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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啜泣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哀家虽然不喜那家女孩,但怎么也不会害了皇儿心仪之人,更何况她腹中还有了皇儿的骨血?”
“只是皇儿哪里肯信,就算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认为是哀家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自那件事情之后,皇儿与哀家便也生分了……”
徐曼青听了倒是相信高太后的说辞。
以高太后的手段,就算要害死那女子,又怎么会当着自家儿子的面将他心爱的女人毒死?要不动声色地害死一个人的手法太多了,根本犯不着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手法。
可若高太后不是真凶,那能在高太后的权力范围内不声不响地将人杀死的人,那真凶的身份地位也必定不一般。
而能从高太后和翼王母子离心这件事里得到好处的,除了当今皇帝德宗之外,还能有什么人?
徐曼青不是个傻的,如果整件事的幕后黑手真的是德宗的话,那无论是高太后还是翼王,也只能将整件事情按压下来。而无论高太后愿意与否,为了顾全大局,这个谋害人命的黑锅也只能由她背下了。
徐曼青听出了弦外之音,也明白高太后是想在有生之年解开与翼王之间的心结,但又苦于没有行之有效的法子,旧事重提也不过是徒劳伤神罢了。
徐曼青叹气道:“事已至此又死无对证,但只要太后您是无辜的,总有一天翼王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高太后摇头道:“哀家怎能不知自己儿子的恨?就算哀家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哀家而死。皇儿这些年来也与元配发妻情分淡薄,甚至连一房妾室也无。若不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又哪会让王妃近得身去生下了恒儿?”
“且自恒儿出生之后皇儿膝下便再无动静,如今这子嗣单薄不说,他枕边连个知心解语的人都没有,怎能不苦闷非常?”
徐曼青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垂头不语,谁知高太后接着又将更轰炸性的消息给扔了出来。
“哀家之前一直想给皇儿寻一个个性与那死去的女子相仿的女子,若是得了皇儿的好,也好居间帮忙解了哀家与皇儿的心结。可惜哀家寻了这么多年,也没一个相仿的。直到后来你入了宫来,哀家便心属于你……”
徐曼青一听,立刻汗湿衣背,赶紧跪下道:“臣妇无德无能……”
高太后道:“你不必紧张。自哀家之前棒打鸳鸯造了孽之后,便在佛祖前发誓再也不会犯下同样的错。”
“也是老天注定,哀家原本见你极可能寡妇失业,便想借机调你到宫里来,再寻个合适的时机让皇儿与你相看。若是他看得上你是好,看不上的就留在哀家身边伺候也无妨。”
“可偏偏你夫君却凯旋还朝,你也是功臣之妻,哀家便也歇了这个念头。”
“今日再见皇儿忆起了旧事,心绪难免烦乱,有些话头憋久了实在难受。又见皇儿竟然把他随身的玉珏赠予了你,便忍不住就与你多说了一些。”
徐曼青赶紧磕头道:“谢太后体恤,翼王殿下英武非常,想必大好的良缘还在之后,太后且放宽了心,不必过多担忧才是。”
第135章
高太后这一伤神;竟在寿辰的节骨眼前病了。
虽说只是普通的风邪入体;放在寻常人家估计连药都不用抓,灌几碗水进去就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可太后毕竟尊贵,光是打几个喷嚏咳嗽几声;安华宫上上下下都要忙得个倒仰。
原本徐曼青在高太后跟前已经伺候了十数天;按理儿说早就该被放出宫去了,可高太后这一病,哪还有人能给她做得了这个主?于是在宫中滞留的日子也就这样被延后了。
借着高太后的光,徐曼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仅又见了前来侍疾的翼王和小世子数次,甚至还有机会给皇帝老儿和后宫娘娘叩了头。想起穿越前只能在电视剧上看到的这种传奇般的历史人物,现下真的近在咫尺了反倒失了之前的心潮澎湃了。
若论起长相来,德宗和翼王兄弟二人的眉眼有六七分相似,而翼王则比德宗要高了半个头;总体而言显然比德宗更为出色,也难怪会更得高太后的喜欢。不过德宗毕竟比翼王年长了不少,加之日日养尊处优,身材有些走样倒是正常。
不过令徐曼青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名为赵显恒的小世子。
翼王虽成婚比德宗晚,但得子却比德宗晚。故而赵显恒比当今大皇子的年岁还要长上两岁,性子极其好动活泼,若不是因为皇祖母卧病在床被拘着了,哪次不得把安华宫弄得个人仰马翻才算罢休?
而高太后因着对翼王心有愧疚,对赵显恒的溺爱也越发厉害。好在今年已经十三岁的赵显恒已经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半大小子,对长相极好的徐曼青十分有好感,故而在挑选作弄对象的时候才跳开了去,倒是省了徐曼青不少麻烦事。
终于,在太医院的“殷勤”用药下,高太后病了七天总算好了。徐曼青又替太后画了一副新的白鹤庆寿甲,做了全套的精油推拿之后才终于被放回了家去。
徐曼青早已归心似箭,奈何在安华宫中丝毫不能显露,否则就是对高太后不敬。
可待到出宫之日,那欣喜之情却怎么也按捺不下。待宫中的软轿将她送到项府门口时,若不是因为身后还有负责封诰宣旨的大太监跟着,她早就想不顾仪态地奔到项望山身边去了。
项望山自然是事先得了宫中的通报,今日特地告了假,给终于回家的媳妇和自家老娘接封诰的懿旨。
送徐曼青出宫的队伍因宣旨一事十分浩荡,光是太后的封赏就有将近十抬。除了宣旨的大太监,后边还有一队敲锣打鼓奏乐放炮的,这懿旨一下,锣鼓鞭炮声几乎要把整条朱雀街都炸了起来。
徐曼青跟在项望山和项寡妇身后跪接了懿旨,这才欢欢喜喜地给众人打了赏,将宫里的人打发回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内室,项望山将房门一关,哪里还找得到方才半分认真严肃的模样?
