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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嘉郡王府的三夫人,慕容野的夫人钱氏。
慕容宁已经吃完了饭,坐在罗汉床上,正在品茶,听见悾闼担死吹貌畈欢嗔耍獠虐咽种械牟璞诺缴肀叩目蛔郎希鹨凰淙灰丫行┗杌疲匆谰扇窭捻樱淅涞厣ü谌说牧晨祝缓罂诘溃骸敖裉旖袏吤抢矗怯幸患虑橐迹咏裉炜迹墒雷渝芗摇!
二夫人闻言,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身子晃了好几下,才苍白着一张脸问道:“父亲,可是媳妇哪里做得不对?父亲告诉媳妇,媳妇一定会改!”
“妳这是说得什么话?”慕容宁严肃地瞪着她。“妳去各府问问,谁家不是袭爵的世子妃当家主事?等我和妳母亲死了,你们就得分府分出去了,妳如今霸着府里的家事不放,这算怎么回事?”
“我……”二夫人刚想分辨,慕容宁却打断了她的声音。
“更何况,妳管了这么多年的家,管得我和妳母亲都需要节俭度日了,府里娶个孙媳妇回来,都没钱管饭吃,还得孙媳妇自己拿钱养活陪嫁的人,妳让我怎么把家事放心地交给妳来管?”
二夫人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老爷子面前告了自己的黑状,心中不禁暗恼,马上喊起冤来,“父亲这么说,让媳妇无地自容,媳妇何曾说过没钱管羽哥儿媳妇的饭吃?是羽哥儿媳妇说自己如今怀着身孕,吃食上要小心,才自愿设立小厨房的。”
慕容宁道:“就算妳是冤枉的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以后也得交给世子妃来管!行了,没妳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把要说的话都说了,他挥了挥手,把众人全都赶走,然后慢慢地一杯滚烫的茶水喝了,起身,一语不发地离开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坐在罗汉床的另一端,破天荒地没有起来送他,只是怔怔地瞧着门口的方向,手中的一串菩提子的佛珠,几乎被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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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王妃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地说。“没瞧见他是在给那个小贱妇撑腰吗?真是好手段,这才搬过来一天,就把老二媳妇管家的差使给弄丢了,我可真是失算了!”
“那……”悾竽棠逃淘サ匚实馈!霸勖且院蟾迷趺窗欤俊
“还能怎么办?”王妃冷哼了一声。“去,让妳男人出去,给我找几个高手回来,世子……不能留了!”
“是!”
嘉郡王府西南角的一个院落中,响起阴沉的笑声。
三夫人钱氏斜斜地倚在一张贵妃榻上,手上打着一只团花扇,面容上一扫在人前的慈眉善目,尽是阴沉的笑意,“王妃和老二媳妇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有手段。”
一旁,一个穿着打扮得很是体面的管家妈妈轻声请示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三夫人忽略掉心底深处的一抹不自在的感觉,开口道:“按兵不动,就让她们先狗咬狗吧。”
离开王妃的院子,江惋若马上就带着两个姨娘和几个小丫头来找顾清梅。
顾清梅刚刚吃完饭,让慕容羽扶着她,在廊下散步呢,见到她们来了,赶忙迎了过来,“母亲来了,快屋里坐,云深,沏茶来。”
江惋若摆摆手,示意小丫鬟们都在外边待着,自己则带了两个姨娘进屋,进门就问:“妳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了?怎么就说动妳祖父让我管家了呢?”
“本来就该您管家,二婶娘管家管的府里的人都快吃不上饭了,若是再让她管下去,怕是大家都得饿死了。”顾清梅笑着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
江惋若拉了她的手,和她一同坐下,爱怜地望着她道:“我就知道,咱们家羽哥儿的眼光好,把妳娶进来是我的福气!”
