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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城一脸灿烂的笑,“对对对,只要不是你难受,至于那个花心大萝卜,谁管他呢!”
心里暗暗腹诽,看来她与某人的赌约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嘛!
苏婵娟咯咯笑起来:“对,你跟太子妃都是有见地之人,我也不能再一副小媳妇样,我发誓,将来让谁欺到我跟前,我不如咬舌自尽!”
沈倾城怕她太过偏激,忙道:“咬舌自尽倒不必,不过有的男人就是贱骨头,教训教训是有必要的!”
回去的时候,冷啸风依旧在二门处等着她,却没有见苏越治,雷霆倒是紧紧地跟着他。
苏婵娟扶着沈倾城出来,冷啸风眼睛一亮,连忙过来接替了她,将沈倾城半揽着嘘寒问暖了一番。
雷霆眼睛直往苏婵娟身上瞄,她有些不自在,往旁边挪了几步,他却紧跟过来,苏婵娟脸上就带了怒色,瞪了他一眼。
“这个,给你!”他迅速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苏婵娟一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雷霆耳根开始发红,呐呐道:“我只想说,我们总是要成亲的,这个,就当是我为之前不懂事赔罪!”
“谁稀罕?”苏婵娟捏了捏,硬硬的,想扔回给他。雷霆按住她的手:“别,起码这是我的诚意,你也不想以后我们相处得跟仇人是吧?”
苏婵娟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将那东西握紧。雷霆提到半空的心终于放下了,脸上带了几分傻傻的笑。
马车上,冷啸风若有所思,沈倾城知道,他这个时候一定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懂事地没有去打扰他。
“我没想到,苏侯爷竟然是父皇的人!”冷啸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什么?”沈倾城诧异道。
“我原来还在想,苏越治为何一定要将你的好姐妹嫁进杨家,原因就是,他是父皇的心腹,而杨家,绝非仅仅是杭城首富,相传他们家拥有一座宝藏,除了杨家当家人,再无人能得知。”
沈倾城立即想到,难怪,江南侯府美轮美奂,完全按照江南的风格而建,这都是因为皇帝对苏家的眷顾。
“你的意思是,苏家是为了替父皇笼络杨家,才不得已将女儿嫁过去的?”
沈倾城竟然不知道,苏家女儿的命运原来早就定了的。难怪苏婵娟之前要跟杨大少议亲,后来他死了,苏越治又马不停蹄地要将她嫁给杨二少,真是匪夷可思!
那她做了什么?阻了皇上的好事?如果她不是做了九王妃,皇上会不会对她起了杀心?想一想,她后背上凉了一片。
她手心冰凉,冷啸风蹙眉道:“怎么这么凉?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难受的!再说如今杨家少夫人也是苏越治的女儿,父皇不会怪你的。”
沈倾城一愕,他怎么轻易便能知道自己想什么,心里立即暖暖的。
回到九王府,马车刚停下,就有人来掀开帘子。
“王妃小心!”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倾城心一颤,这个声音陪伴了自己很久,甚是亲切。
梅丫已经大声唤道:“浣纱姐姐,你回来了?”
她跟浣纱相处得最久,因此很是激动。
沈倾城扶了她的手,稳稳地下了马车:“好,回来就好!”
冷啸风见这对主仆的样子,恐怕又要黏糊一阵,自动退到书房去处理公事,几个丫鬟立即兴奋地欢呼起来,梅丫将浣纱拉着上下仔细打量,好半天才点头道:“瘦了些,但还好!”
“你这丫头,装什么深沉?”浣纱本来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点了下她的额头。
梅丫立即跳起来,躲到沈倾城身后,夸张地叫道:“王妃,您看她,老是欺负奴婢!”
“活该,谁让你惹她!”沈倾城也点了她一下,梅丫立即哇哇叫了起来,嬉笑声飘出了好远。
浣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来了沈倾城的正房陪她说话,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个丫头话少了些,时而会发一阵呆,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沈倾城从书上移开视线,看了她一眼。
“奴婢……那个……”浣纱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沈倾城暗叹,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她本想让她休整几天再说的,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
“浣纱,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声,很抱歉,我明知道你的心思,还是做主定了你的亲事,你,不会怪我吧?”
浣纱垂了头,她还是清晰地看到里面泛着水光,沈倾城有些后悔,她当时是不是太急躁了,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方言绝对不会是她的良配,所以做了那样的决定。
“王妃……”浣纱吸了吸鼻子,生怕她听见自己再哭,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沈倾城忙安抚她:“你别哭啊,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我——去跟墨竹说明白,他应该能理解的!”
浣纱立即止了哭声,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您是说,我要嫁的人,是墨竹?”
、288 一切为了孩子
呃,沈倾城不禁纳闷起来,不是墨竹,那她以为自己要嫁的是谁?
她皱了皱眉:“浣纱,你不会还在想着方大人吧?”
“没有没有!”浣纱慌忙摆手,“王妃,您放心,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方大人在奴婢的心中是高不可攀的,以后奴婢会管好自己,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沈倾城伸出手,亲自去扶她。
浣纱满脸泪痕,沈倾城叹口气道:“傻丫头,女人要嫁人可得擦亮眼睛,能嫁个你情我愿的自然是好,若是不能,自然就要挑对自己好的,不嫁自己爱的,只嫁爱自己的,这才是明智的选择,知道吗?”
