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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冷啸临脸上的表情冷彻入骨,犹如最凛冽的北风:“本王再不济,也还有泰王留下的几百人手,你一个丫头片子,竟敢对我大呼小叫,本王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
说着俯头,狠狠张大了口,柳儿惊呼出声,冷啸临哪肯放过她,嘴里污言秽语道:“想不到你这丫鬟比你家主子还更有味道,当初本王竟然没注意到!”
“呜呜呜……”柳儿奋力挣扎,敌不过男人的巨大力道,最后动作慢慢小了,茅屋内一声又一声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冷啸临终于吃干抹净,一边穿衣裳一边不耐烦地看缩成一团的女人,言简意赅:“钱呢?”
“你……你不是人!”柳儿嘤嘤哭诉,“就是窑子里的姐儿,被睡了也没有倒贴银子的!”
她委屈得厉害,她好心好意来送钱,结果却被拆吃入腹了,呜呜呜……早知道不该招惹这丧家之犬。
“少废话!是你说要替你主子报仇,怎么,庄子上没捞到钱?”冷啸临一口二口都催要银子,如今他没有来源,就是手底下那几百号人也养不起,早知道,他就趁早做好打算,哪知道竟会闹成这样?
柳儿还在哭诉,冷啸临索性将她落在地上的一件小袄捡起来,放在手上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弯弧,嘶啦一声,小袄应声而裂,里面骨碌碌滚出几大锭银子来。
“怎么这么少?”冷啸临蹙眉道,这些连塞牙缝都不够啊!
“庄头看得紧,光是弄这些我已经很费劲了!”柳儿委屈道。
冷啸临一把捏着她的下巴:“你当打发叫花子呢?立即去想办法,不管你去偷去抢,杀人放火,总之,明日天黑前我要看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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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拗不过沈倾城的疑问,再一次进宫确认。
冷啸竹听到破风声,回过头来,“老九,你终于来了!”
冷啸风眼里闪着怒火,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缓缓走前几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来人……”一旁的太监担忧地大叫,睿王爷周身都泛着杀气,他们跃跃欲试,想着要做点什么。
“住口!”冷啸竹喝道。
“皇上!”太监担心不已,睿王爷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生生凌迟了一般,他不敢大意啊!
“退下!”冷啸竹冷声道,看着冷啸风的眼睛,“我们兄弟有知心话要谈,让所有人都避开!”
太监迟疑了片刻,冷啸竹神色愈发冷凝了,只好退了出去。
冷啸风凉凉一笑:“你倒是了解我!不过,如果是你做的,加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那若不是我做的呢?”冷啸竹没有自称“朕”,在冷啸风冷冽的气势前,他没有那个底气。
“文正大师之死,是不是你授意路隽去做的?”冷啸风终于问出了这一句,虽然当初他听见了他和路隽的对话,可还是想亲耳听听他的说辞,哪怕是骗他的,也会让人好受一些。
冷啸竹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诧:“不是我!”
“狡辩!”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地格住他的脖颈,冷啸风寒声道,“你敢说你没有派路隽去报国寺?没有去找文正大师?没有杀人灭口?”
“我为何要杀人灭口?”冷啸竹不仅仅是惊诧,还有疑惑。
握住剑柄的手微微一松,下一刻又按了下去:“文正大师持有父皇的密旨,他属意的人并非是你!”
冷啸竹目光一闪,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冷啸风见状,心寒道:“果然,你亲自送走父皇,莫非也是因为这个?还有文正大师,他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你明知我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为何还要赶尽杀绝,连父皇都不放过?”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喊出来的,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当面这样质问,他的兄长杀了亲生父亲,让他情何以堪?
、360 柳暗花明
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360柳暗花明
冷啸竹皱着眉头看他:“老九,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对父皇……”
“你不要狡辩了!”冷啸风恨恨地凝视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八皇兄伤了父皇,他并没有伤得那么重!”
冷啸竹一脸的沉肃,“老九,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冷啸风压根不信他,“你为了尽快登基为帝,做了多么丧尽天良之事?天知地知,想要瞒过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冷啸竹闭了闭眼:“老九,你想要听实话?”
他不语,点了点头。
冷啸竹目光变得渐渐悠远起来,缓缓开口:“没错,如你所想,父皇的病并非很重,他身体迅速垮下去,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可那不是我,是淑妃!”
冷啸风摆明了不相信,却并未多言,狐疑地盯着他。
“当然,事后我是知情的,我当场杀了那人,冷宫里的淑妃自然也没有好过,当初,母后被害之事,她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更让我恨的是父皇,你知道吗?当初他所谓的重病在床,不过就是为了明哲保身,他一个堂堂帝王,如果真想保护自己的女人,只消吩咐一句,至少我们不会失去母亲。那时候你还小,有一天,我偷偷想去看他一眼,趁守卫不注意,悄悄潜了进去。
正好撞见崔后在他床前侍疾,他连忙躲起来,却意外听到她吩咐人追杀母后,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时候,我们的父皇他的眸子动了动,眼睛里还渗出了泪!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只能死死地咬住唇,生怕被人发现,连我也被斩草除根!
及至后来,崔后上位,没有母后庇佑的我们身份尴尬极了,为了自保,我开始变得顽劣,常常去做些错事弄得鸡飞狗跳,那次我们兄弟三人去了冰清宫,也是众多事其中之一。却没想到,那根本是别人做下的陷阱,我险些被打死,如果不是九弟你,我恐怕跟二哥一样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了吧!
