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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乐意了,啐了她一口,冷声道:“还不赶紧滚进来,别忘了妳们两个的职责!”
“哦!”苏月冷答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顾清梅忍不住摇头失笑,这丫头倒是个大方的。
她也没耽误功夫,对苏月冷道:“妳去把春妈妈请来,妳就别回来了,在外边玩一会儿。”
苏月冷知道她请春妈妈来肯定是要给自己说亲,她虽然脸皮厚一点,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不过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不方便在场,所以通知了春妈妈以后,便躲了出去。
这种事情,曲氏也不好在场,万一人家不愿意,自己的面子也就没了。
顾清梅见春妈妈进来了,赶忙笑道:“妈妈快请坐!”
春妈妈便欠着身子坐到椅子上,并不敢托大地同她平起平坐。
顾清梅便笑道:“春妈妈,今天找您来,是有件事情想讨您个意思,我瞧着,随风和随意年纪都大了,也该娶媳妇了,所以,想给他们两个说个媳妇,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呃……”春妈妈犹豫了一下,神情有些谨慎地笑道。“只是不知道大少奶奶说的是谁?”
“一个是苏大嫂的大女儿月冷姑娘,我瞧着她跟随意挺般配的,所以便想跟您提一提。”
春妈妈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地说:“月冷那姑娘我一直就瞧着不错,那时候你们还在别院住着,有一次我去看我那二小子,正好遇到那姑娘正在他屋子里给他补衣裳呢。我跟她说我肩膀疼,她就给我捏肩膀,又大方又善良。只是……”
她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只是他大哥还没娶妻呢,他不好先娶,大少奶奶刚才说,也想给随风说个媳妇?”
“是啊!”顾清梅不知道春妈妈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禁笑起来。“还有一个姑娘,是我想说给随风的,只是……这姑娘的出身差了一些。”
“呃……还请大少奶奶明示,这姑娘是哪一位?”
顾清梅斟酌着,有些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才是,但是最后还是说道:“是我身边的沈明瑶!”
春妈妈又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孩子,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说是嫁过人,但是听说嫁的是个傻子,还没圆过房,三天就被人家给休了。我瞧着她走路的姿势,倒是没有说瞎话,肯定还是干净的身子。这个孩子我看着也很好,手脚勤快,性子也憨直,前天还塞给我一双鞋呢。”
顾清梅忍不住奇怪地问道:“春妈妈,我看妳刚刚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能告诉我原因吗?”
春妈妈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大少奶奶,我若是跟妳说实话,怕妳会不高兴。”
“不会的,春妈妈,您有话尽管说,您是相公的奶娘,就和相公的亲娘一样,我应当把您当成娘亲一样来照顾的,万万不敢同您发脾气的。”
春妈妈沉吟了一下,才压低了嗓音道:“大少奶,我也不瞒您,我刚刚,是怕您把云深姑娘说给我那两个儿子。”
“云深?”听她突然提及云深,顾清梅不禁有些奇怪,狐疑地问。“您……不喜欢云深?”
“这姑娘……心有些太大了。”春妈妈也不好说得太明显,便含蓄地说了一句。“我怕她瞧不上我那两个儿子,回头再让我这张老脸没有地方放,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哦……原来是这样!”顾清梅这才明白,为什么春妈妈刚才的神情那么谨慎,那么小心翼翼。
想到云深,她不禁有些头疼,这个丫头,确实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云深这件事的时候,她让人把曲氏请了过来,将两家的亲事一说,两个妇人皆大欢喜。
、第九十六章 顾清梅出招
顾清梅又将沈明瑶也叫了过来,将随风的事情跟沈明瑶说了,沈明瑶虽然也很害羞,不过她也没有长辈给她做主,顾清梅便让她拜了曲氏当干妈,也好有个长辈给她操持婚事。
慕容羽离开东宫之后,又回到王府,把事情的经过跟祖父说了一下。
慕容宁坐在书房中,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孙子猛看,也不说话,最后看得慕容羽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祖父,您老看我做什么?倒是说句话呀!”
“说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慕容宁终于开了腔,右手的食指放在桌面上,不停地打着拍子。
他半生征战沙场,又岂会不知道孙子这是使的缓兵之计,但是之后呢?英姐儿早晚会嫁,只要英姐儿一嫁,静姐儿就保不住。
但是慕容羽却只是上前一步,伸手从慕容宁面前的一个茶杯中,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便转身离去。
等他走了,慕容宁才倾身观看,却见那几个字是——法不传六耳!
“这小子!”慕容宁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随手把茶水的痕迹擦掉,一张老脸上是莫测高深的表情。
慕容羽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吃过饭,把丫鬟们全都打发下去,就连屋顶上警戒的暗卫都给打发掉了,确定四周没人偷听,才把静姐儿的事情同顾清梅说了一遍。
听得顾清梅柳眉倒竖,气得一张俏脸刷白刷白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上次太子打她的主意,她还没跟他算账呢,如今又来打静姐儿的主意。
“妳回头去劝着点母亲和兰姨娘,她们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慕容羽低声叮嘱她。
“嗯!”顾清梅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上次四皇子受伤以后,他就在部署了。
太子肯定是不能留,他之所以会用缓兵之计,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当夜,一张太后的懿旨送到嘉郡王府,嘉郡王领着人恭恭敬敬地接了。
转天,她又和往常一样,跟慕容羽一起来给王妃请安。
顾清梅的马车和往常一样,停到了嘉郡王府门前,她在慕容羽的搀扶下下了车,下车之后就弯下腰一阵狂吐。
今日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别难受,往日不过是干呕几声罢了,今天却哇哇地把早晨吃的早点全都吐了出来。
慕容羽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嚷着让苏尘清把水囊拿来,给她漱了口以后,埋怨道:“妳脸色不好,今天跟娘说一声,明儿就别来了,这些日子折腾得妳,人都瘦了。”
顾清梅喝了两口水,缓了缓精神,淡淡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妨事!”
