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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到什么时候?” 沈伯陶皱眉,就算他儿子天赋异禀,一层层筛选下来,不得四五年时间?
“我想先入国子监,秋天参加秋闱,不知父亲意下如何?”沈倾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个想法有些大胆,沈伯陶大吃了一惊,入国子监倒是没有问题,按照本朝规定,他如今官居三品,子嗣有资格优先入国子监,取得生员资格,就能参加秋闱。只是那样的话,未免有些急躁,若是中了还好,若不中,该有多打击人?
“父亲,既然迟早要入仕,早点总比晚点好。”沈倾国并不着急,只是沈伯陶双鬓已现华发,他是时候撑起这个家。
沈伯陶终于松了口,不过还是劝诫了一回,“科考固然重要,不可伤了身体。”沈倾国一一应了,次日,沈伯陶就办好了入学的相关事宜。
沈倾城一出府,就直接找到了王太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四合院内。
王太医替她把了脉,神色有些凝重。
“师父,这寒毒可能清除?”沈倾城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最近的确是中过寒毒,但是分量极轻。”王太医捋了捋胡子,沉吟道,“倒是你体内积聚了一部分寒气,照脉象来看,像曾落过水未能得到及时的清除,对孕育子嗣有一定妨碍?”
沈倾城就知道会是这样,忽然忆起,她这副身子落水可不是一次了,就在她穿来这一次,都一命呜呼了,当然是很严重的,只是她醒过来之后,身体并未感觉到不适,而且那时候也是四五月,天气并不冷,也就没有引起重视,笑话那时候为了厨房一个冷馒头都要费尽心机,根本没往上面想,而嫡母崔氏恨不能除掉她才甘心,自然更不可能贴心地为她考虑。
王太医道:“虽有不足之症,也没那么难,只是费时较长,我先开些药调养三个疗程,到时候再看效果。”
“那得多少时候?”沈倾城有点着急。
“一个月为一个疗程,此症不能激进,还得慢慢来,想来应该是能痊愈的。”王太医安慰道。
沈倾城有点沮丧,三个月,她成亲就整整一年,到时候如若还是没有动静,她要怎么办?
可是,此时已别无他法,她点头应了:“就按师父说的办,不过此事还需保密。”
王太医怎能不明白,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还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她的夫君是元皇后所出嫡子,只要她不孕的消息散出去一星半点,她这个正妃的位置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回了王府,冷啸风还在书房里处理事情,沈倾城一个人闷闷地吃了几口饭,就去床上小睡,梦里都看见孩子满地跑,醒来却只有她一个人,不由怅然若失。
浣纱熬好药端过来,见她醒了笑道:“王妃,该喝药了!”
她手上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沈倾城皱了眉,端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苦得她直吐舌头。
浣纱忙递上蜜饯,沈倾城含在嘴里,终于忍下那股作呕的味道。
冷啸风进门就闻见了药味,见沈倾城半躺在床上,担忧道:“怎么回事?病了?”
“我没事!”沈倾城勉强笑笑,就是觉得有些气闷,浑身不得劲。
“来人,去请太医来!”冷啸风大声吩咐道。沈倾城忙拉着他:“我请师父看过了,他说我最近胃里泛酸消化不好,吃几副药就好了。”
冷啸风将信将疑,不过王太医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便没有再追问。
自此以后,沈倾城嘱咐浣纱,以后服药改在他不在的时候,免得他生疑。可她越是如此,冷啸风越发现不对劲,心里狐疑,便亲自去了王太医那边询问。
、204 迁怒
冷啸风最后也没问出什么,虽然王太医一口咬定,”九王妃有些积食,我开了些助消化的药,她有些怕热,顺便调理一下也是好的。”
他自然不信,倾城也会医术,如果真是那样,根本不需要假手他人,她自己完全能解决,既然找到王太医,定是她自己不擅长的。
”墨竹,想办法将王妃的药渣取些来。”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
墨竹虽然不知原因,还是立即应了:”遵命!”转身就离开了。
大皇子冷啸天最近运气不佳,脾气愈发大了,连王妃秦湘雨都不敢轻易去触他的霉头。
”王妃,爷说没事不要打扰他,晚些他会去侧妃那边,就不过来打扰您了。”嬷嬷从外面进来禀报。
”什么?他已经好多天没过来了,今晚是该过来的,他竟然!”秦湘雨捏着帕子,一脸愤愤的,他这是不将自己这个正妃放在眼里了?她目光阴冷,问道:”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都是杜长史几个殿下的心腹,只是,殿下似乎很生气,廊下听差的下人好像听到摔东西了呢!”嬷嬷道。
秦湘雨垂了眼,待婆子一走,又招手唤来一名丫鬟:“紫云,去书房外面等着,看王爷出来,就说我心口痛又犯了。”
丫鬟眼睛闪了闪,有些不情愿。
“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去?”秦湘雨斥道,丫鬟连忙应了,暗暗祈祷,希望王妃这个借口能行得通。
这毛病是当年生大女儿的时候落下的,当初她难产得了一个女儿,冷啸天却连只看了一眼就拂袖而走,她伤心不已,日日落泪,月子没有坐好,倒落下这个病根,后来几年都没能再有孕,太医说身体上的病不重,但心病不除,恐难再孕。
为了这事,太后和皇后斥责了一通,“成日里只知道跟些狐媚子厮混,庶出子女再多都比不上嫡子半根脚趾头,想想你的将来,快回去好生哄哄你媳妇!”
回去后他好生衡量了一番,冷啸天这才惊觉,这么多年父皇一直没立太子,未必不是想看谁的子嗣更强,毕竟,将来皇位还要往下传的,子孙强了他才能放心交权不是?
