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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很是受用,却笑骂道:“你这猴精,拍马屁呢吧?若不是你三皇兄去了蜀地,我早抱上孙子了,还年轻,不成老妖精了?”
沈倾城一本正经道:“我可都是实话,画语你说是吧?”
画语笑着附和,“娘娘奴婢说你还不信,这下王妃说的总该信了吧!”
“滚!我们婆媳说话,你就别瞎掺和了!”萧婉像是被说得不好意思,嗔她一眼。
画语连忙低垂了头,琴歌得意地看她一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萧婉想要起身,沈倾城忙将一个大迎枕垫到她身后,萧婉舒服地靠着,看着沈倾城的眼神充满了柔光。
越是这样平易近人,沈倾城心里越直打突突。萧婉特意让她来宫里,不会就是这样叙婆媳情的吧,她们虽然关系还不错,可这堪比亲母女的相处方式还是不适合她们。
横竖都要面对,她索性直接问道:“母后,您就是不派人来,我也要进宫来看您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想的最多的就是您了,我真怕,再没有机会看到您!”
说着,她的鼻头就是一阵酸涩。萧婉慈祥地摸摸她的头,“好孩子,难为你想着我!辛苦你了!”
还是这样?沈倾城有些糊涂了,难道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应该啊!
萧婉半靠着打量她,目光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温和道:“你没有母亲,我这个做婆婆的难免叮嘱几句。你不会嫌我啰嗦吧,若是说得不好,你就当耳旁风吹过就好,不要往心里去啊。”
沈倾城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母后愿意教导倾城,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怎么敢嫌弃呢?母后的年纪,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要多,自然是有道理的,倾城受教了!”言下之意,若是没有道理,她就不受教的。
萧婉眼神微凛,缓缓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照例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不是我该操心的,可是老九那死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可是,如今我不得不说你们几句了。”
“母后请讲!”她清舒一口气,做着心理建设。
萧婉看她低眉顺眼受教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些许,继续道:“首先一点,你这身子越发重了,老九又是个热火性子,人又年轻,难免冲动,你们房里又没有其他人,若是伤了我孙子,我和皇上都不会饶过你们的,可记好了?”
沈倾城忙垂眼道:“儿媳省得了!”
萧婉暗自扼腕,这孩子,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她边鼓都敲得这么响了,她就一句“省得了”,轻飘飘就打发了她?
只好厚着脸皮道:“老九媳妇啊,我想你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为你身子考虑是其一,还有一点,这男人就好像是猫,见着老鼠就想扑,你不在府里备上几条鱼,若是去外面偷了腥,有你哭的?懂我的意思吗?”
沈倾城诚惶诚恐道:“母后,我懂,可是,九郎他就算是猫,也是只挑嘴的猫,不是什么小鱼小虾都能吞得下去的!所以您不需要替我们操心!”
一句话将萧婉噎得不行。
她咋舌地看着她,看着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气死人不偿命?
心里愤愤地,忍不住带了怒色。
“老九媳妇,我本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不想把话说得难听。可是,外面的谣言你都听见了吗?说你被人劫持,下落不明,没有资格做皇家媳妇,还有人说老九他为了这样的女人,甘愿让自己和将士们冒险,甚至还放虎归山,差点丧命于贼人之手?”
她声音越发大了,连旁边琴歌都忍不住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她们。
沈倾城神情冷了下来,微昂起下巴,平静地看着萧婉的眼睛。
“母后,您相信我是那样的人吗?您知不知道,劫持我的人是谁?正是你喜欢的娇杏姑娘,乌孙国右贤王耶律齐的女儿,耶律娇杏郡主!”
萧婉微微诧异,沈倾城又道:“她劫持我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要挟九郎,但是你想过没有,她为何要这样做?当时镇守榆通关的来敬被打得溃不成军,乌孙国明明胜算很大,却要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何?”
萧婉被问住了,呆怔地看着她。
“是阴谋!真正的阴谋!”沈倾城斩钉截铁地道。“而劫持我就是开始。他们明知道我们夫妻感情好,借此戳九郎的软肋,然后,捕风捉影造谣生事,造成今日之局面。”
她将北疆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地告诉了萧婉。她神情变了几变,很是不可思议。
“原来,他们竟然想得这么深,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还是在那个位置上!”
“母后,您明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我退让,可以,我会走得远远的!但是,我的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您不需要再说了!”
“沈倾城!”萧婉怒极,“你是不是笃定我奈何你不得?你是不是笃定我不敢杀你?”
“是,你不敢!”沈倾城注视着她的眼睛,“若是九郎恨上你,他什么也不会顾,包括,太子登基的事,他也能撒手不管!”
“你、你竟敢威胁我!”萧婉脸上气得红一块青一块。
“不敢,我只是忠告!不想你们母子决裂!”
萧婉胸口一阵阵紧缩,血气上涌,脸颊通红,急促地喘息起来。
“九王妃,您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跟娘娘说话?”琴歌站出来道。
沈倾城狠狠抽了抽,这个琴歌,是有意还是无意?
果然,萧婉更加气怒不已,反手拉过琴歌的手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琴歌像是被吓坏了,颤着声道:“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胆儿小,您消消气啊!”