待转过身来,那翩翩君子的模样却已化身成了饿狼扑羊,长臂一捞就把徐曼青给锢在了怀里,大掌顺势一握便从背后将徐曼青胸前的软团子包在了掌心里。
“媳妇,这些天不见,想为夫了没?”
徐曼青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生疼,忍不住往后轻踹了一脚。
“一点都不想!”
“哦?”项望山挑眉,将手探进了正儿八经的命妇服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变戏法似的将徐曼青的肚兜儿给扯下来了。
“你!流氓!”
徐曼青被放倒在床榻上,平白当了大半个月和尚的项望山猴急得连衣都没宽,便想直接把徐曼青给办了。
徐曼青被挑逗得面红耳赤,一双玉手握成拳头打在项望山身上。
“你!你且慢点!别把衣服给弄脏了……”
这命妇服说起来跟官服差不多,是不可随意污损的。
谁知项望山根本就没把那些条条框框的礼节放在眼里,直接把徐曼青的裙摆一番,扯下里头的亵裤便揉按起玉丘来。
成婚了一段时日,徐曼青也算是尝过了情欲滋味的人,这么长时间没见,说不想也是骗人的。被项望山这般一弄,身下立刻有了反应,可又总是担心命妇服有污损,便挣扎着想用脚踹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项望山。
项望山顺势抓住了徐曼青的脚踝,一下便把她两条白皙的长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身下的硬物狰狞勃发,沾润着春水便顶进了徐曼青的身体去。
被项望山这般攻城掠地,徐曼青哪里还有多余的思绪去顾及其他,除了迷失在男人制造出的强势律动中之外,便再也没精力去想别的事了。
项望山这次还真是被憋狠了。换做没开荤之前,他只不过是闻过了肉味,毕竟没有尝过真正的滋味。可今时已不同往日,徐曼青若不是被太后所留,他还真是想横刀立马地就把自己媳妇给绑回来了。
小别胜新婚,如今这一做,还真是做得有点过了。
徐曼青平日里虽说体力不大好,但也没有累到失去意识的时候,这次是生生地做晕过去的。
项望山搂着昏睡过去的徐曼青,心下竟平白地生出了些患得患失,想起若不是他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徐曼青便会被高太后召入宫中伺候,而太后身边又岂缺权贵之人?若不是因着他大难不死,徐曼青估计还能跨进更高的门槛,远不止现在这个从四品的诰命夫人才是。
想起之前徐曼青说过的若是她想攀附权贵,便早就不是项家妇了。现在想来,徐曼青也算是所言非虚。
看着在自己臂弯中带着浑身青紫的印记沉睡过去的媳妇儿,总算恢复了理智的项望山有些后悔,但藏匿于内心深处的火焰一旦勃发,却是他也无法控制住的。
看来在不经意间,他对于这个女人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期——徐曼青实在过于完美,这次若不是有太后这般横插一杠的“提醒”,估计他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感情。
徐曼青这一睡还真是睡了个天昏地暗。一来是体力消耗过度,二来是这些日子在安华宫中伺候,时时刻刻都要绷紧神经,就连睡觉都不敢睡沉的。如今回到家中,也算是能睡个安稳踏实了,便没了一点警觉,就连项望山起身赴职也完全不知晓。
原来,若不是因为封诰一事,项望山本应在安郊军营轮值。昨日他已告了一天假,今日就算再不舍得也得去军营画卯了。
徐曼青一觉醒来却发现枕席边空荡荡的,心下虽有些失落但也还好。休整了一天之后,便又忙起了筹划在珍颜阁中推出美甲服务的事情,还得着手替许给杜二的红儿打点嫁妆,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谁知待日子又过了四五天,家里却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着实让徐曼青大吃了一惊。
起初在门房进来通报的时候,徐曼青还小愣了那么一会。
“你方才是说,振威校尉吴夫人来访?”
说起这吴夫人,还得提起吴夫人的夫君,即之前多次对徐曼青施以援手的捕头吴岳泽。
记起吴岳泽成婚之前还只是从六品振威副尉,如今看门房报上来的名号,却已擢升至正六品的振威校尉了。
虽自徐曼青被高太后封诰以来,闻讯送来贺礼的人家是络绎不绝,亲自上门道贺的一般也只有诸如聂书梅和孔恩霈一类的熟人,像吴夫人这样只在昔日梁夫人办的赏荷宴上打过一次照面的实属罕见。
对此,徐曼青只想起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话,但她就算挖空脑袋也想不出她与这吴夫人之间能有什么过节,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吴夫人都已经亲自登门贺喜了,看在吴岳泽的面上,她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思忖了半晌,徐曼青便让人将吴夫人领了进来。
那吴夫人见了徐曼青后自然是行了大礼的,毕竟项望山的官职比起吴岳泽来高了不少,且徐曼青还被封了诰,这等大礼还是受得起的。
略微打量一眼,徐曼青便直觉这吴夫人比第一次见面之时还要清减了不少,气色也不大好。虽在脸上堆着笑容,但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看着就是个忧思甚重的模样。
一通寒暄过后,徐曼青便也旁敲侧击道:“吴夫人此番前来,除了贺喜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见徐曼青主动提起,那吴夫人眼神中略有惊讶,但也立刻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徐曼青了然,便将身边的闲杂人等清了出去,为防隔墙有耳,还将吴夫人给领进了内室去说话。
这前脚刚将下人给清走,谁知那吴夫人后脚就给徐曼青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