浣纱听得似是而非,在她看来,女子的婚事不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他们这样为奴为婢,就等着主子发话,能嫁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所以沈倾城跟她说这些,她听着有如惊天之语。
沈倾城见她一脸的茫然,以为她还在悼念自己的爱情,便道:“我已经当着方言的面,将你许配给墨竹了,他的为人你我都是最清楚不过的,最难得的是,他喜欢你,而且他娘对你印象也不错。”顿了顿,还是道:“当然,这件事我还没有说出去,你若是依然不肯,我就去回了墨竹就是。”
“王妃!”浣纱呐呐地抬起头来,脸上红霞一片,动了动嘴皮子,终于鼓起勇气道:“奴婢不是不愿意,只是,之前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想嫁人,这一辈子就服侍您到老!”
“傻瓜!”沈倾城斥道,“既然墨竹喜欢你,他就一定会对你好,他已经在我面前立过誓了,一定会待你好,而且,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也能放心不是?你将来还是可以回来看我呢!”
浣纱咬着唇,左右为难的样子。“可是这样对墨竹不公平!”
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方言,还闹出那么多流言蜚语,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墨竹凭什么要来承担这些?
“行了,你就不要计较了,既然愿意,就好好等着做新娘子吧。”沈倾城有些累了,挥手让她退下。浣纱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伺候她躺下了,让梅丫守在门外,径直出了湖心小筑。
“新郎官儿,有人找你!”墨竹正在舞剑,一名交好的护卫跑来报信。
“吴开,不许瞎说!”墨竹捶了他一下。虽然他的亲事还没有公开,但是像他们这些长期住在一起的人还是知晓的,墨竹最近满面春风,还买了好些成亲用的喜庆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不时喊他新郎官。
吴开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冲他挤挤眼,小声道:“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外面是浣纱姐姐跟前的小丫头,你要娶的不会是浣纱姐姐吧?”
墨竹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绷着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就得意吧!”吴开羡慕又嫉妒,墨竹不再理他,甩开他拔腿就跑,心里美滋滋的,浣纱回来后,他只匆匆见了一眼,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不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
怀着雀跃的心情出了门,果然看见浣纱手底下跟着的二等丫鬟书兰,忙加快了脚步。
书兰带着他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柳树下停下了,浣纱正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想什么。
“浣纱!”他唤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虚。
浣纱回头见是墨竹,吩咐书兰道:“你去外面守着,有人来就唤我!”
墨竹见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不停地打起了鼓,“你,回来了?都听说了吗?”他心里没底,不知道她知道要嫁给自己,心里是怎样想的。
浣纱绞了绞帕子,终于开口道:“墨竹哥,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了你!”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嫁给我吗?”墨竹满腔的热情瞬间被她浇了一盆冰水,紧紧地皱着眉头。
大概是跟冷啸风太久,不笑的他看起来有些冷毅,定定地注视着浣纱,让她紧张得心跳竟然加快了好几拍。
浣纱咬了咬唇,点头道:“我不能嫁给你!”
墨竹忽然升起一股怒气,沉着脸盯着她,许久才道:“你不嫁给我,难道还想嫁给方大人吗?你知不知道,那样你不会幸福的,王妃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有些激动,眼神如鹰隼般紧盯着她,浣纱心里一紧张,没来由地有些怕他,连忙辩解:
“你说什么呢?我没想过嫁给方大人!”
“那……”墨竹眼睛一闪,她又飞快地垂下头,小声道:“我承认我是对他有过不一样的心思,但我真的没想过嫁给他,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你!”
之前听到她说没想过嫁给方言的时候,墨竹还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句话将他一下子打回了原形,很是挫败。
“那你想嫁给谁?”
“我谁都不嫁!”浣纱抬头注视着他,眼里现出坚定之意,“我只想守着王妃一辈子!”
这是她的真实心意,见过了两个主子情投意合,她心里也有一个卑微的愿望,期望能有一个人跟她惺惺相惜,可是自从喜欢上方言,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有那一天了。即便他看着王妃的面子愿意给自己一个名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墨竹的心意她也有所察觉,但她装作不知,因为她给不了他所希望的,只能拒绝。
“我只是想守着王妃一辈子,她好我就好,她有烦恼的时候,我也能陪着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墨竹十分挫败,不耐烦地挠了挠脑袋,“我不明白,你嫁给我也可以陪着王妃啊!”
“不一样!”浣纱坚定地摇了摇头,“一般来说,男女主子身边亲近的人,如果成了一家人,是不能同时在身边伺候的。”这是为了避免偏听偏信,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并没有卖身,你跟着我也可以在王妃身边做事的。而且我知道,王爷和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浣纱摇摇头:“不,你若是奴身还好,若连奴才都不是,那才更让人放心不下呢!”
墨竹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只想着能娶妻了,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其他的倒没有多想过。
浣纱朝他福了福:“墨竹哥,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跑走了,留下墨竹一个人久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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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弄清了八王爷的一些事,看了眼时间,竟然亥时了,便遣了手下,收拾了一番回房去。
房间里有一盏小灯,泛着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纱帐隐约看得见床上玲珑的身体,整个房间里透出一股子暖意,将他的心烘得暖融融的。
以前没有她的时候,就算是房间里照得跟白天一般,他也是噩梦连连,而近来,他有多久没有做噩梦了?
他洗漱都省了,直接脱了外裳钻进沈倾城的被窝,顺手将她捞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小脑袋就直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