顾清梅含蓄地笑了笑,“相公待我真心,我自当不能看着自家人受气。”
江惋若笑道:“我的儿,妳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也算娘没白疼妳。”
“不过……”顾清梅话锋一转,脸上顿时换了严肃的神情,压低了嗓音道。“母亲,我如今已经和祖母撕破脸了,祖母那边近日应该会有动作,以我的猜测,搞不好会对父亲下手,您得早做提防,免得着了道。”
江惋若苦笑道:“哪一日不防着?所有的饮食,都用银针验过才敢让他入口。明卫暗卫的,日日都跟着他。”
“还要增加侍卫!”顾清梅沉吟道。“如今就怕她们会买凶杀人!母亲的院子里,最好多藏些暗卫!”
慕容羽道:“母亲院子里的暗卫从来就没少过。”
就在他们几个正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二夫人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摔盆砸碗的声响。
二夫人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精光,一边一边骂:“臭婊子,小畜生,竟敢背地里下刀子暗害我……”
慕容文霞从外边走进来,“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啊?”
“我发疯?”二夫人尖声叫道。“妳知不知道,妳祖父刚刚把管家的差使交给那个贱人了?”
慕容文霞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母亲口中的贱人说的是谁,“祖父让大伯母管家?怎么会?祖父不是从来都不管内宅的事吗?”
“谁知道妳祖父吃错了什么药了?”二夫人恨恨地说。
慕容文霞赶忙道:“母亲请慎言!”
二夫人这才住了口,凶狠的目光瞪向站在角落里一声也不吭的儿媳妇袁氏,“妳也是个没用的,也不知道劝着我点,竟让我砸坏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不用钱买呀?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那袁氏也不敢分辨,只是诺诺地低着头。
二夫人便又是一嗓子嚷了出去,“站那挺什么丧?还不快去叫人把屋子给收拾收拾,然后拿了碎片去库房,去换些新的过来!”
“是!”袁氏赶忙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躲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向外走。
“妳是用金子打的还是用宝石嵌的?怎么就这么金贵?”二夫人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心头的火气更盛,抬手便抓起一个绣凳丢了过去,刚好砸到袁氏的身上,袁氏“哎呦”地叫了一声,被砸得摔在地上,地上到处都是瓷器碎片,几十片瓷器顿时就扎进了血肉里。
她吃痛不过,“啊”的一声惨叫。
“叫什么?不过就是碎片子扎几下,流点血罢了,还能要妳的命不成?妳个丧门星,就会吃白饭,一点正经的活计都不会干!人家的儿媳妇一进门,就知道给婆婆撑腰子,妳呢?妳知道什么?妳就知道吃饱了不饿!”二夫人骂骂咧咧的,就近找了个绣凳坐下。
她一直都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因为出身太低了,袁氏的父亲不过是个三品官罢了,在夙夜王朝,三品官多如牛毛,简直都上不得台面,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别说是嫡出的子弟,便是庶出的子女通常都不会考虑。
但是她那公公却非要做主定下这门亲事不可,她男人又是闷嘴的葫芦,屁都不会放一声,老爷子说了,便照做。气得她差点疯了,所以处处刁难这个儿媳妇,每天都把儿媳妇叫来给她立规矩,一有不顺心就骂一顿。
一旁,慕容文霞对跟着自己的小丫鬟道:“傻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去把少奶奶扶起来,送她回房间去,再给请个郎中过来。”
等小丫鬟手忙脚乱地将人扶出去,她才走到二夫人身边,给母亲捏着肩膀,开口道:“娘,妳就算不待见她,好歹也该给她个脸面。”
二夫人没好气地吼道:“她算是什么东西?用得着我给她脸面吗?”
