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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项寡妇俨然已经将徐奋当成自家人了。方才听那小捕快说徐奋是从近两人高的树上摔下来的,登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好在徐奋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醒了,除了脑袋肿出来的包有些疼外加手脚有些擦伤之外,其他都没啥大事。
徐曼青心惊胆战地守着徐奋观察了一个晚上,发现徐奋能吃能睡思维敏捷,也未见有恶心呕吐的症状,看来还不至于脑震荡。
徐曼青这才算是放了心,熬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房睡觉去了。
受伤受惊外加受累,徐曼青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的。项寡妇知道这姐弟俩受了伤,早上也不打算惊动他们,自己起了身准备早饭去了。
厨房里的食材这几日消耗得差不多了,徐曼青又伤了脚,这买菜的事就只能是她这老婆子暂时做一做了。
项寡妇拿了银钱打算出门,谁知一开门便看到门外放着一个大竹筐,里面堆满了红色的山花。
项寡妇正觉得纳闷,起初还以为是谁把筐子放错地方了,但仔细看了一眼之后,发现那装着山花的筐子确实是自家的,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索性将竹筐子拿进了家里,打算等徐曼青醒来再问个清楚。
待项寡妇买完菜回家的时候,徐曼青恰好洗漱好了出了房门。
徐曼青见自家婆婆亲自去买菜了,赶紧瘸这个腿想要跳过去帮项寡妇的忙。
项寡妇见状赶紧让她坐了回去。
“你脚伤还没好,这几日伙食的事情让我做就好了。”
徐曼青也知道自己当下跟三等残废没啥区别,只得点头同意了。
项寡妇一边走进厨房收拾,一边问道:“今日在门口看到咱家的竹筐子,里面放了满满一筐的山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曼青一看那装满了花的竹筐子,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昨日她坐在轿子里,她的毛驴是被牵着跟在轿子后边走的,但她又痛又累的,着实没有能耐去关注那原本挂在驴屁股后面的竹筐子的去向。
如今竹筐子不仅重新出现了,而且还装满了她心心念念想要采的山花。
知道这事的统共也不过三个人,徐曼青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会做这种事了。
徐曼青心里直打鼓,但无奈之下也只得对项寡妇撒谎道:“我昨日在回洪村的时候,花了些钱拜托了那里的老农帮我采点做胭脂用的山花,谁想到这老农效率这么高,今个儿就给我送过来了。”
项寡妇也不疑有他,这雇佣农民帮忙做事的多了去了,如今听说这山花是用来做胭脂的,觉得挺合情合理,便也没当一回事就掀过去了。
徐曼青趁着项寡妇在厨房里忙活,赶紧蹦过去细细查看那筐子山花。
用手在里面翻了两下,果然摸到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
只见那荷包上绣着秀气的兰花,兰花花瓣上还有两只小蝶在飞舞,是个难得的精细之物。
徐曼青打开一看,发现小荷包里装的是一些银子,那银钱正是昨日她还给吴岳泽的数目。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徐曼青拿着荷包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藏着好还是丢了好。
正在犹豫的当口,项寡妇又出来招呼了一声,徐曼青害怕被项寡妇发现异样,赶紧将那小荷包藏到袖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到了,桃花朵朵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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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第37章
待徐曼青回到自己房里;才从袖袋里将那小荷包给取了出来。
这荷包明显就不是寻常男人能用到的精细之物;相必定然是那吴捕头为了把钱还给她而特意去买的。
可一个大男人对她一个守着望门寡的媳妇子如此细心殷勤;徐曼青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妥。
若那吴捕头是那种像珍颜阁东家一般的急色鬼倒还好办;可偏偏吴岳泽是这般体贴入微,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般让人完全反感不起来,饶就是向来自诩心智坚定的徐曼青,都不得不承认如今为了这一筐山花和一个小荷包隐隐地动了些心神。
像处理烫手山芋一般将小荷包藏到了柜子的最深处;徐曼青不敢多想,只希望自己是厚颜无耻往脸上贴金般的多想了——这吴捕头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怎么看也不像是找不着老婆的主;实在没必要上赶着来讨她这个媳妇子的欢心。
徐曼青充分发挥了一通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只想着将这件事就这般糊弄过去才好。
这几日伤了脚也没法接活;徐曼青又被吴岳泽的行径弄得心神不宁的,只想找点事干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想起那筐山花还摆在院里,徐曼青便慢慢地将山花一点点地捣碎,再加入纯度较高的白酒细细熬煮。
待酒精挥发剩下水分之后,山花析出的汁液就变得十分浓稠,成为了可以制作胭脂的基础染料。
用纱布将残渣滤过,徐曼青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红色的汁液收集了起来。
可惜这一大筐的山花也不过熬出了一小瓶的汁液来,徐曼青这才发觉难怪珍颜阁里的胭脂水粉卖价为何如此之高,这好的妆品果然特别耗费原材料啊!
光提炼山花的汁液就已经忙活了整整两天,待到第三日的时候,就又有意想不到的访客上门来了。
这两日徐曼青的脚踝好得差不多了,徐奋头上的肿包也消了,今儿一早恰好项寡妇要出门买菜,徐奋想要吃零嘴,就求着项寡妇将他一起带出去了,这小跨院里就只剩下徐曼青一人。
见外头有人敲门,徐曼青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那日送徐奋回来的小捕快。
徐曼青赶紧将那小捕快迎进屋来,一个劲地向小捕快道谢。
小捕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将手上提着的几包东西递了过来:“小娘子快别那么客气了,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徐曼青见这小捕快不仅上门探病不说,还带了礼物过来,哪里肯收?三两下地就给小捕快推回去了。
“我还寻思着等我这脚好了要带点东西过去给你和吴捕头道谢的呢,哪有受了别人的恩惠还厚着脸皮拿礼的道理?!”