“那件事,父皇未必清楚。”
“你记得临走前,他说过什么吗?”冷啸竹轻笑一声,那个九五之尊,他心目中最高大的偶像,当时对他说了一句话:“孩子,原谅父皇!”
他眼中的怜悯表明他洞察一切,可是,他依然将自己送去了遥远的蜀中,任他自生自灭,好几次,他险些闯入阎王殿,每一回生死之间,他对他的恨就多上几分。
“可是,他终究是我们的父皇,你于心何忍?”冷啸风有些动容,当年崔家势大,又有太后和崔后撑腰,他对他也颇有怨念,一度对他没有好脸色。
可是,那一次次坐在他膝头撒娇的记忆,还是让他心头暖暖的,他无论如何都不忍心。
“呵,那是对你!”冷啸竹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而且,最后那一次,并非是我起心,而是他自己要求的!”
冷啸风不信,怎么可能,垂死之人都将性命看得极重,父皇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会要求速死?
冷啸竹却陷入了回忆中,“他的确醒过一次,我在他床前数落他的种种罪过,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落泪。”
到后来,他叹口气道:“老三,如今时局紧急,朕活着也是个累赘,也难受!”
他不解,冷步云又看了眼旁边贴身伺候之人,让他去拿他珍藏了许久的一只盒子。
冷啸竹不知道那是什么,太医看过了之后告诉他,当时他脸色大变,完全的不可置信。
冷步云却虚弱地笑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朕就算醒来也无济于事,你不妨早做打算。”
冷啸竹震惊得无法形容,他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将他击了个粉碎,冷步云似乎陷入回忆里:“朕的皇位也是这样得来的,朕不怪你!”
那句话,让他阴暗的心灵瞬间得到了救赎,他心一狠,没错,他活太久只是一个累赘,何况,如今诸王虎视眈眈,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冷啸风听得心痛难忍,他不是他,永远接受不了。
“那么文正大师呢?我早就表明过态度,不会跟你争,你为何防我至斯?”连唯一知情的文正大师也没了,现在恐怕就算拿出密旨,
也没有人会相信了吧。
这样斩尽杀绝的冷啸竹,让他心寒彻入骨。
冷啸竹却摇摇头:“老九,我做了那件事,每日不能入寐,也算是受尽了惩罚,这么多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你的心意我既已知道,又为何要对你下手呢?”
“你是说,文正大师并非为你所害?”冷啸风还是不信,但心里头好受了几分。
冷啸竹举手起誓:“文正大师若为我所害,天诛地灭!”
冷啸风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沉下脸若有所思。
不是他,还会有谁?
“九弟,会不会是,大皇兄?”还有老八,也没有找到!
冷啸风心中沉甸甸的,他们兄弟,真要水火不容吗?
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冷啸竹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没来由浮现出一张苍老绝望的容颜:“老三,还是你跟朕最像!”
方言见冷啸风忽然也转了向,也不得不将思路拓展了一下。
沈倾城轻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唯一的证据就是路隽那串手串,他没有去,那又是谁去了?”
无从得知,于是又将路隽从监牢里提出来。
“方言,你胆大包天,你知道本官是谁吗?”路隽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可一夜的牢狱生涯,让他感到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奶奶的,那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路隽,态度端正些!皇上可没有发话说让放你出去!”沈倾城板下脸,对付这样滑头的嫌犯,她一向捏得住他们的七寸。
果然,路隽闻言,立刻老实了。
皇上得知了,竟然没有发话放人?他难道又要被黑锅了?
“如今你唯一的机会就是,配合我们,将你知道的一切事无巨细,一一说出来!”她给他指条明路。
路隽立即犹如霜打的茄子,皇上若不挺他,他什么也不是,只好乖乖地按照沈倾城的话,一问一答,老老实实地告知。
“你去报国寺干什么?”沈倾城挑眉看他一眼,提醒道:“不要说你没有去,若撒谎,后果严重!”
路隽怯怯地看了眼四周,小声道:“皇上,让我去打探文正大师是否知道密旨的事。”
冷啸风眼神微凝,又道:“你将情形的细节说清楚!”
路隽说了好半天,总算是交代清楚了,症结还在一处,他无法证明他不在场,相反的是,他不仅去过禅房,还留下了证物,这真是天要灭他啊!
“你可有遇到可疑之人?”如果不是路隽杀人,那么,就是别人,那个时间段,除了他路隽,一定还有别的人进出过,而那个人,就一定是真正的凶手!
路隽想了好半晌,摇摇头:“我奉命办差,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打草惊蛇。于是化身前去,一路畅通无阻。”他回忆着,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好像是碰到过一个老樵夫,当时我撞了他,他还一个劲地给我道歉,我看他或许有可疑!”
众人纷纷兴奋起来,这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方言立即让人按照路隽所说画了像,遍寻那樵夫,这件事还没有着落,沈倾城却接到消息,说庄子上的钱财不翼而飞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庄子上每年的出产不少,他们其实并不缺那点银子,但是此风不可长,夫妻二人决定,将此事彻查到底!于是便将人提来审问。
庄头懊悔地哭诉:“王妃,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疯妇,疯疯癫癫的,到处惹人闲言碎语,偏那丫鬟还是个厉害角色,当即就提了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