“话不是这么说,她伤了,总是要请郎中的,不然若是因为这样的伤死在咱们家,风声传出去,对娘您的名声也不好。”
“我如今还有什么名声?任劳任怨地为了这一大家子当牛做马,还让妳祖父把差使给免了,说出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我呢……”二夫人说着,竟然悲从中来,呜呜地哭了起来。
“最多咱们再想法子把权夺回来就是了。”慕容文霞不以为意地说。“大伯母倚仗的无非是大堂哥肚子里的种罢了,若是那种没了,她还能倚仗什么?母亲可是糊涂了,这个家母亲管了这么多年,哪里是她们想夺就能夺得走的?哪里没有咱们的人?”
她冷声哼着,对伺候二夫人的丫鬟道:“全都愣着干吗?还不赶紧给夫人打水,伺候夫人梳妆打扮?一个个都白养着妳们,一点眼色都没有,光知道偷奸耍滑!”
丫鬟婆子们听她一骂,赶忙小跑着去忙打了水,又取了香胰子,来服侍二夫人梳妆打扮。
慕容文霞站在一旁,闪烁着眸光,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转天清晨,一大早,顾清梅便折腾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慕容羽不满地说:“妳如今有了身孕,正是该仔细保养的时候,起这么早做什么?那几桩生意能做便做,不能做就先收起来,可别累着自己。”
顾清梅径自在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裳穿了,口中说道:“我昨儿听母亲说,辰时初让那些管家娘子们去母亲的院子里开会,我怕母亲多年不管事,被那些管家娘子们欺负,去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慕容羽便不讲话了,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来到她面前,亲自动手帮她穿好衣裳,系好系带,把她伺候得跟服侍祖宗似的,然后叫了小丫鬟们进来服侍她盥洗,有专门负责梳头的小丫鬟帮她把头发梳好。
她也没吃早饭,只被慕容羽逼着吃了两块点心,便带了苏家姐妹和曲氏一同去了世子妃的院子。
她倒不是想要越俎代庖,只是世子妃对她不错,从来没有因为她出身低看不起她。她想着,一个儿媳妇,如果过了门,不能给受气的婆婆撑腰子,那这媳妇娶来也没什么用了。
世子妃的院子里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婆子,大多在三、四十岁的年纪,江惋若坐在门口的一张紫藤圈椅上,神态安详,兰氏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给她一杯热茶,然后就站到了她身后,神情淡然地瞧着底下的几个婆子。
“呦,大少奶奶怎么来了?”她突然看见顾清梅领着丫鬟婆子从外边走进来,赶忙笑吟吟地迎了过来,帮着苏尘清将顾清梅扶上台阶。“少奶奶如今有了身子,怎么不好好地歇着?起这么早做什么?若是缺什么,打发人来要便是。”
“醒得早,便睡不着了,我想着,母亲今日开始就要掌家了,不像平常的日子那么闲,可以坐在屋子里等着我来请安,肯定忙得很,便早早地过来,想给母亲请个安,也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母亲可别嫌我猖狂。”她说着,便走到世子妃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给婆婆请了个安。
“妳是好孩子,我怎么会嫌妳?”江惋若赞赏地点了点头,知道儿媳妇这是不放心自己,特地来给自己撑腰子来了,不禁越发觉得儿子的眼光好。“妳且到屋子里坐一坐,我把要说的话说完。”
“是!媳妇多谢母亲体恤!”顾清梅道了谢,便进了屋子,在靠门的椅子上坐了,仔细地听着外边的声音。
就听江惋若开口道:“来人,把今天来的人,名字全都记下来,至于那些没来的,全都罚一个月的俸禄!”
顾清梅听了,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深深觉得婆婆的处置方法有些过轻了,人家不来,是摆明了没将婆婆放在眼中,只是罚俸而已,这些管家娘子,每个月的俸禄最多也不过就二两银子,她们压根就没看在眼中,她们仗着的不过都是上边的赏赐,和各处的油水。
她们如今敢联合起来不来开会,回头就敢再联合起来去找王爷哭闹。
只要她们一闹,王爷就会觉得世子妃办事不利,连家都管不好,刚拿到手的权力,搞不好就会被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