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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躬着腰,诚实应道:“回侯爷话,听传信的丫鬟是这样说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听说大少爷脸都紫了,险些没了!”
“混账!”苏越治明显很是忌讳这话,暴喝一声。
管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啪啪掌了自己两个嘴巴,嘴角却浮出一丝隐隐的笑意来。
“侯爷来了!”丫鬟喊了一声,夏姨娘听了,连忙从苏伊谨榻上起身迎了出去,一见苏越治上了阶沿就扑过去跪下,哀哀地哭诉道:“侯爷,您可要为我们谨儿做主啊,他可是您头一个儿子啊!”
苏越治脸顿时乌云密布,责备地瞥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进了苏婵娟的屋子。
宛姨娘听到音信,也悄悄跟了来,手里牵着苏伊伦,悄悄使了个眼色,苏伊伦乖巧地扑进苏越治怀里,奶声奶气道:“爹爹抱抱!”
苏越治看见小儿子,神色缓和了些,将其抱在身上,眼神严厉地扫视着满屋子的人。
夏姨娘一双眼睛哭得肿成了一对大桃子,丫鬟战战兢兢地站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床上和榻上,他的大女儿和大儿子有气无力地躺着,苏越治心头狠狠一抽,怒从中来。
“婵儿怎么又发病了?”眼睛扫向榻上的苏伊谨,眉头皱拢,“谨儿是怎么回事?”
、045 蹊跷的病情
王太医还没走,连忙上来说明情况。
“侯爷,大少爷的病症也跟大小姐一样。”他有些战战兢兢的,行伍出身的苏侯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之人,出问题的是他的嫡长女和长子,他生怕他的怒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苏侯爷对王太医多有敬重,微微颔首道:“本侯的病多亏太医才能平息,不知道今日犬子是为何发病?”
王太医道:“大少爷也是遗传,以前未曾发病,这次应该是有诱因引发。”
苏越治急道:“什么诱因?”
王太医沉思片刻,道:“据说大小姐对动物毛屑过敏,吸入便导致病发。而我方才检验发现,大小姐喝下的那碗药里,就含有动物毛屑,虽然被弄成了很短的小段,但是附在喉咙直达肺部,还是极易引起病发,而大少爷的症状跟大小姐相似,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苏越治勃然大怒,一掌拍翻了桌子:“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本侯府中害我的儿子和女儿,苏如海,传我的令,此事彻查,不然,侯府岂还能有宁日?”
苏如海就是方才传信的管家,听主子发话,忙出来应道:“是,侯爷!”
王太医在府中不能久留,对沈倾城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便离去了。
“事情是怎么回事?当时屋里伺候的人呢?”苏越治看向苏婵娟屋里的两个丫鬟,绿燕和蓝草吓得腿直打颤,忙扑通一声跪下。
华嬷嬷也忙跪下道:“回侯爷,酉时三刻,我和绿燕端了药给小姐送来,因为烫所以一直搁着没喝。后来二小姐带着大少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争执起来,二小姐就要去找夏姨娘,大小姐忙追出去,丫鬟们也都去劝了。二少爷身边带了丫鬟的,大家并没注意大少爷,不知怎的就喝下那碗药了,奴婢该死,任侯爷发落!”
华嬷嬷毕竟是经年的老嬷嬷,虽然吓得不轻,说话磕磕绊绊却还算有条理。
苏越治皱眉,指着苏伊谨身旁的一个小丫鬟问:“黄莺,你来说!”
黄莺颤颤巍巍地跪下,委屈地哭诉着:“回侯爷,大少爷见大小姐和二小姐出去了,就在屋里玩,发现桌上有一碟蜜饯,就吃了些,又觉得口渴,瞧见桌上有只碗,就、就……”
“胡闹!那是药,不是茶水!”苏越治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他手一挥,“王太医说了,药里有问题,夏荷,你好好照顾谨儿,还有婵儿也要放在心上。”
“是,侯爷!”夏姨娘委委屈屈地拭着泪应了。
苏越治又看了眼宛姨娘道:“宛容,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宛姨娘福了福身:“侯爷放心,府里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宛容定会查清楚,让侯爷没有后顾之忧!”
