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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软了没有!他心里忐忑着。
他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要将来继承爵位,守护好自己的家人就好。至于别的,过得去就行。
现在他最大的念想,就是家里那个小女人。
苏婵娟从一大早起来就有些烦躁,床上摆了一溜儿新做的衣裳,她试了一件又一件,都没有满意的,垂头丧气地叹着气。
绿燕最是知道她的心意,抿嘴笑了。“小姐穿什么姑爷都觉得好看,您就别费心了吧。”
“你懂什么?”苏婵娟被道破心思,有些赧然。
绿燕在床上挑拣了一番,最后拿起一件茜红色的小袄和一件正红色的长褙子,拿到她跟前比划了一下,点头道:“嗯,这件喜庆,衬得小姐面若桃花,姑爷看了一定喜欢。”
苏婵娟眼睛一亮,飞快地换了装,整个人活脱脱一个跌落凡间的精灵,可爱又带着几分俏皮。
雷霆刚进院子,就看见正房檐下立着的人儿,快步过来,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苏婵娟乍一看,吓了一跳,本来要迈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来。
雷霆哪还有之前风流倜傥的样子,不修边幅的,看着就邋遢不堪,可是更牵动了她心中某一根柔软的弦。
“小姐,绷住!”绿燕小声提醒道。苏婵娟立即稳住了心神,脸色淡淡的,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就是个贱骨头,不给一点苦头吃,他还不得意到天上去!
她清了清嗓子,看了绿燕一眼。
绿燕会意,恶作剧地挤到两人中间,笑吟吟地看着雷霆:
“公子,您的房间在那边!”
雷霆一下子红了脸,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
绿燕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再继续为难他。支支吾吾道:“哎呀,小姐,奴婢忘了灶上还炖着乳鸽汤,您先等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偷看,暗暗吐舌,真受不了,若是再跑慢一点,不知道姑爷要吃人的眼神会不会将她灼穿了。
雷霆见没了旁人,呐呐地看着苏婵娟,她神情清淡,吃不准她的想法,半晌才道:“我、我给你写的信,可收到了?”
“信?”苏婵娟抬头,错愕地看着他。
他心里一沉,难道她没有收到?那自己不是白费心思了?
“就是……我出征后,一有空就给你写信,你不知道?”还有最近被困在西郊大营,又没有别的事,他更是天天写信,难道都被冷啸临的人截住了?
苏婵娟面上有点发烫,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哦,倒是收到了些,只是那些信又没有署名,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她自然知道,信中一字一句都含着火热的情意,她不知道,原本对自己视若敝履的男人会写出那样热情洋溢的词句。
雷霆松了口气,上前一步,“一定就是,那些时候不方便,就没有署名,我替你看看!”手顺势伸出,轻轻扶上她的肩膀往屋里推。
苏婵娟也没反对,顺着他进了屋,雷霆心里桃花噼里啪啦地一朵朵绽放开来。
有门儿!他真想高歌一曲。
苏婵娟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里面是厚厚一摞书信,叠得整整齐齐,一点皱褶都没有,也不知道被人翻动过没有。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小山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自己给她写过这么多信吗?
“呶,你看吧。”苏婵娟淡淡地指了指,自己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雷霆拿起来一一打开,最开始是记录了去北疆的一些生活琐事,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下雪了,吃的什么,事无巨细,冗长无聊得紧。
及至后来,每封信都会摘录一两句诗词,倾诉相思之意。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
信写了许多,他自己看着都不好意思起来,瞥了眼旁边的苏婵娟,颊上桃腮红润得恰到好处,定是抹了腮红。
她这般镇定自若,难道根本没有看那些信?
他抽出最底下的一封,是他昨日派人送回来的,只有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若有再见日,此生不负君!”
“娘子……这些信你可看过了?”他忐忑地问。
“嗯!”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那你……”
苏婵娟霍然起身,向床铺走去。
“我累了,想歇息一下。”
雷霆忙伸手拉住她,力道过猛,娇躯直直地撞入他的胸膛,美得他心里冒泡,贼胆也大了几分。
“娘子,我错了,我想跟你……”他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
“滚!”这么旖旎的时刻,忽然冒出一声河东狮吼,雷霆被她震得耳朵一阵嗡嗡,掏了掏耳朵,委屈地看着她。
“娘子,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那样浑了!”他腆着脸靠近。
苏婵娟却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雷霆心里一发狠,猛地弯腰抱起她:“娘子你不是累了吗?我陪你去歇息!”
苏婵娟惊慌起来,小脚不停地踢蹬,嫌弃道:“你又脏又臭,躲远点!”
“我马上去洗!”
“我去干嘛?”
“帮我!”
“砰”地一声,门内响起“唔唔……”的声音,之后再也听不见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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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前世今生
“王妃,今天要出门吗?”丫鬟们见沈倾城起来的很早,皆面露诧异之色。
沈倾城点点头:“法医院那边我要去看看。”
既然皇帝开了金口,她打算尽快开办起来,首先要拟定个章程出来,还要找几名医术精湛的大夫坐堂,聘请几名经验丰富的仵作来教授专业知识。
另外,招生章程也必须尽快拟出来,到时候一切准备妥当,呈给皇上批复,毕竟是皇帝亲自允诺的,他过了目,将来学生毕业之后也相当于有了资质认证,被皇上认可的,到哪里都能被人高看一等,作为同行,她不希望这个职业被人瞧不起。
刚准备妥当,外院就来人了。
“王妃,方大人和安公子来了,听说您在家,想来拜访您,让奴才来问问,不知您可方便?”