于是,有了这个倚仗,秦湘雨更加有底气,这会儿冷啸天在生她的气,若是她不把他诳来,将来不更生分了?
此时大皇子冷啸天正在书房发火,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东西全数拂到地上,仍不解气,又将一方镇纸顺手一扔,正中长史杜鑫的额头,他微微缩了缩,不敢拿手去挡,硬生生挨了一下,险些打中眼睛。
底下立着的人悄然无声,冷啸天。怒斥道:“本殿下是如何吩咐你的,让你小心再小心,如果没有把握,缓一缓。结果你们呢,急功近利,就想着讨赏,这下如何?罗启天叱咤江湖几十年,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算计得了的?”
杜鑫身子摇了摇,垂着头道:“殿下息怒,属下已事先嘱咐过,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却也有行规,就算事情败了,可绝对会守口如瓶,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破绽。”
冷啸天皱着眉:“不行,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他们可有家室?”
杜鑫抬了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冷啸天面色阴鸷,怒斥道:“如果有拖累,难保别人不抓了把柄逼迫他们,决不能留下后患,懂了?”
殿下的意思是……杜鑫想明白了,后背生生沁出一身汗,他不常干这样的事,他们的妻儿都是无辜,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这件事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再有差池,就拿你杜鑫的人头来见!”冷啸天冷冷丢下一句话,目光如矩地盯着杜鑫,他腿一颤,忙应了:“属下遵命!”
冷啸天这才稍微满意,背靠在太师椅上,眼睛微眯,想起前几日早朝结束,皇上单独留了他去偏殿说的话,他心里就如淌过一道寒流。
那日退朝后,他正准备离开,皇上的亲信严总管一脸笑意地挡住他:“殿下留步,皇上召您偏殿说话!”
冷啸天微微一愣,想问原因,严公公笑米米地道:“咱家不知,不过瞧着皇上心情不错。”
他稍微定了定神,狐疑着随他去了旁边的偏殿。
冷步云一脸的慈祥,让他坐了,吩咐宫人送了茶水进来,像有什么大事要跟他商量。
他受宠若惊,冷步云吃了口茶,状似无意地看向他,“听说你媳妇下帖子请了老九两个?你们兄弟最近走得近了?”
他心中突地一跳,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去九王府下帖子的事,那张帖子可不那么简单,里面还夹了东西的,莫非,父皇知道什么了?或者在试探他?
他心慌慌的,不敢贸然开口。皇帝面上表情未变,又道:“你们兄弟和睦,朕甚感欣慰,有空多走动走动挺好。你是嫡长子,理应带着弟弟,多串串门,切不可因生在皇室就出现那些兄弟逆墙的丑事,她们妯娌也是一样,相处好了,将来相互都是助力,朕希望看到,将来无论是你们哪个坐了这个位置,都兄友弟恭,互相扶持,你懂我的意思吗?”
冷啸天忙点头应是,皇帝欣慰一笑:“你这样想就对了,还是那句话,你是老大,自然要辛苦一点,将来……”他顿了顿,冷啸天心一喜,等着他的话,忽然冷步云岔开这个话题,眉头一皱,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上次陆占庭查抄出来的那批银钱,是怎么安排的?”上次陆占庭的案子一出,他雷霆大怒,处置了一大批官员后,朝中元气大伤,他也没心思再过问此事。
冷啸天目前管着户部,那批钱一被捅出来,就被充入了国库,自然就入了户部的库房,可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心中浪潮震天,冷啸天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合手道:“儿臣一一清点造册,已经入了账,目前国库充盈,今年才不到半年,已经比去年多出三百万七千五百一十二两,相信到了年底会有更多。”
冷步云笑意更深,略一思忖道:“朕有意让陆通重回江南,他不是有心干些大事吗?就将那银子都给了他,如若不够,让他列了单子给你。”
“父皇,那批银子可不是小数!”冷啸天惊呼一声,若是路上不出差错,那些都该归入他私人囊中,此刻要全都拿出来,怎么不肉痛?
皇帝眉头微微一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冷啸天忙敛了神色,讪讪道:“父皇,儿臣是想,海防固然重要,但百姓民生更是紧迫,眼看汛期将至,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但各地旱涝灾害每年都时有发生,若是动得太多,恐伤及国之根本啊!”
“你虑得也不错。”冷步云点点头,转而又道:“但朕想过了,我天元王朝历来对沿海一带都不够重视,每年虽有拨款治理,却都治标不治本,这次既然陆通想大干一番,朕就让他试试,若是干得好,不光盐关县,朕让他把江南沿海都交给他。”
冷啸天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却不敢再提意见,皇上只是通知他这件事,并非问他的意见,此刻见他和煦的笑容,冷啸天心中又敲起鼓来,父皇向来不找他单独议事,有事都在朝堂上说,这还是第一次,而且问起的两件事均与他有关!
他越发心虚不已,头缓缓低垂下来,不敢再看冷步云一眼。
冷啸天豁然坐起身,眼睛倏地瞪大,或者,父皇他知道了?鹤顶红的事,元皇后定然没有真的吃下鹤顶红,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难道那件事被发现了?还有银子的事,父皇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还说什么兄友弟恭,不过是敲打他,要他好自为之,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他颓然地靠回椅背上,可是他做了这么多,说放弃就能放弃吗?不可能!就算他收手,其他皇子绝对不会这么想,譬如老三老九,跟他的梁子早就结深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急急地唤:“殿下!”
冷啸天皱了眉,身边的常随去开了门,只见王妃身边的丫鬟,回道:“爷,是王妃身边的紫云姑娘,说王妃的心痛病又犯了!”
冷啸天烦躁不堪,一拳砸在桌案上,沉闷的声音让外面的紫云猛地一颤,抖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