苏婵娟和苏伊谨都好转了,厨房里夏姨娘亲自盯着熬药,绿燕和蓝草也在。
苏越治下令,侯府中所有人不许进出,以防疑犯逃脱。当夜,众人草草吃了饭,侯府大厅便灯火通明,就今日之事势必要抓到真凶。
、046 凶手〔为收藏加更〕
“谨儿,你怎么会喝了你大姐的药?”苏伊谨的屋子里,夏姨娘埋怨道,她怎么都想不透,谨儿怎么就撞邪了,平常什么没有喝过,竟然将人家的药喝了!
苏伊谨耷拉着脑袋道:“娘,您就别骂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看了眼床边不发一语的苏伊雪:“都是姐姐,说什么要让那个小践人腾地方,她们两个吵起来,还要找你告状,丫鬟们都出去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
苏伊雪眼神瑟缩了一下,夏姨娘后悔不迭,怎么会那么巧?
“娘,您一定要将那害人的东西揪出来,敢谋害小爷的性命,小爷定让他死!”苏伊谨今天受了罪,咬牙切齿的样子甚是狰狞,他是将来的小侯爷,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夏姨娘叹口气,替他掖了掖被角。“孩子别担心,娘会替你做主的!”
“娘,您别生气,女儿知道错了!”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会是我的女儿?”夏姨娘面目从未有过的狰狞,苏伊雪惊恐不已,她娘什么时候这样的眼神看过她,惊吓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沈倾城陪着苏婵娟,今天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无奈之下,沈倾城只好陪着她,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起苏婵娟无助地看她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疼。
“沈妹妹,我说的没有错,这府里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好后悔,怎么就听了父亲的话,回到杭城来了?”沈倾城轻叹,站起身出了屋子。
忽然,廊檐下站着的一道身影让她止了步子,沈倾城唤了声:“宛姨娘!”
宛姨娘怡怡然走过来,清丽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沈小姐,我也知道,你是大小姐的闺中姐妹,定然不会害了她,今日只是来问一问,还请沈小姐配合。”宛姨娘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沈倾城点点头:“宛姨娘请问。”
“恕我冒昧,沈小姐,请问大小姐和大少爷发病时,你在哪里?”
沈倾城抬眼看她:“我在自己房里。“想了想补充一句:“之前我上街去了,遇到一个摔断了腿的老汉,王太医可以为我作证。”
宛姨娘柔柔一笑:“我没有怀疑沈小姐的意思。只是别人不一定这样想。”
说完转身而去。
“小姐,宛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浣纱感觉不妙。
沈倾城冷笑一声:“有人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宛姨娘这份情,她记住了。
次日早起去看苏婵娟,绿燕从外面进来,气还没喘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小姐,是红拂!夏姨娘身边的红拂!”
沈倾城一惊,红拂?她不是夏姨娘的得力之人么?竟然会做下此事?难道,这是跟夏姨娘有关?
苏婵娟抬头看她,两人不约而同点头,苏婵娟眼里最后一丝光彩都没有了,沈倾城知道她的想法,劝道:“别想太多,或许不是夏姨娘的意思呢!”
“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苏婵娟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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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红拂乱攀咬
事情弄清楚了,自然要在江南侯苏越治面前做个交代,今日苏越治并未外出,而是在大厅里坐着,脸上写满了怒气。
宛姨娘和夏姨娘坐在他下首两边,有所不同的是,宛姨娘下巴微昂,如果细看,她的眼里浮着一丝得意,而夏姨娘正好相反,耷拉着脑袋巴巴地望着苏越治,眼里闪着泪花,似乎正在向苏越治求情。
沈倾城暗惊,竟然将夏姨娘拖了出来,看来宛姨娘的本事不浅啊。
苏婵娟乖巧地见礼,苏伊雪几个也陆续来了,就连苏伊伦,也由奶娘看着在小杌子上坐了,看来,苏越治是打算抖一抖家长的威风,好好肃清一下府中的恶行。
众人都坐定,宛姨娘一声清喝:“将红拂押上来!”