方言和安普?沈倾城微微有些诧异,如今她是回了娘家的下堂妃,没想到还会有人来看她。
“老爷和大少爷呢?”她可不想再闹出点什么来。
“回王妃,老爷正陪着二位贵客,大少爷正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
“那好,前头带路吧。”沈倾城想,有他们在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六姐姐,你来了!”稚嫩的童音响起,前头沈倾国牵着沈靖宇,正笑吟吟地站在一株腊梅树下等着她。
沈倾城加快了脚步过去:“大哥,靖宇!”
沈靖宇看着她凸起的小腹,好奇地眨着眼睛:“六姐姐,这里面真的住着一个小人儿吗?他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啊?”
沈倾城嫣然一笑:“是啊,再过几个月,等大哥哥春闱之后,他就要出来了。”
“好啊好啊,到时候大哥高中,你再生了小外甥,我们家就双喜临门了,是不是大哥?”
他偏着头去问沈倾国,一本正经的样子。18700627
“今天夫子教了双喜临门这个词。”沈倾国宠溺地笑着,向沈倾城解释。
沈倾城不禁莞尔,摸了沈靖宇小小的头,这个小家伙,倒是能活学活用呢。
“六姐姐,你不要摸我!”沈靖宇皱着一张小脸,“夫子说,我们男人要有骨气,不能跟女人似的。”
沈倾城哈哈大笑:“哟,你这么小,也叫男人?”
“六姐姐!”沈靖宇气鼓鼓地瞪着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飞也似的往里跑,“父亲父亲,六姐姐嘲笑我!”
沈伯陶正陪着方言和安普说话,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站起身来,见沈靖宇冲过来,忙扶住他。
沈倾城兄妹并肩走进来,先跟沈伯陶行了礼,又和方言和安普打了招呼,这才分宾主落座。
方言见沈倾城一脸笑意地跟沈靖宇做着鬼脸,完全不似他想的那样以泪洗面,心中提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沈倾城冲沈靖宇挤了挤眼,他憋红着小脸,扭捏地松开沈伯陶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侧,像个小大人似的。
方言和安普走过来,向沈倾城行礼:“给王妃请安!”
沈倾城连连摆手,“我早已不是什么王妃了,二位可别折煞我了。”
碍于人多,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方言见她神色自若,略略放心,便告辞离去。
沈倾城也出发前往四象胡同,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方兄,人也看到了,不用担心了吧。”安普见方言还舍不得离开,劝道。
方言回头望着沈府的高墙,有些抑郁。
安普还待再劝,眼睛却盯着门内驶出来的一辆马车,诧异道:“方兄快看!”
方言漫不经心地顺着看过去,精神一震,竟然是沈府的马车,跟车的丫鬟婆子中有两个认识的,是王府中见过的。
车内坐的一定是沈倾城,方言心一急,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沈倾城一直到了四象胡同,才发现方言他们竟然跟在后面。
“停车!”沈倾城喊住车夫,他们从沈府出来,此时看见了打个招呼是出于礼貌。
见马车停下,方言和安普尴尬地对视一眼,安普耸耸肩,“兄弟,你走得太快了!”
方言自知是被沈倾城发现了,微微有些懊恼,看看周围还算僻静,便驱马过去,向马车里面躬身行礼道:“在下失礼了,还请王妃见谅。”
过了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声音,静悄悄的。隔着帘子,方言吃不准里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有人从车上下来,方言忙抬起头,看见是浣纱,刚刚放亮的眸子一黯,对她点了点头。
浣纱神色一怔,飞快地调整好情绪,对方言福了福身:“不知方大人有何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请你长话短说!”
方言忙应了,浣纱带着其他人避开,远远地看着。
沈倾城本不是古板的人,以前跟她办案,从未这样隔着帘子说话,让方言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过,为了避嫌,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深深鞠了一躬道:“沈……小姐最近过得可好?”
“方大人还是唤我王妃吧。”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方言一怔,其实他是斟酌了好一阵,才选了这个称呼。一来是因为如今她的身份并非是冷啸风的妻子,二是他潜意识里,他更喜欢沈小姐这个称呼。
可是,她竟然要自己喊她王妃!
心里有点隐隐地不悦。
“你不要骗自己了,如今你是自由的,何苦拘着自己呢?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方大人了解吗?”沈倾城的声音微微高了些。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年轻,不用为了世俗的看法将自己封闭起来,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而且,我……可以帮你!”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沈倾城有点郁闷,为什么人人都认为她此刻应该难过呢?
她索性掀开帘子,直直地看着方言:“方大人,我说过,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是作为朋友跟我说这番话,我很感激。或许,很快就会有麻烦到你的地方。不过,我真的很好!”
方言怔怔地看着她,依然是绝美无暇,高贵威严,她严肃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方言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
沈倾城认真地点点头:“我很好,以后你就会明白。”
说完放下了帘子。
方言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此刻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不信她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不容他有说话的机会,沈倾城已经扬声喊:“浣纱!”
浣纱飞快地跑过来,对方言歉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