出了事,项寡妇定是熬不过这关的。
“我,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薛灵在一旁撑住了徐曼青,眼里都带上了泪:“好妹妹,你可得顶住了。如今项大娘倒下了,这项家上下都得靠你撑着了。”
徐曼青赶紧上了轿,只恨不得轿夫的脚程能再快一些,好让她赶紧回家才是。
一到自家门口,徐曼青直接将装满了银两的荷包丢给薛灵,好让她把轿夫打发走。
进了屋里一看,项寡妇哪里还有平日那副利索的样子?只见她病哀哀地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嘴上一直不停地叨叨着项望山的名字,唇上失了血色,干裂得厉害。
徐曼青一看项寡妇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就红了眼圈。小心地凑近到项寡妇的床前,徐曼青轻声唤了几声婆婆。
项寡妇那边半点反应也无,双眼空洞得厉害,此刻除非是项望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否则谁的话她估计都听不进去了。
徐曼青没办法,只得起身去问薛灵。
“大夫来看过了么?”
薛灵赶紧回道:“已经请了城南最好的大夫来了,大夫说项大娘是气急攻心邪风入体才昏了过去,当时给施了针灌了参汤才醒过来的,现下好像还发了高热,哎……”
徐曼青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在薛灵手里:“今个儿多谢姐姐了……”
薛灵哪里肯要,二话不说地就往回推,但徐曼青这边也很坚决。
“且不说这请大夫和抓药的钱都是姐姐给垫的,这回若是没有你帮衬着,还不知道婆婆她……”
徐曼青道:“还请姐姐帮我给范嫂子那边传个话,让她把所有的单子都给推了吧,这个节骨眼上我可没心思再接活了。”
薛灵叹了口气,这才将荷包收下,出门去给范嫂子传话去了。
徐曼青守在项寡妇床头说了好一阵子的话项寡妇都没搭理,徐曼青见药都快放凉了,便赶紧舀了一勺往项寡妇嘴边递。
项寡妇没有张嘴,只是木然地拧过头来问道:“青妞啊,你说望山他,他到底能不能回来啊?”
徐曼青一听,眼泪都下来了。
虽说之前她早就做好了项望山有可能回不来的打算,可如今这真有迹象验证了,心下还是慌乱得不行。
人心都是肉长的,项寡妇对自己不薄,如今眼看她的儿子生死未卜,徐曼青就算没见过项望山,也能对项寡妇的悲哀感同身受,心中堵得十分厉害。
徐曼青擦去眼角的泪道:“不会的,项大哥福大命大,怎么舍得抛下婆婆不管呢?我看那集市上的人都是以讹传讹的多。那边疆离咸安何止千里?怎么可能两天前刚打了仗这边一下就说成这样了?指不定是敌军想要扰乱我大齐的民心,所以才故意制造这种谣言的!”
项寡妇一听,眼里才算是有了点活气。
“你,你说的是真的?”
徐曼青点头如捣蒜。
可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项寡妇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小撮火焰又在瞬间熄灭了。
“不是的,你一定在骗我……”
“那花公鸡平日里闹腾得欢,怎么这么巧这两天就蔫吧了?”
项寡妇忽然间呛咳起来,声音撕心裂肺的,像是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可能它只是吃错东西了,我再带它找鸡农看看,一定能给治好的。”
好不容易给项寡妇顺了气,徐曼青急道:“婆婆你别着急,我明个儿就去衙门问问,若是有消息传过来,衙门不会不知道的。”
项望山入伍的时候是在咸安城的衙门口登记入册的,按照大齐的律法,若是确定士兵战死,定会有阵亡名册送过来,再由官府负责通知阵亡士兵的家属并发放抚恤金。
当然,这些事情都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流程,难免会有时间差。
虽说外边传得如火如荼,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得有个准信儿。否则这样凭空的自己吓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嗷嗷,项童鞋的名字出现了好多次~(≧▽≦)~
74
第74章
好不容易才勉强劝项寡妇喝进去半碗药;之后项寡妇是死活喝不了了,再喂就一副恶心欲呕的模样。徐曼青害怕项寡妇把之前喝进去的半碗药也给吐出来,生生地不敢再喂了。
估计那药中有镇定安眠的成分;项寡妇喝完药后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曼青叹了口气,出了门来看了一眼鸡窝的情况。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鸡窝里除了那只花公鸡还是活着的之外;其他几只母鸡和小鸡全都死了!
徐曼青只觉得脚软得厉害,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鸡瘟吧?
赶紧将花公鸡移了地方,徐曼青将那几只病死的鸡全都装了麻袋深深地埋了;又用水将鸡舍里里外外全都清洗了一遍。
在现代她就知道禽流感的厉害;可这次也不知道只是普通的鸡瘟还是能引发人畜同时生病的禽流感,想起项寡妇也正在发高热;徐曼青心下怕得厉害。
在医学昌明的现代尚且有禽流感致死的病例,若项寡妇真的沾染上了,放在这生产力落后的大齐,是分分钟都能要人老命的事儿。
徐曼青赶紧进厨房里找了醋,里里外外地都用蜡烛加热了熏屋子。
又想到柴房之前有些生石灰,徐曼青赶紧进去找了,用生石灰将平日里鸡群活动过的地方都给撒了一遍,这才稍微安了点心。
等一溜事情做完天色已晚,徐曼青没啥胃口,只是草草地爬了几口剩饭,一夜都守在项寡妇的床前又是喂水又是换毛巾的没阖眼。
第二日一早徐曼青就出了门去,原本想让薛灵过来帮忙照看一二的,可一想到薛灵现下正努力备孕,若项寡妇没有感染禽流感还好说,若真的不幸中奖,怎么也不能连累薛灵才是。
无奈之下徐曼青只得咬牙留项寡妇一人在家出了门,径直往南衙门口走去。
好在她的好运还没用完,今日正好轮到吴岳泽手下的小捕快当班,一见徐曼青大清早就满脸憔悴地找了过来,心下也大概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嫂子是为了边疆的战事而来的吧?”
徐曼青点了点头,“我婆婆听了外边的风言风语,昨个儿就急病了,虽说本不应该来打扰你,但是……”
小捕快看了一下恰好四处无人,赶紧扯着徐曼青到不太显眼的角落里说话去了。
“嫂子,边疆那边确实出大事了,但具体是啥事我还真不清楚。这两天不止你,已经有许多家属过来问了,可上头发话要我们稳住民心,谁把这事说出去就算妖言惑众,是要被问罪的。”
徐曼青一听还真就出事了,心下慌得更是厉害。
这古代的战争可不像她在现代时候看电视时离得那么遥远,这大齐虽然没有在历史课本上出现过,但看这经济发展程度倒有些像宋朝,指不定哪天这仗打着打着就真的打到咸安城里来了。
“阵亡名单传过来了么?”
徐曼青咬了咬下唇,还是把话问出来了。
小捕快摇了摇头:“哪那么快。其实这事一个多月前就出了,官府能压到现在才有流言传出就已经很不错了。但那边还是乱得很,估计抽不出身来调查这个。”
前线激战正酣,阵亡名单最快也得战争结束后才能搜集整理。
“那可如何是好……”
徐曼青这个现代女子从来没遇到过战乱这档子事,一下子也没了主意。
小捕快挠头道:“要不这样,嫂子您回去跟项大娘说你今个儿来官府打听了完全没这回事,反正我们对外也是否认的,这样也好让项大娘安安心。”
徐曼青无奈地点了点头,在这节骨眼上也只能这样办了。
给小捕快塞了个荷包吗,徐曼青道:“虽然我知道这事有些难为你了,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