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粗使婆子架着一个少女进来,正是红拂,只是今日不像以往,像是受过了刑,头发和衣衫都十分凌乱,身上还渗着血,两腿完全支撑不起身子的重量,就那样由婆子半拖半拉着进来,婆子手一松,红拂跟死狗一样瘫坐在地上。
“红拂,你招是不招?”宛姨娘目光直射向她,红拂一个激灵,畏惧地躲开视线。
“红拂,你快说啊,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夏姨娘频频地给她使眼神。若是红拂不说话,所有人应该都会认为是她的主意,她自然不会承认。
红拂听见夏姨娘的声音,眼神有瞬间的失神,她呐呐地看向她,顺着她的眼睛看去,沈倾城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剖开来一样,她又是一阵颤抖。
“红拂,大小姐的药是你去抓的,里面的动物皮毛是你偷偷放进去的?”苏越治冷森森的问。
“是!”红拂垂下头,自己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了,索性承认了吧。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苏越治的目光扫向夏姨娘,吓得她险些滑下椅子,忙正了正神色道:
“侯爷,受害的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会害自己的骨肉啊?”
夏姨娘还未说完,苏越治狠狠地盯她一眼:“所有子嗣都是养在正室名下,这个你莫非忘了?”
“没,夏荷不敢忘!”夏姨娘心慌意乱,暗悔,她怎么说错了话?
苏越治继续看向红拂,她嘴唇哆嗦了几下,扫视全场,最后定在沈倾城的身上,那目光让她顿感不妙。
红拂开口了,却没有狡辩:
“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当日碰到哥哥,听说我娘病了,悄悄回了趟家,奴婢的小侄子养了只猫,大概、大概就是那时候沾到的吧,奴婢也不很清楚。”
“混账!”苏越治一拍桌子,红拂惊了一跳,又道:“侯爷,奴婢也只是猜测,而且……”
她忽然犹豫了,夏姨娘眼睛一亮,追问道:“而且什么?”
红拂眼角小心翼翼地扫过沈倾城,她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红拂狠了狠心,破釜沉舟大声道:“奴婢以为,比起奴婢的无心之失,沈小姐刻意为之,跟这件事更脱不了干系!”
、048 不关她的事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她,开弓没有回头箭,红拂明白,她无论如何都撇清不了,与其死不承认被逼供受皮肉苦,不如多拉些人下水,苏婵娟是大小姐,正经的主子她不敢,就把罪名安到沈倾城身上也好。
沈倾城心头大震,不过经过大风浪的她怎能被吓倒,冷声道:“红拂,说话要有根据,我来侯府不过数日,为何要害你家少爷小姐?”
“沈小姐,你若没有谋划,为何每次熬了药,你都要让大小姐偷偷将药倒了,偏偏大少爷来那天,却没有倒掉,还好好地摆在桌上,不就分明是设好陷阱等着大少爷么?”
苏婵娟和沈倾城俱是一震,苏婵娟倒药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次她跟沈倾城说这事的时候,就是浣纱也不在跟前,这个红拂是如何得知的?
红拂看向苏越治,大声道:“侯爷,奴婢虽然人微言轻,还是要说实话,奴婢断定,就是这位沈小姐使的诡计!”
苏越治已经转向沈倾城,眼神里写着怒意,尚未等他说话,苏婵娟忙道:“爹爹,不是沈妹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断断不会害我的!”
“沈小姐当然不会害您,但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