见徐曼青很是坚持,那小捕快苦了一张脸求饶道:“小嫂子你就饶了我吧,我跟你说实话,这些东西都是我头儿让我捎过来的,你若是不要的话,回去我准会被头儿收拾的!”
徐曼青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
见小捕快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徐曼青也只得将礼收了下来。
两人闲扯了几句,徐曼青实在按捺不住,张口向小捕快打听了一下吴岳泽的事情。
“吴捕头为人这么好,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不知他是否已有家室?若还没有的话,待他娶亲那日我这做喜娘的还可以给他出份力不是?”
徐曼青这旁敲侧击的问得十分辛苦,毕竟她可不愿这小捕快从她的话中听出什么猫腻来。
那小捕快见徐曼青问着吴岳泽的婚事,便立刻皱起了眉头。
“原本这是头儿的私事,我本不应多说的,但如今这一来二去的也是跟小嫂子你有缘,你既然问起,我便说道两句。你又是做喜娘的,指不定今后还能给咱头儿帮衬一把。”
“我家头儿确实至今尚未婚配,按理儿说到了这个岁数,一般男人的孩儿都至少两三岁了,可头儿……”
徐曼青下意识地问道:“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那小捕快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可知道这咸安城里的定安侯府?”
徐曼青虽说嫁来项家已经有一段时日,可作为一个布衣百姓,又哪里会知道这种豪门贵族,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罢罢,你不知道也算正常,这定安侯府是我大齐的四大世家之一,在咸安城里算是个响当当的大家族。”
“莫不是那吴捕头和这定安侯府有什么牵扯?”
小捕快叹气道:“不瞒你说,我头儿的身份很是尴尬,他是定安候的外室所生的儿子。”
徐曼青一听,手中的茶杯险些没吓得掉下来。
这么说,这吴岳泽竟然是定安候的私生子?!
“侯爷的正妻是出身豪门的贵族女子,哪里容得下丈夫的外室之子?这些年来,那女人明里暗里地给头儿各种小鞋穿,还有几次特意动了手脚让头儿去追查那些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的案子。头儿也算福大命大,每次都化险为夷,才算没被那女人害死。”
“原本按照头儿立下的汗马功劳,就是进六扇门当个督查司使都是没得挑的,可就是被那毒妇使了手脚,如今还只能呆在南衙门口当个名不见经传的捕头。”
“难道说吴捕头的婚事,也是被这侯爷夫人给阻挠了不成?”
徐曼青哪里亲身经历过这种豪门世家的恩怨纠葛?虽说以前这一类的电视剧没少看,但现在遇到真实的事情了,却也只觉得束手无策。
那小捕快果然点头道:“那是一定的。话说有一次头儿在追捕逃犯的时候受了伤,那伤的部位比较敏感,呃,就是大腿根处……”
“那毒妇就到处散播谣言说头儿受了重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哪家闺女嫁过去就相当于守活寡了。”
徐曼青一听,心下了然。
“头儿受伤那日是被用担架一路抬回衙门来的,很多人都看到头儿下身鲜血淋漓的模样,这毒妇一散谣言出来,大伙儿就都相信了,还整日拿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头儿,别提有多气人了。”
“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是没头儿出过招,可是头儿向来洁身自好,说我们给他支的都是些邪门歪道,死活不肯答应,这事就只能如了那毒妇的愿了。”
徐曼青见这小捕快说得隐晦,倒也猜出了两三分来。
话说这男人行不行,只要一验便知。
这咸安城里什么都有,烟花勾栏之地更是齐全,只要吴岳泽去那青楼转上几转,这种无稽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看来这吴捕头确实是个正直之人,哪怕是受了这种一般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侮辱,也能不动如山泰然处之。
看小捕快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徐曼青随即劝慰道:“吴捕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想想,既然这侯爷夫人的手腕都通了天了,她身边负责盯着吴捕头的眼线还能少吗?说不准她就是要使出这一毒计来逼吴捕头行差踏错,然后再下一剂狠药让吴捕头彻底翻不得身呢!”
这烟花勾栏之地向来鱼龙混杂,谁知道等你去了之后会不会还有什么计中计引你上钩呢?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吴岳泽一时把持不住去那青楼流连,侯爷夫人能够下毒手的机会就更多了去了。
那小捕快一听,立刻恍然大悟道:“我说头儿怎么定力这么足呢!原来还有这等顾虑!小嫂子果然是心思缜密,小弟佩服!”
徐曼青无奈地笑了笑,心下难免为那个高大寡言的男人鸣不平。可各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徐曼青的苦,也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吴捕头家中还有何人?”
既然吴岳泽不愿收她的还礼,但若吴家还有人的话,她倒可以直接仿效吴岳泽那般采买些礼物给他家人送过去。
“吴捕头的娘亲还在,可惜吴大娘身体不好,已经卧病很多年了。头儿又没有娶亲,照顾老娘的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担着,我们这帮弟兄看着都觉得心酸。”
徐曼青暗自记下了,待她脚伤好了,可以让徐奋带些东西送过去给吴大娘,顺道照看一二,反而是她这种身份的人不好出面了。
两人聊了没一会,外出买菜的项寡妇和徐奋便回来了。
项寡妇一眼就认出了那小捕快,赶紧热络地招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