萧婉气稍微喘匀了,眼睛还瞪得快要凸出来了,狠狠地盯着沈倾城:“本宫为你好,你却不知道好歹,你如果真是心里有风儿,为何不退让一步,能要你的命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嚎出来的,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老九的事处理不好,太子就十分尴尬,只有排除老九闯敌营是为这个女人的事,就有办法扳回局面,所以,她必须要压住她,否则,等老九得到消息,定然又是不了了之。
一个宫娥匆匆在外面探了探头,画语眼尖地看见了,忙忙地向她使眼色。
那宫娥却快步跑了进来,禀报道:“娘娘,太子派人来说,九王爷从府里出来了!”
萧婉大惊,狠狠地看着沈倾城,灵机一动,扯过正扶着她的琴歌:“沈倾城,本宫命令你,立即把琴歌带回去,给不给名分随便你,只要破了谣言,我亏待不了你!”
谣言,又是谣言!
沈倾城眼神一寒,却在转瞬间隐去,一句话都没有说,垂了眼转身走了出去。
萧婉她虽然谅她不敢违逆自己的懿旨,却也没有把握她会做出什么来,幸好,她并未给自己难堪,心里松了口气,连她没有行礼就走的事也不计较了。
琴歌仿佛做梦一般,心里咚咚跳得厉害,她没想到,自己在元后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高,给她当儿媳妇,这可是做梦都想的美事啊!
虽然,姨娘的身份有些寒碜,可是睿王府里人少得可怜,她要想上位还怕没有机会?
“娘娘,奴婢……”她期期艾艾地看了萧婉一眼,小声道。
萧婉见她这样,心下不忍,虽然,琴歌的身份实在是低了些,可是做一个姨娘也算不得什么,只要开了这个头,将来再给几个好人家出生的,多为老九开枝散叶就好了。
“还磨蹭什么?快跟着去啊!”萧婉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琴歌有点委屈,她这样就算是出了门子啊?连一两银子嫁妆都没有!她本来还指望着元后随便赏赐个什么东西,她也有底气压一压王府的人,可是这样,她算什么啊?
心里虽然委屈,可是还知道掂量轻重。元后此时没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她毕竟是她跟前伺候的,将来随王妃进宫,她怎么也会意思意思一些。
想通了,她匆匆向萧婉福了福,向外追了出去。
“娘娘,您真的要把琴歌给睿王殿下?”画语张大了嘴巴,这些日子以来,琴歌在元后面前小意奉承,她就有些看不惯,做奴才的,按本分尽心服侍好主子才是正经,可琴歌人前人后不一个样,去了王府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你也想去?”萧婉眼神冷沉了些。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那个意思!”画语忙否认,她说的是实话,她只想着有朝一日出宫找个看得顺眼的人嫁了,做小,她却没有想过。
沈倾城气呼呼地出了琼华宫,迎面就遇上气势汹汹朝这边奔来的冷啸风,她目不斜视,越过他就往前走。
、326 悍妃出招
冷啸风看见她出来,心里略安,就远远地看着她,准备好好安慰她一番来着。
可是,她竟然,当他是空气!
“城城!”他喊了一声,沈倾城不应,头也不抬地继续往前走。
冷啸风自然发觉她不对劲,忙跟上她:“怎么,母后为难你了?”他伸手想拉她,浣纱和梅丫却一左一右紧紧搀着她,以往这个时候,丫鬟们都会自动避让,从未像今天这样,连她们都不给自己面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些。
沈倾城心里堵得慌,此时更是委屈不已,懒得搭理他。
浣纱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奴婢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然后扶着沈倾城快步走远了。
冷啸风听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明白,定是萧婉说了什么,才让她气成这样了。
“墨竹,你去跟着,我先去问清楚!”他吩咐道。
“是,王爷!”墨竹正色应了,王妃从来不甩脸子,现在连浣纱都敢那样对王爷了,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是。
冷啸风匆匆进了琼华宫,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躲在琼花树后面,大步流星进了寝殿。
“母后,你……”他刚进去,忽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声音:“娘娘,您怎么样?来人,快来人啊!”
琴歌匆匆出了寝殿,追着沈倾城而去,刚看到主仆几人的身影,忽然冷啸风不期而至,她一颗心砰咚砰咚跳得厉害,好像要冲破她小小的心脏蹦出来了似的。
她抚着胸口,贪婪地看着他对她温柔软语,一阵阵脸热心跳,将来,他也会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除了王妃,她就是第二个,这个时候,满腔的幸福感充斥着她,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更让她兴奋的是,他们两个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冷啸风竟然一个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她迈出脚步,想要上前打招呼,无奈那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走了进去。
她心里一阵怅然,转念又想,王妃定是嫉妒了,并未将元后把她赐给他的事告诉他,不用着急,她还是先去了府里,站稳了脚才好。
沈倾城匆匆出了宫门,转头望了眼高高的粉墙,忽然瞥到一个小小的彩色身影,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
“王妃,快上车吧,王爷会处理好的!”浣纱要扶她上马车,转过脸,正好也看到了渐渐跑近的琴歌。
“贱妾给王妃请安!”琴歌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扑通一声跪在沈倾城的面前。
宫门口守着的太监诧异地看她一眼,虽然不敢多问,眼里却都含着兴趣。
沈倾城眼里蕴着怒火,浣纱自然会意,冲她就骂:“混账,我们王妃岂是什么人都能来请安的?”
琴歌抬起头来,直视着沈倾城,坚定又得意地道:“浣纱姑娘莫不是忘了,从今日开始,我就是睿王殿下的人了!”
“哼!”浣纱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