她知道,自己如今大概是有了身孕,所以才会这么难受的,因为小日子迟了十天了。
这段日子,她每天都来王府给王妃请安,但王妃从来都不见她,她也不以为意,只是在门口给王妃磕几个头,然后就去给江惋若请安,陪着江惋若玩笑一会儿,也不留下来吃饭,就回自己家。
慕容羽日日都陪着她,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都会等回去以后再去做。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声音有些虚弱地说:“咱们进去吧,别让娘久等了!”
慕容羽点点头,伸手扶住她,带着她慢慢地走进王府。
来到王妃的院子里,顾清梅如往常一样,走到台阶下边,刚想跪下,守门的小丫鬟便笑起来,“大少奶奶,快别跪了,老夫人有话,若是妳今天来了,叫请进去。”
顾清梅闻言,淡淡一笑,便在慕容羽的陪伴下,走了进去。
王妃的屋子十分宽敞,一间花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罗汉床,上边铺着厚厚的垫子,两边摆着两排桌椅,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和两幅字,屋子里有安神香的味道。
王妃斜靠在罗汉床上,一边跪着小丫头,给她轻轻地捶着腿,慕容文霞却站在她身后,给她捏了肩膀。
她轻轻地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被她砸烂的家具器皿,早已换了新的。
她是真的不想给顾清梅这个脸面,但是王爷已经发话,她知道,若是不给顾清梅这个脸面,王爷也不会再给她脸面,日后肯定是连初一、十五这两天,王爷也不会来陪她吃饭,所以只好咽下这口气。
江惋若今天也在,坐在下首的位子上,正在喝茶,两个姨娘站在她身后。
除了江惋若,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都在,慕容羽的二姑妈慕容沉香也在,反倒是大姑妈慕容凝香,在婚礼结束之后,便早早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顾清梅略略打量了一下,便跪了下去,“孙媳给祖母请安。”
良久,王妃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瞪着那个用敷衍的态度给自己抱了抱拳头的臭小子,咬牙道:“羽哥儿,你一个大男人,见天的跟在妇人的屁股后边转悠什么?天天陪着你媳妇过来,也不怕耽误了朝廷上的事。”
慕容羽冷冷地说:“朝廷上的事好像跟祖母没什么关系!”
“你……”王妃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他噎了回来,不免觉得面上无光,伸手抄起手边的一盏茶就冲江惋若丢了过来。“妳养的好儿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见天的忤逆长辈。”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练过投球,砸得可准了,那盏茶便冲江惋若的脸上直直地砸了过来,幸好兰姨娘及时伸手挡了一下,才没砸到江惋若的脸上。
茶杯掉在地上,顿时被摔了个粉身碎骨,所幸茶水不烫,才没烫伤了兰姨娘。
江惋若赶忙站起身,诚惶诚恐地说:“母亲请息怒,媳妇知错了!”
“妳别说这种让人耻笑的话了,妳公公护着妳,相公护着妳,儿子也护着妳,妳能有什么错?”王妃阴阳怪气地说,她这辈子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从来都没得到过丈夫的心,所以特别嫉妒被丈夫护着的女人。
“错的都是我,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辉哥儿娶了妳!我以为妳出身书香门第,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妳却是这种脏心烂肺的下流种子,好好的一个哥儿,叫妳教成了个活阎王,上不敬老,下不爱幼,除了气我,便是欺负他的堂弟堂妹。”
江惋若顿时就气得白了脸,但是又不敢还嘴,生怕这老太婆动不动就把家法拿出来说事。
顾清梅跪在地下听着,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一直觉得家里的祖母已经足够极品了,没想到慕容家的这一位比自己家的那位只在以上,不在以下,她想着,这两个老太太若是能拜了把子,简直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放眼夙夜王朝,还能比这两个老太婆更刁钻的婆婆吗?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梅儿……”慕容羽见她突然昏了过去,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并连声嚷道。“快让人去四皇子府,把陆泽深给我叫来!”
他一路将顾清梅抱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虽然他如今不在这里住了,但是还是有婆子按时给他打扫房间,所以床褥都是干净的。
江惋若刚要跟过来,却见慕容沉香一步三摇地将去路堵上。
“我说弟妹,妳也真不会教导孩子,小孩子哪有这么娇惯的?动不动就昏倒,谁知道她是真昏还是假昏?这不是成心给母亲难堪吗?依我说,也别请什么郎中了,一锥子下去,看她还昏不昏。”
说起慕容羽这位二姑妈,性情一贯的尖酸刻薄,简直是像极了王妃。
过门十几年,却一无所出,最后证实她有不孕症,在族里的压力下,不得不给丈夫纳了个妾,但是小妾才生出一个儿子,就被她给弄死了,把小妾的儿子抱过来养,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下人,都被她给弄死了,实在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江惋若被她这番话气得心口疼,脸色煞白地捂着心口,“二姐,妳讲话可得凭良心,我那媳妇一向乖巧懂事,又知道孝顺长辈,断然做不出假装昏倒的事情来。倒是二姐,妳一个出嫁的妇人,